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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迷川志-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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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闷,郁闷,非常郁闷!

    反倒是几位几张,他们真没借劳师傅的嘴表达什么,听得他这样说,都有些惊讶,陈家老二,陈伯亭二弟陈希明有些谨慎小心的问:“小岚难不成有意中人?”

    陈清岚:。。。。。。

    “没有。”

    “那。。。。。。”看到大哥驶过来“不要多问了”的颜色,便改了口,“那一定是最近有桃花运了。你可不能老闷家里,叫上老三家那些,弄个party什么的热闹热闹嘛。”

    陈清岚僵硬的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感觉她妈知道后,回家得招呼劳师傅给她来个x光里外全透照——

    果然。

    然后老师傅的结论还是:小姐要走桃花运了!

    陈清岚那么斯文的人,都忍不住想咆哮了:桃花运你xxx!

    人最大的郁闷莫过于你明明失恋悲剧得要死,全世界都以为你桃花满身,走到那都是粉红一片喜庆一片。

    接下来两天里,明明应该“那你好好休息不要到处跑了”的陈清岚,被她妈妈喜气洋洋的半强迫的带着出席各种宴会、酒会,闺蜜聚会、朋友聚会、家庭聚会,有些是含蓄的,有些是半明目张胆的,主题只有一个:这里好多优秀男人,我好多朋友儿子年纪正好,看中哪一个?随便挑,随便选——不知道是那些男士大甩卖,还是她大甩卖,把陈清岚郁闷个半死,因为被折腾,反而没时间伤秋悲月了。

    然后戏剧性的事来了,陈妈妈带陈清岚去某阔太太茶话会,刚好阔太太儿子从外面回来,两下打个照面,竟然是飞机上帮他放行李那位男士,陈妈妈一看她们认识,乐得嘴都合不上了,什么,只是一面之缘,不认识?没关系,那不就是缘分吗?没缘分怎么会再遇上,呵呵,大家都是年轻人,有共同话题,以后常见面聊聊天做个朋友嘛!而且,你们名字都有“清”字,多有缘分啊!

    一群太太你一言我一语的撮合,陈清岚心力绞碎,才明白“天煞孤星”这个名头以往带给她多少好处。

    那叫章俊清的男生都是很自动,当下就约陈清岚出来吃饭了,陈清岚哪里有这种风花雪夜心情,随便找了个不舒服借口推了,结果人家拎着鲜花上门探病了,看陈妈妈那个亲热劲啊,陈清岚脸都黑了。

    这哪里是什么桃花运,分明是烂桃花。

    人倒霉,喝口水都塞牙。

    陈清岚心想回家也许是错的,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人算不如天算”。

    虽然不情愿,陈清岚还是给陈太太压去“相亲”。。。。。。不,去吃饭了。

    据说那家私房菜馆是陈家的产业,布置的幽雅清静,那天的阔太太也来了,加上她和她妈妈,一共四个人,可是摆了五份碗筷,开始时候陈清岚也没多想,只以为是服务员上多了,后来脚踝发痒,她弯腰下去搔痒痒,结果无意中看到那本来无人的摆放了多余碗筷的地方晃着一对小脚,陈清岚吓得魂飞魄散,直起腰看,什么也没有,就桌面摆着一份碗筷——

    开始上菜。阔太太笑容满面的招呼她们不要客气,却先将最初上来的菜摆到了多余碗筷前面,然后接下来上的菜才慢慢从中间往两边扩散的“次序”摆放好——

    陈清岚心内惊骇,她已经注意到屋子里焚香的味道并不是普通的檀香焚香,而是敬奉寺庙的那种。她力压心中的震惊,借口上厕所,然后给她妈妈打电话,随便用了个借口把她骗出来,车上才告诉她原因,陈家养着个算命先生,陈妈妈对这方面也是信多过不信,当时半信半疑,回家跟劳清扬如此这般一描述,劳清扬说可能是养小鬼,陈妈妈当下就“呸”了声,再也没跟那阔太太联系了。

    劳清扬诧异陈清岚怎么能看见,有些忧虑,“陈小姐,能见小鬼,一是天生阴阳眼,一是运道低,你最近,要小心点。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橘子皮赶着出门赶车。

    橘子皮到别处过节,那边没电脑。这2天不会更新了。

    再见。

    预祝大家中秋快乐。(╯3╰)

第五十一章 登堂入室() 
对于运道高低什么的;陈清岚并不放心上,还有比她更倒霉的吗?失恋;被折磨(各方面的压力,主要来源她妈),见鬼(真正意义上的见鬼)。所以对劳清扬的告诫她很不以为然,反倒是她妈陈太担心得不得了,又是柚子叶烧水洗澡去晦气,又是卧室挂法器辟邪,更声言明早一早就上原陀寺(她们这里最大香火最好据说最灵验的寺庙)求神佛保佑,陈清岚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不折腾一番她不安心便随她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番打击——陈清岚不知道算不算打击,毕竟初见时是挺惊人的,但后来想想也就没什么了;毕竟,见过更邪恶的妖魔,谁怕那区区小鬼?陈清岚觉得自从经历蛇妖、挖眼这种事情,就算穷凶极恶的恶鬼出现她跟前,只要不是冷不丁的,她都不害怕——所以说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包括胆子的扩张——她,又很文艺地,失眠了。

    开着空调嫌冷,不开嫌热,她暴躁得想撕被子,半夜生生折腾出一身汗,陈清岚不得已去洗了个澡。她意识到自己是迁怒,尽管并没有什么好迁怒的。她不过是找不到发泄渠道,于是这不对那不对,连清醒都是错的。

    心静自然凉,那不过是事不关己的人说的风凉话,真事关己了,别说心静,能做到不火烧火燎就不错了。陈清岚觉得自己在诠释了“人倒霉喝口水都塞牙”的真理后,再次演绎了另一个真谛。

    她睡不着,又满腔苦闷,便不勉强自己硬躺下去了,拿了瓶冰镇过的小矿泉水到阳台吹风降温、静心、对月嗟叹了。

    月不圆,半圈浅浅浮浮、将明未明的样子,斜挂天空——她又想起了阮小姐与和尚六月之约,还有花神,还有迷川那片漂亮的花海,还说花落之时,让小蝶在落花里跳舞。。。。。。陈清岚感觉更暴躁了:为什么就是念念不忘?为什么?!她“噗噗噗”的连灌了半小瓶冰凉的矿泉水,才把那种想摔东西都邪气压下去,想吧,想死了算了!她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道,其实她倒宁愿哭的,痛痛快快哭过了便没这般难受了,可偏偏哭不出。眼泪有时候像宝石,有时候一名不文,陈清岚想起离开x城那晚,那会儿哭得眼都肿了,比起现在闷闷闷闷闷闷的心情,更痛快些。陈清岚又想起那句“未妨惆怅是清狂”——默默喜欢一辈子、相思一辈子,她觉得自己做不到这种“高尚”情操。她忽然有些恨阮碧纱了,你不喜欢我,又何苦勾引我?当我玩物打发时间吗?玩了也就算了,毕竟她是自愿的,当时也很快乐,可是能不能让个吃梦妖吃掉她关于她的记忆,让她不要那么痛苦?她心里生出些怨毒愤慨来,胸口也随之起伏,手里拿着的矿泉水瓶也被她捏成一团,未喝完的水洒了些出来湿了手心,冰凉的感觉让她回神,感觉自己有些“走火入魔”了,这实在不像她,为了一个人,差点连本性都迷失了,她宁愿相信阮小姐是喜欢她的,只是更爱阿碧,而不愿意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可怕可能。

    她心里有些愧疚,为自己的怨毒,为“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可怕想法。女人的名字不叫软弱,她的名字叫歹毒。陈清岚觉得今晚的自己简直就是个哲学大师,那些真理真谛一条条油田爆发似的喷涌。她苦笑了起来。人格分裂是个可怕的迹象,她感觉自己已经有先期迹象了:一个矫情地悲春伤秋,一个耻笑地冷眼旁观。她将剩下一点的矿泉水瓶随手搁置旁边的小圆桌上,打算回房,真个睡不着就找部电影看看什么的,忽然,一片云遮住了月亮,四周的灯光似乎也随之暗了暗。。。。。。

    她转身,又回身。

    她们家,建筑呈“u”形,前后左右都是花园,她的房间侧对着大门,而他们家从主建筑到大门的灯晚上向来是亮着直到天明,所以能见度非常好。这“非常好”让她清晰的看见了她家门外停着一辆老爷车,车门边站着一个人,微微的仰头,仿佛在看着她,陈清岚毫不怀疑她是能看见的,因为那个人,正是美丽的阮碧纱小姐。

    陈清岚一瞬间手脚都僵硬了。她来做什么?她想干什么?她什么意思?一瞬间,她脑海涌过无数疑问,她感觉头皮发麻、手脚抽紧——那是一种慌乱不安的情绪,她心里乱麻似的纠结成一团:是转过身跟她对视?还是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回到房间?

    她心里正踟蹰,阮碧纱的声音轻柔地响起,“清岚,来。”

    那声音棉线似的软软柔柔的钻入她耳朵,把本就慌乱的心绪搞得更混乱了。陈清岚竭力维持着某种高傲的姿态,她想阮碧纱大概是用神识或者其他只有她们能听得到的秘法说话,自己根本不用开口,只要在脑海中回答就可以了,对方就能听到了,于是冷冽的反问:“干嘛?”

    “清岚。。。。。。来。”那把声音依旧轻轻柔柔软软如棉花,“我们。。。。。。去看花。”

    阮碧纱心想,阮小姐来多久在哪站多久了?难道自己刚才想法让她窥了去所以才说看花?不由得有些羞愧,羞愧又恼怒,不要仗着你是妖怪便随便窥视人家心思!而且,她们分手了,不要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吗?于是冷冷的问了一句:“你来干什么?深更半夜的。。。。。。”

    “清岚,我想你。”

    一个“想”字低低柔柔的钻入了心,一下子刺痛了陈清岚,“骗人!”她几乎不假思索的在脑海中反驳,“你骗我。你只爱阿碧。”

    “清岚。。。。。。我只爱你,相信我。你离开以后,每时每刻,我都在想你。快出来,让我好好看看你。”那声音轻轻叹息,像有无限忧伤,又轻轻的哀求,“清岚。。。。。。难道你不想我?你不爱我了,连见我一面也不愿意?”

    爱?

    陈清岚陡地生出一股怒火,爱?你个妖魔鬼怪邪门歪道敢跟我说“爱” ?她怒气冲冲,“你答应我的事呢?”她故意停顿一会,然后气冲冲的“吼”了出来:“你说给天山上的雪莲花,花呢?你个骗子。”

    “我怎么会忘记,花已经摘来了,你不出来,怎么能看见?”

    “清岚,快出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清岚。。。。。。”

    那边的声音一声轻柔似一声,一声催促似一声,陈清岚嘴角扭曲的笑了笑,“好。我马上来。”

    “好。”那边惊喜的应到。

    陈清岚回了房间,拿了她妈挂在墙壁据说劳师傅给上了法力的铜钱剑藏在手里,再拿了件外套搭在手上遮挡,下楼去了。

    从大门旁的小门出了去,月色灯光下,阮碧纱一袭美丽的旗袍,长身玉立,对着她笑语盈盈,风情无限。陈清岚也笑了笑,走过去,然后一扬手,把藏着的铜钱剑捅入了“阮碧纱”心脏,阮碧纱脸孔扭曲,“你。。。。。。”她伸出手,似乎想抓向陈清岚咽喉,但有隐约红光闪过,她一触成灰,“阮碧纱”很快消失了,一片人形纸片轻飘飘的从半空跌了下来,象征手的部分烧焦了。陈清岚冷淡的看着,觉得自己像电视电影里的法师,呵,原来她也有进步了。

    “阮小姐才不会说那种说话。”她呢喃。阮小姐就算说肉麻说话,也是很文雅的,像这种直白的我想你我爱你什么的简直玷污她。她抬头,月亮已经从云翳里出来了,冷冷清清的俯视着大地,四下无人,一片寂然,她忽然感觉很累,人一旦踏入某个奇怪的世界,好像就永远离不开了。

    不知是心累还是真的疲倦了,陈清岚最终沉沉的睡到了晌午。吃早(?)餐的时候,听拜神回来的陈太说了,章俊清来过,被老太爷赶走了,连门都没让人进,老太爷派人警告了章俊清,应该不会再出现在她们面前了。

    陈太太很气愤,气愤里又夹杂了惋惜、同情可怜等等复杂、奇怪的情绪,陈清岚心不在焉,只从她话里了解个大概:章家原本搬到了外地,做生意差点破产。苦苦熬了两年,莫名其妙又好了起来,好像是那边有对他不好的传言,才借口“落叶归根”搬了回来。据说他做生意手段很是有点邪门,譬如说保密的合同什么的,他竟然可以预先得知,别人的*他也一清二楚。。。。。。因而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成为商业新贵。。。。。。陈太感叹;“好好的一个人,咋就干这种事?”又叮嘱陈清岚,“最近时间你别到处乱走,他相中你,也不知道有歹毒心思。总觉他一天还在这里,心里一天就不得安宁,怕他。。。。。。们又不知道想出什么法子害人。”又犹犹豫豫的看着她,“是妈不好,不该带着你乱跑。唉,都怪妈,给自己昏了头。虽然说我们家不怕他们,可是暗箭难防,要不然,你。。。。。。你要不要到外面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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