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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迷川志-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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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档,手工果然精妙,忽然想到:这里可以使用人民币吗?如果不使用人民币,使用什么交易?

    越往里走,人群的模样越奇怪,也不是说多奇怪,就是,有点丑。可是女人们大多如花似玉,就连摆摊档买菜的阿姨也是美女,陈清岚开始有些骇然,后来明白了:这恐怕是夜叉族吧?

    据说夜叉族的男人丑陋不堪,女人却是美艳无双,再联系梁悦歌小姐轻轻一挥手就能把铁柱凹一个洞的战斗力,再想想阮碧纱说龙二(武力值)不行——

    好像没有什么疑惑的了。

    陈清岚悄悄的问阮碧纱,阮碧纱笑笑的,没说话,貌似默认了。

    梁悦歌的家在山坡上,对山谷呈俯视之姿,是一座非常雄伟美丽的城堡。梁清歌早早候在门口等她们,看见她们到来,高兴的迎了上来,“等你们老半天可来了。”梁悦歌皱眉,“不是叫你别出来的,病了怎么还那么爱跑。”虽然是埋怨,语气却是浓浓的关怀。梁清歌笑了笑,“姐姐你毋大惊小怪。我没事。”

    “没事才怪,都病蔫蔫的了。”梁悦歌哼了一声,对她的辩解不屑一顾。

    一个四十来岁的美妇人笑着迎了出来,“阮小姐。。。。。。正念着要去见你,你就来了。真好,也免我一遭往返。快往里请。清歌,你不是病着,怎么出来了,快回去休息。悦歌,带妹妹回去。我来接待阮小姐就行了。阮小姐,来,客厅坐。”

    梁清歌想随她们走,被美妇人霸气地挥手让梁悦歌拽走了。梁悦歌临拖走梁清歌时对陈清岚挥手,还做嘴型,好像是说:“考虑下哟,我哥哥真不错”——陈清岚假装什么也没看到的掉头了。

    美妇人问阮碧纱,“这好姑娘谁人来着?可有婆家?”

    陈清岚:。。。。。。敢情这梁悦歌性情随母亲。

    阮碧纱介绍来陈清岚。笑道:“夫人毋用想。我家人也。”

    陈清岚遐思了:这“我家人”是她是我的家人,还是她是我家的?

    这意思看似差不多,差别大了去咧!

    陈清岚忽然有些痛恨起这些文绉绉的说话,你说你文绉绉就文绉绉吧,能不能说(解释)得清楚一点意思?

    美人“哎”了一声,一副颇为惋惜的表情,所以陈清岚又“。。。。。。”了:夫人是多想娶儿媳妇啊?又或者换个方式:这两位哥哥是多么惨不忍睹?!

    她思维飘散,那边美妇人亲热地拉着阮碧纱的手边行边说:“阮小姐,我可要埋怨你一句了,何以我清歌去你那一遭,回来就病蔫蔫的。”美妇人说话娇滴滴的,就连说埋怨,你也感觉不到她语气有埋怨的城府,倒像是娇嗔。这点跟阮碧纱颇为相像。

    阮碧纱笑了笑,“夫人,病人岂止清歌?”

    “咦?何出此言?”

    “不瞒夫人,我乃受人所托,伪冰人而来矣。”

    “哎?”美妇人露出惊讶的神色。“谁?谁看上我家清歌了?听你口气,还两个对眼了?俊美吗?”

    最后一句让正想赞叹美妇人何等胸襟、冷静、理智、聪明的陈清岚险些滑到,不问人品先问帅不帅——随即又想到夜叉族的男人,便默默了然了。

    “俊美无双。”

    还说人狗腿,自己更狗腿。

    陈清岚想到自己赞美阮碧纱,她说她狗腿。龙二是俊美,可也没到无双的地步啊,那两个迷川遇到的古装帅哥也帅得掉渣好吗?——再想到夜叉族的男人的样貌,她再次默然了。

    “哦!”美妇人像是松了一口气,“那生出的孩子应该不错。”

    陈清岚:。。。。。。

    这里的女人都像夫人你这样“外协”,这里的女人能嫁出去吗?

    “是谁家孩子?”——夫人你现在才问这个会不会太迟了点?重点、先后顺序呢?

    “恐夫人不悦,毋敢说。”

    “阮小姐你说的什么话,我生谁气,也不会生你的气。你既然敢来说媒,定然有几分把握,何必作此姿态。”美妇人瞟了她一眼,一副“我俩谁,还装”的表情。阮碧纱笑了笑,“不欲大喧。夫人附耳过来。”

    美妇人附耳过去,然后眉头略略皱了起来,“这有些难办,容我想想。”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很想写下去,无奈太野生了。╮(╯▽╰)╭明天继续。

    ps:解释下为什么用佢。不是因为作者是广东人,所以用“佢”。这个“佢”在古文里代之她/他/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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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现在jj严打,啥也干不了。只能等一会再开了。对此很抱歉。大家对不起!

第三十章 心思量() 
梁夫人,也就是中年美妇安排她们先去休息;稍后点再设宴招待。

    仆人领她们去房间。城堡外观雄伟;内里幽雅;穿过一出出院落、越过一曲曲回廊,来到一个挂着“翠竹苑”牌匾的院落。阮碧纱闲庭信步;悠然自得;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陈清岚四下好奇张望,虽不比林姥姥进大观园;亦差不多了。

    翠竹苑名副其实;四周植满了翠玉似的修竹;在阳光修长挺拔,青翠可人;一路走过,但觉清幽无比、十分雅致。据说这种竹子做的笛子十分好,在外面的世界千金难求,陈清岚听闻便好奇了,问阮碧纱,“那你会吹笛吗?”

    阮碧纱还没回答,在前面引路的中年美大婶便笑着回头,“怎么不会,阮小姐吹得可好了,能引来凤凰呢!”

    陈清岚惊叹了,“真的吗?”

    阮碧纱微微苦笑,一副“该从何说起、如何说好呢”的惆怅表情,陈清岚不解,眼定定地盯着她,那大神笑呵呵的,“真的真的,我们当时都看见了,那么大一只,好华丽高贵的翅膀,可漂亮了!”大神比划着大小,脸上一副惊艳神色。

    “那你们这里有笛子吗?”陈清岚问大婶,大婶点头不已,“有。房里摆设着呢,那是最好的极品翠竹笛子。待会你让阮小姐给你吹一个,可好听了,仙乐似的。”那大婶说得很简单直白,陈清岚听得一脸向往:阮碧纱吹笛子。。。。。。肯定美得图画!

    “碧纱。。。。。。”她轻柔的、小心的叫她,眼里带着小小的祈求,阮碧纱苦笑不已,“凤凰啊。。。。。。我不会吹奏神曲,怎么能唤来它?”

    陈清岚骤然听到她说“神曲”,便下意识地想到了“凤凰传奇”——陈清岚痛苦捂脸,这种被现代信息洗脑得很彻底的思想跟一个“古早”人在一起,真是悲剧。她暗自深呼吸,把那种让人痛苦的信息从脑海驱逐,“我没想看凤凰。我只想听你吹笛子。你知道陈逸飞吗?他是一个画家,曾经画过一组浓艳优美的仕女吹箫图,我想你吹笛子的模样肯定跟图画一样漂亮,更漂亮。”她认真地说,不自觉的说了太多内心想法,说完又懊恼,阮碧纱该又得说她狗腿或是登徒浪子了。

    阮碧纱微微一笑,笑里像是带着轻柔的叹息,“便是为着这般恭维,我也不得不献丑了。”

    她忽然停下脚步,说:“此处风景正好,便在此处吧。麻烦你去取根笛子来。”她对那美大婶说,美大婶连连点头,一路小跑开去。很快取来一根色泽漂亮堪比上好玉石的青竹笛子,阮碧纱不知打拿取出的一方丝质手帕,轻柔地拭擦着,神色专注温柔宛如抚摸情人的身体——陈清岚为着自己什么都能引申开去的龌蹉想象脸红,忽然听得阮碧纱问:“要听何曲?”不由得像被人撞破心思般红了脸,连忙表示随意,阮碧纱嫣然一笑,动人脸庞霎时像桃花纷飞,艳光逼人,加之言语挑逗,简直让人无法直视——

    “《凤求凰》可好?”

    陈清岚小鹿乱撞,头晕目眩,情不自禁,“好!”

    阮碧纱见她面红耳赤、神色羞赧,不觉得若有生动,抬手就要抚上她的脸庞,那是极忽然的一个动作,做起来也只是极短的几秒,陈清岚心脏都要蹦跳出来了,几乎下意识的,她别开了脸,阮碧纱的手落空了。

    两人都有些微愣。

    那是一种极微妙的气氛,安静得好像能听到风叶吹过、时间流淌的声音。

    阮碧纱的表情看不出心情,陈清岚心跳如初恋少女,又羞又愧。不知为何羞愧,然而总觉得羞愧难当。大概是因为明明喜欢,却装模作样那份别扭——不,细思一层,也许是因为她喜欢阮碧纱,而阮碧纱老是逗她,她不想再被戏弄了。她感到一种大义凛冽在心中升起,大义凛冽里夹杂着恼羞成怒后的无数怨气。

    还好,大婶很快取笛子回来了。她没有察觉那种微妙的气氛,微笑着恭敬将一根色泽漂亮、光彩堪比上好玉石的青竹笛子递给阮碧纱,阮碧纱微笑着接过道谢,用一块丝质手帕小心地拭擦着笛身,温柔专注犹如抚摸情人身体,然后,手帕自她手上消失了,她唇上含笑,将笛子举至唇边轻轻吹奏,但闻笛声清丽,悠扬婉转,先是轻轻吟哦,似鸳鸯交颈低语,继而柔曼缠绵似春花乍放,明媚无限,忽转幽晦,如泣如诉,似含恨带怨,更而哀伤不可转,情到深处,似作茧自缚,生无可恋,人有死志,扣人心弦欲崩裂,它忽地轻快起来,音调稍稍拔高、再拔高,似死灰复燃,病木逢春,继而一路轻快,似风和日丽,雨过天晴,两小口再无猜忌,你侬我侬,忒煞情多。。。。。。竟似演绎一个“交好欢会——相爱猜误——伤心欲绝——冰释前嫌重好如初”的爱情故事,陈清岚与那大婶听得沉醉,一曲未了,上空却忽然传来金戈相闻声,就见两团黑影紧急追逐着一团银光飞至,银光落地,化为一白衣女子,地上依稀还飘着两片掉落的羽毛。女子披环挂佩,发髻婉丽,清艳绝俗,只是衣衫略有破损、发髻测歪,神色颇有几分狼狈,她振袖怒喝,“放肆!你等可知我是谁?”

    “擅闯我族者,死!”那两壮汉根本不管女子的叫嚷,操起兵器就往她身上招呼,女子显然不擅长武艺,左右闪避左支右绌,十分狼狈。而那大汉也毫无惜香怜玉之心,出手一下碧一下快,掉地上的羽毛明显多起来了。

    阮碧纱微笑着拉看得目瞪口呆的陈清岚到走廊坐下,大婶也不知道何时端来了茶水和水果、零食,阮碧纱对陈清岚含笑指点,“看,这就是‘落毛凤凰不如鸡’。”

    女子勃然大怒,怒喝,“阮碧纱。。。。。。”

    阮碧纱一挥手,“去吧。梁族长那边我自有交代。”

    两大汉对视一眼,单膝行了个礼,“咻”的消失了声影,显然这种场景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了,是以应对政策很灵便。

    女子理了理凌乱的发髻和衣衫,缓步走过来,在看见陈清岚又愕然停住脚步,“这谁?你新欢?”她声音尖锐,似乎不可置信愤怒。陈清岚莫名的有了一种“情敌来了?”的feel——好吧,她不是阮碧纱的新欢。

    阮碧纱淡定悠然地倒茶,含笑看她:“干卿底事?”

    “你。。。。。。”女子被窒塞了一下,然后马上强硬起来,“当然关我事,既然你不喜欢阿碧了,那告诉我她下落。”

    阮碧纱微微皱眉,不由得去看陈清岚,陈清岚手里还端着她塞到她手里的茶杯,呆愣愣的,没看出银凤的话带给她什么冲击——她低头喝了一口茶,茶是上好的果茶,滋心润肺,清甜可口,可是她心里却莫名涌起一阵烦躁,好像自己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被人忽然暴晒天下。

    “我不知!”

    女子尖叫,“你不知?你怎么可能不知?你骗我。”她模样有些抓狂。

    “真不知。信不信随你。只是。。。。。。”她拉长了调子,待得女子恨恨注视她才慢条斯理开口,“我听闻‘麒麟甲’重现,‘麒麟’依附‘善德’而存在。碧一直在找‘善德’的人,你先找到了,说不定就可以见到她了。”

    “你骗我!”女子严厉地说,“‘善德’甘愿灭族,谁人不知?到哪里去找?你便是说谎也得找个像样点的。”

    “信不信随你。只是。。。。。。”她顿了顿,促狭起来,“我吹的虽是《凤求凰》,可求的非你,你大可不必来也。”

    女子勃然大怒,“呸,谁爱来。有本事你别吹!”

    陈清岚目瞪口呆:好蛮横。她好像有点明白刚才阮碧纱为何脸上一副无奈苦笑的表情了。

    “嗯。我不吹了。你请便。”

    “你。。。。。。呸,又不是你家,我爱来便来,爱走便走,管你什么事,要你多嘴。”女子气呼呼的,阮碧纱一副惊奇模样地笑了,“咦,刚才若不是我,早死刀剑下,现在倒来嘴倔倔?”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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