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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节

乱世情缘-第1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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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身时,我听她说道:“韩小娘子,你若真对我这空有皮囊的阿弟有一丝情意,就不要再来找他了,你何苦为了他,放弃以后比他家世更好,相貌更佳的公子呢?”

    我心中暗笑:比你这阿弟相貌更好的,不要说公子,只怕连娘子也不会有很多。

    到了娄府旁的拐角处,我问道:“那日她是怎么说我的?”他短暂怔然后,说道:“阿姊说,她遇到了一位很有趣的小娘子,一位很可能让她忘不了的小娘子。”

    我品味了一会儿这句话,抬头笑道:“请帮我转达,她也是我忘不了的人,永远。”“好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直琢磨怎么溜出府去看她,可还没等我想出办法,刚入正月,朝廷就发生了两件大事:宣武帝因病驾崩与五岁的太子元诩成为新帝,生母胡氏临朝摄政。

    这时,我才记起远在洛阳的胡仙真,其实在我刚来的两年里,我两还是经常书信往来,我从她的信笺中完成可以看出她躲过“子立母死”旧制的惊险与之后的喜悦。

    但不知怎么的,我们的联系自那之后便慢慢断了,不过,她心愿达成就可以了。

    由于宣武帝的逝世,官宦人家一年内不得庆祝任何节日,我也只能忘掉上元再次溜出府的想法

    。

    三月里,有内监传懿旨:命我即日动身入京陪侍胡太后。

    我接过黄绢,心情复杂,想起昔年听人说皇太后都是银发皱皮的老人,否则怎么配得上“太”字呢?

    如今我十四岁,当朝皇太后也不过十九岁,五岁皇帝的生母,可笑又可悲。

    动身前一日,我收到一小笺:洛阳路远,小娘子定要照顾好自己。

    我心中一暖,在笺后写到:会的,鸢谊。她的名字下我还特意用朱砂画了两小圈,随后封好,命人送去。

    常听人说朱砂似血,所以掌握生杀之权的皇帝惯用朱砂,一滴朱砂夺一命,往后数十年我时常想:她之所以过早离世,是否是我的一时玩心所害?

    ※※※

    第一次走入魏宫,我无法描述它对于我的震撼,但想到无数女子在此地消亡,我的脊梁升起深深寒意。

    “免礼,赐胡床。”我的腰还没弯下一份,御座上已经传来熟悉的女声,我顺势低头谢恩。

    坐到胡床上,我才敢抬头端详如今的胡仙真:容貌比之以前成熟了许多,也更加出众,只是整个人都裹在宽大的朱色凤袍下,让人难生亲近之意。

    “不认识我了还是。。怕我了?”胡仙真摆手挥退宫侍,平静看着我,开口问道。“只是不知道该称呼你胡姊姊还是太后娘娘。”

    “昭君。”她站起身拥住我:“这五年来,我很想你,你可想我?”

    嗅着我自幼就从她身上一直闻到的龙脑香,我说出了一个虚伪的字眼:“想。”

    拢着双肩的手臂微微颤抖,我听到她压抑的声音:“你知不知道这三年来,我多想给你写信,多想见到你,可我不敢,我怕被高英抓住我的错处,让我一切努力化为乌有,甚至凭此提前结束我的生命,我还怕连累到娄氏,连累到你。我只能战战兢兢地度过三年,直至一月前,我逼着高英削发入寺,我才敢让你进京,再次看到你,我真的好高兴。”

    三月初胡仙真以“为先帝祈福为名”迫使高皇太后削发迁入瑶光寺,并将六岁的建德公主养于身边。

    我听到这些,心中泛起浓浓愧疚,自觉抱紧了她,安慰道:“姊姊,你有陛下,他是你的血脉,他一定会伴你一生的。”

    她沉默了许久,才喃喃道:“不一样,不一样,你们不一样。”

    当夜,我无法拒绝皇太后的要求,只好睡在她的寝宫,与她同床共枕。

    我与她讲了许多我在怀朔的事,包括我十一岁那年出生的小侄儿娄睿,今年二月才出生的小外甥段韶。

    在我说完我与那个人的两次相遇遭遇后,她忽然问道:“昭君,你也十四了,可有喜欢的人了?”

    我转头看她,靠着迎枕的她黑发披散身前,中衣下纤细的身体看着更加柔弱妩媚,眼神却凌厉地让我害怕。

    胡仙真虽没点明,但我却能感觉到她心下已有确定是她

    。

    我摇了摇头,背对她躺下:“姊姊,我困了,睡了。”她没说什么,帮我掖了掖毯子而已。

    说是睡下,实则到了半夜我才开始有睡意,迷糊之际,身旁传来细微的声响,然后嘴唇触碰到略显冰冷的柔软,我绷紧了身子,幸好它只是停留了一小会儿。

    “你终还是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她平和的声音中似乎有许多我无法知晓的秘密。

    第二日,我睡意朦胧地起身,被伺候洗漱仍不住地打哈欠,被她取笑是还未长大的稚子。

    被你当做还未长大,总比被你认为已长大而迎接一些我不想要的事要好。

    今年的牡丹早开了一旬,她便带我去太液池观赏。

    “母后!”老远就听到幼子稚嫩的声音,看到宫侍都躬身行礼,我也只好福身行礼。

    “母后!母后!”小皇帝扑到她怀中,高兴地叫着母亲,她慈爱地一声声应着。

    小皇帝闹腾够了,不经意看到我,惊异道:“你与四叔好像诶!”“与臣长得像?”正在走来的紫袍男子闻言,饶有兴趣看向我。

    我也大着胆子打量这位素有贤名的清河王,着重点自是他闻名天下的原因:相貌。

    我自幼就听闻孝文帝第四子清河王元怿是举世难得的美人,刚柔恰好,容颜美好到王府姬妾都自惭羞愧,且谦和有礼,尤擅政事,人称“魏室潘安仁,元家卫叔宝。”

    说起来此时的他已近三旬,容貌气质却依然让我震惊,冷静下来,我又仔细端详了他,我两轮廓五官是五六分相似,但他的眉眼还是比我出众许多。

    大概看到我满脸的挫败,元怿走上前笑道:“你年纪还好,眉眼还未完全张开,但本王能断言,再过几年,你可与本王媲美。”这话要是一般人说,定让人觉得是无自知之明,可自这位殿下口中说出,却让我重拾信心。

    我猛然想起朝野对于胡仙真和元怿有私情的流言,悄然瞥了一眼她,果然她正蹙眉看着元怿,我心下稍安,看来她是不能与元怿在一起,昨夜才把我当做他的。

    想通了那夜的事,接下来的日子我立刻轻松了许多,而且之后的夜晚再也没有那样的亲密举动,使我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直到五月下旬的一日,御史弹劾汝南王元悦过度沉溺属官男宠,王妃劝说不但不听,反而不顾其病体,将其逐出王府,并试图遮掩此事,请胡仙真下旨严惩。

    胡仙真当即判定和离,并定了一条宗法:“自王爵以下之宗室正妻患病百日者,必须上奏禀明状况,若有捶挞者,削爵。”

    目睹这一切后,我原以为她会思考如何处置元悦,却听她道:“凡与汝南王有所纠缠的属官,皆赐死。”而元悦仅仅是罚五年俸禄和赐赏。

    “为什么?明明是汝南王的错,那些属官也未必都是愿意的?”当晚,我忍不住问道。她默然了一下,说道:“这惩戒我是做给那些老臣看的,他们想看我出丑,我只能下狠心,用那些属官威慑汝南王,也让那些老臣不能轻视我们这双孤儿寡母。”

    顿了顿,又说道:“他们早不满元悦对男风之好的不加遮掩了,他们可以容许勋贵私下蓄养男宠,甚至默许姬妾磨镜,却不准他们将这些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多可笑,但这就是现实

    。”

    我想到了鸢谊,那个我很喜欢却连姓氏都不知道的人,她有丈夫,有阿弟,以后还会有孩子,而我牵扯的更多,我们是否会有缘无分?

    六月初五,是个极好的日子,我再一次离开了洛阳,小皇帝全力挥动着手臂,喊着:“四姨,记得要来看阿诩啊!”知道我行四后,小皇帝一直称呼我四姨。

    胡仙真没说话,只是目光平淡看着我,我们都心知肚明,此去,不知何时能再见面。

    我颔首告辞,登上了车辇,不料却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惊呼声。

    胡仙真闯进车辇,甩下车帘,将我们和外面隔绝。

    她紧紧抱着我,她虽是汉人,却弓马娴熟,力气竟比我大许多。

    “我从没把你当做元怿的替身,你就是你。”她在我耳边低喃,继续说道:“我不会再召见你了,往后的路希望你别选错了,珍重。”

    她在脸颊吻了吻,转身离去,只留车室中淡淡的龙脑香。

    我和她才是真正的有缘无分吧?

    ※※※

    之后的近四年里,我没有再去见鸢谊,也没给胡仙真写过一封信,我终究还是敌不过心底的怯懦。

    不过我还是想办法让父母答应了我条件:若得我喜欢的,鳏夫无赖也嫁,否则,便是另一位清河王,我也剃发入寺。

    三年里,我见过许多的贤才俊彦,他们是名副其实还是虚有其表,我不喜欢,所以我都不在乎。

    后来我索性父母一安排人,我就与那些勋贵小姐出游,这导致娄昭都成婚一年,我却仍待字闺中。

    但是命中注定的,我却永远躲不了。

    一日,我与她们骑马出城,下午方归,她们又问起我中意之人的样子,我烦躁地撇过头,正好看到一守门镇兵的侧脸。

    勾唇指道:“那便是我想要的夫君!”她们纷纷驱马凑近,许是声音过大,那镇兵转头看向我。

    我心头一震:这不是她的阿弟贺六浑嘛!那贺六浑看到了我,勾出一丝笑,当即把我身边女伴迷得不知所以。

    看到他那富有技巧的微笑,我心下厌恶,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当即策马回府。

    我跪了一夜,父母终还是心软同意让我下嫁给一个镇兵,我大喜,第二天就让人找到了贺六浑,也是那一番“一见钟情”的言辞,只可惜他们都不知道我钟情的是她。

    贺六浑显然为自己迷得昔日侯府小姐甘心下嫁自己颇为自得,当下答应,立刻去准备议亲事宜,我只从他一大番话中记住一句话:“我姓高,汉名高欢。”原来她叫高鸢谊。

    我让他别告诉家人我的名字和具体身份,告诉他我想自己介绍自己,他不疑有他地答应了。

    所以在新婚之夜,我看到了她错愕的表情和随后眼中满满的愤怒

    。

    高鸢谊,你挑拨了我的心,我便是不能与你在一起,也要让你日日看见我,抓心挠肝!

    对于床笫之事,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那疼痛硬生生逼出了眼泪。

    接下来的感觉让我明白高欢不是个生手,甚至可以说是精通这件事,看着他的脸,我顿觉反胃。

    转头看向窗户,时值秋季,窗户已糊上窗纸,靠在窗旁的黑影很清晰。

    我看出黑影的头上是女子发髻,不动声色搂住高欢,给予他暗示,他自是乐呵呵遵从我的指示。

    我一直盯着黑影,我观察她的细微动作,试图看清她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这儿的,遗憾的是,她很快就走了。

    大晚上从斜对面的家里来已经成家的弟弟家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大失所望,推开高欢,皱眉道:“你弄疼我了。”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强忍着身上粘意,裹了中衣睡下了。

    高欢因我父亲送了他两匹好马,被提升为下属百人的队主,新婚第二日,就是他当队主的第一日,所以他早早就出门了。

    我也早早就起来了,不过我是为了沐浴。

    父亲气我私定终身,除了嫁妆,他连一个奴仆都没给我,但我不怕,卓文君都能在酒庐售酒,我只是要照顾好我和高欢,比她轻松多了。

    我坐在盛满我好不容易烧好的水的浴桶中,正在感慨劳动不易。

    门被推开,我定定看着冲进来的人,闲闲开口道:“阿姊,就算我与你同为女子,你也不能在我沐浴时候随便进来吧。”

    “你为什么要嫁给他?”“我喜欢他啊。”“说谎!”她抓住我,微微低头看着我,咬牙切齿。

    “娄昭君,你为什么要嫁给他!为什么!”我收起嬉笑,伸手按住她的脸,低声说道:“我嫁给他,自是因为。。。”

    我趁着她低头刹那,吻住了她的唇,勾住了她的脖子,舌头顺势滑进了陌生的地方。

    我在赌,赌她是否对我有一丝情意,若是没有,那我便老老实实与高欢过完这一辈子。

    她短暂惊愕后,更加用力搂住我,化被动为主动,我心中狂喜。

    但我做梦都没想到打断这一切的,不是高欢,不是她的理智,居然又是我的肚子!

    她喘息看着依旧泡在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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