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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节

江陵容氏传-第2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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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罢,什么都别说,继续好好照顾姨娘。”秋华摆了摆手,示意珍珠拿个小银角子塞到秦妈妈手里头:“这事情关系重大,你先闭着嘴巴别说话,这文姨娘要闹出点什么事情来,你这个贴身妈妈也脱不了干系,最好是看紧文姨娘些,别让她轻举妄动,免得带累了你和小菲。”

    秋华的眼神冷冽,看得秦妈妈一阵心惊胆战,接过那银角子低声道:“我知道了,多谢少奶奶指点。”

    门帘子晃了晃,秦妈妈接了银子走了出去,秋华出神的望着那晃荡的门帘,心里不住的在翻腾,淑华若是万一与高瑞勾搭上了,那该怎么办?按着高夫人的性子,定然会像对付刘三小姐一样对付她。虽然贾安柔与淑华在容府那会一直是敌视她,可她却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

    拿起桌子上刚刚画好的范老爹的画像,秋华交给阮妈妈:“你去给那钱采买瞧瞧,指认下是不是他。”又吩咐珍珠去将文姨娘喊到内室来。

    淑华跟着珍珠走到屋子里头,见暖炉生了旺旺的炭火,内室温暖如春,可却闻不到一丝呛鼻子的味儿,不由得心中大恨,不用说秋华这屋子里用的是上好的银霜炭,不比自己用的只是寻常的木炭,才烧一会子便有烟火味儿。眼睛再到处打量了下,不见高祥在屋子里头,心中有几分失望。

    “文姨娘。”秋华直视着站在那里的淑华,她已经变了很多,先前长宁侯府里那个明眸皓齿的少女,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俗艳的妇人。淑华身上穿了一套樱子红的衣裳,镶着白色的绒毛边儿,金灿灿的丝线绣着大枝芙蓉花,下边一条同色的十二幅裙子,裙袂处也也了一圈儿波浪纹托缠枝丁香。她头上带了一支赤金簪子,上边的簪花是白色玉兰,温润的白色里有娇黄的金丝蕊儿巍颤颤的在晃动。

    这簪子莫非就是高瑞送的那头面里的一样儿?秋华瞧着那朵白玉兰,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么开口才好。淑华见秋华欲言又止的模样,轻声一笑:“奶奶找婢妾来究竟有何吩咐?是不是瞧着自己生不出孩子来了心里着急,故而想找婢妾来商议一二?”

    秋华见淑华笑得眉眼生春,一句话便戳中了自己的痛脚,心里只是叹气,自己本还想好心提点她一回,却没想到这好人没好报。瞧着淑华笑得十分放肆,旁边玉石有些沉不住气,叱喝道:“文姨娘,你在奶奶面前这般不恭敬,难道是不记得教训了不成?”

    淑华才得意的笑了两声,便被玉石牙尖齿利的压住,不由得收敛了些,站在那里看着秋华道:“大少奶奶,请问你找我来究竟是有何吩咐?婢妾恭恭敬敬听着。”

    “文姨娘,你最近做了些什么不该做的事儿没有?”秋华抬起眼皮子看了看淑华的脸色:“你在我这院子里头,我自然要尽心管束你。我瞧着你最近仿佛有些不同寻常,所以今日喊你过来敲打敲打,切勿不要轻举妄动。”

    “我又怎么了?谁在你面前嚼舌根子了?” 淑华瞪着眼睛,将手叉在腰间,气鼓鼓的骂了起来:“哪些眼睛红的,见不得我好,就会在大少奶奶面前给我上眼药!”

    “文姨娘,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比如说你头上这支赤金簪子,又是谁买给你的?”秋华见淑华执迷不悟,还在那里掩耳盗铃,不由得冷冷一笑:“我原是好心想提点你一番莫要误入歧途,没想着你倒是嘴硬。既然文姨娘觉得自己行得正,那我也不多说,你自求多福罢。”

    拿过桌子上的茶盏喝了一口,秋华朝玉石道:“去给姨娘打帘子,文姨娘,你回去罢。”

    门帘子底下钻进来一阵冷风,淑华正好战在风口儿上边,不由得全身颤抖了几下:“秋华,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经常去随云苑找你玩,那时候咱们也有过快乐的日子。”她的眼前忽然出现了随云苑的木槿花,那眼睛黑亮的高祥,还有嘉懋春华夏华,他们曾经一起坐着马车去族学念书。她还记起了除夕夜里天空五彩缤纷的烟火,还有托在他掌心里的一对泥娃娃。

    那些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文淑华已经低贱得像人鞋底下的泥巴一般。淑华凄然的看了秋华一眼,多么想也能像她一样,坐在暖炉前边烤着火,头上带着精致得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珠子的首饰,身上穿着价格不菲的大毛衣裳。可是因着自己母亲的缘故,一切都不再存在,她不是长宁侯府的小姐,那些过去的美好再也不属于她。她只是一个野种,是母亲与戏子生下来的孩子,身上流着父亲那低贱的血,因此注定了她不可能拥有那些她梦寐以求的东西。

    秋华没有接口,她望着淑华那被风吹得发白的脸,心里也十分难受。以前的事情仿佛变得很遥远,现在的淑华与以前的她,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了。

    “只要你安安分分的呆在这个院子里边,不要有其它的妄想,你提出的合理要求我都会答应你。”秋华最终抬起头来,幽幽的说了一句话。

    “我的合理要求很简单,你让大爷来我屋子里头过夜,我是他的姨娘,自然要服侍他,这要求难道不合理?”淑华挑了挑眉,挑衅似的看着秋华,唇边露出了一丝笑容来,那笑容越来越深:“容秋华,你答不答应?”

    秋华咬了咬牙齿,板着脸道:“文姨娘,你出去罢。”

    淑华哈哈一笑,撩起门帘大步走了出去,冷风将她的笑声送出去很远,她的笑声越来越肆意,越来越张狂,就连树上的积雪都被惊落,一点点的从枝头坠落下来。

    ”

第173章() 
白雪皑皑的映进了屋子;屋子里头亮晃晃的一片,秋华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范管事;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来:“范管事;你又犯了什么错,怎么竟然就跪到我面前了?”

    范管事战战兢兢的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几个丫鬟婆子;有些害怕,他今日是来向秋华复命的。范管事替秋华买了九份年礼;花了八百两银子;自己昧下了一百两;心里头正高兴,带着两个小厮捧了东西刚刚走进屋子,就觉得膝盖那里发麻,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回大少奶奶话,小的不知怎么就忽然摔倒了,可能人年纪大了,眼神儿不好,没瞧见地面上有什么东西,踩着便滑了脚。”

    “原来是这样。”秋华望了望范管事身后的两个小厮:“还不去将管事扶起来?”

    两个小厮赶紧将手里的东西交到珍珠和玉石手里,伸手便去搀扶范管事,可他一双腿却发麻,怎么样也站不直,即算被搀扶起来,也不住的打颤往下溜。范管事额头上暴出了豆大的汗珠子,心里实在有些胆怯,今儿究竟是怎么了?

    “范管事。”秋华朝他点了点头:“我想问你,可认识一个姓钱的采买?”

    范管事脸色一白,使劲的摇了摇头:“姓钱的采买?小的却是不识得。”

    “为何他却说认识你,而且还说你买通他,让他在大爷的饭食里下毒?”秋华猛的拍了下桌子:“你这奸人,为何想要谋害大爷?还不快快说实话!若是不肯说,还非得要藏着掖着,我便将你送去京兆府,京兆府尹可是我的亲叔叔,你便是不想招供,他自然也有法子让你开口。”

    秋华的话说得十分严厉,听得范管事两股战战,由小厮扶着都站不稳脚跟。这时有妈妈带着一个瘦小的男子进来,见着范管事,一步踏了上去,指着他对秋华道:“少奶奶,正是这人与我联络的。”

    范管事见钱采买出现在面前,更是心慌,额头上的汗珠子不住的往下掉,一张嘴只是在打着哆嗦,却说不出半句话来。“阮妈妈,你将他们带去老爷那里,交由老爷处置罢。”秋华吩咐了一声,阮妈妈和那婆子便领着钱采买与范管事出去了,秋华望着那几个人影儿,心里只是郁闷,一口浑浊之气塞在心里,好半天也发泄不出来。

    今日高良命人将高祥找了过去,也不知道要与他说什么,到现在高祥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送了范管事与钱采买过去,会有什么样的处置结果。秋华坐在窗户边上,瞧着外边亮晃晃的一片,心里头实在有些不安。

    不多时,高祥便回来了,一张脸绷得紧紧的,坐在桌子旁边好半日没说话。秋华瞧着他神色不对,走到他身边推了推他的肩膀:“怎么了?”

    高祥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咬着嘴唇说道:“秋华,多谢你。”

    “你说什么呢?这般没头没脑的。”秋华笑着低头看他:“怎么这样一副难看脸色,可是谁给了你气受不成?”

    “你都替我捉住了真凶,可父亲他……”高祥气呼呼的说了一句便再也说不下去,胸膛起伏不定:“他竟然要将这件事情压下去,只处置了那范管事和钱采买。背后究竟是谁指使着下手的,明眼人还看不出来?可父亲听着阮妈妈说了这事,也不问范管事这真凶是谁,就叫人拿了名剌将他送去京兆府,而且还特地吩咐就说是范管事因为私仇才想要谋害我,不要将这事情扯到她身上去。。”

    秋华也沉默不语,一颗心如坠入了冰窟窿里边一般,高良的做法,明摆着便是要保住高夫人。高夫人出身徐国公府,自然不能轻易得罪,虽说现在自己抓到了范管事,可高良一定要包庇着高夫人,不将这事情捅出去。

    她还是小看了娘家势力的影响,徐国公府在高良心里头大约是绝不会去得罪的,即使高夫人做下了这等恶行他也不会将她休弃。又或许是正在即将升迁的节骨眼上,他不愿意闹出半点对自己不利的消息出来,所以必须将这事情盖住。

    秋华也叹了一口气,她现儿也没有旁的法子,只能让高夫人继续在后院蹦跶。但不过至少捉住了高夫人的一个错处让高良知道了,他自然会对她更厌恶一些。哪个后院妇人不是把夫君和儿女看得最重要?没有了夫君的尊重宠爱,自然也不会觉得心里快活。

    第二日便是小年,秋华与高祥回容府去送年礼,许允袆一个人来了容府,正和嘉懋说话说得热闹,见秋华他们回来,也很是快活:“你大姐姐还有一个月就要生娃了,你又要做姨母了!夏华也有了身子,陆景行欢喜得不行!”

    秋华听到许允袆说起孩子的事情,心里头暗了一暗,这事情真是她心头的一根刺,生怕别人提起。也喊了大夫进府看诊,也吃了不少性温的东西,可却没有半分效应,她的小腹还是平坦如昔,没有半点变化。

    嘉懋注意到秋华尴尬的神色,心里有些明了,伸出手碰了碰许允袆的胳膊,谁知他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反而说得更欢了:“我猜春华这次肯定能生个女儿,这样我就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刚刚好凑了个好字!我还在和陆景行说,要和他们家结亲家,把儿子和女儿订娃娃亲呢!”

    秋华艰难的陪着笑了笑:“陆景行现儿对我二姐姐怎么样?没有再惹她生气罢?”

    自从夏华与陆景行有龉龌以后,秋华见了夏华便有些心虚,所以去镇国将军府的次数比去平章政事府上更多了些,很少见到夏华与陆景行。听许允袆说夏华又有了身子,心里也替她高兴,但愿能生个儿子,这样心里头也踏实了些。

    “景行已经知错,两人现儿好得很!”许允袆哈哈大笑:“那时候他不懂事,大家劝了他以后便迷途知返了。”望了望秋华与高祥,许允袆伸出手来拍了拍高祥的肩膀:“你们成亲眼看就一年了,怎么还没有动静?你小子可要努力些!”

    高祥笑了笑,拢住了秋华的肩膀:“这事儿可是急不来的,命中注定什么时候有孩子便是什么时候有,再着急也没用。”

    “你说的倒也是。”许允袆点了点头:“或者还是时候未到,父子缘母子缘还没有结下,总有一天会有的。”

    许允袆这句话道说得还不错,嘉懋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朝秋华笑了笑:“过了年就该去应天府了罢?高大人果然有官运,这就是正二品的两江总督了。”

    “可不是,才四十三岁就做到两江总督,到时候一品大员是跑不了的。”许允袆应和般朝高祥点了点头:“只是可惜了你大哥,若不是他一念之差,也不会落得如此结果,以后大有前途呢。”

    高祥漠然的点了点头,耳朵里似乎一阵嗡嗡作响,他现在极其讨厌他的父亲高良,也不希望别人把他与高安高瑞的名字提到一处说,他们的母亲实在让他觉得恶心,表面上一副和气的模样,实际上却是心如蛇蝎。

    “高祥,你脸色怎么有些白?”嘉懋细心,见着高祥这模样,有几分奇怪。

    “昨日有些着凉,不太舒服”高祥朝嘉懋笑了笑:“我与秋华先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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