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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

蜜宠逃妻-第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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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中,那红体字深红地好似鲜血,染殇了沈磊的眼。

    “挚友殷佳佳及亡儿之墓……”

    沈磊慢慢瞪大了眼,喉头仿佛被一双死神之手狠狠地掐住,呼吸都显得有些艰难。

    他缓缓转身,无法置信地望着程曦,“她……”怎么死的。

    “是他们。”程曦看着他,“这里面,除了那个多年前被你抛弃的女人,还有你的亲生儿子。”

    程曦声音极冷,犹如一把刀,“如果他有幸活着,今年已经7岁。他死的时候只得24个月,还是一团粉肉,但已经会蹒跚着走路,会笑,一双小眼笑起来只得一条缝,会咿咿呀呀的说话,两条小腿就像萝卜……”

    “够了!别再说了!”沈磊噗通一声跪在墓碑前,双手狼狈抱头,低低嘶吼出声。

    程曦却表情漠然,轻道,“不必在已故的人跟前演戏了。佳佳和这个孩子,你与我都有份害死他们。”

    她看着跪在墓碑前,神色凄惶的男人,“你觉不觉得很巧?七年前,是我一天天陪着殷佳佳从怀孕和妊娠,七年后,我又见到你如今的妻子怀孕。”

    沈磊猛地抬头,“你想怎么样?”

    这时,墓园门口已经有警车鸣响声,沈太太在乔盈盈和伊楠的陪同下,领着两个警察匆匆走进来。

    “沈磊,你没事吧?”

    乔盈盈和伊楠原本还想问什么,却在看到那墓碑上刻着的名字时彻底噤了声。

    程曦驾车离开的时候,轻轻抛下了这样一句话,“2009年,你是不是去罗马找过她?”

    不,她没有要沈磊回答的意思。她要的,是令沈磊这一生一世都永远活在深不见底的阴霾之中。他只要活着一天,就必须因为殷佳佳的死亡而煎熬磨折一日。

    这经年累月的往事,像颗颗子弹嵌在她心口处,令她对爱心生畏惧,对乔默笙慢慢疏离惧怕。此刻终于能够一点点地拔出来。

    那血肉淋漓,斑驳而深痛的记忆磨折了她这么久,也是时候该轮到他们了。

    那晚离开墓园,接程晨回家的路上,有几点雨滴落在透明车窗上。

    乔默笙恰在这时打来了电话。

    她开了车载电话,寂静车厢中响起乔默笙优雅迷人的声音,“我在机场。”

    她静静听着,没有出声。

    “想我了吗?”那一头,乔默笙坐在安静优雅的贵宾舱候机室之中,声音柔而沉,令一旁的服务人员听了,不由自主怦然心动,她甚至想:原来中文竟然可以说得如此温柔缱绻,令人动容。

    程曦原本就复杂斑驳的心绪一时间越发乱了,她沉默良久,却道,“你是谁?”

    乔默笙有极短沉默,还没开口,却又听到她问,“我又是谁?”

    他听在耳中,好看的眉心终于一点点,蹙起。

    待他想要仔细辨识清楚她声音中的情绪,程曦却已经适时地收了线。

    乔默笙放下手,电话被他紧紧握在掌心之中,泛着灼人的烫。

    1月2号的晚上,乔默笙带着程曦母女一起出席了S市最隆重且最正式的政商晚宴。

    此时,离乔默笙在纽约华尔街接受采访的时间相隔了不过一天一夜。听松楼的大门口,乔默笙刚下车,就被一众记者围得水泄不通。

    他拨开众人,走到轿车的另外一边开了门,将穿着母女装的程曦和程晨扶下车。他左手抱起程晨,右手牵起程曦的手,并肩往听松楼中走去。

    镁光灯在他们身后闪烁不停。

    在程曦远离S市的这五年,乔默笙有过绯闻吗?

    当然有过。他是S市首富,又刚过而立之年,天人之貌,在他身上发生的任何一点小事都可以轻易成为整个S市众人茶余饭后的最热话题。

    他去了什么餐厅,穿了什么品牌的服饰,用的什么款式的手机,坐什么样的座驾,与哪些明星淑媛有过交集,都能够成为杂志和微博上的热点新闻。

    因为他的生活太过低调,所以每次出现都足以掀起波澜。

    五年前,他斥巨资建造音乐厅的时候,就有无数人猜测,这样的大手笔究竟是为了什么?

    后来乔氏时常邀请全世界的芭蕾舞团来S市演出,乔默笙每场必到。于是又有人猜测,乔默笙一定是爱上了某位芭蕾舞演员。

    后来,李敏儿与乔默笙传出绯闻。

    可绯闻之后不久,有心人很快会发现,乔默笙根本甚少与李敏儿同时出现。

    只除了有一次,李敏儿穿着一件卡其色长风衣,站在树下躲雨。

    乔默笙走出乔氏大楼的时候,就看到她头戴着风帽,整个人半蹲在树下。他撑了伞走过去,脱口而出却是,“小曦……”

    因为那一场景,后来当乔薇玲提议签李敏儿做乔氏代言人的时候,他没有反对,只是选择了沉默离席。

    这五年,他不惊不喜地过着每一日。

    生活里,目光所及处,心思所念处,缺少了那个名叫程曦的女人,他又重新置身于阴暗之中。

    这座城市里,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渴望乔默笙的姓氏,但这些年,又有谁真正走近他过?

    更妄论能够犹如此刻这样,得到乔默笙如此温柔体贴的善待。

    一家三口走进贵宾厅,此时正好是晚上7:00,晚宴正式开始。首先是市政厅的官方发言,S市市长就2013年的经济发展成果和2014年的经济展望发表了极长的一番演讲。

    然后,就听到主持人微笑道,“在场的贵宾想必都看到了乔默笙先生在一天前于美国的新闻采访,现在,我们是否请乔默笙先生上台来为我们讲几句?”

    台下顿时掌声雷动。

    乔默笙大方站起身,优雅走到台上。他清润英俊的双眸缓缓掠过在场的众人,最后定格在程曦的精致脸庞之上。

    “关于乔氏未来一年的规划,我在华尔街接受采访时已经说得很详尽,这里不再多做赘述。”

    “可能会有人问,为什么乔氏会选择在这样的时候全面向欧美市场发展?答案只有两个字:时机。”

    “而最终令我看清这次时机的,是我的太太。”

    他停顿了几秒,继续道,“不过,我未必能保证这次的决策一定会成功,因为这个影响我至深的女子,到现在都没有松口答应我的求婚。”

    宴会厅中一片哗然。

    乔默笙深深望着程曦微有羞恼诧异的脸,微笑勾唇,“各位,如果今天我的未婚妻还不肯答应嫁给我,那我只能在这里正式辞去乔氏总裁的职务,专心追妻。”

    众人再一次被乔默笙的话深深震惊。目光渐渐都交叠在程曦的脸上。

    或许,他们都想要知道,这容貌精致的女子除了悦目的外表之外,究竟还有什么特殊魅力,竟能令一向沉稳成熟的乔默笙说出这样一番听似极为儿戏的话来。

    可,谁又敢真的将乔默笙的话当成是儿戏呢?

    程曦再聪明,也不可能算到他去了一趟美国回来,会突然在政商晚宴这样半正式的场合向自己求婚。

    隔着许多的人头和灯光,程曦的目光与台上的乔默笙交汇。

    无声之间,她站起身,唇边有含蓄却极好看的笑意,“陌生先生,你这是求婚还是逼婚?”

    乔默笙脸上终于扬起笑容,他下了台径直走到程曦面前,将她深拥进自己怀里,“在座各位会替我见证,你已经答应我了。”

    程曦目瞪口呆。

    乔默笙却笑得极迷人,拥着她和女儿就往宴会厅外走去。

    程曦转头看向身后笑容满面的市长和其他人,这才终于恍悟,“今天根本不是什么政商会议。”

    “不是吗?”乔默笙抱着女儿,睨她一眼,“市长刚才的讲话总是真的。”

    “……”

二更() 
乔默笙为什么从美国一回来就在公众面前如此高调地证明程曦的身份?

    在纽约时,她曾对谢思思这样说,“从这一刻起,无论她想要做什么,我都会不问缘由,不惜代价地去帮助她完成。”

    而在S市,乔总裁太太的身份会是程曦的最佳保护伞。

    对于乔默笙来说,他可以因为程曦而对这个世界心存一丝慈悲,他同样亦可以因为她,从此立地成魔。

    谢思思心中大惊,“默笙,那孩子心中藏了经年的恨和怨,你不能再将她留在身边,她会毁了你的。”

    乔默笙望着谢思思陌生又熟悉的脸,他在竭力令自己克制,却终于还是失败。

    谢思思的居所里,他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皑皑白雪,“若干年前,爷爷来美国接我回乔家,你仿佛也曾与我说过类似的话。你说:默笙,原谅我无法再将你留在身边。你自以为是的善意,令我足足十多年,成为乔家众人眼中的异类。”

    “2008年,你听信旁人的话,让乔薇萍假借爷爷的名义唤我回国筹备与程曦的婚礼。我足足半个月没有给程曦来过一个电话,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吗?”

    谢思思怔怔凝着他。

    “08年8月5日晚上,我带着助理文佳回国,下了飞机直接往建筑所工作,谁知她那天晚上在回家路上遭到枪杀。警方在她遇害现场找到我的指纹和衣物纤维,将我也列为了嫌疑人。”

    乔默笙望着谢思思,“有人恶意栽赃了我,而这一切,原本都可以避免。”

    谢思思浑身不停地颤抖,心中不愿意接受这差点可能令她悔恨终生的事实。

    “你知道这五年时光,1800多个日日夜夜,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不要撒谎说你明白。也不要说拿一个已经因为你而死去的人来为你自己辩解。你其实根本从不知道究竟什么是深爱难返。”

    “我原本是这世上令程曦最心安温暖的人,她会将自己所有斑驳心事事无巨细地说给我听。她那样浅淡的性子,却会像小女孩一样倚在我怀里清浅撒娇。”

    “犹记得,她还曾经笑颜如花地对我说:陌生先生,如果可以,我愿意从我生命中所有的爱,去抚慰你心中所有的痛。那一刻我已知道,这女孩在我心里彻底生了根。”

    “2009年之后,她忽然不知所踪。每一个黎明时分我从冰凉毫无温度的床衿间醒来,总会下意识去触摸身旁的空位,转头才发现那里原来空空荡荡。”

    “每次煮咖啡时,总习惯在里面加一些肉桂,因为知道她喜欢,煮完了才发觉身旁根本没有人,没有人再对着我俏皮吐舌,也没有人悄悄偷喝我故意多煮的咖啡。”

    “她不在我身旁的每一日,入眼处皆是一望无际的深邃荒芜,有时会觉得她始终在我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可待我细细望去,却什么都没有。”

    “到后来,我已经不敢再去想,我甚至开始因为她的失踪而心生怨恨。心中一遍遍地质问,程曦,你怎么可以这么狠。”

    “她离开五年,我的心几乎被掏空。可五年后,她回来了。她为什么回来,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回来,爱或是恨,信赖或是惧怕,我已不敢去辨别。我爱她,爱得低如尘埃。求得不过是她的喜悦和安好。总之,我这一生,无论生死福祸,总要有她红尘相伴才能苟活。”

    谢思思心中所有的思绪辗转到这一刻已经全部烟消云散,只空留了满满的后悔与懊恨。

    因为自己的无知愚蠢,害得乔默笙和程曦这两个孩子,在一段极漫长的时光里,一个慢慢成痴,一个渐渐执恨。

    乔默笙和程曦这一次的婚礼,一点也不隆重,不过是一纸婚书,一顿略微比平时考究的家宴。还有一套她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照片。

    婚后的第二天,乔默笙正式登报公证,将自己手中的半数私人财产都加上了程曦的名字,另外半数则加上了女儿程晨的名字。

    这样的一份公证,远比一场奢华的婚礼来得更有说服力。

    1月10日,顾瀚夫妇从莫斯科回到了S市。财务将报表递给顾瀚一看,顾瀚大吃一惊,问程曦,“这是?”

    程曦笑着道,“阮达身上榨出来的钱,正好填补我之前害你在纺织厂上的亏损。”

    顾瀚望着她此刻容光焕发的美丽容颜,心中有浓重失落,但又隐约为她感到开心,那是一种极复杂的情绪。

    “你已经与乔默笙结婚,不适合继续在公司任职,但顾氏属于你的那份花红我会依然替你保留。”

    程曦笑着颔首,“谢谢你,大哥。”

    “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程曦坐在他对面沙发上,双手优雅交叉于身前,笑吟吟道,“你觉得,乔氏哪门生意最具争议?”

    顾瀚想也不用想,“当然是被收购的宋氏产业。你想接管宋氏?”

    “你这等于在引火上身。”

    程曦笑,“乔家每个人都知道宋氏是块肥肉,可宋氏是乔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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