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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大昭女相-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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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当天傍晚时这两位开国功臣便给庄怀帝写了一封情绪激昂的信,要求庄怀帝严惩方振璞。

    庄怀帝以方振璞的手下出于正当防卫加上三司尚没有调查完毕不便定断为由不做过多的回应。

    这两人便通过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的金灯去买通刑部和大理寺的长官,以使三司对此案的意见一致。

    三天后,三司给出了调查结果——是一份经过加工、颠倒了是非黑白的结果。

    情况顿时对方振璞极其不利。

    方振璞没想到昭国最高的执法机构竟然也会不按事实行事,顿时感到无比的失望和愤怒,他不服,强烈请求复审。

    庄怀帝便答应次日上午亲自审讯此案。

    然而,就在当天晚上,庄怀帝却收到方振璞在雍兰阁的卧室里上吊自杀的消息。

    当时任内阁首辅的江伟(江传雄的父亲)认为方振璞的死大有蹊跷,便请求庄怀帝允许他亲自调查。

    。。。。。。。。。。。

    感谢乐小惠打赏的平安符,么么哒( ̄ˇ ̄)

第三十八章 故人() 
这般离奇的死,当然得马上调查,而江伟无疑是调查此案的最佳人选,所以庄怀帝当即答应了他的请求。

    江伟立即对此案展开调查。

    十五天后,真相水落石出——方振璞乃郭太妃派人来下/药致死的,而后他们制造了方振璞上吊自杀的假象。筹划此案的人还包括裴弧、金灯、汪道强及郭太妃的两位哥哥。

    庄怀帝当晚便将这几人捉拿归案,并随即召集重臣商议处置的方法。

    就在皇帝和重臣们开会商议此事时,顾十八娘、方振忠、方如萱和日月流星刀的弟子们悄悄地进了京城。。。。。。

    没有人知道顾十八娘一帮人是用什么手段潜入天牢的,大家只知道当管牢狱的人前来巡查时裴弧、金灯、汪道强等人已被击昏,且双手双脚皆被折断了,牢房的墙壁上还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道:“恩怨已了,日后各不相关。”

    从天牢离开后,顾十八娘带着方家人和日月流星刀派的子弟们去见了江伟一面(当时江传雄也在场),感谢江伟为方振璞伸冤,并表示日后只要江家人有难,他们一定会挺身相助,然后,他们带着方振璞的遗体隐居到了流星寨。

    庄怀帝没有再追究此案。

    后来,庄怀帝的儿子庄文帝(今上李霈的父亲)当了国君,曾几次亲笔去信请方家人出山,皆被拒绝。

    江传雄真没想到自己能在二十六年后与方家的后人再次遇上,不禁感慨万分。

    人到了一定年纪便会变得怀旧,能在这里见到方振璞的后代,江传雄的欣喜可想而知。于是他放下戒备,亲切地询问方家人的近况。

    方昭恒也很感慨,回握住江传雄的手说:“多谢江大人还记得我们!我们在流星寨一直过得很平静,也没有受到太多来自外界的干扰。”

    接着,他跟江传雄大略地讲了他们这二十多年的生活情况。

    从方昭恒的讲述中江传雄得知方振忠已于前年病逝了,是因早年行走江湖时受伤过重且没有及时处理落下的病根。

    说到自己的叔叔方振忠时,方昭恒的脸上难掩可惜和难过。方振忠前面二十多年里行走江湖,扬善惩恶,不知做过多少不留名的好事。也不知受过多少苦、流过多少血。后面这二十多年又因方振璞的事而隐居在了流星寨,远离了曾让他热血沸腾的江湖,不知午夜梦回时会否也曾有遗憾和不甘。

    毕竟,方昭恒很清楚——方振忠的心中是一直有个江湖的。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大概都不太会甘心于在这人烟罕至的地方偏安一世。

    关于这一点,方昭恒自己的体会也很深。

    前辈的英雄事迹早已经融进了他的骨血,让他时常能感到一股冲动从血液里生发,召唤他重新踏上江湖之路。

    这也是他决定离开流星寨到外面来看看的原因之一。

    得知方振忠已作古,江传雄很难过,叹息道:“我记得你叔叔与我同岁。”

    方昭恒点头,又朝江传雄微笑道:“他去的时候很平静,并没有什么遗憾。”

    “那就好。”江传雄点头,然后会心一笑。

    “叔叔在世时是流星寨的大当家,叔叔过世后由我娘亲接管这一职务,姑姑当第二把手。。。。。。日月流星刀的弟子目前共有五十八位。”方昭恒平静地说着。

    听得出来,他们现在的日子是相当平静的,甚至有些枯燥。

    得知日月流星刀的弟子已比当年翻了几倍,江传雄甚感欣慰。

    随后,像想起什么似的,江传雄轻声问:“你姑姑后来成亲了吗?”

    他与方如萱有过一面之缘,知道那确实是一位既美丽又帅气的女子。

    他非常欣赏她,但当然,并非爱情的那种。

    方昭恒轻摇头,道:“姑姑认为要嫁就一定得嫁自己喜欢的,不然宁愿一辈子独身。”

    江传雄了然,轻点了一下头。

    忽然,江传雄觉右臂隐约发疼,忙低头去看,发现右手的袖子上已沾满了鲜血。

    这时他才想起自己的右手被那怪物的大刀砍了两刀的事,忙撕开袖子来看。

    但见上臂和下臂各有一处三四寸长的伤口,而且很深,鲜血正不断地往外流。

    江传雄便欲用布带来包扎。

    方昭恒忙阻止道:“伤得太深了,得上点药才行。”他边说边打开包裹道:“我这里有药。”

    他包裹里有大把医治内伤和外伤的药。

    江传雄便由他帮忙着上药和包扎伤口。

    “能在这里见到你实在太好了!”江传雄再次说,又问方昭恒为何来这里。

    方昭恒便将自己今年早春时如何离开流星寨、如何辗转来到飞龙山、如何得语子首肯收他为徒的事一一跟江传雄讲了。

    江传雄听毕由衷感叹道:“看来我们的缘分匪浅。”

    之后,他们一路同行,很快便成了莫逆之交。

    在途中,江传雄仔细回想了那两个怪物袭击自己的细节,更加肯定了他们是两个披了兽皮的人。

    那么,显然有人想通过这个方式来要了他的命。

    那么,想要他命的人又会是谁呢?他静静地想了一会儿,忽然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那么,他们很有可能还会再找机会来杀他。

    不过,他并没有感到害怕。

    “害怕”二字在他的人生字典里是极少出现的。

    在他看来,苦难和恐惧大多都是人自己想象出来的,他没有被它们吓倒过。

    他是遇强则强的类型。

    一天,当他们还有半天的路程就要到飞龙山时方昭恒问起了当年三皇子被野狼吃掉的事。

    江传雄忽然想到袭击自己的那两个披了兽皮的人,双眼顿时睁得又圆又大。

    当年袭击三皇子的会不会也是披了兽皮的人?

    这个想法一旦在心里形成,便像生了根般再也没法抹去,江传雄决定等此趟学习结束后便悄悄地调查此事。

    。。。。。。。。。。。。

    亲们,更新来了。作者君今天上午和下午在图书馆查资料,所以更新晚了,很抱歉!

第三十九章 关切() 
太阳快要下山了,内阁大学士上官澈大步流星地走出内阁的办事厅,朝门口拐角处停着的那辆马车走去。

    那是江家的马车,马车夫也是江传雄亲自指派来的。

    当马车疾驰在路上时,上官澈开始闭眼小憩。

    忙碌了一天,此时的他已经很疲累了,但他并不希望将这疲累带到那小娃面前。

    在车上小憩显然是最好的调整方式。

    马车夫亚塔见上官澈上了马车后便一路无声,遂主动开口道:“上官大人,江家少爷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不是吗?”

    上官澈依旧闭着眼,但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道:“也许吧。”

    他昨天才初次与江月棠接触,了解得不算多,但显然,那个小家伙是乖巧、可爱又聪明的。

    这样的小娃不会惹人讨厌。

    他也很庆幸教的是她这样的小娃,若是换了别的,他可不敢保证自己有足够的耐性去教。

    亚塔又说:“小的是在少爷出生满三个月时受雇于江家的,那时候常常能看到夫人抱着那对龙凤胎在花园里晒太阳。”

    上官澈微微一顿,问:“少爷的妹妹是怎么死的?”

    关于江月棠的死,外界只听说是得了怪病,有些好奇心强的人想多了解一些信息,无奈江家人对此讳莫如深,外人便怎么也探不到更多的信息了。

    如今见亚塔主动说起江家这对龙凤胎的事,上官澈自然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

    毕竟,身为江月庭的老师,他觉得自己对江家的情况多了解些总归是好的,何况他本人也确实对这对兄妹的事好奇。

    亚塔却忽然闭了嘴。他原本只是想在上官澈面前夸夸江少爷的,没想到上官澈却问起少爷的妹妹的死因来。

    那可是江家人最不愿意谈起的伤心事啊,况且江传雄也曾下令不许大家对外谈此事。

    “那个。。。。。。是得怪病死的,病了将近半个月,后来越来越严重,就。。。。。。唉,小的那段时间经常在外面奔忙,知道的不多,很抱歉!”亚塔吞吞吐吐地说。

    “理解。”上官澈说,随即又忍不住问:“当时是一对都得了怪病么?”

    亚塔犹豫了一下,轻声答道:“是两个同时得了怪病。”

    “哦,多谢!”上官澈没有再问,闭着眼睛陷入了沉思。

    亚塔却隐约觉得不安,仿佛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似的。

    到得江府,太阳已经快要沉下西山了。

    夕阳把大地染得通红,大地便仿佛被罩上了一层瑰丽的面纱。

    上官澈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夕阳,微微一笑,抬脚往大门走去。

    远远地,他便看见了站在垂花门下等他的江月棠。

    小小的个子,雪白的衣袍,恭敬而期盼的模样。

    这个小娃,她在等着他的到来呢。他忽然有种莫名的感动,忙加快了步伐。

    他在她跟前半蹲下来,望着她微笑着问:“月庭是在等老师吗?”

    “嗯。”小家伙用力点头,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上官澈。

    上官澈发现她的脸红得有些不大对劲,忙伸手去摸她的头,唉哟,都烫得可以把鸡蛋煎熟了。

    “你在发烧。”上官澈惊呼,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这时他才发现站在江月棠身后不远的甄慧媛,顿时脸上一红,但他并没有把江月棠放下,而是朝甄慧媛点头致意,然后镇定地道:“月庭在发烧,今日恐怕无法习棋了。”

    甄慧媛也点头,无奈道:“她从昨晚下半夜开始发高烧。我本想让人通知你今日别来的,无奈小家伙不同意,说时间不多了,不能再耽误了。”

    上官澈望向怀中的小娃,见她不仅满脸通红,而且眼睛也是红红的,便爱惜地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你现在只能歇着。”

    小家伙望着他摇了摇头,道:“我能行的,老师,请您千万别走。”

    她说话时带着浓浓的鼻音。

    上官澈感慨地说:“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孩子。”接着他补充道:“老师后天休假,到时再来给你补习好不好?”

    小家伙却主动伸手搂住上官澈的脖子,说:“我真的能行,请老师现在就给我讲课吧。”

    上官澈望向甄慧媛。

    甄慧媛知道江月棠的性格,便说:“那就请老师给她讲一会儿课再走吧。”

    上官澈点头,满眼关切地望着江月棠说:“那老师给你讲两刻钟的课,然后你乖乖地歇下,好不好?”

    小家伙笑着点头道:“好。”双手更紧地抱住了上官澈的脖子,就像往常江传雄抱她时她的回抱一样自然。

    甄慧媛很感慨,她真没想到这娃儿和上官大人会这般投缘!

    上官澈抱着江月棠去了书房。

    梅香也快步跟了过去。

    江月棠紧紧地搂着上官澈的脖子,并将头靠在他的肩头。

    她现在头晕沉沉的,很担心自己会随时晕过去。

    她不断地对自己说:“打起精神来。”

    到得书房,上官澈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到她平时坐的椅子上,然后将自己的椅子往她的方向移了移,以便能照顾到在病中的她。

    小家伙身上有一股类似于奶香的味道,这股香味他非常喜欢,因此总忍不住想凑近来闻一闻。

    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会对一个小男娃这般喜欢,他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可思议。

    他自嘲般耸耸肩。

    见他紧盯着自己看,江月棠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忙轻声提醒道:“老师,可以开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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