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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逆天驱魔妃-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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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阳找了很久,才找到132号,是一扇古旧的大门,门扉微掩,油漆似乎还新漆过,但仍难掩院子的陈旧荒芜。

    刘如阳抬起手试探性地敲了敲门,他不明白安然约他来这里的原因。“进来!”门里传出淡淡的声音,他应声走进去,看到院子里的一面墙上爬满了盛开的牵牛花,走进客厅,里面的家具也都老旧了,安然从一间房间里走出来,给他端了一杯水,安然看出刘如阳的表情。

    “不相信?我会住在的这样的地方?”

    刘如阳不置可否,静待下文,视线在屋子里游移缓缓落在相框里的一张照片上,嘴里吐出两个字“凌月?”,安然嘴角勾起一丝神秘的笑,“没错,就是你大学时的女朋友,哦,我说错了,应该是林文静之前的——女——朋——友。”

    “你和凌月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表姐。”

    “所以刘总,对于我做的事情您没有资格生气,我只是替我表姐出一口气罢了,你从来没有爱过她不是吗?”

    “至于林文静,我从来没想和她有什么牵连。可是事实就这样了,我无话可说。”

    “你凭什么确定文静一定会出现?”

    “这个您不需要知道。”

    “对于凌月,我很抱歉”

    “那已经和你没什么关系了!”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会的。”安然笑着说,刘如阳已经起身打算离开,“慢着”,安然叫道,“如果文静出现了,刘总应该怎么感谢我?”

    “我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包括名利财富。”

    “成交!”安然走上去同他握手,刘如阳僵硬地任由她握住。

    苏朝夕母亲的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做一段时间的恢复治疗就可以出院了,苏朝夕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和泽远轻松悠闲地散步,“阿远,谢谢你!”苏朝夕真诚地说道。

    “谢谢你和你父亲对我们家的照顾,谢谢你的父亲对我母亲尽心尽力的治疗!真的谢谢!”泽远被她说得不好意思,“我没做什么。你不用一直说谢谢,我——”

    他做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是文静的好朋友,他父亲做这一切更是他身为医生的天职。

    苏朝夕话锋一转,“我为文静感到不值得。”

    “呃?”泽远不明白,“在我还不认识你时,我觉得文静应该和刘如阳在一起,我是一直看着他们走到今天的,这里面还有一些我的原因。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觉得你才是能给文静幸福的人,刘如阳和文静不适合在一起。”

    泽远依旧笑笑,“你们都怎么了,怎么你和顾大哥对我说同样的话?”

    “呵呵没什么我们尊重你的决定,只是替你们感到惋惜!”

    初秋的云渐渐远了,而他与文静的距离又怎会比云近?

    又回到了k城,街道依旧熟悉,记忆已日渐泛黄,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似长长的一个梦,天亮了,梦就该醒。

    此时此刻,林文静站在街角,仰望着眼前的高楼,看着那些熟悉的陌生人来来往往忙忙碌碌,惆怅涌上心头,想起那句话:留不下的城市,回不去的故乡。

    真正到进退维谷的时候,却真的不知所措了。

    这座城,她留不下,亦离不开。当爱情事业一切都在这座城市安营扎寨,就注定她再也走不出这围墙了。可是,她必须走出去,当留下那一封信的时候,就决定放手了,一直想要刘如阳放手,可她自己又何曾真正放开?

    文静随意踏上了一辆公交车,她想要认真看这个城市的每一条街、每一幢建筑、每一棵树甚至每一个布满灰尘的角落,并把它们深深地记住,一座城与一个人,是先爱上一座城还是先爱上一个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城市的人是她眼中的风景,而她也成为城市的风景,不再是过客,城市变成深入骨髓的记忆,再也无法剥离。

    模糊的片段一点一点清晰,和苏朝夕一起淘宝的商业街、和刘如阳一起打过工的超市、和刘如阳一起赏樱的清凉山、吃过甜品的小店、烧烤摊上的热火朝天

    有液体打湿了裙子,怎么这平淡的一切如今看来却是如此的不舍?

    公车上的人来来去去,一阵拥挤一阵松,看着眼前一对互相依偎着的小情侣,想起从前挤公车的自己,文静才发现那时的自己是多么娇气,多么依赖他。看看窗外,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映入眼底,揉碎了的金光活泼地跳跃着,挑逗着岸边安静恬淡的杨柳,柳丝低低垂入湖中,撒下一池碎影。这是她一时兴起拖刘如阳起来晨跑的锦湖,是她再次撞击刘如阳的锦湖,是他们一起看流星雨的锦湖。

    她下了公交车,围着湖边慢慢走,环湖的大理石栏杆上有细细碎碎的黑点,那是被风雨侵蚀的印记,栏杆旁每隔五米就栽种一棵柳树,柳树的叶子已经开始脱落,树周围的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叶子,临湖而建的低楼底层是一家家店铺,多是钢琴、绘画等艺术培训中心还有老年茶室。上了年纪的人,每天围着湖散散步、溜溜鸟,到茶室里捧一盏清茶、与老朋友聊聊天,日子再悠闲不过。这曾经也是文静的期望着的。

    走着走着看到一家以橘黄和暖咖啡色搭配、落地窗内挂着透明水晶的珠帘,还有一个牌子:“今日免费开放”,文静微微抬首,几个倾斜的楷体飞入眼内,“与缘咖啡屋”,好熟悉的名字!曾经s大的校园里也有一家这样的咖啡店,那里几乎成为了他们的据点,是他们每周必去的地方。连装修风格都如出一辙,文静犹豫了两秒钟,还是走进店去。

    店内的服务员是她不认识的面孔,“还是不同了毕竟有些东西已经不同了”文静喃喃道。

第102章 寂静的夜晚2() 
“刘如阳怎么样了?之前听说他来过我们店里几次,碰巧我都不在。”

    文静沉默不语,咖啡端上来,那人很识趣地没有继续问下去,“你慢慢喝,我先去忙!”

    文静位置的侧墙上刷上了清新淡雅的翠绿色,上面歪歪斜斜地写这几个字,“心情驿站”,下面贴满了各色的便利贴,写着各种各样的心情,她看到一张蓝色的便签上有一串熟悉的字体,便将那张轻轻撕下来,“你这么优秀,会被越来越多的人喜欢,那我怎么办?被我喜欢。”当时她也问过他这样的话,他敲敲她的脑袋,“傻瓜,当然是被我喜欢!”文静将便签贴回去,将钱放在桌上,起身离开,桌上刚刚搅动过的咖啡还在荡漾着一圈一圈的涟漪。

    原来太美好的记忆与面目全非的现实相遇,是如此令人窒息的一件事。所有的悲伤,总会留下一丝欢乐的线索;所有的遗憾,总会留下一处完美的角落。而当你试图撕开往事的缺口,寻找那一丝丝的快乐和完美,也就一齐撕开了愈合的伤口,看见的是喷薄的血液,带来令人窒息的刻骨绵长的痛。

    泽远终于答应了父母的要求,决定留在北京发展。他返回k城,回到自己原来的公司辞掉了工作,并将自己的房子收拾打理好,与房东结清账目。

    他同样坐着公车把这个城市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或许,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相信在这里的一切会随时间的剥蚀而模糊,像信号不好的荧屏一般,只留下模糊的片段;像遗失的手稿一般,找不到记录着心情的只言片语。

    终究,一切都随风飘散,如一缕青烟消逝于淡紫色的苍穹,源于美好,归于平静。

    不同的是,泽远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一个人在距离景心大厦不远的公交站傻傻地站着等车,车来了,看着那一群群望眼欲穿的人们蜂拥而上,自己却退到一旁等下一辆车。

    天淅淅沥沥的飘起细雨,路上仍然有闲人在慢悠悠地走着,这样的细雨,不似夏天突如其来短则三五分钟、长则十几分钟,却能将人淋成落汤鸡的暴雨;这样的天,也不似夏天雨过之后,朵朵乌白色的云迅速散开,露出蔚蓝如洗的长空和活力无限的阳光。公交站牌的塑料顶棚边缘从来不会像夏天一般,由持续不断的雨水形成一片雨帘,氤氲的水汽令在站牌下躲雨的人们的视线变得朦胧。

    夏天的雨拥有火爆脾气和豪爽性格。

    初秋的雨,安静温和中透出几分恬淡婉约。

    总是那么不徐不疾地飘着,一点一滴沾湿你的发角衣襟,等你发现时已感到几分冷意丝丝缕缕传来,正是“细雨湿衣看不见”,泽远侧首,发现自己的肩头已湿了一片,抬头一看,原来自己已经被人群挤出了公交站牌遮雨的顶棚。

    他对着人群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早上文静在家收拾东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阵门铃声,站起身突然眼前一片黑,头似灌铅般沉重,脚下软绵绵的,如同站在云端般不真切,她扶住身旁的沙发,慢慢坐下,闭上眼睛,约摸一分钟之后才缓缓睁开,眼前的一切渐渐清明,门外的声音越发急促,她只得去开门。

    满面春风的安然站于门外,见到门内脸颊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的林文静,笑容僵了一下,赶紧上前扶住她,“你怎么了?”

    文静摇摇头,没有说话的力气,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文静看了一眼厨房,“抱歉,我这里没有什么喝的。”眸光不经意掠过安然手里的请柬,双瞳被刺得生疼,“你今天来——”文静等着她补充,“那天你不说话,我猜你一定是因为太激动了,所以说不出话来。”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虽然你已经答应来参加我和心阳的订婚,但我仍然觉得不送请柬不合适。”说完把请柬放于茶几上,缓慢推至文静的面前。

    文静看到请柬上两人甜蜜的合照,状似轻松的一笑,“祝你们幸福!我会准时到场的。”安然客气道:“谢谢!我们会幸福的!”将安然送至门口,文静突然说道:“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我希望那是因为——你爱他。”安然脚下一滞,那一瞬间她竟然感到尴尬,但她却优雅地转过身,理直气壮地说了两个字:“当然!”

    安然约刘如阳在婚纱店见面,她等了一个多小时,仍然不见刘如阳的人影,正欲打电话过去时,刘如阳派人送去一张卡,并说需要的一切由那张卡上支出,她大发脾气:“他人呢?!”安然把卡砸回去,“你回去告诉他,我是跟他的人结婚,不是跟他的钱结婚!”

    “对不起,安小姐。刘总有事情真的不能过来,他让我带话给您,他所做的一切完全是出于配合,不会有下一次了。”

    “他什么意思,是在威胁我?”

    “我只负责带话,其他的您自己去问吧。”那人说完,将卡放于桌子上便离开了。

    安然一跺脚,将身上试穿的婚纱胡乱扯下,立即有店员过来制止:“对不起,您不能这样!损坏婚纱是要照价赔偿的。”

    安然憋着气,脸有些通红,“你以为我付不起?”她将刘如阳的卡塞进包里,重新掏出一张卡和一张名片放在收银台上,“将我试过的所有衣服都包起来,送到这个地址。”说完趾高气扬地走出了婚纱店。

    刘如阳和安然订婚的发布会上,聚集了商贾名流和大小媒体,安然很意外,那天刘如阳居然早早到场,与在场的人士热情交谈,多是寒暄客套的话,生意场上说的从来都是场面话,彼此心知肚明,既不逾越雷池半步,也不当面打听隐私,其实在背后早已调查得一清二楚。

    到了发布会开始的时间,台前已一堆记者围得水泄不通,他们面前是密密麻麻的话筒,相机的闪光灯闪个不停,到处一片咔嚓声,站在台上的刘如阳环视了整个会场,没有找到林文静,她开始发言:“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抽空参加我的订婚发布会——”话音刚落,他便看到了门内悄悄闪进来的一抹黑色身影,台下的人都忙着从他台词式的发言中捕捉到一丝一毫有利的信息,记者们更是不会错够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台上,并没人注意走进来坐在角落里的身影。

    刘如阳不再发言,直视着坐在角落里的身影,她的长发披散着,戴着一副深咖啡色墨镜,坐定以后才将墨镜摘下,脸上画着浓浓的妆,四目相视,她别开脸,与她错开视线。台上的安然也同时发现了她,有敏锐的记者发现刘如阳表情的变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安然连忙发言:“各位记者朋友——”。

    刘如阳接着说道:“各位,我想澄清一件事,我和安然是多年的好朋友,之前的照片纯属虚构我们之间是纯粹的友谊,这一点那位坐在角落里的林文静小姐可以作证。”刘如阳再次看向林文静,记者们看了一眼,“大家不信可以问问她。其实,我今天的订婚对象是林文静,我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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