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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乱世情缘-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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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俨有规模地在杨清体内进出,渐渐感受到了奇异的畅快,舒服地闭上了眼。可是杨清却连一丝快乐都没有,感受到的只要疼痛。

    但是高俨是不会考虑杨清的疼痛的,在他心中,他认为,奴才给主子侍寝是理所应当的,已经是恩宠,还要主子考虑到他的感受,哼,痴人说梦!

    高俨睁开了眼,入目的却是杨清的满脸痛苦。高俨皱起了眉,顿觉扫兴,立刻没了兴致。草草地动作了几次,将自己的精华撒在杨清体内后,就毫不留恋地从杨清体内退了出来。

    整了整衣物,就离开了软榻,竟都没有想过找一件衣物遮住杨清不着一物的身体。

    一打开门,就看到了端着玉碗、一脸尴尬的赵书庸。

    本来赵书庸今日和往常一样装模作样地去御药局拿给“高纬”治病的药汁,却不料,药汁刚拿到手上,就被一个小药童撞翻,没办法,只能重熬。

    熬了好久,赵书庸才端着药汁回到了清鹉阁,却发现清鹉阁的大殿和内殿都没有人。正想出去找,却听到了偏殿的奇怪声音。刚走到偏殿大门口,就和高俨面对面了。

    高俨冷哼一声,就走了。赵书庸探头看向殿里,一下子就看到了躺在软榻上、浑身赤、裸的杨清,以及地上的中衣中裤和亵裤,再一想,冷面而去的高俨,一下子就明白了。

    赵书庸走进殿里,看到了杨清眼中的泪光和手腕上的发带,叹息一声,解开发带,看着杨清手腕上的红痕,劝道:“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就算主子们再怎么对我们,我们只能忍受,你若是怨恨主子,你只会更惨,看开点吧,若是实在难受,就哭一场。”

    杨清的眼泪终于决堤了,将头埋在锦被中,失声痛哭起来。赵书庸只能同情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阿俨正宗鬼畜攻啊!(jj!劳资的章节怎么少了一千多字!明明作为是四五千,早上一看三千五!你坑娘啊!)

第74章() 
天统四年十一月三日邺都仙都苑 万岁楼清鹉阁

    幸亏高俨那次也是第一次;伤到的只是浅层皮肉,并没有真正地伤到杨清的身体;所以经过了一天一夜的休养,杨清的身上的伤痕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但是杨清很害怕和高俨对视;如果一不小心四目对上了,就会忍不住浑身颤抖。斛律雨、陈涴和高绰心中疑惑,又因为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也没有心思去细想。

    最后,还是知道内情的赵书庸动了恻隐之心;在龙榻上的周围加了两层暗绣龙纹朱色细纱帷帐,一来是防止其他来看望“高纬”的人窥见帐中人的真容;二来也是帮杨清隔离了高俨的目光。

    对于加装帷帐之事,陈涴斛律雨不置可否。高绰则因为对近来派冷轩去豫州找寻高纬之事,有着诸多担忧,也懒得管这些小事。杨清对赵书庸心中感激,高俨只是冷笑一声,什么举动都没有。

    (嵩山的太室山大会朝廷素有耳闻,偏偏这次高纬是在大会开始前的一个月前被抓走的;杨愔高绰等人对此有些怀疑,为了尽快找到高纬,便派熟悉武林江湖的冷轩去豫州及其周围暗中打探,并暗命豫州刺史协助冷轩

    。)

    “两位娘娘,两位殿下,有一乾寿堂的宦者在阁外求见。”赵书庸走进内殿,禀报道。“乾寿堂?”高俨喃喃道。“先让他进来。”高绰说道。

    赵书庸领着一名身着青碧色的中级宦服,头戴黑纱笼巾的中年宦官走进了内殿。中年宦官行完礼后,语气淡然地说道:“上皇有令,请南阳王和东平王两位殿下去乾寿堂议事。”

    “议事?父皇醒了?”高俨问道。“奴才也不清楚,是齐安王殿下说太上皇命你们去乾寿堂议事。”高绰和高俨眉头都皱起了。这不能确定高湛是否真的醒了,他们俩怎么能安心去乾寿堂呢。

    正当两兄弟犹豫不决时,中年宦官突然沉声说道:“两位殿下莫不是想违抗上皇之令,两位殿下可要想清楚,违抗皇令,可不是什么小罪!”

    高绰心头一紧,抓住高俨的胳膊,言道:“本王和东平王这就与你走。”又回头说道:“两位皇嫂你们好好照顾皇兄。”二女点了点头。

    高俨跟着高绰走到一半,猛然回头,意料之外地对上了杨清那双露在帷帐外面的眼睛。杨清手一哆嗦,细纱掉了下来,高俨深深看了那帷帐一眼,转过头,大步走向殿外。

    高绰高俨刚走没多久,胡曦岚、张丽华就带着高紫凝来看望“高纬”了,坐到小胡床上后,胡曦岚问道:“纬儿,你的身体现在感觉如何?”杨清紧抿着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斛律雨替他说了:“陛下的体温已经稳定了,但病还是没有痊愈,可是嗓子伤了,太医也劝她不要多说话。”“哦。”胡曦岚又问道:“纬儿原先不是只感染了风寒嘛,怎么会一下子病就那么严重。”

    斛律雨和陈涴对视一眼,陈涴接话道:“想来应是晋阳的气候不适合陛下养病,不然怎么陛下刚回邺都,就已经好了这么多了呢。”

    胡曦岚点了点头,低头看去,却发现怀中的高紫凝不见了,抬头一看,皱眉道:“凝儿,快回来。”众人跟着胡曦岚的目光看去,都被吓到了:高紫凝这小家伙居然攀着榻柱上的雕纹爬上了龙榻。

    显然高紫凝很不喜欢自己面前的层层细纱。皱起小眉毛,拽住细纱,一扬小手,帷帐被掀开一个不大不小口子。杨清一惊,急忙伸手想将细纱按下去,却按到了高紫凝的小手。

    高紫凝痛呼道:“大哥,你干什么,你的手磨得我好疼。”杨清赶忙收回手,愣愣地看着自己手心里因为干活而留下的粗茧。赵书庸乘机将高紫凝抱下床榻,又将她抱到胡曦岚怀中。

    高紫凝不安分地在胡曦岚怀中扭来扭去,不满地喊道:“母后,你放开我,我要找大哥玩。”胡曦岚按住高紫凝的小身体,低声喝道:“凝儿,听话,安静!纬儿现在生病了,你就不要再胡闹了。”

    高紫凝第一次被呵斥,愣了一下之后,瘪了瘪小嘴,委屈地轻声说道:“是,母后。”斛律雨和陈涴也惊讶了,暗自对视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张丽华摸了摸高紫凝的头,笑道:“凝儿,别怕,你母后也是因为近来担忧陛下,所以,心情也差了些。再说,陛下现在尚在病中,你母后也是怕你过了病气,没事的。”

    高紫凝抬头怯怯地看了胡曦岚一眼,说道:“母后,刚才儿臣不懂事,您别生气啊

    。”

    胡曦岚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高紫凝,露出一个浅笑:“凝儿,没事,母后刚才是话重了,母后没有生气,你若是想和纬儿玩,等她病好了,母后一定让纬儿陪你玩。”高紫凝乖巧地点了点头,窝进了胡曦岚的怀中。

    胡曦岚搂住小紫凝,目光落到斛律雨隆起的小腹上,面露慈爱地说道:“小雨,你已经有孕四月了,孩子刚刚成形,这两月得特别小心,哀家当年怀阿纬时,四五月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流了不少血,差点就流了产,但是纬儿的身体比起俨儿来还是虚弱得多,所以你可千万不能大意啊,小涴你也要帮小雨注意些。”

    陈涴答道:“母后放心,儿臣一定会好好照顾姐姐的。”斛律雨突然说道:“太贵妃也快怀胎三月了,也得好好注意啊,到时候说不定皇家里又会多一对感情好的同岁叔侄呢。”“嗯,很可能。”张丽华摸着小腹,淡然道。

    “太上皇现在只有正悦一个长孙,又养在宫外,宫里确实是冷清了些,不过等再过几月,两个孩子出世了,宫里必然会热闹许多,小涴对吧?”陈涴含笑对胡曦岚点了点头。

    不过她们都有意无意地回避了一个事实:太上皇高湛和河南王高孝瑜(文襄帝高澄庶长子)确实同岁叔侄,因为是自幼养在娄太后身边的,所以高湛和高孝瑜感情向来很好。

    但是自从高湛身边多了个和士开,高孝瑜屡屡劝谏高湛不要太过宠幸和士开,高湛不肯纳谏,对高孝瑜也愈加烦躁讨厌,两叔侄的关系也越来越差。

    高湛甚至为此动过杀意,但后来考虑到高孝瑜毕竟是先帝之子,在朝廷影响不小,若赐死,朝野必然哗然,才放过了高孝瑜。后来,除了朝政,叔侄之间便再没有其他的交际了。此事,高纬她们和高湛近臣都心照不宣。

    高氏皇族之间骨肉相残之事从未间断过,尤其是从神武帝高欢到太上皇高湛这几位帝王更是将“天家情薄”四字体现得彻底。

    张丽华的目光似是不经意地落到了帷帐上,看着帷帐中瘦削的脊背,眸子慢慢变深。勾起唇角,突然道:“而且哀家有种预感:哀家腹中的孩子和小雨的孩子相貌会很相似,就如同一父所生那般相像,你们说呢。”

    斛律雨浅笑不语,陈涴面色尴尬,目光漂移不定,“对,母妃说得对,他们会很相像,像像。。。”胡曦岚刚想说什么,就被高紫凝抢先了。高紫凝的小脑袋左右转动着,猛地指着帷帐,说道:“长得就像大哥一样漂亮。”

    “咳咳。。。”帷帐中突然传出阵阵咳嗽之声,斛律雨低下头,沉默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张丽华垂下眼睑,不知在想什么。

    胡曦岚轻拍了一下高紫凝,提醒道;“凝儿。”“母后,怎么了?”高紫凝疑惑地抬头看她。胡曦岚看着高紫凝水润的眸子,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没什么。”

    陈涴给赵书庸使了个眼色,赵书庸心下明白,从身后的紫檀案几上拿起盛在三足缠银龙的碧玉碗中,温度已经适宜的药汁,朝胡曦岚和张丽华行了礼,恭敬地说道:“太上皇后,太贵妃,爷进药的时辰到了。”

    “快让纬儿服药吧。”“是。”赵书庸走到帷帐前,用一只手掀开帷帐的一角,将放着碧玉碗的木案伸进帷帐中。杨清拿过碧玉碗,捏着碗两边的银质龙形把,一口气将极苦的药汁喝了下去,将碧玉碗放回了木案上。

    赵书庸收回木案,转身对四女说道:“几位娘娘,太医说了,爷喝过药后,需要休息,过滤药性

    。”“既然这样,我和太贵妃就带着凝儿回宫了,纬儿好好休息吧。”胡曦岚起身,朝帷帐里说道。

    “儿臣尚未病愈,不便恭送母后与太贵妃。”杨清捏着嗓子说道。“嗯。”胡曦岚只当她是因为伤寒,伤了喉咙,变了声音,也没作多想。

    张丽华转身前的一刹那,看了帷帐一眼,抬起了眼睑,眸子深沉如黑谭。

    斛律雨和陈涴站在殿门口,静静地看着胡曦岚她们的背影,“小涴,你觉不觉得今日母后有些奇怪?”陈涴点了点头,斛律雨转头,又问道:“你觉得奇怪在何处?”

    陈涴答道:“母后今日太过慈爱了,太像一个母亲了,若是以前这再正常不过,可是。。。”斛律雨接话道:“可是阿纬早就和母后纠缠不清了,以母后的性格,她不可能做到如此平静,一丝情意都不显露出来,居然还呵斥了紫凝,她可是连一句重话都不舍得对紫凝说的。”

    斛律雨和小涴双目对上,异口同声地说道:“母后一定有问题!”

    陈涴皱眉道:“母后到底是遭遇了什么,改变这么大。而且我觉得太贵妃也有问题,她一直都在注意帷帐里的动静,还故意说出那样的话,我觉得她是在试探什么?她可能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斛律雨抬起眼睑,冷静地说道:“也有可能她早就知道阿纬被抓之事,但又不确定,所以才来这里查看真假。”陈涴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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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邺宫乾寿堂

    高俨和高绰跟着那宦官走进了乾寿堂,惊讶地发现乾寿堂中已经聚集了一大堆人,而且他们都是高氏近亲宗室——高湛的其他兄弟(高湛八哥襄城王高淯因为体弱患病,让十六岁的世子高亮代其入宫。),高孝瑜五兄弟(高绍信尚未回京)。

    文宣帝高洋第三子范阳王兼定州刺史高绍义,也是在世的唯一皇子。(天统元年五月十五日,高湛下诏以高绍义三岁的次子高辩才为已逝的太原静王高绍德嗣子,念其年幼,交由妙胜寺的昭信皇后李祖娥抚养。)

    (高洋有五子,除高殷与高绍德两嫡子外,第四子西河王高绍仁于高洋崩逝两月后,即天保十年十二月十五日病逝,年仅十岁,高殷将其追谥为殇怀王,无子,西河国除。)

    (高洋第五子陇西王高绍廉性格粗暴,酷爱饮酒,一饮达数升,毫无节制,终于在天统三年九月十二日夜,因饮酒过度病逝,时年十四岁,高纬追谥其为戾刺王,无子,陇西国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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