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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节

江山物语-第1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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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问抚台大人,您所说的动机可否就是我父拆散我的婚事之事?”

    “正是。”

    蔡文智仰天长笑数声,半带讥讽之意说道,

    “抚台大人居然连这个都拿来当证据了,真是可笑呀。这种流言飞语我是断然否认的,我与吾父感情一向甚好,虽然也为了婚姻大事而闹得不愉快,但还未丧心病狂至投毒杀父之地步。”

    被蔡文智这么一驳,许维一时无语。眼珠一转,又从另一方面批起蔡文智来,

    “蔡刘氏据医生查看,乃是患上了夜游症,才有在后花园老榕树下反复埋挖玉石扳指之举,且那下毒杀害蔡大玢的供词皆乃是有心人施展催眠法让其顶罪之举。”

    “那又如何?”蔡文智甚是奇怪地反问。

    好不容易占得上风,许维哪肯轻易放弃,略带得意之色说道,

    “我派人查过,你曾经拜过一位江湖奇人学那催眠大法,你是可以操纵蔡刘氏的唯一人选,所以你的嫌疑最重。”

    “哈哈哈,我说抚台大人,这学过催眠大法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什么,还有其他人也学过吗?”许维大惊失色,这可使得整个案件扑朔迷离起来,于是追问道,

    “那人是谁?”

    蔡文智一字一字地道出来,

    “蔡,少,标。”

    蔡管家?许维感到惊讶不已。

    “就算是蔡大管家,他也不可能是凶手。”

    听到许维这一句,蔡文智气极反笑,道,

    “怎么就不是蔡少标而是我蔡文智了呢?我倒是愿听听抚台大人的高论。”

    许维此时发觉此案还真不是一般的难断,弄得不好,声败名裂都有可能,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于是答道,

    “那蔡少标当时有数个人证,而你则一个都没有,你叫我如何相信你是清白的?”

    蔡文智突然很鬼异地朝许维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说话。许维疑惑了会还是从案桌前走了下来,来到了蔡文智身边。

    “大人,昨晚案发时刻我是与三弟文信在一起,不信您大可询问文信。嗯,我的长随蔡长风一直都守在门外,他也可为我作证。”

    蔡文智的这一番话如千斤之石般重重压在许维胸口上,差点喘不过气来了。有没搞错,连蔡文智都有人证,若所说属实的话,那到底谁会是凶手呢?

    内心是这么想,但许维口中还是追问道,

    “你的三弟悄然回府,连蔡老太爷都不晓得吗?”

    “我三弟乃负有秘密使命,只在府中停留不足四个时辰,吾父当然不晓得的。”

    秘密使命?许维立刻警觉起来。蔡新的亲侄蔡文信居然暗自潜回福建,还不能使地方官及父母晓得,这是何等的使命需要如此神秘?怕是蔡新有针对自己的阴谋要办。有必要让鹰卫查一查那蔡文信到底所为何事而来。

    许维命衙役传唤蔡长风到场以便与蔡文智对质。很快蔡长风被带到大堂内,他先是惶恐地看了眼蔡文智,而后才向许维行礼道,

    “小人蔡长风参见抚台大人。”

    许维扳着张脸直入正题道,

    “蔡长风,本抚问你个问题。若你敢撒谎,一旦查实,必将你发配边疆,杖责百棍。”

    “大人问话,小人定知无不言。”

    “昨晚你是否见到你家主人蔡文智与其三弟蔡文信秘密见面了?”

    “是的,大人。小的确实看见并负责守在门外。”

    许维挥挥手,说道,

    “你下去吧,没你什么事了。”

    许维又把刘翼唤近身,嘱咐道,

    “子安,你发封信函给蔡文信,证实一下他是否真于二月十二日晚秘密回到省城与蔡文智会面。”

    “大人,依学生的看法,这应是不假,那蔡文信可能还真的有回省城来。等会学生立刻写信给蔡大人一问便知。”

    许维长叹了一口气,沮丧地说道,

    “既然案情有新的发展,一切都等回抚衙后再作商讨。”

    依照许维的指示,闽报据实报道了关于蔡府凶案的最新进展,并无任何替许维开脱,粉饰案情之意。也由于闽报上登载蔡府凶案的内容,一部分属新闻,还有相当大的部分是用理性的眼光来审视这一案件,有理有据地一步步分析谁会是最后的真凶,这使得闽报的销量更是见涨,日卖万份之上。

    只要在福建的茶楼、酒铺里休息,必会有小二送上一份当天的闽报。若看不懂字,可以花点小钱让识字的小二念给你听。

    这些时日里,福建的街坊小巷无不议论着蔡府凶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反正蔡府涉案四人皆有人怀疑。

    当然,蔡府凶案久拖未决,也让外面是一片纷纷扬扬的漫骂声,大致都是说官府破案能力低下,官府无能之类的话语,更有甚者,说那许维报复蔡家责难其洋务维新,公报私仇,迟迟不结案。

    许维也没闲着,他大多数时日都窝在蔡府中,一个丫环一个家丁地反复仔细询问着当日全天的详情。少部分时间到省城周围的村庄转悠。

    第二个十日的上灯时分,许维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抚衙。

    见到许维一副劳累过度的模样,银雪赶紧端上一杯早已沏好的浓茶,关心问道,

    “少爷,怎么样了,看您都查了数天,有没点眉目?”

    银雪又不无担忧地说道,

    “外面可是风传您因怀恨蔡新蔡大人对您在福建自强运动的阻扰而久拖未决,再这样下去,少爷您的名声可就要断送了呀。”

    许维对于银雪发自内心的关心,很是感动。收下这外聪内慧的雪儿,可能是自己最英明的决定了,开心地抓住银雪的纤手说道,

    “居然能让我的雪儿担心起来了,好,我明日便再赴一趟蔡府,彻底了断这一桩公案。”

    “真的嘛,少爷,您揪出凶手来了吗?”银雪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许维微笑着说道,

    “你家少爷可非那种无能之辈。经历这么许多天的调查,也应该要有个眉目。到了拨开云雾见天日的时候了,这行凶之人也该露露脸。”

    “太好了,总算可以结案了。”银雪正要鼓掌欢呼,才发现自己的手被许维紧紧握在手心。从手心中传来阵阵浑厚的男人气息,差点没晕过去。

    银雪轻轻抽动了下手,许维此刻才发觉失礼了,于是很快收回双手,打着哈哈掩饰着说道,

    “雪儿,去把刘师爷叫来,我们好好布置一番。”

    心头如小鹿砰砰直跳的银雪,红着脸飞也似地去叫刘翼去了,只留下尚自发呆的许维。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许维心中明白银雪的心意,可自己的心却都给了那梦中的女子,千萦万绕,难以割舍。

    等再过几年银雪大一些了,自己定给她找个好婆家嫁出去,送出份厚重的嫁妆,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也好补偿她跟着自己这些年的艰辛。

    许维此时的心态正印了李白的那诗句: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刘翼这些天也跟随着许维几进几出蔡府,那脸也明显瘦了一大圈。许维查案,总是有些神神秘秘,东问一下这个,西问一下那个,而且问的问题都千奇百怪,表面看起来与案情都不着边。

    比如询问那天晚上戏班副班主的去向,蔡少标房中发出叫声后几个丫环进房后所看到的情景等等,连自己都不晓得他的用意何在。但刘翼明白的是,自京师回信证实蔡文智当晚确实与乃弟蔡文信在一起的时候起,许维便把嫌疑重点从蔡文智身上又转到了蔡少标身上。

    在接到许维召唤后,刘翼凭直觉认为许维可能破了该案,故急匆匆地跟着银雪来见许维。

    当抵达书房时,房内已经站着一名鹰卫,正向许维汇报情形。刘翼耳尖,听到些只言片语,大概是鱼已上钩之类的话。

    许维的余光见到刘翼在偷听,挥退鹰卫后不由发笑说道,

    “子安,这案情你何需偷听,来,进前几步我告诉你详情。”

    刘翼的好奇心也很重,毕竟这蔡府凶案现已发展为福建第一案,连远在京师的乾隆都晓得了,更因牵涉到京师之中的蔡文信,故圣谕严令许维在半月之内了结此案,否则将严惩不怠。

    “子安知不知道这芳华戏班的副班主刚刚才遭蒙面人袭击,身受重伤一事?”

    “不知道呀。”刘翼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接着甚为震惊地说道,

    “这芳华戏班的副班主遭袭,真是为此案又平添了一丝的复杂。到现在为止真凶依然逍遥法外,而蔡府中人遭袭不断,看来此案就算是包龙图在世也难破解了。”

    许维笑而不语,从案桌上随意拿起张白纸,对着刘翼及银雪比划着说道,

    “我的看法可不如子安这般悲观。这芳华班副班主遭袭,就如这白纸般,凶手已经快要暴露在我们面前了。只要我们轻轻这么一捅,整个案情就真相大白于天下了。”

    刘翼及银雪两人大眼都瞪得老大老大的,仿佛许维在讲天方夜潭一般,令人难以信服。

    许维又拿起样物品,朝二人晃了晃,指着说道,

    “这是无名氏寄来的第二件证物,足以帮我找出凶手其人了。”

    刘翼及银雪眼光都集中到许维手中所拿之物上来,这应是个翡翠鼻烟壶,没什么特别之处呀,与普通大富人家所用并无一致。

    许维只告诉二人一句,

    “这是蔡大玢身上所失之物,而蔡少标详查后却并未禀明本抚,明显此物对蔡少标至关重要。”

    许维也不再多解释,带着一头雾水的二人,点齐一班衙役直奔蔡府。

    来到蔡府大堂,许维让衙役把蔡府中上上下下七十余好人都传召来。望着下面略显焦急的某人,许维嘴角旁露出一丝不经意的微笑。

    只见他惊堂木一拍,大声喝出一人名字道,

    “蔡少标,你可知罪否?”

    蔡少标乍一听此话,吓了一大跳,面色苍白无比。过了好一会才逐渐冷静下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朝许维行了个礼道,

    “大人,小人委实不知所犯何罪,还请明示。”

    许维冷冷地说道,

    “蔡大管家难道忘记了那二月十二日晚,你亲自投毒于药杯之中的事了吗?”

    蔡少标愣了片刻后立刻叫屈起来,

    “冤枉呀,大人。小的对蔡大老爷一向忠心耿耿,岂能做那无耻之事。况且当晚也有数名丫环做证,我一直呆在房中久未离开。”

    许维老炼地应付着,

    “堂下稍安勿燥,听本抚慢慢道来。”

    “若大人不还小的一个公道,小人定赴京师寻那蔡新蔡老爷,求其为小的作主,就算去大理寺、都察院告御状也在所不惜。”蔡少标此刻性情大为激动起来,全无往日冷静的场面。

    “这杀人都要有动机,而你蔡少标便有足够致蔡大玢于死地的动机。”

    堂下一片哗然。

    “大人莫要血口喷人,我蔡少标与我家老爷哪有恩怨瓜葛?”蔡少标忐忑不安地反驳。

    许维此刻已是智珠在握,咄咄逼人地说道,

    “你蔡少标原不是住在西山村而是东山村的人。”

    蔡管家居然不是西山村的人?堂下的蔡府仆战役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原来蔡少标在蔡府时一直宣称自己是西山村人,根本未提及自己是东山村人。至于为何要隐瞒自己的出生地则不得而知。

    蔡少标此时则闭口不言,许维见状继续说道,

    “蔡管家,你乃东山村人而非西山村人之事,我有人证,此人乃是你的亲二叔蔡玄埄。”

    “大人,就算我是东山村人,而那蔡玄埄真是我二叔,那又与我有杀人动机有何关联?”蔡少标突然问道。

    “大有关联。诸位都是省城人,年纪大点的应该有听过东山血案才对。”

    这句话又引得堂下嘈杂声迅速升高。原来在数十年前东山村发生灭村惨案,百户人口上至80老人下至三岁小儿全被人杀得精光,村中一片狼籍不堪。官府猜测凶手可能是为了找寻某物才杀了全村老小。

    因此案之牵连,当时的福建官场被革官员无数,先是福建巡抚严绍安调任,随后按察使文楚被革职,东山村所属东山县知县卢泯更是被发配充军。到最后,在新任福建巡抚的强督之下,案情依旧无丝毫进展,以至不了了之,成一悬案。

    “此案在官府追查之下,发现有两人生还,这二人乃是叔侄俩,一个叫蔡玄埄,另一个便是你,蔡少标,原名蔡晋平。”

    “蔡晋平,你可敢否认我所说不实吗?我手中有蔡玄埄的供述状。”许维厉声喝道。

    “不错,我便是蔡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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