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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苏宽的春秋大业-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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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左传。庄公十六年》王使虢公命曲沃伯以一军为晋侯。)

    新进的周伯晋公姬称刚才还在担心自己脑袋不保,片刻之后却是封官加爵,又允自成一军,如入云端。配着血汗泪染的大花脸,詹父和周王看了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这一幕,正巧被急速赶来的虢丑和苏明看个正着。两人相视愕然。

第20章 唯快不破() 
所以说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纵然曲沃这次招数漏洞百出,甚至露出大大的死穴。但是人家快啊!唯一的办法是有强大的情报、超人的智慧提前算到,然后你的指掌在那等着他自己撞上来。

    苏明和虢丑是不具备这个能力的,他们连那大大的死穴都没看见。诡诸的连日拜会,甚至让他们以为和曲沃已经建立了不错的私交。正如床破说:“我与华夏的领导人建立了非常非常好的私交!”话音未落,就开始宣布征收五百亿刀的关税,然后升格到二千亿刀的关税。当然诡诸翻脸不会那么快,等他继位之后扩张版图,与虢国的差距抹平之后,他的獠牙就会露出锋芒。

    周王见虢丑和苏明进殿,很高兴地说:“刚封曲沃武侯为晋侯,当请虢公传命,命其组建一军。虢公抱恙,太子丑代劳吧。”周王意思是贯彻黔牟之策,让虢丑和新晋侯交好,都能为己所用。所以说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周王姬胡齐刚一上任就受穷,被诡诸父子的金银珠玉一晃,根本就没有了历史观、全局观,钻进钱眼儿里去了。周王的责任是维护礼仪维护制度,残杀宗主的行为没有惩治反而受赏。虢国曾遵照前周王的命令讨伐不尊宗法的曲沃,现在姬胡齐居然想让虢丑去帮助新晋侯成立一军,以缓和双方关系。他到底是幼稚呢,还是幼稚呢?

    姬称听了,也不管自己爵位高于虢丑,上前施礼,连道:“辛苦!辛苦!”转而以自己衣冠不整,向周王告退。随即下殿,在殿前上车,立即飞驰出城,身后仅两乘车跟随。出了城门,对御者道:“走白玉津渡过河。”竟然绕远路跑了!一路之上姬称心里连道“侥幸!”对士蒍的智谋极为赞叹!

    计划一步步展开,从献金、收买詹父、稳住虢丑苏明、自己火速进成周、痛哭认罪、受封,到自己火速绕路离开。士蒍一步步精确计算,完美掌控人心,最终从必死之局破出,赢得巨大收获。再想到士蒍所说的下一步计划,姬称咬紧牙关,腮上的肌肉跳动不休,觉得心中一团火烧得胸中憋闷。不由得大吼道:“想我姬称,今日方得骋怀畅意!”引得身前御者频频侧目。姬称心中决定,按照士蒍之策,回去就开始布置,定要杀他个人头滚滚!

    从齐国到成周的官道上,行驶到半途的齐君小白的使者遇见了传递诏书的周王使者。得知姬称也在成周,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按照管仲的交代,只要曲沃姬称诡诸父子还在成周,事情就仍旧大有可为。当然,管仲是注定要失望了。

    却说苏公和田丹,此时正在孟津过渡。如果姬称仍旧走孟津回国,此时必然已经遭遇。以田丹的果决,姬称必然成为笼中之鸟,釜中游鱼。哪怕你刚刚封为周伯,刚刚名正言顺地成为晋侯。

    眼看船上下来传诏的使者,田丹上前问明白诏书内容和拟诏的时间,仰天长叹!苏公上前道:“虽然诏书已下,但是曲沃父子还在成周,于太傅之谋并无妨碍啊?”

    田丹道:“苏公差矣,看眼下日才过午,传诏使者就已经过了渡,那么诏书必是巳时所下。那武侯昨日傍晚从绛城出发,一夜加半天不到急行四百余里。此时诏书已到孟津,苏公久居朝堂,当知王诏拟定十分繁琐,算起时间此诏书仅片刻之间就已做成,故吾断定他早有计划。那姬称此时必定已绕路离开成周。”田丹虽然这样说着,还是下令检查武备,随时准备作战。过了渡,周王官吏见是司寇亲来,司寇本就有武装捕盗的职责,苏公的队伍一路放行。刚刚登上河岸,就见苏宽车驾停在岸边,苏宽正在和两人话别。展眼看见苏公亲至,苏宽有点吃惊,与那两人拱手道别,之后快步走到苏公面前施礼。苏公左右看看见旁边没有外人,急切地问:“汝见到曲沃武侯在城中否?”

    “辰时初见其入城,颇为急切。”苏宽以为父亲为的是向周王行聘而来,结果一见面先问这个,有点摸不着头脑。

    苏公与田丹对视一眼,继续问道:“那诡诸可在城中?”

    苏宽道:“在城中,这两日日日来馆舍寻伯兄和虢太子饮酒。”

    听到这,田丹已经不抱希望了。他立马就看出了这里面的阴谋。虢国和曲沃有仇,连着两日专门找他饮酒明显是缓兵之计,不然还是突然喜欢上仇人了不成?既然对方都算到了这一步,那么没理由留在城中等人反应过来,来个瓮中捉鳖。不由得对苏明更加失望。

    现在的情况是,诡诸一人在成周城中无比安全。他老子跑了,背靠一个掌征伐大权的大国,谁还敢对他怎么样?此刻估计那姬称应该已经到了虞国附近的白玉津渡了,除非虢公事先得信在那里设下埋伏,否则那姬称定然是飞鸟投林,鱼游大海了。

    既然事已至此,田丹的注意力马上转移。田丹把苏宽带离人群低声问宽儿:“那女子何人?他们怎么会在此地?”

    苏宽把事情经过告诉田丹。

    田丹点头,道:“此女只能交好,不可交恶!”然后把苏宽带到苏公面前。

    苏公问起周王要苏国行聘的事情。苏宽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苏公点头道:“此为良配!”田丹也点头赞同。

    于是派人先行快车进城打探,大队整队向成周进发。

    果然,将入城时快探回报,那晋侯以服饰不整为由离殿直接出城了。周王虽然吃惊,却未深究。

    于是苏公先到城中馆舍去等苏明。苏公在洛阳本有采邑,只是城外路远,十分不便,于是也在馆舍住下。卫队自在城外兵营扎下。

    苏宽欲去回拜目夷、陈款、薛文欢等,田丹点头。于是带着黑夫暴昭离去。

    少年不知愁滋味,又都是诸侯公子,饮酒射箭,飞鹰斗狗,傍晚苏宽尽兴而归。

    天色断黑,两拨天使先后到来。一拨传诏明日田猎事宜,宽儿接了。一拨是王妃回礼,苏公恭谨接了。然后是周王赐下九鼎八簋的酒饭,礼仪繁琐自不必细说。

    掌灯之后,田丹将宽儿唤来。将这几日的谋划细细与苏宽分说。苏宽大吃一惊!原来他心中的那一点点不安真的其来有自。看起来平静无波的成周城中竟然胜过刀光剑影的战场,看起来平静自在的虢丑苏明这两日竟然打了个大大的败仗。一个千古难逢的机遇就这样葬送掉了。自己竟然仅仅是略有点不安,其中的暗流涌动完全没有看穿。他不由得对士蒍和诡诸深深地忌惮!当然,田丹知道这事他没有什么责任的。说到底,他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作为庶子,苏宽从未直接接触到国事,而且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家,第一次见到他国的才智之士,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国与国之间的谋略相攻!

    田丹告诫:“此事法不传六耳!明日田猎务必打起精神,周王名义上至少是天下之主,决定了周王身边必定是政治的漩涡中心。大国博弈,稍不留神,苏国就可能成为牺牲品。”

    苏宽慎重答应,告辞回房间休息去了。

    躺在榻上,他不由得对明日的田猎悠然神往。男人么,对这种动刀动剑的事情天生的喜欢。当然,经过这一天的事,苏宽对国与国之间的暗战也有了一定的感悟。忙碌一天了,很快,他就进入梦乡。

第21章 郊庙观兵() 
天子诸侯,无事,则岁三田。一为干豆,二为宾客,三为充君之庖。无事而不田,曰不敬;田不以礼,曰暴天物。

    古之帝王,春蒐、夏苗、秋狝、冬狩;四时出郊,以示武于天下。今四海扰攘之时,正当借田猎以讲武。

    周人认为,秋肃杀,秋狝顺秋时也。再说之前周王被公子黔牟一刺激,就打算效宣王故事,集齐诸侯公子,昭告祖宗来一次秋狝大比。一来借农隙讲武事宣威于天下,二来和未来的诸侯国君们结个善缘,三来么,挑选人才以实帷帐。振兴周室,从诸侯的娃娃做起!

    寅时初,星光已没,伸手不见五指。苏国所居馆舍中就纷纷扰扰起来。苏宽等洗漱已毕,饱餐一顿。从人早备好田车器械。寅时三刻,三人在苏明带领下悄悄绕过苏公田丹的的居处来到馆舍大门外,汇齐等候的随从,四乘战车车左张旗车右举火往东门方向而去。城门早已大开,在此又看见有其他队伍零零星星出城。出得城门,见一道火光组成的长蛇跃动着在不远处转个弯,往郊庙方向去了。苏国车队顺流而行,耳中听得辚辚的车轮声和偶尔一两声犬吠,竟无一点人声喧哗。到得郊庙前广场,早有五六支队伍在此等候,林立的大旗在秋天晨风中烈烈振响。按照虞侯的调停安排,后到的队伍鱼贯而入排列其中。眼见不断有其他诸侯公子到来,宽儿趁空四处打量,发现庙前地面和祭器还有不少昨日庙祭的痕迹。

    站立不到一刻,忽闻郊庙侧方大路上车轮声紧响,众人转头观看,见两乘战车并辔快速经郊庙往南去了。片刻,又是两乘战车急急过去。

    如此几番双车疾驰过去,没多久,其来路忽然传来轰隆隆似滚雷一般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大,很快众人就看见一带灯火如龙,蜿蜒逶迤,直如浩瀚星河落地,一眼望不见头。渐渐近了,前导几辆车过去,后面全是驷驾战车,灯火映射下,只见旌旗蔽空,金戈如林,从众人面前奔驰而过。

    苏宽眼尖,一眼就看见姐夫虢丑的虢字大旗,顺着两丈多长的旗杆往下找,果然看见全身披挂整齐,威风凛凛的虢丑,一脸肃杀扶轼立于车左,显然是军队的统帅。后面战车上的甲士手持金戈,披挂赤色皮甲,赤色蔽膝,青铜双层底战靴,俱都目不旁视,威严肃穆,军纪严整。

    苏明扭头对苏宽道:“这还不是成周的守备军队,周八师两万人,需主持成周防务。故此次田猎抽调你姐夫所领西六师。”

    苏宽点头。从未出过苏国的他,从未亲眼见过如此庞大的军队,此刻心中无比震撼!

    执戈披甲的勇士、轰隆隆而过的战车,嘶鸣的战马,如林战戈,如云的旌旗似钱江大潮一般,一波波从这一班公子王孙面前汹涌而过。苏宽觉得自己全身鸡皮疙瘩立起,左右看看,看见不少公子都在以掌抚臂、两股栗栗,显见是和自己一样。

    足足半个多时辰,战车军阵过去,似滚雷渐渐远去。却听见一阵如春天蚕房里的沙沙声由远处传来,细听又像是在成周北方数十里的黄河移到了城郊一般。众人循声往来处望去,见那火光长龙仍然是一眼望不见头。到了近前,声音渐响,夹杂着金属撞击声,好似又变成了春天凌汛的黄河,河水携带着无数的冰凌从河谷咆哮而过——步卒行伍过来了!

    周王的军队,自然有不同于诸侯私兵的骄傲。军阵行进到了这群公子王孙面前,忽然一阵气冲霄汉的歌声响起: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

    一个军阵过去,又一个军阵到来,又一阵军歌响起:

    我出我车,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谓我来矣。

    ……………………

    路边吃瓜的公子王孙们只听得须发皆张,个个肾上腺激素水平高涨。苏宽、黑夫、暴昭少年血热,哪见过如此场景,激动得满脸通红,几乎泪奔!

    苏明侧头看过来,心想:说服宽儿从军,倒也可算得是条出路。若是征伐夷狄能立下功劳,封侯拜将,裂土封疆庶几可期。

    只不过苏明没有考虑到,现在的时代已经是诸侯争霸的时代,征伐自霸主出。给守业都难的周王打工来求得出路是缘木求鱼。正如后世各个行业,跑马圈地时期进入的人很容易就起家了,到后期剩下几条大鳄靠吃人肉过活,新进者哪有活路?周王朝眼前的盛景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不过此时此刻的周王姬胡齐颇有些志得意满。

    自齐君小白之后,晋国武侯又打起尊王旗号。而六年后楚成王继位,也顺应潮流扛起尊王攘夷的旗号。如此看起来似乎形势一片大好,但是其中隐藏着的是周王朝外重内轻的隐患。到了这三面旗帜一倒,后继的周王立马就困窘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

    振聋发聩的军歌声此起彼伏直在众人面前唱响了半个时辰才随着上万人的队伍渐渐远去,苏宽胸中的热血还没等凉下来,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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