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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

赤水谣-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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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神仙都改变不了。

    然而,听说往生海是上天唯一留下来的恩赐,已经死了的人,不论是神仙妖魔还是凡人,都会在往生海留下自己的样子,见自己最重要的人最后一面,好与这世界做个了断。

    卿珩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她在飞越往生海之时,不经意的向下瞥了一眼,却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瞧见有些模糊的影子。

    那人于卿珩来说,却是无比的熟悉,卿珩一愣神,从云端跌了下来。

    她抱着受伤的胳膊,有些无语的瞧着脚下一块沾满血的石头,轻轻的皱了皱眉头。

    “怎么这么倒霉,驾个云也会自己掉下来?”她轻声嘀咕道。

    她微微抬头,瞥见不远处的水面时,神色渐渐的凝重了起来,她抱着自己的胳膊,缓缓的站了起来,向岸边走去。

    这是她第一次到这里,不远处立着的大石头上写着的往生海两字,看着格外的显眼,卿珩迫不及待的朝着方才看到影子的地方望去,可这一回,却是什么都没瞧见。

    这里应该是长久以来都没有人来过,岸上杂草丛生,怪石林立,一片荒凉景象。

    卿珩像是还没死心,直勾勾的盯着海面,像是在等待什么,半晌之后,她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转身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卿珩瞧着自己的伤口,不禁哀叹,她应该算是神界这几十万年来第一个被碎石伤到的神仙了,不过还好,受伤的地方看着不是很严重。

    但当卿珩连续试了好几次,却发现自己使不出来半分术法时,她开始有些慌了。

    往生海是进入冥界必经之路,总归会有些煞气聚集于此,要想在此处用术法疗伤,怕是不太可能了,还是早些离开为妙。

    卿珩镇定下来后,想了想,才抬起步子,在乱石中有些吃力的走了半晌,回头见走出好远,才使了术法离开。

    刚刚看到的那张脸,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那张脸于她来说无比的熟悉,是与玉裳一模一样的脸,她是在等谁?是卿珏吗?

    或者,那个人根本就不是馥黎,而是

    玉裳?

第十章 (2)() 
他轻轻将门带上,在屋外设了结界,将整个寝殿护住才离开。

    冥河边的风,后半夜却是格外的冷,追风使坐在冥河边上,望着波光粼粼的冥河,一时有些伤怀。

    他问自己,刚刚瞧见的,是卿珩吗?

    是。

    而他自己或许也很清楚,能让他追风使不知所措,无可奈何的,整个六界之中,怕是只有金乌一族的卿珩了,所以,他方才救了她,但,又害怕面对她。

    上回见面,也不过是两三日前的事情,她不知道是得了谁人的消息,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才来了冥界求证,她假扮侍者将他刺伤,可他却一点也没生气,因为他知道,冥界对于神界众人来说,是怎样的凶险之地,她一介天女,居然会为了一个五百年道行的小妖而孤身涉险,这就证明了,这个小妖,在她的眼里心里都占有一些位置,这于他来说,要比她刺在他身上的那个伤口要紧的多。

    她知道自己骗了她,肯定不想再看到他了吧。追风使轻轻抚着几日前的伤口留下来的去不掉的疤痕,有些苦涩的笑了起来。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坐了一夜。

    在冥河边上吹了一夜的风,追风使感觉自己没有什么精神,但也不怎么困,眼见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他站起身,回了自己的寝殿。

    解了结界后,追风使直朝着床榻走去,昨夜里卿珩被大祭司在藏书阁设下的法阵所伤,不知这个时候,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些?

    他一路疾行走到榻前,到了寝殿后,却见榻上空空如也,追风使有些沮丧:原来她已经走了。

    正待回身时,却觉颈间一凉,像是有什么东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追风使直着身子,却毫不紧张的笑了笑,说道:“你起来了,身体怎么样了?没事吧?”

    卿珩一怔,随即冷笑一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说道:“你怎么还没死?”

    追风使闻言,心中一沉,却又说道:“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卿珩匕首向前一送,刀刃紧贴着追风使的皮肉,寒气逼人,追风使挺直脊背,不敢再动。

    卿珩又道:“你我之间,从始至终便是敌人,立场本就敌对,何谈原谅呢?”

    追风使说道:“既然如此,我送你离开吧。”

    卿珩厉声说道:“不必,我不想欠你人情,上一次我已经说了,我们之间,已经互不相欠,我没能将你杀死,是你命大,今日我来此,却也不是为了杀你,但你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追风使使劲扭转脖子,吃力的向后望去,却仍旧瞧不见卿珩的脸,他叹气道:“你要去藏书阁?你去那里做什么?”

    卿珩往后退一步,将匕首拿开,冷冷的说道:“这你不必知道,你放心,我不会窥探你们冥界之中的任何秘密,就是想瞧一眼你们冥界的史书。”

    追风使转过身来,说道:“依你的性子,想要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可藏书阁中处处都是义父布下的法阵,里面看似平静,实则凶险无比,你一个人,进去容易出来却难,你若是相信我,我可以带你去藏书阁。”

    卿珩冷冷的瞥一眼追风使,说道:“相信?自从金铃子死了之后,这两个字,我早就看不懂了。”

    卿珩意有所指,追风使听她这样说,脸上有些不自然,两人相对着站了半晌,追风使才开口说道:“你要答应我,等将你说的事情办妥,你一定要迅速离开冥界。”

    卿珩嫣然一笑,从容的说道:“这个你不必提醒,即便你不说,我也不会在这里多待一刻。”

    追风使自觉没趣,便再也没说什么,打开门走了出去。

    卿珩跟着追风使出来,一路上都低着脑袋,所幸这个时候,路上也没有其他的人,对卿珩来说,却是一件好事。

    没过多久,卿珩又重新站在了藏书阁前,她望着与她一同站在藏书阁前的追风使,有些许惊讶:追风使正凝神聚气,扬手朝着藏书阁使了个术法。

    她正要开口,却瞧见凝聚在周围的结界尽数消失,她仰着头,神情复杂的瞧了追风使一眼。

    “这些术法结界,凝聚了许多的修为,你方才将它们破除,应该会浪费许多的灵力吧?”

    追风使将手放下来,回首轻轻说道:“没什么,这些,我还能应付。”

    卿珩冷着脸说道:“谁关心你了?你怎么样,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追风使一怔,苦笑道:“进去吧,你要的东西就在里面。”

    卿珩转眼望向藏书阁,挥手将门推开,径直走了进去。

    追风使随她一起进去,将门轻轻的关上。

    忆起之前在藏书阁中的经历,卿珩自一进去后,就站在原地不曾动过,她认真的审视着藏书阁内的一什一物,脸上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

    追风使却直奔着他们右手边第二列架子而去,他在上面翻找了一瞬,拿下来一册书简,打开瞧了几眼后,嘴角出现了笑容。

    卿珩接过追风使手中的书册,说道:“多谢了。”

    卿珩打开书册,却发现册子一片空白,别说是什么

    史籍,上面连半个字也没有,卿珩横眉望着追风使说道:“你耍我?”

    追风使疑惑的接过卿珩手中的书册,拿起来一瞧,上面确实什么都没有。

    他十分窘迫的盯着那卷书册,微微张口,却没说什么,两人在这样的环境下沉默了许久。

    追风使沉思许久后说道:“藏书阁中的书册,上面记载的都是关乎冥界的大事,只有冥界中人才看的明白。”

    卿珩狠狠地瞪一眼追风使,说道:“那好,既然你看得懂,你念给我听。”

    追风使瞥一眼眼前的书册,有些犹豫的盯着卿珩,似乎在思考,是否要根据卿珩所说的去做,半晌之后,他终于伸手接过了书册,望着卿珩说道:“这是我们冥界记载最久远史实的史籍,你要查的东西,应该就记在前面。”

第十章 (3)() 
这一躺,便一直到黄昏,卿珩没什么睡意,便起来坐着。

    云珠自出去之后,便再没回来,也不知道去哪了。

    卿珩拿出冥界藏书阁的地图,放在桌上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上次去冥界的时候,她发现冥界的路错综复杂,若不是上一回冥界中守卫少了许多,她也许没什么办法能安然离开。

    她想了想,最终决定夜探冥界。

    不管是不是真的,她要去亲自瞧一瞧才甘心。

    自上回冥界出了行刺的事情之后,大祭司下令,将各处的卫兵调了回来,他为了给追风使疗伤,耗费了些术法,加上之前一直劳心费力的忙着冥界的事务,也没怎么歇息过,便在这时病倒了。

    冥尊即便回来了,也从未管过一分一毫冥界的政事,而在冥界至关重要的护法追风使与掌事的大祭司却缠绵于病榻,祭司殿这几日已积了厚厚一摞奏事的册子了。

    追风使躺了几日,术法却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起身后,直接去了祭司殿。

    大祭司却没在榻上躺着,追风使进去只后,却在三株树前看到了面色苍白的大祭司,他坐在三株树前的椅子上,一直望着三株树,微微皱着眉头。

    见追风使到了,大祭司有些不自然的站了起来,他伸手拢了拢披着的衣裳,缓缓走到不远处的榻前,转眼瞥了一眼追风使,说道:“你好些了吗?”

    追风使连忙跪下来说道:“孩儿好多了,多谢义父。”

    追风使整个人伏在地上,将头垂的很低。

    大祭司眼中闪现了难得一见的温和,缓缓伸出手来,像是想要将追风使扶起来,但手才伸出来,便停在了空中,不一会,又慢慢的放下。

    “起来吧,你才刚好,不用多礼了。”大祭司轻咳一声,缓缓说道。

    追风使抬起头来,站了起来。

    大祭司想了想,说道:“那你行刺你的,究竟是谁?”

    追风使一怔,微微抬头,打量着大祭司的神情,心中忐忑起来:之前他的那些说辞,看样子大祭司根本就不曾相信,而大祭司也见过他的伤口,怕是已经猜到了几分,这才问起行刺的事情来,可自己该如何作答呢?

    追风使愣了半晌,也没有答话,大祭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道:“你也不用隐瞒了,这件事情始末,我已全然知道了,伤你的,是頵羝山上的那个神女对不对?”

    追风使垂着脑袋,老实的回答道:“义父英明。”

    大祭司又问道:“我记得这个小金乌的术法与你相差许多,她又在冥界,你为什么会给她伤了?”

    追风使连忙答道:“是当时事发突然,她又扮作了侍者的样子,孩儿并没有留意,这才受的伤,是孩儿没用。”

    大祭司轻轻“哦”了一声,又道:“为父只想提醒你,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还是早些打消了念头,免得误了自己。”

    追风使听了大祭司的话,一阵思索,竟忘了答话。

    大祭司又道:“你伤才好,不宜久站,回去吧。”

    追风使上前说道:“孩儿便不打扰义父歇息,这就回去了。”

    追风使转身离开之时,手心中已然汗湿。

    他在门口站了半晌,才急匆匆的离开。

    今夜冥界格外的安静,也出奇的冷,追风使独自一人待在冥河边,望着如死一般沉寂的冥河发起了愣。

    他缓缓将手伸进衣袖,拿出来一方帕子,帕子上绣着几根俊秀的竹子,一个小小的珩字纹在竹子下方。

    自那日侍者将帕子交予他之后,他便叫人将帕子洗干净,一直带在身上。

    望着手中的帕子,不知不觉便想起了他之前化身金铃子在頵羝山上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还可以和卿珩说说笑笑,闲谈聊天,哪怕时听卿珩对着他发牢骚,他也不觉的烦,因为卿珩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不论身份,愿意相信他的人。

    如今他成了冥界的大祭司,义父对他,也渐渐的好了很多,但他,还是会想念之前待在頵羝山上的那些短的可怜的日子,想起他虽为卑微的狼妖,却将他当做朋友的女神仙,想念再也没人叫唤的曾经属于他的名字。

    可这一切,都不会再回来了,她知道他是冥界的护法了,她是扶桑大帝的女儿,与冥界有不共戴天之仇,而自己却是冥界的大祭司,既然他们生来便是敌人,他又何必再想一些有的没的,自寻烦恼呢?

    追风使长长的叹了口气,将手抬了起来,他手中飘着的,是一方帕子,他举着帕子许久,却终究没有将它丢下去。

    过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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