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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节

江陵容氏传-第1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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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铺满着洁白的雪花,有些地方已经结了冰,被暗夜里炮仗的光亮照得一闪一闪的。

    “姐姐,来帮们放这个炮仗,这引线儿太短了,不敢!”冬华跳着朝这边走了过来拉住春华的手往那边走了去,玉华也挪着小脚丫往这边走了过来,春华笑着对玉华道:“玉华,站着别动,小心地滑!”

    话未落音,一条黑影闪了过来,还伴着一声“喵呜”的尖叫声,春华被陡然窜出来的这只猫唬了一跳,赶紧往一旁躲避了过去,就听耳边有委屈的一声叫喊:“大姐姐,干嘛踩?”有一双手猛的往她身上一推,春华便仰面朝后摔了过去。

    走前边的银花见势不妙赶紧伸手去拉春华,可是这滑下去的势头有些猛,银花没有拉得住,自己也跟着滑了一脚,主仆两都摔倒了地上。

    “姑娘!”“大小姐!”华瑞堂的前院顷刻间便乱糟糟的一片,丫鬟婆子们小心翼翼的将春华和银花扶了起来,围着春华不住的问:“大小姐,没摔着哪里罢?”

    容大奶奶听着外边的叫喊声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走到外边一瞧,见春华摔地上,不由得着急,攥着春华的手连声问:“春华,怎么样?”

    春华摸了摸身子后边,只觉得疼痛难忍,皱着眉头道:“好痛。”

    容大奶奶慌了神,喊了丫鬟婆子将大小姐抬回流朱阁去,又打发丫鬟出去请大夫,这时就听身后贾安柔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大过年的请大夫,不吉利罢。”

    容大奶奶转身对贾安柔怒目而视:“春华摔成这样,请大夫又如何?谁敢放半个屁?要是让听着谁满嘴胡嘬,定要撕烂她的嘴!”转脸望着站旁边的桂妈妈一眼道:“快些回流朱阁去,吩咐厨房里头烧些热水,先给大小姐擦□子。”

第125章 除夕夜衷情初诉() 
容大奶奶派出去的丫鬟金芳京城里边跑了大半个圈;却没找到一家开门的药堂,容家初来乍到,金芳对这京城也不是很熟悉;外边跑了大半个时辰;却是徒劳而返。

    流朱阁里边;春华面朝下躺床上;哎呦哎呦的叫了个不停,容大奶奶见着心都要碎了;坐床边握着春华的手,心里急得不行。秋华站旁边逗着春华说着闲话儿;也是忧心忡忡,生怕她伤到了哪里。

    门帘一晃;金芳低着头走了进来;容大奶奶见她身后没有跟着,不由得有些失望:“没找到大夫?”

    金芳轻轻摇了摇头:“街上的药堂都关门了,也不知道大夫住哪里……”

    容大奶奶皱眉站了起来,屋子中间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母亲:“金芳,赶紧去朱雀街那边去找杨老夫,烦请她替春华找个大夫过来。”

    金芳答应了一声,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容大奶奶蹙眉坐了下来,望着春华一张惨白的脸,心如刀割,拿着帕子给她擦了擦额头:“怎么样?好些了没?”

    秋华站屋子里边,手指不停的绞着手帕子,一边努力的回忆着方才的情景,她站一旁正和绿柳说话,春华被冬华拉到一旁去放炮仗,走开几步便窜出一只猫,春华躲避猫的时候却踩到了淑华,然后与银花一起跌倒地上。这看起来是一桩巧合,可实际上与淑华该脱不了干系!只是苦于没有旁证明,自己若就这么下了结论,别说淑华自己不会承认,就连容夫从宫里头回来也会骂她想诬陷淑华。

    外边响起了响亮的声音,如春雷般震耳欲聋,冬华跑到门边,掀开帘子往外边瞧了瞧:“四姐姐,皇宫里放烟火了!”

    秋华跟着走到门边上,就见不远的夜空上边有几朵璀璨的花朵绽放,几乎遮住了半边天空,银亮亮的闪了的眼睛。这烟火可比江陵城里见着的美了好几分,就如满园色乌蓝的夜空展现一般,几乎让能闻到馥郁的花香,仿佛手下能触到丝绒般的花瓣。

    听说京城除夕的烟火首先是由皇宫里燃放,皇宫的烟花放过以后寻常百姓家里才能自己放烟花玩,所以京城的除夕夜几乎能看到一整晚的烟火,真真是火树银花不夜天。冬华靠秋华身边看了一会儿,开始还拍着手叫得欢,后来突然想到姐姐还躺床上,自己喊得这么高兴,定然会让她心里更不舒服,赶紧收了声音,闭着嘴巴默默的看着天空里百花齐放。

    烟火的声音此起彼伏,好似把旁的声音都遮盖住了,就连树枝上大团积雪砸到地上的声音都听不到,秋华带着冬华正看着天空的烟花时,就见外边走进了几个,心中一喜,是不是金枝请到了大夫?

    那几个走到面前,冬华欢快的跑了上去:“哥哥!咦,姐夫,怎么来了?”

    原来是嘉懋和许允袆,身后还跟了几个。秋华疑惑的看了看许允袆,这个时候他不该皇宫里参加宫里的夜宴?据说每年夜宴后还有表演,很是热闹。

    嘉懋走到秋华身边,她耳边低声说道:“秋华,快出去瞧瞧,有找!”

    谁会除夕夜找她?秋华看了嘉懋一眼,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唇边挂着一丝笑容,不由得心里一咯噔,嘉懋这笑意味深长,和那年将某的年礼送到她手里时的笑容一样诡异——难道是高祥?

    “是他?”秋华询问似的低声说。

    “有门外边等得要冻僵了,偏偏还有没心没肺的问是谁!”嘉懋笑嘻嘻的看了她一眼,将身上的披风拉着抖了抖上边的雪花:“口信是带到了,出不出去便由自己做决定罢。”

    秋华环视了下四周,旁边已经没有了,许允袆早就急不可耐的带了闯了进去,嘉懋也掀开门帘往屋子里边走,秋华只觉得自己心里砰砰儿乱跳,只觉得一双腿粘雪地上半天都跨不开步子。按着规矩来她是不该出去的,哪怕知道外边站着的是高祥,可她的心里却有个小小的声音不住的催促着:“还不快出去?多久没见到他了?只消见上一面便进来,不用多少时间,也不会有知道的!”

    没有犹豫多久,秋华终于下定了决心,摸着墙一步步的往外边轻轻的走了去。

    流朱阁的门外站着一个,身上穿的衣裳看不清颜色,但能分辨出是一件带帽子的斗篷,因为有帽子遮住脸,秋华几乎看不出他的眉眼,但是一种熟悉的气息让她知道,那就是高祥,许久没有见到过的高祥。

    “怎么来了?”秋华站门口望着门外的高祥,几乎没有勇气踏出步子,这简直就像一个梦,从来没想到过会是这样的见面,突如其来的,他便那里,扑入了自己的眼帘,天上的寒雪纷纷扬扬的洒了他的身上。

    “和嘉懋老早便说好了,本来想喊们一起去看烟花的,可没想到春华出了这样的事儿,只能先过来了。”高祥将斗篷上的帽子取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白净的脸孔,漫天烟花的照映下,他的脸忽明忽暗,有时眉眼生动的出现秋华面前,有时又藏了暗处。

    “快些进来,若是被见着了,少不得说咱们私相授受。”秋华的心跳得很快,一张脸上已经红了一大半,望着高祥温存的眉眼,她忽然就紧张了,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好。”高祥应了一声跨步走了进来,秋华望了他一眼,这才惊讶的发现他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还要多,站他旁边,自己显得很是瘦小。高祥低头望着她,眼神柔和得久像阳春三月的日光,一点点的,慢慢将这冬夜的寒冷驱散。

    “秋华,这两年还好罢?每次从嘉懋那里收到回信,都不愿意多写几个字,总是那么几行字就没了。”高祥极力压制住自己的声调,试图想用一个老朋友的口吻风轻云淡的和她说闲话儿,可他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说出来的话语格外古怪,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听不下去,几乎想要夺门而出,将脸贴雪地里边好好清醒一下。

    秋华比他好不到哪里去,被高祥盯着,她忽然羞怯了起来,低头站那里,声音细若蚊蚋:“很好,所以没什么话好写——不是金陵书院读书,怎么就回来了?”

    问到家常事情,高祥这才透过气来,轻轻咳嗽了一声:“过年总归是要回来。父亲将放去金陵书院也只是因为他不家,没有照管。”

    听了这话,秋华心知肚明,自然是高良大不放心高夫,他出守边关的时候便将高祥送到外头去更放得心些。她想起了那年杭州遇到的白虎堂帮众,有些担心:“后来可还有来寻事?”

    高祥摇了摇头:“书院一般不出去,也没有什么机会给他们。”望着秋华笑了笑:“放心,好得很。”

    秋华被他温柔的目光注视,心里一阵慌乱,抬脚便往前走:“大姐姐方才摔伤了,难道不进去看看?”

    “知道了这事儿,嘉懋本来约了今晚出去看烟火,本来说好御前街等,结果嘉懋一个过来了,说春华摔伤了、那许大公子本是皇宫参加夜宴的,不知道怎么给他溜了出来也要跟们去,听了春华摔伤了,他便骑了马去找大夫了。听说那位薛大夫是京城里最有名的接骨好手,家里的团年饭还没有散,便被许大公子抓着拖到长宁侯府来了。”高祥一边说着一边笑了起来:“许大公子可能是闯进薛府去的,开始还真把那薛大夫吓着了,他们家都以为来了强盗,大年三十来打家劫舍了!”

    秋华“扑哧”一笑,她能想象到许允袆那副模样来:“小爷来找是看得起,还不快些跟小爷走?”她感叹一声:“姐夫虽然为鲁莽些,可对姐姐可真好,大姐姐真有福气,是天下最幸运的女子。”

    听着秋华声音里有一丝羡艳之意,高祥听了心里一颤,仿佛有什么他心底波动,望着前边秋华纤细的身影,他一时没有忍住,伸手拉住了秋华的手腕:“秋华,如果答应,也会让做天下最幸运的女子!”

    高祥的掌心很热,一只手不住的颤抖着,秋华能感觉到有个炙热的东西贴自己的手腕上,将她的一颗心也暖和了起来,就如喝醉了酒一般,听到这句话,秋华觉得自己整个都昏昏沉沉了起来,回眸看了高祥一眼,见他紧紧的盯着自己,脸上有一种羞涩和快乐交织的神色。

    “虽然没有许大公子那样的家世,也没有他将来前途似锦,可会全心全意的敬爱,一切都依从,不会让不快乐。”高祥望着秋华真诚的说出了几句话,一边说他的手一边抖个不停,抖抖索索了一会儿,终于静了下来,紧紧的握着秋华的手腕,不肯放松半分。

    秋华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烧得厉害,这话实太让她意外了,这些年和高祥一直保持着联系,每次他通过嘉懋转来的信里都是啰啰嗦嗦的写了一大堆话,从来没有涉及到男女私情这一方面的事。秋华猜测着高祥心里记着自己,可每次拿着他的信看半天也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但今日他却突然开口说出了这些话来,简直让她措手不及。

    “高祥,……”秋华本来想说“喝醉了”,这时就见着内院里有个黑色身影往外边走,赶紧挣脱了高祥的手,往前紧走了几步。

    “姑娘,原来这里。”绿柳气喘吁吁的走到秋华面前,很是开心的说:“薛大夫说大小姐没事儿,骨头没断,只是摔得厉害,要卧床歇息一个月可能才会彻底好起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姐姐这回算是伤得轻的了。”秋华这才放下心来,微微回首望了望,高祥的身影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他是藏了哪个地方——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来过?秋华总觉得自己做梦,头晕沉沉的一片。

    “可不是这样!”绿柳笑着扶住秋华的胳膊:“姑娘,都没穿披风就出来看烟花,仔细冻着!快些进屋子看看大小姐去!”

    秋华笑着答应了一声:“可不是这样?刚刚儿觉得冷,这才想起要进去穿衣裳呢!”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走到内室门前,绿柳掀开了门帘,秋华低头跨步走了进去。

    屋子里温暖如春,大家围着暖炉有说有笑,书桌旁边有位胖乎乎的老者正挥笔疾书,看来便是许允袆“请”来的薛大夫了。嘉懋见着秋华走进来,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四妹妹,京城的烟火可美?”

    第二百一十八章既是相知莫相疑

    秋华进了内室没多久,容大奶奶接了薛大夫的方子,给了出诊银子,又厚厚的封了个红包交给他,转脸对嘉懋道:“嘉懋,实太唐突了,怎么能惊动了许大公子?”

    嘉懋还没来得及开口,许允袆已经抢着说话:“容大夫,春华受了伤,自然心急要去替她请大夫,这怎么能说嘉懋唐突?若是他不告诉,还会怪他呢!”

    容大奶奶听着这话,心里舒服得很,笑着对许允袆道:“太感谢许大公子了,们容家初来乍到,还不知道京城里名医们的住处,派出去的丫鬟,到现都还不见回来呢!”

    刚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外边踢踢踏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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