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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节

逆天驱魔妃-第2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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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体积更庞大一点,对门的狗迅速向小泥巴发起进攻,小泥巴会迅速掉头跑开,绕着房子跑一圈,吴小年很紧张,生怕小泥巴被狗给吃了。但小泥巴很聪明,最后会有惊无险地串到树上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吴小年这才会松口气。

    小泥巴是吴小年高中三年的陪伴,对学习的压力,对同学的不愉快,对李卓然的思念,对妈妈的想念,对奶奶的冷言冷语,吴小年统统地会讲给小泥巴听。

    小泥巴是吴小年最忠实的听众,分担着吴小年的喜怒哀乐,是生命中很重要很重要的陪伴。

    好想小泥巴啊,只是过年在家见一次,体积倒是没长大,但好像老了很多,行动也没以前迅速了,不过还是很干净,爸爸本来就是干净的人,小泥巴跟着也被收拾地很干净。

    不知小泥巴现在会不会想自己啊?

    叹了口气,吴小年转身回去睡觉,身上已经很冰很冰了。

    班级里最近在组织去上海野生动物园去春游,班长在统计去的名单。吴小年的宿舍花花不去,过年的时候花花得了黑线鼠病,差点挂了,虽然已经好了但医生说半年之内不得有大劳累,因为上次的病使得肾不太好,所以没人敢游说她去。另外两个女生阮菲和老尹明确表示不去,班长让党员发展对象吴小年去说服她们。

    阮菲就甩给吴小年两字:不去。沟通再也无法继续,吴小年也懒得看别人的眼色。

    一班二班是一起行动的,先是去了野生动物园,然后车子把他们放在外滩,自由活动,晚上七点集合。

    跟着宿舍里的人,逛了外滩,然后去大世界吃晚饭,中午就吃的干粮,几个人饿的不行。大世界的饭菜太贵,几个人简单的点了几个小菜,拼命地吃米饭。学生时代的生活也还蛮有意思的。

    班长把洗好的照片给了女生,花花一一点评。花花说,小年怎么这么傻呆呆的,笑都不笑,一脸严肃,谁欠了你五百万?

    小年没说话。没人欠我五百万,有人欠我一份温暖。

    吴小年把有自己的照片拿去给周晨看。

    “看她们笑的傻样。”

    “也没有吧,青春不就该这样无忧无虑吗?”

    “那你怎么不笑?”

    “我过了青春期了。”

    “牙都没长齐还过了青春期了。”

    “对了,最近牙齿是比较疼,好难受啊。”

    “大概是长后劲牙了。”周晨解释。

    “什么牙?”

    “每个人长大以后都要长四颗牙,在牙床的最后面,上下各两颗,要顶破牙床,所以会疼。你最近只能吃软一点的东西。太疼的话就吃几颗止痛片。”

    “哦,周晨你懂的真多。”

    “我也长过啊。”

    “四颗?”

    “忘记长了几颗了,反正疼了几次。看了医生,医生告诉我的。”

    “对了,周晨,有一次和宿舍的人去吃炸串,有两辆黑色轿车停在后门口的不远处。宿舍里的万明明说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呢。是真的吗?”

    “你又跟着三八了!”

    “说说而已嘛,又没关系。”

    “有些女生是被保养的。”

    “啊?不会吧?缺钱?”

    “你三岁啊,大学了就是半个社会了,再黑暗的事情也正常的,有必要大惊小怪吗。”

    “也是,人各有志。”

    “志什么志,切。”

    “你看不起她们?”

    “与我何关?”

    “那你愤世嫉俗的样子。”

    “你会选择自杀吗?”

    “啊?”吴小年被突然转折的话题吓了一跳,“周晨,你不会想不开吧?”

    “我至于吗,最近不是那个张国荣自杀了吗。”

    “不太了解。为什么啊?”

    “原因不是很重要,但我不赞成这样的方式。”

    “我也不赞成,我怎么死也不会死于自杀的,我怕死。”

    “哈,战争年代铁定的叛徒。”

    “鬼扯吧你,是自杀不是被杀。死了太寂寞了,我怕我称为孤魂野鬼飘荡在宇宙中,见不到死去的亲人,对活着的人更是看得见触不到,那种虚无感太可怕了。”

    “那就转世再投胎呗,重新开始下一辈子。”周晨把吴小年的照片装进袋子。

    “你就知道一定能投胎啊?说不定不能投胎,那岂不是要做千年老鬼,面对无尽的寂寞,没有欢乐,没有悲哀,没有喜悦,没有痛苦,所有的对你视而不见,那样的孤寂会让人疯掉的。”

    “嘿,是鬼疯掉,不是人疯掉。”周晨敲了敲吴小年装满奇思怪想的脑袋。

    “一个意思啦。”

    “但是如果人活着,也是无尽的寂寞,没有喜怒哀乐,没有人爱,没有人恨,那活着和死去也没什么区别。”

    “谁活在这个社会上能没有喜怒哀乐啊,即使没有人爱恨,但有***就有喜怒哀乐,就有情绪,就有活着的存在感。”

    “嘿,小脑袋瓜挺灵活的。”

    伴随着长后劲牙的疼痛,吴小年度过了大一的最后一两个月。暑假再来就是大二的老生了,周晨林涵大三,李卓然韩月月大四。我们都在渐渐老去。

    吴小年暑假没有回家,她还没准备好如何面对家里的新成员,爸爸在她走后一个月结婚的,吴小年打电话和他聊了一会,新成员接过电话,嘱咐了几句小年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

    小年跟爸爸说,暑假学校有实习,就不回家了,爸爸也没说什么。

    小年于是找了一份暑期工,在超市里做促销。

    大二开学时,宿舍里人都感叹怎么大家都黑了就吴小年一人更白了?

    吴小年说我整天待超市里,披星戴月,能不白啊。

    校园里又涌进了许多新鲜稚嫩的面孔,绿色迷彩服从校园里招摇而过,一二三四的口号声经常不断,有时候七八点在宿舍还能听到口哨声。看的吴小年感叹着岁月经年而去。

    “又紧急集合了,这群变态的教官,就知道来个出其不意,折磨新生。”花花感叹。

    “不知道这一届新生和教官能否擦出那么点火花啊。”万明明仔细地修着指甲。

    去年吴小年他们这一届新生,通信专业的一个女孩子和三排长擦出了火花。据说至今还在联系。

    “昙花般的爱情不要也罢。”陶玉说。

    开学没多久爸爸打来了电话,说小泥巴死了。吴小年不敢置信。

    爸爸说,对门的新邻居家的小孩在吴小年家玩,追着小泥巴,要给它吃的,小泥巴不吃,他就追着小泥巴跑,然后小泥巴就跑到了马路上,被飞驰而来的汽车给撞死了。

    原来的邻居搬回了老家,吴小年是知道的,但什么时候搬来了新邻居?吴小年没心思问但却对新来的邻居小孩产生了怨恨。更让吴小年怨恨的是后来过年回家,对门的那个小孩说,撞死的猫他们家想吃了,可是你爸爸不让,把它埋在了你家河边的杨树下了。吴小年简直想拍死那小孩。

    吴小年刚开学的好心情被这一消息打击的受不了,小泥巴是那么重要的生命陪伴,是对李卓然思念的见证,是对妈妈想念的见证,是自己孤单生活的伙伴,是自己生命中很重要的存在。

    难道我们必须面对生离死别吗?

    “我们可以不面对生离死别,前提是没有他们的存在。”

    “可是小泥巴确实存在过啊。”吴小年哭着跟周晨说。

    “所以啊,我们必须面对生离死别。小年,别哭了,小泥巴去投胎了,你就当它是寿终正寝吧。”

    “我不能,我不能当它是寿终正寝,我一想到它是被撞死的,想到它被撞得鲜血淋淋身残肢破的,我恨不得让对面那小孩去陪葬。我是恶毒,但他的死活跟我没关系。”

    “别说气话了,不过是因为你跟小泥巴的感情深厚而已。小泥巴不希望你这样子的。”

    “我的小泥巴再也没有了,再也回不来了。妈妈也回不来,小泥巴也回不来。”

    “小年,你妈妈和小泥巴都在天上看着你呢。”

    “不,我看不见他们,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我,他们都嫌弃我,他们都丢我一个人孤单地活着。”小年哭的有些失控。

    “小年。”周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

    “我拥有的不多啊,为什么还让我失去小泥巴?”

    “谁也没办法掌控生老病死。”

    “是不是不去接近,不去付出感情,就可以不必面对必须的离别和失去了?”

    “不,不去经历就不会拥有,没有拥有生命就一片空白了。”

    “可是失去了就再也没有了,还是一片空白。”

    “还有回忆啊,让人刻骨记忆的回忆啊。”

    “是痛苦的回忆,都没有了,回忆只让现实更痛苦。”

    “那小年你回答我,你后悔认识我吗?”

    “我不后悔啊,如果没有认识你,我的大学生活更加苍白和空洞了。”

    “小年,但我们必须面对以后的毕业和分离啊。”

    “啊?”小年一脸泪痕地呆呆望着周晨。

    “这是现实啊,我们只有三年的相处时光。”

    “我,我没想过,我又将孤单一个人吗?为什么你们总是要离开?”

    “小年,你冷静点,这是人生的必须。难道你就因为以后的离别而不去处朋友吗?而去拒绝对任何人付出感情吗?”

    “我不知道,周晨,我真的没想过离别,我不敢去想,我会下意识地绕开这样的疼痛。”

    “小年,生命是因为拥有而精彩,否则我们也不必出生了。而且即使离别,我们还可以再见面的啊。”

    周晨,我知道的,我知道我们可以再见面,但那样的刹那温暖能抵得过在身边吗?我太害怕失去,太害怕离别了,所以我和别人保持距离,但是一旦发现温暖,我会加倍地抓住,紧紧抓住,但正因为抓的太紧,勒的自己都太疼了。

    我要试着放手吗?

    夜凉如水,银杏叶又一次变成明亮亮的黄色,积攒了一夏天的温暖,缓缓飘落到地上,离开了大树的怀抱,独自开始漂泊人生。或被扫走做垃圾而被燃烧,称为灰烬,或幸运地不被扫走飘落在校园的某个旮旯角落里,看着校园里的人来人往,看着别人的悲欢离合,然后慢慢腐烂,烂进泥土里,最终消失于无形。

    没有什么是最终不消失的,但我们不能因为要消失而不去存在。

    “哎,你们的军训服都在吧?过阵子有金工实习,必须要穿军训服的。”万明明说,她经常和她老乡们联系,很多都是学长,消息灵通。

    “啊,好在没扔,不然就麻烦了。”花花惊叫。

    “金工实习是做什么的啊?”吴小年问。

    “大概一个月时间,就在我们宿舍前面不远的金工实习工厂里,做做一些车床什么的。大概打磨一些小锤子小钳子什么的。嘿嘿,小孩子闹着玩玩。这是我一个学长的评价。不过是所有理工科学生必修之课。”

    “那不就不用上课了?”花花很是欣喜。

    “是啊,可以经常和你的情郎见面了。”花花在未找到符合她标准的白马王子之后,和机械男好了,感情倒是越来越好。在宣布正式称为男女朋友的第二天,机械男请吴小年她们三人到后门口去吃砂锅,外加每人一份肉夹馍一串鱿鱼,这是宿舍刚开学制定的规矩,谁要是恋爱了,必须请宿舍其他人小餐一顿。学生的请客,简单而易满足。

    所以说嘛,爱情之前,不要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爱情岂是条条框框能够制止发生的?感觉来了,什么也挡不住。

    “我得去问他要一份他们的排课表。”

    果然班会的时候,班主任宣布第一个月是金工实习时间,不用上课,但必须按课表来上金工实习课,如果评分不及格的话,明年必须跟着下一届的学生继续金工实习,而且有一个月时间不能上课。

    如果不及格,麻烦很大,没人敢怠慢。

    但慢慢地大家都发现,所谓的金工实习其实很容易。就是和铁打交道。

    搞一些车,钳,铣,焊,粹,磨等等。比如,打个锤子,焊个圆圈,磨个手柄,车个圆锥等等,不过城里面的很多孩子很是稀奇,老是怕车到手,锤到脚,烙铁的火花溅到衣服什么的,还有必须规定头发要扎起来藏在帽子里不能露出来,防止绞进机械里。

    吴小年倒是不怕,初中时代,对门那家经营着电焊业务,吴小年有时在他们家玩,看着男主人跟铁、电焊等打着交道。

    中途的时候,李卓然给吴小年送来了一本金工实习实验报告,是去年计算机系一位学长的,对吴小年她们的金工实习作业很有帮助,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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