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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乱世情缘-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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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都说出来了,也不管那话是否大逆不道,是否伤人心。

    斛律雨他们听完高俨的话,再一看高纬那乌黑乌黑的脸色,心道:这下糟了。果然,高纬咬着牙说道:“高仁威,你有本事把你刚刚的最后一句话给朕再说一遍。”“至少不会被身边。。。”“啪。”高俨还没说完,便被迫停止了,再一看高俨的脸上:整个左脸几乎都是研好的上号朱砂,如同新鲜的血液一般,令人刺目而痛心,再往高俨的身后一看:一个精巧的紫玉砚台静静地躺在地毯上,砚台中只留少许朱砂,在砚台前方的地毯上,也洒落着点点朱砂,那血一般的颜色,刺痛了众人的双眼。

    高纬慢慢放下了刚刚扔出砚台的右手,不自然地动了动后背,然后踱步到已经呆住的高俨面前,捏住高俨的下颚,丝毫不在意手上沾到的朱砂,咬牙切齿地说道:“高仁威,你以为就你想杀和士开吗,朕再告诉你一遍,你给朕听清楚,如果能够杀了那个西域胡奴,朕一定会头一个动手,让他尝尽痛苦地死去,可是,现在还不到时候啊,现在父皇还宠幸着他,护着他,我们根本不能夺他性命,我们现在实力还不够,也没办法和父皇对抗,所以我们只有先忍着,等到实力够了,才能真正地做主。”高纬紧盯着高俨的黑眸,继续说道:“历来成大事者,无一例外都是会忍之人,所以这个‘忍’字太重要了。”

    说完,高纬松开高俨的下颚,背手立于高俨身前,等着高俨自己想明白,只是身子微微动了动,随后便快速恢复正常了。可是这还被正好坐在高纬右侧的斛律雨看到了,斛律雨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然后快速舒展开来,之后习惯性地看向左边的陈涴,却见她也是皱着眉看着高纬的后背,转回了头,心中也更加确认了高纬的伤势确实不轻。

    高俨沉思良久,终于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后,说道:“大哥,阿俨错了,是我鲁莽了,而且刚刚还用那种话来伤害大哥,阿俨真是罪该万死,请大哥惩罚。”高纬长舒一口气,说道:“我们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大哥自是不会记恨你,只是因为你顶撞了父皇,朕还是要惩罚你,也好让父皇消气,你就去在延昌宫(高俨的寝宫)里好好思过一个月吧。”“臣弟谢陛下隆恩。”“嗯。”随后高俨起身,离开了龙乾宫。

    高纬站在地毯上,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也累了,都回去吧

    。”“臣弟告退。”“臣妾告退。”“嗯。”高绰夫妇也离开了,“那我们也走了,你早点休息吧。”斛律雨很平静地说道。高纬点了点头,斛律雨和陈涴也相携离去了,高纬看到她们两越走越远后,叫上了赵书庸,一前一后地入了内殿。

    只是高纬没看到,斛律雨和陈涴到了转弯处,互换了一个眼神,斛律雨突然探了探双臂的袖袋后,惊呼道:“糟了,我的玉佩不见了,肯定是遗落在龙乾宫里了。”“姐姐,你说的玉佩可是斛律老将军在你百日时送给你的那块?”陈涴也焦急地问道。“是啊,不行,我要去找找,这玉佩可不能丢了。”“那需不需要我和你一起去。”“不用了,我一个人去找就行了,再不行,我可以让龙乾宫的那些宦官帮我一起找,你们都走吧。”“可是你回乾凤宫没人。。。。”陈涴刚想说,就被斛律雨打断了:“没关系,到时陛下肯定会派人送我,不会有事的。”“那好吧。”陈涴想了想终于点头答应了,带着一大群的侍女先走了。斛律雨毫不迟疑地立刻往回走。

    到了龙乾宫门口,斛律雨用手势止住了守门宦官的禀报声,悄悄地进去了,斛律雨轻手轻脚地走到一个角落里,弯腰,从中捡起了一块白玉,这玉的正面雕着一只苍鹰,反面则是一个篆体的“雨”,斛律雨把这玉放回了袖袋中,随后继续向内殿移去。

    刚到内殿门口,便听到一阵阵隐忍的呻、吟声,斛律雨不知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冲进了内殿,却看到正咬着布帛,侧着身子坐在床榻上,赤/裸着上半身的高纬和正立在高纬背后,拿着纱布的赵书庸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斛律雨脸颊开始有些发烫,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后,问道:“你们俩在干吗,怎么会发出那种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内殿里在做什么事那。”“其实是。。。。”赵书庸刚想说,便被高纬踢了一脚,还用眼神命令他不要说出去,赵书庸只得乖乖闭嘴。

    斛律雨自然是看到了高纬和赵书庸之间的小动作,心中疑惑更甚,突然斛律雨看到赵书庸拿着的那块纱布上沾着一些血迹,再往他们脚下一看,却看见一件青色的上衣模样的衣物,青色还隐隐有些赤色,而赵书庸见斛律雨在看那件衣物,急忙把它踢到了身后,这样一来,斛律雨心中当即肯定了这件衣服一定有古怪。

    快步走到赵书庸身旁,不顾他的阻拦,强行拿起了那件衣物,展开一看,斛律雨就震惊了:这分明是一件中衣,而且上面还绣着帝王专用的游龙纹饰,这还是高纬的中衣,但是这件中衣上却染着大片赤色,而且还有一股血腥气,居然是血迹,而且中间的血迹最为密集,当中还有一条斜着的空心长条,而且除了以外,中衣中还卷着一块被鲜血染红了的布帛。

    斛律雨猛地看向高纬的后背,后背上横布着跟中衣上长宽无异的伤痕,伤痕上盖满了白色的药粉,不过有些已经被涂匀了,却更容易看到那上翻的皮肉,后背的其他地方也残留少量的血迹,连中裤上都被染到了些,可见高纬伤势的严重程度。

    斛律雨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发酸了,身侧的赵书庸这时却提醒道:“娘娘,陛下这药才刚上一部分,您看?”“你下去吧,由我来来替陛下上药吧。”“这。。。。”赵书庸有些犹豫地看向高纬,斛律雨见状,瞪了高纬一眼,一幅“你不答应试试,就要你好看”的模样,高纬无奈地点了点头,赵书庸赶忙退了下去。

    斛律雨看来一眼高纬,之后走到一个金盆旁,从中拿起一块被药水浸湿的纱布,用力拧干,随后,走到高纬的背后,小心翼翼地为高纬涂匀着药粉。

    只是不知是怎么了,斛律雨看着高纬背上可怖的伤痕,她的眼眶里似乎一直有什么东西想要一出来,斛律雨只得时不时地仰起头,不让它溢出。

    说来奇怪内殿中那些血腥气似乎一下子都没有了,只余白玉香炉中慢慢溢出的沁人的龙涎香。

第41章 疑惑终解小雨吃醋() 
因为是头一次为别人上药;还害怕会弄疼高纬,所以斛律雨的动作格外小心轻柔;不过也因为这样上药时间也延长了许多,

    享受着身后的斛律雨为自己缠绷带时的温柔;高纬的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等到绷带缠好了后,高纬则因为长时间的一动不动;刚想伸个懒腰,却被后背上滴落的一滴温热止住了动作;心中猛地一痛,把嘴中的布帛拿了下来;放在床榻的边上,侧了侧身子;朝斛律雨看去,不出所料地看到斛律雨正用干净的手掌拼命的擦着从眼眶中源源不断地掉落的泪珠

    。

    高纬看着她,不说话,等到斛律雨的泪珠擦得差不多了,高纬轻轻地把拉入了怀中,斛律雨也乖顺地坐在高纬的腿上,用拇指温柔地抹去她小脸的残余的泪痕,笑着说道:“怎么哭起来了,我这被打的还没哭那,你为我上药用得着哭成这样吗?”“你就是根木头,当然挨了打也不会哭了,我哭我的,不用你管。”斛律雨有些气愤地瞪目道。

    高纬闻言也不恼,笑意盈盈地把斛律雨的脑袋轻柔地按在自己的心口处,说道:“怎么不管我什么事,你要是伤心落泪了,刺痛得是我的心啊,我的心只会比你更痛啊。”斛律雨没有对高纬这种近似于表白的话语做出应答,只是身子又朝着高纬的怀里蹭了蹭。

    “我之前是不是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的事了?”沉默了一会儿后,斛律雨的脑袋上传来了高纬的声音,“没有。”斛律雨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如果没有的话,你为什么两个多月里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还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沉思。”高纬顿了顿,把下颚放在斛律雨的脑袋上,手臂有些用力,继续说道:“阿雨,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你一直在想些什么?”斛律雨听完后,不发一言,高纬也不逼她,只是静静地等着,等到斛律雨想说了为止。

    不知过了多久,高纬等得都快放弃了,斛律雨突然问道:“两个月多前的那个晚上你去哪里了?”“呃。。。”高纬有些反应不过来,斛律雨只得再问道:“就是你命京畿卫捉拿祖府众人的那个晚上。”“那晚啊,赵书庸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去安德王府找延宗哥哥谈事。”高纬尽量装得很平静地说着谎话。

    斛律雨闻言,突然从高纬怀中抬起了头,琥珀色的眸子紧盯着高纬,似乎想把高纬盯穿一般,高纬看着这样的斛律雨,有些心慌地咽了一口唾液,牵动着嘴角,说道:“你怎么了,怎么这么这样看我?”斛律雨突然嫣然一笑,问道:“哦,是吗,那你是何时回宫的?”“额,我和延宗哥哥商议完事情,我就让‘龙隐’送我回宫,我记得那时都深夜了。”高纬看似很镇静地回答道。

    斛律雨一听,立刻一拍床榻,站了起来,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高纬,我都亲自问你了,你居然这般嘴硬,还在骗我。”“我。。。我没有啊。”“没有,哼。”斛律雨闻言露出了一个讥笑,说道:“当晚我一整夜都在这龙乾宫内殿里,你说你深夜回来了,我怎么没看见,难不成是我眼瞎了吗?”

    高纬瞪大了双眼,问道:“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龙乾宫内殿里?而且怎么连赵书庸都不知道?”突然,高纬脑子中出现一种可能,疙疙瘩瘩地问道:“莫不是。。。”“没错,是我让保护我的‘龙隐’把我送到这里来的。”斛律雨打断了她的话,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斛律雨和陈涴身边都有几个高纬特意安排地用来保护她们两的“龙隐”。)

    “但是你为什么要来龙乾宫找我?”高纬又问道。“我是因为。。。”说道这个,斛律雨突然脸红了,弯□子,凑到高纬耳边说了一句话,高纬听完,立刻惊讶地说道:“那几张帛画原来在你们的手里。”“嗯”斛律雨点了点头。

    原来斛律雨当时第一次来找高纬就是想要把帛画送还给她,只是没有想到高纬那时竟不在宫中,而斛律雨又不想在把那些火辣羞人的帛画带回去了,所以便让“龙隐”把自己送到了龙乾宫内殿里,却没有想到,竟会发现高纬的那个秘密。

    说到这里,斛律雨突然眯眼朝高纬问道:“你当时是要‘龙隐’把那汤药送给北宫的何人?”“呃

    。。。。。”高纬又语塞了,斛律雨见她这样,知道她定是不会说的,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说道:“是不是母后。”虽是疑问,但是语气却是十分肯定的。

    “你怎么会又知道?”“阿纬,你真当我什么事都不懂啊,这些事情,女官早就告诉过我和小涴了,而且我知道‘龙隐’有一种秘药,能使女子身上的欢爱的痕迹在三天内迅速消失,而母后在第二天就开始称病不出宫了,而那天又正好是喝那汤药的第一天,我再仔细观察一下你的行为动作,自然能猜出那个女子就是母后了。”斛律雨淡淡地说道。

    高纬听了开始沉思起来,良久,长舒了一口气后,才说道:“那你可是要禀报给父皇?”“我不会的,因为那样的话你和母后都会有威胁。”斛律雨摇了摇头。随后,话锋一转:“不过你必须跟母后断了那种关系,和母后做一对正常的母子。”“呵呵,谈何容易,都已经发生了那种事情,那层自欺欺人的薄纱也被捅破了,怎么可能还做一对正常的母子”高纬摇头,苦笑道。

    “那你准备如何,一直保持那种不伦的关系吗,阿纬,你别忘了,她是你母后,你们是母子啊,你知不知道要是你们俩的这件事传出去了,百姓会怎么看你和母后,你难道要和那个宋孝武帝一样,背负一个遗臭万年的骂名吗?高纬你倒是说话啊。”斛律雨说到最后,忍不住抓起高纬的手臂摇晃起来,直到高纬的眉头皱了起来,斛律雨才想起高纬背后还有鞭伤那,忙松了手。

    高纬在那个迫害她的外力消失后,眉头重新舒展了开来,却还是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斛律雨一看,怒气又上来了,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想到她是不是因为和母后做了那件事,所以才会这么恋恋不舍的,心中开始变得酸酸的。嘴上不由自主说道:“不就是那件事,母后她能和你做,我也能。”

    高纬刚听完这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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