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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何时再见梦中人-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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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爵看着面前的雕花木门,往事如烟飘过,她一刻都不想再等。她勾起手指轻轻叩了叩门。

    “请进”房内响起熟悉的清冷声音,沈清爵开门的指尖有些微颤。

    推门而入,谢冰媛从古琴旁款款起身,黛色素袍衬得她身段玲珑。谢冰媛不卑不亢走过来,曲腿行李:“见过将军。”当她抬眸一看传闻中横刀立马的沈大将军,心里猛然一跳。

    她脑海里暗想的沈清爵,应该是五大三粗可比男子的粗狂威严女子,没有想到会是眼前这样气度雍容不怒自威的清瘦高挑女人。

    沈清爵茕茕孑立在一旁,玄色斗篷无风而动,说不出的冷冽倜傥,白壁一样的脸上面无表情,精致的上斜眼里却好像有一川浓烈的江南烟雨。

    谢冰媛被称为皇城第一绝色,这一年见过沈清爵之后,心里已经悄悄把这个名号戴给不自知的沈清爵了。

    沈清爵没有答话,丝毫不把繁文缛节当回事。她踱步到桌边坐下,衣诀翩翩,质地极好的流苏跟着一起摆动。伸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才勉强压下要汹涌澎湃冲出胸口的感情。

    “你每天唱戏还要弹曲,不辛苦吗?”沈清爵问她。

    谢冰媛没有想到沈清爵会来这么一句。

    “人哪能一直轻松,想明白了这些又哪会辛苦。”谢冰媛看着沈清爵十分随意自然的举动,也跟着放松下来。

    “牡丹亭我从未在人前唱过,将军怎么知道。”世人都知道京戏盛行,昆曲衰落,而谢老板不仅京戏独领风骚,开腔昆曲更是一绝,只是老板从不唱牡丹亭。

    沈清爵怎么知道?前世北上御敌出发的前几日,谢老板身披锦缎在下了雪的梅林里给她唱了牡丹亭送别。

    “这两年的清伐战争以后,前朝旧王侯十二位都不在了,我自小在皇宫里长大,跟着老奶奶听戏,现在却越来越觉得寂寞寥落,就试问问谢老板会不会唱牡丹亭。”

    谢冰媛听着这段话,心里的惊惧越来越重,如果不是她幼年周游合国,几乎就要淌下冷汗。

    沈将军自小在皇宫长大,当然不会是现在的皇宫,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已经覆灭的旧朝。世人都知道,前朝末年政治溃败,多年以来英雄帝王的江山到最后被把持在一个老妇人手里,薄姓穷途末路,老妇人却每天听戏游玩作乐,被多年来虎视眈眈的敌国欺负到了头上。

    跟着老太太听戏,怕是前朝太后的干儿子皇帝也不行吧?

    而这样一位尊贵的和前朝纠缠颇深的郡主或者公主的人物,跟着新朝四方戎马,短短两年覆灭了十二个前朝旧王侯。

    谢冰媛抬起眼在看眼前白璧无瑕的人,眼神有些许的复杂。在她面前悠闲喝茶的人到底有什么雷霆手段,自己又哪里吸引了她。

    沈清爵转头看着她,目光中蕴含着别样的温柔:“清爵对谢老板仰慕已久,今天特此来问,谢老板什么时候开台唱戏,我好去梨园洗耳恭听。”

    谢冰媛低头一笑,她自然不信沈清爵的话,只是为什么这么说,也不是现在的她能想明白的。

    “改天唱。”

    沈清爵听了这话,眼里含笑,“打扰了,那就改日再见。”说完起身出门,神色十分轻松。

    再回到旧王府,已经是深夜时分,十灵掌着灯撑着脸坐在大厅桌子旁的油灯旁,看来是没有等到她睡着了。沈清爵一抬手,油灯灭了,屋子回归黑暗。

    沈清爵摘下狐裘放在一旁,独自走上阁楼的书房。

    黑暗里的人总是这样,没有白天日光的照耀,更加接近自身的灵魂。死过一次的沈清爵理应无所畏惧,但是她很快发现,她还是十分害怕与谢冰媛的分别。没有前不久的生离死别,她或许永远也不曾明白谢冰媛这三个字对她的含义。

    沈清爵掌灯,研墨提笔,站在书桌上及身长的画纸旁,也许没有明天的日头初照,她恍惚一会儿会发现自己还是在那一片无边无垠的黑暗之中。

    而把谢冰媛的画像带在身边,倍受煎熬的囚牢也许是最合适的温柔乡。

    她一站就是一晚上,当最后一笔落下,日光初晓,画中的人穿着贵妃服回眸看着她。沈清爵一阵恍惚,分不清此刻到底是沐国十七年还是二十二年。

    沈清爵掀开被子,动作很小的穿好衣服,慢慢拿手拨开床帘,多年的敏锐五感告诉她,这里并没有什么危险人物。她左手慢慢拉开帘子,右手捏着袖里桃花,时刻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沈清爵拉开床帘的时候,却忽然愣住了。房间里的桌椅摆设,一草一木,都和她在王府中的住处一模一样。

    纵然是天资卓绝的她一时间也有些难以接受,她的手瞬间僵住,收起两袖桃花下床细细打量。靠窗的一排书架,上面放着从各地各处淘来的奇杂怪录,沈清爵抬手抚摸,指间划过书页,并没有两年不见积攒下来的灰尘。

    她的卧房,一般人进不来,就算是打扫的仆人,也只有十灵有她的准许才能进入,而从小一起长大好似妹妹的十灵,也在不久前为了帮她抵挡魏军而灰飞烟灭。沈清爵眼睛扫过陌生又无比熟悉的周遭,她爱用的笔墨纸砚,典雅大方的紫砂手绘干炮台,越发沉思不解。

    这时候,门轻轻动了一动。

    “谁?”沈清爵徒然转过身,袖里桃花已经到了指尖。

    门口犹犹豫豫走进来一个只穿着里衣的清秀少年。虽然年纪尚轻,却相貌不凡,二十出头的样子,已经是王朝为数不多的绝色。少年感受到沈清爵气息,忙跪在地下,细密的睫毛像禅翼一样轻轻抖动着。

    “将军,我是大元帅派来伺候您的。”少年顶着沈清爵的威压轻轻说道。

第45章 愿用皇宫换你脂粉() 
此为防盗章

    “谢谢老板怕是被长针处带走了。”

    沈若光隐匿在暗处,看到了为首的人的穿着打扮;隐隐猜到这等阵仗怕是只有长针处才有;他知道这是大事,所以马不停蹄地赶往将军府;不见沈清爵又马不停蹄赶到王府,纵然已他的脚力也有些招架不住。

    “什么?!”沈清爵站起身来;刚刚还捏在手心的精致茶盏被她拍到桌案上,有茶水飞溅到了桌面上。

    她走了几步到衣架旁披起玉白蟒袍,单手抄起披风,打了个转直接覆盖在她肩膀上。沈清爵推开书房门穿过大厅,一边走一边系纽扣。

    “备马!”

    沈若光赶忙跑着出了门。

    “清爵”

    沈清爵马上就要推门而出;一道声音叫住了她;沈清爵停下步子,身上白蟒袍无风而动;似乎在显示主人此刻的情绪。

    浣蓉走了几步;抬头看着衣冠楚楚形色匆匆的尊贵女将军。

    “沐国唯一异姓王,帝国一级上将军,身穿白蟒袍;威风凛凛;两朝天潢贵胄的身份;这些荣耀加在你身上,就是为了让你不分青红皂白地为了一个戏子闯刑部的?”浣蓉一番话咄咄逼人,才勉强压下白蟒袍下纵横着的戾气。

    “母妃,她是我的人。”沈清爵看着浣蓉风韵尚好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只是个伶人身份,现在时局动荡,你把她拉进这趟浑水里,就算极力护着她,也难保她沾湿了衣裳。”浣蓉叹了口气。

    “多少个明枪暗箭对着你,你今天一去,伤不了你还伤不了她?”

    沈清爵听了这些话,别过脸不说话。

    沐国的长针处,是唯一一个独立于军权之外的机构,先斩后奏,皇权特许,里面的人都是丧心病狂的疯子,审讯很有一套,烙铁拷打是家常便饭。

    她见过头天还宁死不屈的魏国女细作进了长针处,隔天就一团烂泥一样出现在长针处的后街上,已经无法分辨出人形。

    便是女帝魏千羌,也不出一个这样的组织来。

    浣蓉见她脸色稍微缓和,上前把沈清爵披风解开,一边用手捋顺一边说:“谢老板去也只是走个过场,你不用太担心,加上你的面子,长针处的人不敢动她的。”

    沈清爵从浣蓉手里接过披风重新系上,轻声道“我看谁敢”。

    浣蓉说的道理她又怎会不知道,只是换了谢冰媛就乱了阵脚。

    “清爵先回将军府了”说罢转身大踏步出了王府。

    长针处自然有她的人,而如今为了谢冰媛,必须动用了,沈清爵没有犹豫,就让属下飞鸽穿信给那人,提前走了这步暗棋。

    临近将军府的时候沈清爵就听到一阵争吵,“放我进去!我有要事相商!”

    “你说进就进,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沈清爵坐在马车里听到了吵闹,单手掀开了马车帘子。

    被看门人架起来的看见沈清爵隐约的脸立马眉毛倒竖,像见了星宿下凡一样要扑将过来。

    看门人立马跪下行李:“将军!”

    “将军!您可回来了!您可得救救谢老板!”王福海越发激动,就要给沈清爵跪下来。

    “放心,我都知道了。”沈清爵记得上次去无妄楼的时候见过这个人,现在他能为了谢冰媛找到自己这里,看样子也是忠心耿耿的对他的老板。

    汪福海送了一口气,脚下脱力快要腿一软坐在地上,赶忙扒住一旁站的笔直的卫兵。

    谢冰媛被蒙上眼睛,坐着马车一路颠簸,拐了很多个弯儿,终于摘下布条。

    眼前是一处很不起眼的四合院,青瓦白砖,再平常不过。

    但是她知道内里却堪比修罗地狱,她还没来得及多看,就被催促着进了门房里头。本来是清静的地方,此刻却沾染了浓烈的血腥气,让她直皱眉头。

    一个人走上来,浓眉大眼,隆准高颧,气宇非凡,尚有离看着面前风华脱俗镇定自若的女子不免产生几许好感。

    “请”尚有离做了个手势。

    谢冰媛颔首,跟着对方走进屋子。

    这是一间寻常的屋子,陈设简单,除了木椅木桌之外没有别的东西,只是窗户纸似乎用了特制的吸光纸张制作,整个屋子没有光源,看起来格外的阴冷恐怖,特别是尚有离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于黑暗中看起来异常摄人。

    “谢老板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知道了。”尚有离动了动嘴,幽幽地说道。

    谢冰媛心里感叹,寻常人来了这里,怕是被这么一座一问,心里所想都全盘托出了。

    “冰媛不懂,何做何为?”谢冰媛淡然如故。

    “谢老板玲珑心思,怎会不知道下官再说什么。”尚有离看着眼前镇定自若的女子,心里的佩服又多了几分,能捱住他一轮审讯的人不少,能像眼前这位分毫情绪变化都没有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无数名噪一时的细作号称为国捐躯金刚不败,到了他手下没几轮审讯就软成了绕指柔,竟然还不如个女戏子!

    谢冰媛没有说话,她能感受到这个男子给她的若有若无的善意,这几句对话更像走个流程。

    尚有离果然没有继续追问。

    两个聪明人在黑暗中相视一笑。

    黑暗中似乎模糊了时间,谢冰媛靠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放松急了,她和尚有离相安无事地坐着,却有沙漏在她心中计时,现在外面约摸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无妄楼的人怕是已经急坏了吧。

    谢冰媛心里讶异为何对方如此疏于审讯,毕竟她这一路被带来,可没丝毫“被放水”的感觉,这个人与先前的严肃气氛不对,倒像是突然转折出现为她挡去麻烦的。

    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长针处门口,长针处的守卫见了白蟒袍一角,很识趣地没有人上来驱赶。

    毕竟是沈将军,马车爱停哪儿就停哪儿。

    沈清爵等了约半个时辰,亲眼看着尚有离护送着重新蒙上眼睛的谢冰媛出来上了马车,沈清爵又等了一会儿才坐车离去,她心里决定继续栽培尚有离。

    谢冰媛从后门进了无妄楼顶层,刚进屋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汪福海就马不停蹄跑过来,上上下下好一阵打量。

    “没事吧东家?”

    “无事”

    “真没事吧?”

    “”谢冰媛转头给自己倒茶,不再理会这个好似魔怔了的仆人。

    “诶呀可把我给吓得!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汪福海以手抚胸,似乎心有余悸,“怪不得人家是上将军呢,那身量气度,一句话就把您保出来了。”

    谢冰媛手上一顿,壶里茶水将泄未泄,“你去找她了?”

    “可不是嘛,我思来想去,也只有沈将军能救得了您。”

    汪福海起身告退,嘴里念念叨叨着他英明神武的沈将军去了。

    怪不得今日之行如此顺利,这可是与刺杀新皇案子沾了边儿啊。

    “只是我一个伶人,她究竟图我什么?只怕是和她心头肉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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