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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赤水谣-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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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尊脸上表情却没怎么变化,只静静的沉默了半晌,之后,她回过头来,对秦艽说道:“我知道了,你辛苦了,若有功夫,将药给卿珩送去,余下的事情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秦艽点头应了,说道:“小仙知道了,小仙这就去枕霞居。”

    圣尊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拿起手边的翡翠玉盏瞧了起来。

    半晌之后,秦艽满怀心事的到枕霞居,他抬起手来,想要敲一敲半掩着的门,却犹疑的迟迟下不去手。

    卿珩正在收拾东西,听到不紧不慢的敲门声,朝门外喊道:“谁啊?进来吧。”

    秦艽挤了笑走进去,目光落在鼓鼓的包袱上说道:“怎么,这么快便收拾好了?”

    卿珩抬眼瞧见秦艽,丢下手中的东西,上前来招呼秦艽在殿中石桌前坐下,之后自己也在石桌前坐了下来。

    秦艽说道:“是这样的,我刚刚看了几眼后山的药草,发觉帝屋草所剩不多了,而且后山仅有的几株帝屋草,如今也尚小,入不得药,去少华山的事情,我想你还是先放一放吧。”

    卿珩闻言,有些惊讶:“怎么,你是说后山没有帝屋草了?”

    秦艽只点了点头。

    卿珩自言自语道:“这么说,我是去不得少华山了,这可怎么办?”

    秦艽说道:“你且在山上等上几日,我会去别处帮你找一找,应该也能找到的。”

    卿珩说道:“那好吧,就依你说的办。”

    秦艽点头说道:“我刚刚为你号脉时发觉你身体有些虚,这几日是不是觉得没什么力气,做什么事情时,都有些力不从心?”

    卿珩揉揉额角,说道:“是有一些,不过,也不是很严重,怎么了,很要紧吗?”

    秦艽说道:“这便是我接下来要同你说的话了。你最近几日不能使用任何的术法,要好好的静养,你之前受伤致使根基受损,如今,不能再轻易消耗自己的术法了,你若是实在担心陆英,便叫鲤赦去少华山瞧一瞧。”

    卿珩闻言,大失所望,问道:“那你刚刚在后山的时候,为什么没说?”

    秦艽一惊,抓耳挠腮道:“当时我当时一直想着帝屋草与陆英的事情,一时没反应过来。待你离开了后山,我才想起来,这才匆匆忙忙的跑来这里同你说。”

    卿珩闻言,缓缓点了点头,像是相信了秦艽所说。

    秦艽随即将怀中的手帕拿出来,放在桌上说道:“这个是我早年间制出来的药,里面有许多名贵的仙草,它对你的伤有很大的疗效,你将它吃了吧。”

    卿珩迟疑的接过秦艽递过来的药丸,见它其貌不扬,问道:“真的有用?”

    秦艽说道:“那是自然的,怎么,你像是不太信得过我医仙的医术?”

    卿珩一听这话,自然不敢再问询什么,连忙说道:“你是我半个师傅,我的那点医术也是你教的,我自然知道你医术超群,又怎么敢质疑你的医术?”

    卿珩说完,将手中的药丸吞了下去。

    秦艽忙道:“这个药吃下去之后,会有些困,你先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时,我保证你精神倍增!”

    卿珩脑中一片混沌,渐渐觉得手脚上没有任何的力气,整个人像是置身于一片茫茫的雾中,不一会儿,便闭上眼睛,倒了下去。

    坐在一旁的秦艽这才靠在椅子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冥界

    追风使自从昆仑山回来之后,就有些心神不宁。

    他一回冥界,便去了自己的住处,将手中提了一路,还沾着血的剑扔得远远的,手忙脚乱的换了件衣裳之后,便急匆匆的跑去了祭司殿。

    祭司殿中空无一人,听侍奉说,大祭司一大早便去了凡界,至今未归,至于他去凡界所为何事,众人却是一概不知。

    追风使微微颔首,想了一想后,走了进去。

    他到处张望了几眼之后,缓缓的踱到大祭司处理公务的书案前,在案上瞥了几眼,却瞧见了一块皱皱巴巴的锦帕,锦帕背面朝上,又折叠了起来,所以上面写了什么,看不太清楚。

    追风使看到锦帕时,心中一动,以他对大祭司的了解,他从来不将无关于冥界公务的东西放在书案上,可这么一块皱巴巴的锦帕,上面能写些什么要紧的东西呢?

    追风使心中再三思量之下,抛开心中的顾虑,上前将锦帕拿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的将锦帕打开,看到帕子上的字时,追风使微微一怔,或许怕自己刚刚看错,他将帕子捧起来,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

    他倔强的盯着那几个字,眼光始终没有离开帕子。

    刚刚看到锦帕上的字时,追风使心中有些触动,这上面只写了一行字:金乌一族姬卿珩身份有异。

    追风使垂下眼睑,心想,大祭司应该在调查神界,可身份有异是什么意思?

    门外传来一阵突兀的脚步声,正渐渐向祭司殿逼近。

    追风使意识到有人来了,他将手中的锦帕折成了之前的样子,放了回去,快步走到不远处的石桌前坐下。

    门外果然晃进来一条人影,追风使连忙站起来说道:“义父。”

    身着黑袍的大祭司精神焕发,他抬头看着追风使,却有些惊讶的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说着,他越过追风使,走到案前坐下。

    追风使仔细瞧了一眼书案之后,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追风使,追风使面不改色的垂着眸子,站立在一旁。

    大祭司微微一笑,说道:“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追风使恭敬的说道:“义父,孩儿发现昆仑山的天柱附近,确实藏着河图。”

    大祭司饶有兴趣的看着追风使,问道:“哦?可是真的?”

    追风使忙答道:“孩儿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大祭司站起来说道:“河图就在昆仑山上,他说的果然不假。”

    追风使闻言,抬头仔细盯着大祭司,大祭司这个人一向谨慎,也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若这个消息是别人给的,而大祭司却又即刻派他去求证,那这个透露给大祭司消息的人,应该知道关于河图的事情。

    追风使望着大祭司问道:“义父说的是谁?”

    大祭司自觉失言,微微一愣,说道:“没什么。”

    他瞧了一眼追风使,才觉得这个时候他不该出现在冥界,便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追风使说道:“回禀义父,孩儿在昆仑山上时,被他们发现了。”

    大祭司说道:“好了,这也没什么,反正叫你查的事情,你也查清楚了。冥界还有许多的事情,等着你帮我处理呢。”

    大祭司微微沉思,又说道:“这样吧,你既知道河图在何处,便回去好好准备一下,想办法再上一趟昆仑山,将河图给为父夺回来。”

    追风使面有难色,说道:“短期内恐怕不行。”

    大祭司问道:“有何不可?”

    追风使说道:“神界众人已经悉数离开昆仑山,西王母也已下令封了昆仑,如今,昆仑山怕是上不去了。”

    大祭司复又坐下,颇为遗憾的说道:“既然如此,那这件事便缓一些时日吧,你先回去歇息,有事再叫你。”

    追风使忙道:“多谢义父,孩儿告退。”离开祭司殿时,他意味深长的回头望了一眼。

    大祭司见追风使出去,瞥一眼案上的锦帕,打开看了起来。

    大祭司看到帕上的字后,并没有追风使那样惊讶,上回追风使回来冥界之后,与他说的事情,他十分的在意。根据追风使所言,这个金乌一族的女子身份来历大有文章,之后,他便派了得力的助手前去神界打探,可这么长的时日过去了,也就只查到这么无头无脑的一句话,虽说这对于他来说,也不算是坏消息,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但这句话,终究对他日后的计划没什么大的用处。

    大祭司叹口气,将帕子紧紧握在手中半晌,摊开手时,手中多了一撮灰烬。

    这一切被还未离去的追风使看在眼里,追风使自离开祭司殿后,一路上心事重重的,路过幽冥台时,约摸二十几个侍者围着幽冥台,各个手中拿着扫把水桶,忙忙碌碌的,像是在打扫,追风使见此情形,不觉停下来多看了两眼。

    幽冥台是冥尊的寝殿,可在追风使印象中,他自小便长在冥界,到如今,统共也没在冥界见过冥尊几面,幽冥台这几万年来也是空着的,他们今日何以弄出这样的排场打扫,难道是冥尊要回来了?

第八章 新任护法(1)() 
侍者扭头一瞧,连忙弯腰行了个礼,说道:“护法大人,是这样的,冥尊就要回来了,大祭司叫小的们赶紧将这幽冥台收拾收拾,打扫干净了,也好叫冥尊住的舒心。”

    此处没有别人,侍者刚刚的那一声护法,确是在叫他无疑,追风使不解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什么护法大人?”

    侍者忙答道:“护法大人还不知道吧,上回您离开冥界之后,冥尊回来过一次,不过又匆匆忙忙的走了,她离开前,封了您做了冥界的护法,小的先在这儿恭喜护法大人了。”

    追风使闻言点点头,瞧着侍者一副谄媚的嘴脸,心中顿生反感,说道:“好,我知道了,你们去忙吧。”

    侍者瞧见追风使脸上多了几丝不耐烦的神情,忙恭敬行礼道:“是。”说完便拿着扫把朝前去了。

    这件事情倒让追风使有些疑惑,他离开幽冥台后,反复思量:“冥尊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难道是知道了之前他在凡界豢养血灵的事情?还是有什么别的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她将自己封为冥界护法,用意何在?”

    世间之事,有因才有果,想到这里,他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总觉得最近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而且不会是小事。

    他疾步回了自己的住处。进去后便瞧见之前他胡乱扔在地上的佩剑,上前将它捡了起来。看到剑上的血迹,追风使想起之前离开昆仑山时,将卿珩刺伤,也不知道卿珩的伤好些了没有,她现在又怎么样了?

    他回身望着门外面的侍者,蹙了蹙眉,又想了一想,觉得还是先将他们支开,便走到门前对着外面如同立柱一般站着的侍者说道:“我有些乏了,要歇息一会,你们两个在这怕会吵着我,先回去吧。”

    两个玄衣侍者闻言,相互对望一眼之后,一齐拱手说道:“小的领命。”说完之后,有序退下。

    追风使望着两人彻底离去,才赶忙回身将自己的房门拉上。

    他找了两件干净的衣裳换上,随即走到榻前,拉开被子,又将床榻弄得乱糟糟的,随后便施了术法,遁身离开了冥界。

    好在冥尊已经将冥河解禁,他从冥界出来时,也没有费什么工夫。

    两个时辰后,追风使出现在了頵羝山上,他小心翼翼的隐去自己身上的气息,有些犹疑的朝着凌晖殿走去。

    路过山前的扶桑树时,追风使不由自主的再次停下了步子。

    他抬着脑袋,仰头望着深入云端的扶桑树顶,想起了当日与卿珩坐在树顶的情形,不由的笑了一笑。

    周围不乏有别的神仙过来,站在扶桑树前,双手合十祈祷,脸上皆是如出一辙的恭敬虔诚。

    追风使在树下站了一会,抬腿向凌晖殿的方向走去,瞥到从凌晖殿中出来的一抹青色的身影时,连忙转过身去。

    他心中想着往前走,可脚下的步子却是始终挪不开,只好僵在原地。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没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卿珩时,会紧张成这个样子。

    也许现下叫他面对卿珩,他会抬不起头来,亏心事果然不能多做。

    追风使的担心却有些多余了,从凌晖殿中出来的卿珩,本就恍恍惚惚的,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他松了口气,转身后瞧着卿珩,待她走的远了,才远远的跟在了身后。

    卿珩手中提着个半大的包袱,走了一路,却连头都没抬一下,路上遇见的神仙们向她行礼,她也爱搭不理的。

    他小心翼翼的跟着卿珩,见卿珩到了旸谷的丘台便停下了脚步,也不敢离得太近,只能远远的看着,便在离丘台远一点的地方找了棵粗壮的树,躲在了后面。

    他将自己露在外面的衣角往里收了收,慢慢的探出头去。

    旸谷今日有些风,旸谷畔的竹林随风摇动,磨出一阵沙沙的声音来,因与丘台有些距离,中间又夹杂了些风声,此时卿珩说什么,追风使听得并不真切。

    他望着卿珩手臂上包扎的伤处,心中十分愧疚,又想起之前的所作所为,有些失神,缓缓转过身来,无力的靠在了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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