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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节

江陵容氏传-第1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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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一边喂着贾安柔用饭,一边苦着脸回答:“三少奶奶的腿是被三爷给打坏的!”

    听了这话,容夫只觉得眼前一阵金星乱舞,她的毓儿怎么会如此凶狠?竟然将媳妇的腿给打断了!况且贾安柔还是自己娘家的侄女,姐姐早些日子还写信来说要到京城见见世面,自己还回了信,喜滋滋的邀请她过来小住一段时间呢,若是真来京城了,见了贾安柔这个样子,容家该如何交代?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容夫气得眉头竖了一处,看着贾安柔这模样,心里也是难受,她不相信自己的毓儿会下这样的狠手,一定不是毓儿做的,桃花这丫鬟全是胡说八道!

    容夫沉了下脸,正想追问桃花,此时沈妈妈匆匆从外边跑了进来:“夫,老爷回来了,叫即刻回主院去,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儿!”瞥了一眼躺床上的贾安柔,她犹豫着又加上了一句:“还叫三少奶奶也过去。”

    “们家奶奶这样子了,怎么能过去?”桃花喂了贾安柔一口饭,愤愤不平道:“若是没什么大事,那们家奶奶便不过去了。”

    沈妈妈叹气道:“也和老爷说了三少奶奶病得厉害,可老爷说了,哪怕就剩一口气,也要将她抬了过去!”

    容夫听得心里惶惶不安,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儿,莫非姐姐姐夫到京城来了?一想到这事,额头上便滚落了几滴汗珠子。伸手将衣领儿敞开了些,容夫吩咐站门口的易妈妈道:“赶紧做副架子,来几个将三少奶奶抬去主院罢!”

    贾安柔听了心里也是一颤,容老爷这样十万火急的喊自己去主院,恐怕是他已经被容三爷捉住了!想到此处,她绝望的闭了闭眼睛,心里难受得很,为何他就不会机灵一点,赶紧走远些,竟然还是被抓住了!

    现儿她能做的只有一件事了,即便他不被捉住,自己也会不得好死,总会被容三爷折磨到落气,若是自己闭了眼睛,没有与他对质,淑华这侯府嫡女的身份还能保住。不行,自己必须想个法子才是。

    “桃花,去帮将那个匣子抱了过来!”贾安柔指了指梳妆台上的匣子,里边全是她的金银首饰,最底下一格放的全是小金锭子。那是容三爷不再问她要银子去青楼以后,她才敢拿了银子去换的,她一直攒淑华出嫁的时候的压箱钱,为了看着喜庆不俗,所以她特地让金玉坊的工匠将每个小金锭子都打造成不同的形状,有十二生肖,还有各种花卉,看着十分别致。

    她从里边选出了一个肥猪形状的金锭子,紧紧的攥手心,又拿了一个兰花形状的金锭子递给了桃花说:“桃花,这是留给的,总归是活不长久了,将这匣子收起来罢。千万记得要将这个转交给三小姐,这是留给她的念想。”

    桃花惊骇的将金锭子推了回来:“三少奶奶,说的是什么话儿!现不过是一时比较艰难些罢了,等着熬过去便好了,怎么说到了死字上边!三爷也不过是一时生气,才会下了重手,但怎么说也还是长宁侯府的三少奶奶!”

    贾安柔挣扎着将金锭子塞回桃花手里,咬着牙齿对她道:“便不要再推辞了,服侍了这么久,知道心性纯良,是个不错的丫头,这才将这重大的事儿托付给。现就去将那匣子藏起来,等过世以后,无论如何也要交给三小姐,若是敢私吞,做鬼也不会放过!”

    贾安柔坐起那里,手撑着床板,头发一绺一绺的粘头上,眼珠子凶狠的凸了出来,盯着桃花的脸一眨也不眨,看得桃花一阵胆战心惊,接过那个金锭子,桃花低声道:“三少奶奶,记下了。匣子便不拿了,只将里边的东西藏起来便是。”

    贾安柔喘了两口粗气,点了点头:“好丫头,趁着没有,赶紧去藏好,千万别让瞧见了!”

    桃花用个袋子装了匣子里边的东西,偷偷的拿着出去,过了一盏茶功夫才转了回来,刚刚踏进内室的房门,就见后边来了几个丫鬟婆子,拿着一副由两根竹竿绑起的床单充当的架子朝这边走了过来,桃花急急忙忙走到床边将贾安柔扶住:“三少奶奶,忍着些,架子来了,马上就可以去主院那边了。”

    贾安柔微微睁开了眼睛,喘了口气:“好,去主院,若真是他来了,或许还能赶着见他最后一面。”

    桃花被贾安柔的话说得心惊胆战,见贾安柔的脸上露出一种诡异的神色,眉头虽然竟皱仿佛很是痛苦,可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愉悦。

第135章 乱纷纷大堂对质() 
主院大堂里一片沉寂;只听到一阵粗重的喘息声,容老爷坐大堂的主座上边,目光复杂的看着站面前的几个。

    “们所说;都是真话?”容老爷的手不住的发着抖;望着冬梅和张稳婆;只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容家的血脉竟然被混淆了?淑华不是老三的血脉?这真真是给了他迎头一击,让他气愤得想将贾安柔一顿乱棍打了出去。

    “长宁侯;说的可是有根有据,张稳婆江陵做了这么久;可是问心无愧。这件事情本来也不想多说,左右是个姨娘的女儿;也没什么太大干系;可好像现形势不同了,容家成了长宁侯,老爷也成了当今圣上的亲舅舅,这血脉可不能混淆。”张稳婆拿出了一本发黄的册子:“长宁侯,这些年接生都是有记载的,长宁侯可以看看这一页。”

    张稳婆将那册子翻到了一页,将册子递给了容老爷:“那一日容家接生,首先是给姨娘接生,生的是个小姐,姨娘打赏了和媳妇每一个十两的元宝,后来又给贵府的三少奶奶接生,也生了个小姐。”

    容老爷看着那页纸,上边用毛笔歪歪扭扭的画了两个银锭的样子,写了个“拾”字,这本子已经发黄,有些地方还有淬化的迹象,看起来不似伪造。他望了望张稳婆:“先生的那个小姐,是足月出生?”

    “是,记得清清楚楚,姨娘先头生,那个孩子出生以后,那哭喊声可是劲头足足,个头大小看起来也是足月临盆产出的婴儿无异,后来生的那个一看便知是早产,身子瘦弱不说,便连哭声都有气无力。而且……”张稳婆又从自己袖袋里边摸出了另外一本册子来:“过了几年还去给贵府接了生。”

    容老爷的眉头皱到了一处:“还有什么事儿?”

    张稳婆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边那字道:“这次是给三少奶奶去接生,是个小少爷。只不过是们去接生之前,那位姨娘便打发送来了三百两银票。”

    容老爷的手不住的颤抖着,胸口一起一伏,脸涨得通红:“她拿这么多银票给,是要做什么?”

    张稳婆看着容老爷的脸色发红,赶紧对旁边站着的丫鬟道:“快些给长宁侯倒水过来,揉揉胸口顺顺气儿,可别把长宁侯给气着了!”

    “说,接着说!”容老爷咬牙切齿的蹦出了几个字:“听着呢,还能扛得住!”

    张稳婆担心的看了容老爷一眼,这才继续往下边说:“张稳婆做事可一直讲良心,怕自己拒绝了那姨娘,她会去找别的稳婆下手,所以先没有去退那张银票,等着给三少奶奶接生以后,再叫媳妇将银票退给了那姨娘。只是好像那位小少爷也没熬多久,似乎还只有一个来月便过世了?”

    容老爷暴怒不已,今日有寻到府衙,说家里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他匆匆赶了回来,却见到江陵城的接生婆和从容府逃走的丫鬟。两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说,气得容老爷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拍着桌子喊道:“夫呢?快去寻了夫回来!去碧芳院将那三少奶奶喊到主院来!”

    容夫跨进主院大堂的时候,容老爷已经脸色恢复了常态,指着身边的椅子道:“夫,且坐下,来听听娘家侄女做下的好事!”

    容夫望了望张稳婆,惊奇道:“张稳婆,怎么就来京城了?莫非准备到京城里安家了不成?”

    张稳婆笑着摇了摇头道:“有请来京城断一桩多年前的公案,像们这种没本事的,也只能江陵城里呆着,哪里比得上长宁侯,皇上器重,又赏宅子又封官儿,们看得眼热也没法子,谁叫自己没那好命呢!”

    容夫被张稳婆说得眉开眼笑:“张稳婆可越来越是会说话了!”

    容老爷旁边见着容夫依旧懵懂无知般,不由得叹了口气:“夫,且先歇歇,等老三媳妇过来再说话罢!”

    听到容老爷提起贾安柔,容夫拉了拉他的衣袖,翘起嘴巴小声容老爷耳边说:“老爷,可不得了啦,安柔的腿被毓儿打断了!”

    容老爷也吃了一惊,莫非儿子也知道了这事,一时气愤将她的腿打断了不成?他狐疑的瞅了瞅容夫,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妙,赶紧打发自己的长随骑了马去将容三爷喊回来:“这个点儿也该回府用饭了,叫他速速回来。”

    容大奶奶正华瑞堂拿着账簿子看账,就听金枝急急忙忙赶过来说江陵那边来了,站起身来笑着点了点头:“该去主院看好戏了。”

    走到华瑞堂外边,就见春华和秋华带着冬华正往华瑞堂走,阳光洒姐妹三身上,仿佛给她们镀了一层金边儿一样。“们怎么过来了?”容大奶奶笑着打量了她们一番:“是不是想让带着去主院那边看热闹?”

    春华扭了扭身子道:“自然是想去看的,只是觉得不合适。”

    容大奶奶点了点头:“可不是,长辈的事儿,哪轮得上们这些做晚辈的插手?有去看着便是了,回来再告诉们。”

    秋华微微笑着,叹了一口气:“大伯娘,那插手的地方可多着呢,岂不是要到一旁躲避着才是?免得祖父说多管闲事!方才已经打发了随云苑的妈妈去西树胡同,拿着祖母的名剌儿去请那小桃红过府来了,即便阮妈妈一时片刻赶不回来,小桃红那张脸众面前晃一晃,谁不会以为她与淑华是亲姐妹?”

    容大奶奶抚掌笑道:“秋华,小鬼大,心思够细致了!”

    几个说说笑笑的走到了岔路口,见前边有几个丫鬟婆子抬着一副架子往主院那边走,架子旁边还跟着一个丫鬟,不住的弯下腰去拿帕子给架子上的擦汗。

    “那是桃花。”金枝眼尖,一下就看清楚那丫鬟的模样:“担架上边难道是三少奶奶不成?”

    容大奶奶看着那副架子慢慢的往前边走,拐了个弯,消失绿树丛中,发了一阵怔,脸上也流露出同情的神色来:“莫非是被三弟打断了腿?”

    站旁边的春华秋华听了也打了个寒颤,若真是这样,容三爷也太下得手去了!秋华只觉得自己身上发凉,她知道事情发了贾安柔必然会受到惩罚,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结局,这难道是因果报应不成?她指使秦二娘害死了自己的弟弟,现自己也被害成了这副模样。

    “姑娘,阮妈妈回来了!”绿柳一旁喊了起来,指向了另一个方向,秋华转过头望了过去,便见阮妈妈推着一个男子走了过来,那男子的手被捆身后,一脸张皇的神色。

    “姑娘,总算没有辜负!”阮妈妈走到面前,笑着将那男子推到了一旁:“可算是被跟到了!他坐了船想开溜,也同他坐了一条船,等他上岸,便把他拈住捆了起来。”

    容大奶奶见那文班主垂头丧气站旁边,笑吟吟道:“阮妈妈,便回随云苑去见孙子罢,这个便交给送去主院罢!”

    阮妈妈一脸惊喜的望着秋华:“飞红到京城了?”

    秋华笑着点了点头:“到了,还带着儿子过来了!”

    阮妈妈睁大了眼睛,脸上堆出慈爱的笑容来,朝容大奶奶行了一礼:“那就有劳大少奶奶将他送去主院那边了。”说罢转过身去,几起几落,影已经消失不见,只余下红花灼灼绿树憧憧,微风拂动,满园生香。

    桂妈妈从容大奶奶身边走了出来,一把将文班主叉住便往前边赶,文班主自知已经落到了别的手心,低头不语便往前边走,一行走到主院的门口时候,就听到里边隐约有争吵之声,之声听不清吵些什么。

    翠花嫂子见桂妈妈押了一个过来,惊奇得睁大了眼睛,望着容大奶奶进了主院,好半天嘴巴都合不拢来:“大少奶奶押了这个来主院是为何事?莫非是容府进了贼不成?”

    主院里边已经是乱哄哄的一片,容夫终于明白了张稳婆和冬梅来的用意,惊骇得喘不过气来,直接晕了过去,沈妈妈急忙从内室的床边拿出嗅药来给容夫闻了闻,又不住的掐着容夫的中,这才将她弄醒。

    容夫用手托着头,j□j着说道:“张稳婆,冬梅,们说话可得凭良心,切忌不能乱说,这种混淆血脉的事情,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贾安柔被抬到主院,扶着坐椅子上,一言不发,她只觉得自己肚子里边隐隐作痛,十分难受,用手放肚子那里,两只手都抖得厉害。耳畔传来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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