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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

江陵容氏传-第1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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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书娘听了这话惶惑不安:“秋华,哪里值得穿那么贵的嫁衣,母亲是再婚了,何必如此隆重,那衣裳可要值八百两银子呢!”

    “母亲,银子多少有什么打紧?最重要的是秋华希望能有个盛大的婚礼,不让别看轻了去。”秋华望着季书娘已经逐渐红润起来的脸色,心里不住的发酸,可为了让母亲镇定些,她还是笑着和她开着玩笑:“若是母亲觉得亏本了,便让郑伯伯拿一千两银子给秋华,当做买嫁衣的银子好了!”

    自从送了成亲日子过来,秋华已经改口喊郑青云为郑伯伯,这让郑青云很是开心,逢便夸容四小姐真是冰雪聪明。秋华得知了心里暗笑,这郑青云还没有和母亲成亲便这样来讨好自己,看来也是个很用心的。

    十二月二十一的晚上,容大奶奶和容二奶奶两带着秋华一起来了珍珑坊,两带来了一个梳妆匣子,里边有几套精致的头面首饰,季书娘看着一盒子明晃晃的东西便有些心慌:“曼娘,綾娘,这厚礼怎么敢当?”

    容大奶奶笑着按住季书娘的手,让她坐着别动:“这是和綾娘一点点心意,特地给来做添妆的——嫁妆里边怎么能少了好姐妹的添妆礼?只是别嫌少。”

    季书娘望着屋子里一抬抬摆得整整齐齐的嫁妆,眼睛红了一圈,掏出帕子擦着眼泪道:“这嫁妆还是们陪着置办好的,现儿又给送添妆礼,季书娘是前世积德才遇着们两个好姐妹!”

    “哭什么呢?多不吉利!”容大奶奶笑眯眯的伸手将季书娘的手帕子抢了下来:“秋华,赶紧给母亲去打盆水来擦把脸。”

    一边看着季书娘净面,容大奶奶一边将容三爷得病的事儿说了出来,容二奶奶惊讶的挑了挑细长的眉毛:“真有此事?”

    “真真儿,假不了!派去打听过了,给了那药堂里的大夫一个银锞子,家便竹筒里倒豆子说了个干干净净!那大夫还说三弟这病,要想好,恐怕是很难了呢!现儿借着助兴的药或许还能成事,可日子长了总归无效了!”容大奶奶幸灾乐祸一笑:“这或许便是三弟的报应,谁叫他纳姨娘养外室!”

    容二奶奶轻轻扯了容大奶奶的衣袖,朝秋华那边呶了呶嘴,容大奶奶见秋华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似乎对这消息很感兴趣,不由得醒悟过来,这秋华虚岁才十岁多呢,自己一时高兴,竟她面前说起了这些话来。“啊哟,原是不对!这嘴巴太多了!”容大奶奶有几分懊悔,望着季书娘只是摇头:“书娘,便安安心心做新嫁娘便是,们明日恐怕不能出来给送亲,自己要好好的。”

    季书娘含泪点头应了一声,起身送着容大奶奶和容二奶奶出去,走到后院门口,秋华却停住了脚步:“大伯娘,二伯娘,今晚想到珍珑坊陪着母亲。”

    两停下了脚步,回头见秋华扶着季书娘站那里,母女俩身形纤细,身后是黑黑的一片,隐约露出后边的小楼和楼边白色的寒梅,一种无声的渴望这静谧的夜里悄悄流转着,和那梅花的香味交织一处,慢慢的沁入心脾。

    第一百五十二章季书娘喜结良缘

    这个晚上刮了整晚的北风,秋华伴着季书娘睡一张床上,伸手搂住母亲的脖子,母女俩说话快到子时才沉沉睡去。秋华望着眼前一色暗暗的黑,心里思付着方才大伯娘说过的那件事儿,父亲不举?虽然最开始没弄懂什么意思,但听到后头却隐约知道了大概是什么意思。

    这当真是报应不成?父亲胡作非为这么多年,也该有报应了,秋华能感受到身边母亲匀称细微的呼吸声,心里边有说不出的痛快,这便是上天惩罚他罢?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总归会有来惩罚他,只是为何小白和杨妈妈没有来向自己通传这事儿,难道是青树胡同那边太忙了不成?

    秋华暗地里盘算着,父亲出了这事儿,定然会刺激到那位闲得发慌的三少奶奶,接下来她要做的事儿便是去打听父亲的外室,要去上门吵闹。飞絮不是个软脚虾,自然不会任凭贾安柔欺负了去,定然会要给贾安柔还以颜色,她可以笼着手儿旁边看场热闹。

    只是现儿父亲得了这种难言之隐的病,这外室估计也会形成虚设,让她住到青树胡同似乎已经是一种浪费,过年以后得想个法子让那飞絮搬走,或者要那宅子的主去向她讨房租才行。青树胡同的宅子是秋华托给租了四个月,就等着何花容住得习惯了,房东上门讨房租的时候好喝容三爷闹腾,没想到出了这事,看来这一招现儿却用不上了。

    黑暗里头秋华咧嘴轻轻一笑,父亲自以为潇洒倜傥,全天下的女都要倾心于他一般,可现母亲出了容府以后便要改嫁,连他养的外室都瞧不起他,江陵城里的百姓都暗地里议论容家的三爷是个绣花枕头,外表看着光鲜,里边却是一包稻草。想着以前母亲随云苑里受到的折磨,秋华用劲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自己可不能心软,要笑吟吟的站一旁看父亲的狼狈。

    屋子里头黑漆漆的一片,秋华心里不住的盘算,翻了好几个身这才沉沉的睡了去。

    第二日起来天气却放晴了,早两日那阴沉沉的天色找不到一丝痕迹,天空似乎被水洗过一般,碧蓝的一色,冬日的阳光温暖的照着大地,园中的寒梅开得似乎比往日更盛,靠墙的红梅有如锦缎般滟滟夺目,而靠门窗这边的白色寒梅却如舞动的素绢,正随风飘洒着清香,就连湖心亭旁的腊梅花也娇嫩可爱,小小的苞芽里嫩黄的花瓣温润如美玉上的波光。

    一大早王嫂就做好了早饭,几样小菜加上洒了肉末干贝的粥饭,秋华替季书娘添了一小碗粥来:“母亲,先用些打打底子,免得到时候饿。”

    季书娘接过秋华递来的粥,望着女儿亮晶晶的一双眼睛,鼻子有些发酸,眼泪就不住的往下掉,秋华拿出帕子给她擦着眼睛道:“母亲,好日子可都后头呢,快别哭了。”

    用过饭松砚和梅枝给季书娘梳妆,脸上搽了白色的粉儿,眉毛画成了两条柳叶,长长入鬓,一双大眼睛灵动如水,嘴上有着殷红的胭脂,远远望着可真是个美儿。

    “母亲,这样打扮出来,家会说是的姐姐呢。”秋华笑嘻嘻的给母亲带上一顶凤冠,上边有南海珍珠穿成的珠帘将脸遮了起来,季书娘的脸这珍珠的掩映下忽隐忽现,十分明艳。

    松砚和梅枝将季书娘扶了起来,秋华这才看到季书娘身上穿着的大红嫁衣,不由得赞了一声:“母亲这手艺果然好。”

    大红嫁衣是用了杨老太太的底图改造了些地方做成的,一般的嫁衣只是垂地而已,可这嫁衣却拖出了长长的尾裾,让季书娘看起来分外高挑,那交领上有金线绣出的图案,延伸下来便是一只凤凰,正展翅向着天宇翱翔。

    季书娘穿着这大红嫁衣站屋子里边,整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就连走到门口的喜娘都震撼得停住了脚,上上下下打量着季书娘,不住的赞叹:“江陵城里都传着说郑老爷要找的是间绝色,果然不假!”

    不多时吉时已到,阮大牛珍珑坊门口放起了炮仗,两个喜娘搀扶着顶着大红盖头的季书娘走了出来,松砚梅枝和李妈妈紧紧的跟了上去,郑府派来抬嫁妆的下们也穿戴一新,每个脸上都是喜气洋洋。

    秋华站珍珑坊门口,眼见着母亲由喜娘搀扶着上了花轿,轿子旁边有一匹高头大马,马的脖子上系着一个大红花球,上边端坐着一个穿着红色织锦缎子衣裳的男子,他今日看起来比往日显得更清俊些,秋华的眼睛有些泪意,这便是母亲终身的依靠了。

    郑青云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季书娘由喜娘搀进轿子里边这才放下心来,抬头便看见了站门边的秋华,朝她微微一笑,这笑容让秋华心里踏实了几分,母亲肯定会过得舒坦的,她相信郑青云,因着他有最真诚的目光。

    “吉时到,起轿!”司仪大声喊了一句,顿时鼓乐齐鸣,炮仗响声震天,郑青云骑着马伴着花轿慢慢的向前走去,轿子旁边是两个喜娘和松砚梅枝李妈妈,花轿后头则是长长的嫁妆队伍。

    那队伍慢慢的出了胡同走到了东大街口子,旁边的啧啧有声的赞叹着:“没想到这位季夫颇有身家,方才那嫁妆都抬了八十八抬!”

    “听说和离的时候容家给了她五万两银子,还有不少宫里的赏赐,自然是身家丰厚!”有知情的不住摇头:“那容家三爷也真是糊涂,放着这么贤惠的一个娘子不要,偏偏去扶正姨娘!”

    “这位季夫倒也算修成正果了,郑青云老爷可是个好,两都喜欢吟诗作画,可真是天生的一对!”有羡艳的看着渐行渐远的嫁妆队伍:“这么多箱笼,若是容家三爷看了恐怕也会眼红!”

    秋华扶着珍珑坊的门站那里,心里既惆怅又欢喜,惆怅的是自己以后来珍珑坊却见不到母亲,欢喜的是母亲终身有托。季书娘昨晚将五万两银票塞到了秋华怀里,这让她很是吃惊:“母亲,该留着银子旁身才是。”

    灯下季书娘泪光点点,望着秋华眼里都是不舍:“母亲哪里要什么银子旁身?容家孤苦无依的,多拿些银子才是正经!”

    秋华将银票很坚决的推了过去:“母亲,秋华有珍珑坊能赚钱,哪里要的银子?”

    季书娘却没有松口答应,将银票硬塞到了秋华手里:“郑老爷对很好,这些嫁妆都是他给的银子让置办的,母亲想着以后可能也不会要担心银子的事儿,倒是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快些收起来。”

    秋华脑袋里有些转不过弯来,这嫁妆不该是女方自己筹备的吗?为何郑青云却送了银子来给母亲置办?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是个大度不计较的呢?拿着那张银票左右为难,见母亲态度坚决,秋华只能将那五万两银票收了起来,心里想着,若有一天母亲需要银子,自己便将这银票给她送回去。

    现儿听着外边的议论嫁妆,秋华这才恍然大悟,郑青云送银子来给母亲置办嫁妆是为了周全母亲的面子,唯恐她让别看轻了去。八十八抬嫁妆虽然不算多,大富大贵的家送嫁差不多到了一百抬还有多,可一般家也不过三十六抬,六十抬之数,母亲今日的嫁妆也算是风光了。

    飞红伴着秋华站那里望着门口依稀散去的群,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个不停,秋华转脸看了看她,有些奇怪:“好好儿的,哭什么呢?”

    飞红抽抽搭搭道:“为夫高兴呢。”

    秋华笑道:“是不是想到自己出嫁了?”瞟了一眼站旁边的阮大牛,秋华笑嘻嘻道:“怎么不见有来向求了去呢?”

    飞红跺了跺脚,扭着身子藏到了秋华身后,因着秋华长得快,差不多赶到飞红的身量,又因着秋华梳了个如意髻,飞红躲到她身后,一张脸便被遮了个严严实实。阮大牛素日里机灵不过,可听着秋华这话,也忸怩了起来,只是冲着秋华憨厚的笑,倒是阮妈妈站一旁有些着急,一巴掌拍了下儿子的头,笑着对秋华道:“们家大牛嘴巴笨,不如这个做娘的来帮他向姑娘求了飞红做媳妇罢!”

    秋华笑着将身子让开,飞红脸上刮了一指头:“瞧瞧,家婆婆对可真是满意,大牛还没开口,倒是婆婆开口说话了。”

    飞红低着头,脸上全是红晕,热热的一片,声音如蚊蚋般:“姑娘,就会取笑飞红。”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秋华望了望身边的阮妈妈和阮大牛,连连点头:“这样罢,做主将飞红许配给大牛,估计杭州的珍珑坊大约六月便能筹办妥当,们便五月里成亲,六月去杭州帮掌管着珍珑坊罢。”

    阮妈妈听了欢喜,不仅儿子能娶上媳妇,而且还能做上掌柜独当一面,对秋华感激不尽:“多谢姑娘。”抬眼看着阮大牛只是咧着嘴笑,伸手又拍了他一巴掌:“是傻了不成?还不快些谢过四小姐!”

    阮大牛摸了摸头,朝秋华行了个礼:“四小姐,可别见怪,都是给娘打傻了的!能娶到飞红是上辈子积德修来的福气,肯定会好好对她,也会好好的替四小姐经营着珍珑坊,保证它成为珍珑坊里最赚钱的分号!”

    “就别说大话了,踏踏实实为姑娘做事才对!”飞红好不容易挤出了一句话来,瞥了一眼阮大牛,见他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俏脸上的红晕又深了一层,拉着秋华的衣袖道:“姑娘,咱们回容府去罢。”

    秋华见着飞红这模样,心里感叹着这有了心上就是不同,饶是飞红素日里泼辣,此刻也成了小儿女形状。她朝阮大牛点了点头:“们的事情记心里呢,正月出了节便去遣个媒来提亲罢,飞红虽是的丫鬟,可成亲这事儿上边,她可不能被轻视。”

    阮大牛连连弯腰道:“虽然比不上郑老爷阔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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