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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锦衣卫厂花基情录-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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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明臣见谢雅兰满头珠翠,服饰华贵,想必在万臻面前十分得宠。

    “夫人,你有何事要找我?”段明臣客气的问道。

    谢雅兰面带焦急,道:“实不相瞒,妾身是偷偷跑出来的,想求大人允许我探望家姐。”

    出乎谢雅兰的意料,段明臣一口应允下来,命人领着谢雅兰去诏狱探监。

    过了小半个时辰,谢雅兰红着眼圈回来,见到段明臣就大呼:“大人,我姐姐是冤枉的,她不会杀人的!”

    段明臣皱眉,说道:“你该知道,令姐是自首投案的,若不是她杀的人,为何她要把杀头的罪名揽到自己身上?”

    “这……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方才你去探监,令姐跟你透露了什么?”

    “不,她什么都不肯说,只叮嘱我照顾好爹娘,让我带话给爹娘,说原谅她不孝,以后无法再孝顺他们了。”谢雅兰边说边难受的落泪,“大人,我自幼与姐姐一起长大,深知她的秉性为人,我姐姐生性善良,跟母亲礼佛茹素,平时连个蚂蚁都不忍踩死,见路边有乞丐必定停车施舍,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杀人凶手?虽然她是被迫嫁于沈君儒,但还不至于因此就杀人。”

    “那么,依你之见,令姐为何要揽下这项罪名?”

    谢雅兰用手帕抹了抹眼泪,强自镇静下来,低头略加思索后,慢慢说道:“沈家与我谢家是交往密切,沈小姐与我姐妹俩自幼一起玩耍,跟我姐姐感情尤深,嗯……她们俩以前可真是要好,比姐妹都亲,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姐姐对沈小姐,比对我这个妹妹都要亲密。她们俩在一起,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举手投足都自有默契,旁人全部成了陪衬,想插都插不进去的感觉。”

    回忆起闺中往事,谢雅兰脸上似乎有一种甜蜜的伤感,“我姐姐和沈小姐都爱戏曲,有时候关起门来穿上戏服自演自唱。记得有一次我去姐姐那里,正碰见她们俩合唱《怜香伴》,哎,唱得那真叫好啊,神情俱备,比戏班子都精彩呢……我当时还打趣她们,不如将来同嫁一夫,便可以如戏中一般,宵同梦,晓同妆,镜里花容并蒂芳,深闺步步相随唱……”

    “谁能料想,后来发生那么多事,姐姐竟然嫁给沈小姐的爹,成了她继母,真是……造化弄人啊!”谢雅兰不胜唏嘘,又联想到自身经历,忍不住伤感起来。

    “我姐姐属于外柔内刚的女子,她似乎是铁了心,我费尽唇舌,还是说不动她。我猜不出凶手是谁,但我可以肯定,我姐姐不是凶手!”谢雅兰说着,重重的给段明臣磕了个头,“大人明察秋毫,定要找出真凶,还我姐姐清白!”

    段明臣亲自上前扶起谢雅兰,郑重的道:“你提供的消息很有价值,请放心,查明真凶,惩恶扬善,是我等义不容辞的职责!”

    ******

    当段明臣与谢雅兰谈话之时,顾怀清来到沈府。

    男主人被杀,女主人以谋杀罪被打入诏狱,一时间,沈府人人自危,不少下人已经开始谋划出路。

    这座曾经炙手可热的府邸,如今变得门可罗雀。雕楼玉砌犹在,却已挡不住即将颓败的气息,只有那一株株红梅,依旧迎风怒放,肆意张扬着冷傲的艳丽。

    梅林中站着一位俊美无比的男子,他随意攀折了一截梅枝,横在鼻下轻嗅,凤眸微阖,似乎沉醉于这美景。

    傅临被姐姐夏荷领着,从厨房里出来,手里还捧着一只新鲜出炉的热腾腾的白面馒头。

    他一抬头,就看到一位谪仙般的公子站在不远处,不由得惊呆了,手里的馒头掉落到地上,骨碌碌滚出去老远。

    夏荷本家姓傅,自幼被卖入沈府为婢,不过沈小姐为人宽厚,并不阻止下人与家人往来。

    傅临是夏荷唯一的弟弟,年仅十二岁,夏荷对他非常疼爱。傅临今日正巧过来探望夏荷,肚皮饿了,夏荷便带他去厨房拿了个馒头给他充饥,却不想从厨房出来,就遇见了在梅林中徘徊的顾怀清。

    “顾大人?”夏荷讶然叫道。

    顾怀清寻声望去,立刻认出那位圆脸丫鬟就是沈小姐身边的夏荷,跟在夏荷后面的少年生得憨厚,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是呆呆傻傻的。

    顾怀清注意到那少年穿着一身白绸直缀,那身袍子质地上好,在阳光下散发出如水波般的光泽,但却不甚合身,似乎过于宽大了,穿在少年身上空荡荡的。那袍子左侧下摆处,绣了几株墨竹,倒是十分别致。

    顾怀清凤眸微闪,微笑着朝夏荷和那少年招了招手……

    ******

    段明臣跨入沈府大厅,便见顾怀清翘着二郎腿在喝茶。

    跟早上气急败坏的模样完全不同,顾怀清俊脸上挂着明朗的笑容,显得心情甚好。

    “何事如此开心?”段明臣问。

    “不瞒段兄,我已查出真凶是谁……”顾怀清故意卖关子,得意洋洋的停住,等待段明臣追问自己。

    一想到自己即将赢得那个赌约,逼得这位冷峻高傲的锦衣卫同知去南风馆挂牌,顾怀清嘴角的笑意就忍不住加深了几分。

    谁知段明臣并未露出诧异,只是淡淡的笑道:“哦?我也正好要告诉你,我确认凶手是谁了。”

    顾怀清圆睁了眼,一脸的不信,道:“当真?”

    段明臣用力点头。

    “那这样,我们各自把答案写在掌心,然后同时展示出来。”

    段明臣表示没有异议。

    顾怀清立即命人取来笔墨,二人各执羊毫,分别在自己的手心写下一个名字。

    两人虚握拳头,并排放到一起,互相对视一眼后,同时摊开掌心……

    “……竟然一样?”顾怀清难以置信的抬眸。

    段明臣回之以微笑,起身道:“既是有了答案,现在便揭晓谜底吧!”

第26章 机关算尽终成空() 
♂,

    沈府上下一百多人全部被锦衣卫请到院中,熙熙攘攘挤满了院子。这其中包括被软禁了几日的沈豫竹、他的生母姜姨娘、久病不露面的沈意婵、以及管家和百余名下人。

    段明臣头戴乌纱帽,身穿赤金色飞鱼服,威风八面的立在人群中央。顾怀清也难得的穿了官服,面如霜雪,眸似寒星,耀眼得令人不敢逼视。

    待众人站定,段明臣开始发话。

    “我等奉旨在贵府查案,叨扰多日,多有得罪。沈首辅在家中被人谋害,而这位杀人的凶手……”段明臣微微一顿,“……正藏于你们之中。”

    沈府众人闻言,脸上都不免露出骇然之色。

    “若是不查出真凶,不仅对不起亡者,诸位也必定寝食难安。这位凶手狡猾多智,布了许多障眼法,试图误导我们。不过,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杀人者终将偿命,这是永恒的真理,而今日,本官便在此宣布真相!”

    院中鸦雀无声,上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段明臣脸上。

    “谋害沈首辅的真凶便是……”段明臣锐利的目光一一滑过在场众人,最后定在一身素衣的沈意婵身上,“沈府大小姐——沈意婵!”

    此言一出,偌大的院子静得一根针落地都听得见,众人皆露出意外和惊讶的神色,但最初的震惊之后,立刻炸开了锅,有人摇头,有人皱眉,也有人出声质疑。

    “什么?是小姐?!”

    “不会吧!小姐那么善良,怎么可能弑父?”

    “是啊,我也不相信是小姐!不会弄错了吧?”

    其中以夏荷的反应最为激烈,高声申辩道:“大人,您一定弄错了!凶手作案的那段时间,小姐明明和我在一起的,那一整晚她都没有离开过房间啊!”

    倒是沈意婵显得十分意外,不过并未当众失态,依然保持着端庄娴静的姿态。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顾怀清运足内力,大声喝道:“肃静!请各位稍安勿躁!”

    沈意婵盈盈站起身,对段明臣道:“大人指我为凶手,不知有何证据?家父虽已亡故,但沈府仍在,我身为沈府大小姐,不容人随意欺辱!”

    “就是就是!”不少下人都齐声附和,显然沈意婵平时威望甚高,在府中很得人心。

    段明臣直视沈意婵绝美的脸庞,说道:“我自然会令你心服口服。”

    段明臣转过头,问夏荷道:“有劳夏荷姑娘再说一遍案发当日你和沈小姐做的事情。”

    夏荷道:“那一天早晨,小姐去验收绣坊送回的嫁妆,却发现对枕和被褥上的绣花用错了线,小姐十分生气,跟绣坊争执了一番未果,心情郁闷之下便去花园散心,不料却听到两个长舌妇搬弄是非,背地里讥讽小姐,小姐气得胸闷头晕,就病倒了。老爷重罚了这两个长舌妇,又命会针线的丫鬟婆子都去绣房帮忙赶制嫁妆。”

    “当日晚上,只有我一个人伺候小姐。小姐身体不适,用过晚膳就早早睡下了,大约在申时到酉时。奴婢伺候小姐睡下之后,也感觉倦了,便在外间榻上小憩。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小姐醒过来唤我伺候。小姐问什么时辰了,奴婢便去看了西洋钟,钟盘上指针正好指向亥时三刻。”

    “奴婢给小姐喂了水,又伺候她擦洗身子,小姐见窗外红梅开得很美,突然来了兴致,奴婢便陪着她去院中赏梅,到亥时末,小姐才重新回房歇息……”

    顾怀清突然插嘴:“我记得上次你还说,在院中赏梅时沈小姐不慎踩到水坑,弄脏了绣花鞋,对不对?”

    夏荷点头道:“没错。”

    从夏荷的描述来看,似乎没有什么漏洞,既然整晚沈意婵都未曾离开房间,且有夏荷为她作证,那凶手怎么会是她呢?众人眼中的疑虑更深。

    段明臣看出众人眼中的怀疑,问道:“夏荷姑娘,你说小姐身体不适,用过晚膳就早早睡下,可你身体无恙,为何也会感到困倦?你平时应该不会那么早睡吧?”

    “这……”夏荷微微蹙眉,努力回忆当日情景,不甚确定的道,“奴婢……只觉得头脑昏沉,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段明臣微微一笑,道:“沈小姐是调香高手,在房中燃的香里加一点料,让你睡得人事不醒,想必不是难事。只有你睡死了,她才方便出外办事。”

    “沈小姐故意借嫁妆的事情大闹一场,让沈老爷下令让所有下人都去绣房连夜赶工,也是出于同样的目的。当所有的人都被调开,沈小姐晚上去厨房才不怕被人撞见。”

    “不过,沈小姐是个心思缜密之人,虽然调开了大部分人,但为了保险起见,她出去的时候还是穿了一件男子外袍,就是跟沈少爷同样款式的白色杭绸直缀。昏暗的夜晚,即使半途中遇到人,远远的也看不清楚,只会将她误当作沈少爷。”

    “沈小姐早就知道,沈少爷藏了一瓶烈酒在厨房柜子里,也知沈少爷每晚都会在亥时初去厨房端夜宵给姜姨娘。等沈少爷一离开厨房,她就设法引开煮药的秋莲,趁着秋莲去院中赶猫儿的时候,偷偷溜入厨房,取了酒倒入汤药中,然后再将酒瓶放回远处,迅速的离开厨房。”

    “沈小姐离开厨房后,穿过红梅林跑回自己的房间,因为走得太快,不小心被梅枝刮破了外袍,留下了一片破碎的衣角。恰在此时,吴婆子起身如厕,远远看到梅林里白影一闪而过。”

    “沈小姐回到自己的房间,此时夏荷仍然熟睡未醒,她便将西洋钟往前拨到亥时三刻,设好钟之后,躺回到床上,然后才装作刚刚睡醒,唤夏荷进房伺候。夏荷起来时,看到西洋钟上的时间是亥时三刻,便以为是亥时三刻,实际上那时至少已经是亥时五刻了。”

    “因为来回奔波,还经过红梅林,鞋子上难免留下污迹,沈小姐便借着赏梅的时机,故意踩到水坑,让绣花鞋沾上污泥,这样就很好的掩饰掉曾经外出的痕迹。”

    沈意婵不慌不忙的说道:“段大人说得头头是道,可终究只是你的臆测,无凭无据的,你便要栽赃于我么?”

    顾怀清冷笑一声,说道:“现在就给你看证据!”

    顾怀清一扬手,东厂手下便带上来一个穿白色直缀的少年,正是夏荷的弟弟傅临。沈意婵看到傅临身上的外袍,脸色微微一变。

    夏荷见本该返家的弟弟落入东厂手里,不禁露出忧虑之色,对顾怀清说道:“大人,为何抓我弟弟,他犯了何罪?”

    顾怀清摆手道:“你弟弟没事,只是他身上穿的外袍正是此案的证据。你再复述一遍在梅林对我说的话,这件外袍到底从何处而来?”

    夏荷原本忠心耿耿的维护沈意婵,然而看着弟弟身上的外袍,再联系刚才段明臣的话,原本坚定的信念不免有了一丝动摇,她用惊疑的目光望着沈意婵,迟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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