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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蜜宠逃妻-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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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给予她的那丝甜蜜,几十年时光就这样挨过来。

    然,人可以战胜这世上所有的磨折和艰辛,惟有死亡是永恒恐惧,因它不是一味死忍就能逃得过。

    程曦知道奶奶心中害怕,彼此相伴了数十年的丈夫若是就这样撒手而去,留她一人在世上看尽子女凉薄之态,那该多么惨淡。

    周围,几个长辈犹在絮絮叨叨说着程曦和奶奶的不是,不该换病房,平白惹了麻烦;又彼此指责,怪对方自私不理父亲死活,只知道争房子和户口。

    言语大抵是尖酸刻薄的,争吵嘛,哪里有好话。

    程曦不在意他们口中如何责骂自己。他们用尖酸和现实包装自己的人生,为了物质去无情伤害长辈的心,他们的子女耳闻目染,日后亦会这样对待他们。

    但她厌恶他们伤了老人的心,令他陷于病魇折磨,又害奶奶伤心。

    足足两个小时之后,爷爷才从手术室被推出来。众人一哄而上,问医生情况。

    程曦扶着奶奶站在一旁,听到那青年男医生道,“急性脑中风加上老人有长期的高血压。他半边的肢体都不能再动,语言能力也会受到影响。”

    刘茜一听,脱口道,“那不是瘫痪了?”

    程曦心底一沉,望了眼床榻上陷入昏迷的爷爷。

    深夜10:30,众人遭护士驱赶,奶奶固执守在昏迷的丈夫床边不肯离去。医生看在眼里不禁动容,于是开口让护士破个例,然后又对角落里沉默瘦削的程曦温声道,“去,替老人买些食物和洗漱品,顺便透口气。”

    程曦抬头,感激地看了眼医生,点点头,出了病房往楼下的便利店走去。

    医生看着那群中年人吵吵闹闹地的来,没心没肺地离开。素衣少女跟在他们身后,她右脚似有痛患,走得斑驳,背影看起来异常沉默。身后,有个年轻男孩紧跟着她。

    医生轻轻一笑,是啊。年轻又气质出众的美丽女孩,再悲伤亦不用担心她无人安慰。如此想着,他转身离开了病房。

    深夜,只有便利店依旧灯火通明。程曦买了些吃的用的,又买了两杯热咖啡,坐在玻璃窗旁的高脚椅上。一杯递至一旁给伊楠,一杯捧在手心取暖。

    她清丽的脸庞此刻已经恢复平静神色,眸光浅淡,望着窗外的夜色。

    “程曦。”她转头,看着忽然叫自己的伊楠。

    “不用担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程曦浅笑,眼中不见失落难过或是沮丧,她看着伊楠,“谢谢你,但没关系,爷爷还活着,总会有希望。”

    “程曦,”伊楠凝着她清澈耀眼的双眸,心砰砰狂跳。他的心告诉他,如果错过程曦这样的女孩,他以后必会后悔,“可不可以,让我陪在你身边,为你挡风遮雨,陪你度过这段艰难时光。”

    程曦轻轻拧了眉,看着伊楠,“伊楠,我们是朋友。”

    “我知道,”他说,“但朋友不会总是与你巧遇,也不会总是刚刚好出现在你的练功房外,教室外,图书馆里;朋友亦不会想到你就莫名其妙心跳漏一拍,一天见不到你就会茶饭无味,辗转无眠。程曦,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

    程曦慢慢放下手中的咖啡,从高脚椅上下来。她从不知道原来他对她有这一分心思,“伊楠,如果我曾经给过你任何错觉,我很抱歉,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伊楠抢先一步,“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知道今晚你已经很乱很烦,但我对你真的很认真,只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你不用急着答应和我在一起。只是至少不要因此远离我,可以吗?”

    程曦望着他诚恳目光,他已经把她所有要说的话都说完,她还能说什么?她轻叹了口气,点点头,“我知道了。”

    伊楠暂时松口气,扬唇一笑,“我送你回去。”

    程曦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宿舍快锁门了,你赶紧回吧。”

    回到住院区,爷爷的主治医生居然还在值班医生办公室。她想了想,敲门走进去,问道,“薛医生,我想问一下,我爷爷的病会有恢复的可能吗?”

    薛以锋让她坐下来,先解释了一下脑中风产生的原因,然后道,“你爷爷已经六十五岁,要完全恢复怕有困难,尤其是语言能力。但只要他肯坚持配合治疗,重新站起来走路或者自己用手吃饭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程曦道了谢起身准备离开,薛以峰看清她脚踝上的淤肿,唤住她,指了指办公桌旁边的病床,“坐上去。”

    程曦依言,薛以锋上前为她快速处理伤痛,“这几天尽量不要沾水,不能太过劳累,吃清淡一些。”

    程曦一一应了,又向他道过谢,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薛以锋这才回身,望着从白色帘幕后走出来的男人,“二少,就为了这女娃,你硬生生让老子多上了个晚班!还让我堂堂精神外科的大夫像护士一样替她包脚?”

    乔子砚抬眸看他一眼,道,“你是医生,你不看难道我看?”

    薛以锋连着两天两夜值班,脾气臭,嘴里没好话,“要么死在英国不回来,回来就往死里拆迁老子。你干脆老死在巴斯别回来。”

    乔子砚走到他桌前翻看程老病历,“暂时不回去。”

    薛以锋看他一眼,知他意思,于是道,“老人病,中风半边瘫痪。这种病对病人和他家属都是考验。”

    乔子砚以修长手指轻敲桌面,没有再说什么。

    爷爷中风,责任变得更重。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程曦和奶奶很有默契地分工,奶奶白天在医院照看,晚上程曦陪夜。

    程家六个子女每日倒是轮流来,但都像是走马观花,只为证明自己来过,心中还记挂老人,看过就走,连半个小时都坐不住。

    最初几天最是艰难,老人刚动完手术,吃喝拉撒都在病床上,老人清洁和处理排泄物都需要旁人代劳。六个子女都嫌污浊,只有奶奶和程曦动手。

    老人有时半夜醒来,病房里永远留着一盏夜灯。少女睡在旁边单人床上,呼吸很浅,一看就知睡得不沉。

    程家像很多传统家庭,喜欢男孩多过女孩。程曦出生时,他已经有一个孙子,对于她的出生没有太多喜悦。只因当时觉得女孩早晚要嫁人,以后不再姓程,要冠上他人之姓。

    后来程煜和艾兰离婚,因是程煜出轨,他对这孩子心中存着一丝亏欠,所以留她在身边,供一宿三餐,也不是很难的事,不过是多双筷子的事。

    到这一刻病得瘫痪,尽心照顾料理他的,不是他精心培养的众多子女,反而是这个他原本不大期待的孙女。程老心中一时百感交集。

    少女睡着的脸依旧留着几分稚气,双手紧紧抱住胸前薄被,似怕随时会失去什么,老人这一刻,真正为这孩子感到心疼。

    程曦的生活在2005这一年的深秋有极大变化。她变得越来越忙碌,白天拼命练功排练,周末开始接多一些的商演,一到晚上就自动回到爷爷奶奶家中,照顾病中的老人。

    老房子地方不够,她晚上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奶奶年纪亦不轻,程曦自己拿主意,与父亲和几个叔伯姑姑谈判,让他们出钱请了一个保姆,每周工作六个白天。

    她此时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严格节食,但体重还是迅速地往下跌。

    到11月底A大校庆,乔默笙再见到程曦的时候,她已经比一个月前几乎瘦了一大圈。一双灵动大眼嵌在巴掌大的小脸上,令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怦然心动。

    A大校庆,乔默笙是坐在首排的嘉宾。少女在悠扬钢琴声中翩然起舞,两边火红的幕布衬着她身上的雪白舞裙,是一种极致妖冶的美丽。

    她轻快舞动,脚尖随着旋律快速踮起又放下,脸上笑容异常甜美,影响众人心情。她跳得轻盈灵动,似快乐无比,偶尔还有高难度的旋转弹跳,引得台下掌声雷动。

    一曲舞完,少女优雅谢幕。谢韵满意地看着舞台上耀眼如璀璨星辰的学生,亲自走到后台将她领出来,让她就坐在自己身旁观看接下来的表演。

    少女跟着老师走到第一排,在看到坐在旁边的乔默笙时,朝着他礼貌浅笑,然后坐了下来。

    乔默笙微微侧头,以余光打量她。一头柔亮墨发梳得一丝不苟盘成髻,露出光洁额头和如玉颈项。

    她身上有一股清浅薄荷香,很淡,却令他闻了为之心悦。那独属少女的浅淡清香,竟令他产生一种想将这少女拥入怀中,悉心呵护的冲动。

    他有些自嘲地轻轻勾唇,别开目光,继续观看台上的节目。也不知过了多久,乔默笙忽觉左肩陡然一沉,他转头,才发现少女竟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乔默笙从不喜欢旁人的触碰,无论是他的家人或是陌生人,他都喜欢保持安全的社交距离。

    但这一刻,他却舍不得推醒身旁的女孩。他不回头亦不动,任由少女靠着他的肩膀,感觉到她温热呼吸在自己腮帮处隐约浮动。

    大礼堂四周坐满了人,乔默笙却觉得有种别样旖旎在空气中无声流转。

    他清浅英俊的脸上表情依旧,心中却其实早已经百转千回,只因为这少女偶尔的一次迷糊和贪睡。

    校庆晚会结束,大礼堂中灯光顿时大亮。校长和几位领导最先发现俏美少女倚在乔默笙肩上睡着的一幕。谢韵见状,正欲上前唤醒她,却被乔默笙止住,他看着校长,声音极轻,“请让学生们安静一些离开。”

    校长眸中自然有错愕,却很配合,令众位老师们引导着,尽量轻声走出礼堂。

    伊楠见心仪的人倚在那沉稳温润的男子肩上,心中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却知自己此刻并无任何立场上前将程曦带走。他轻轻垂眸,走在人群最后面,离开礼堂。

    待到程曦醒转的时候,礼堂里就只剩下她和乔默笙两个人。她睁开眼,就看到乔默笙线条完美的下巴近在眼前,除此之外,她还瞥到她不小心蹭在他西装上的……额……口水。

    她连忙捂着嘴站起来,望着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说着,用手在他肩上来回擦着,俏脸上有一丝难得的失措,亦有尴尬。

    天哪,谁来告诉她,为什么每次遇到乔默笙,她都会莫名其妙出糗呢?

    乔默笙看着她,忍不住笑起来,“这样擦过就行了?”

    那还要怎样?程曦瞪着他身上的西装。这衣服一看就知不便宜,看他的袖子上的精致纽扣和边缘剪裁就知。他……总不会要她赔一件西装给他吧?

    乔默笙望着她璀璨星眸,眼中笑意更深,“去换衣服。”

    程曦闻言,几乎当场哭出来,这就是要她赔的意思吧?

    她认命地点了点头,垂头走进后台,迅速地卸妆换衣服,又偷偷拿出钱包瞄了一眼。里面倒是有钱,是她不久前参与一个商演挣的,可是一想这钱马上就要不属于自己,她就一脸懊恼。

    打盹就打盹呗,偏偏靠在他肩上。她可是还记得自己不久前曾经理直气壮地唤过他陌生先生,还说彼此是陌生人的。

    蠢到没朋友,这句话用来形容这一刻的自己,真是格外恰当!

    她背着包走出来,乔默笙见她身上的浅蓝色外套看起来松松垮垮,心想这孩子果真是瘦了不少。

    两人并排走在黄昏的A大校园里,他们虽然见过几次面,但其实对彼此并不熟悉,所以无话可聊,只是沉默着并肩而行,但气氛却不见尴尬,反而渗透着几分闲适和轻松。

    程曦偶尔侧头看他,金色的黄昏光影下,他的脸看起来非常迷人,像灼灼其华的水仙,绝色但内敛。

    他应该是那种对自身永远有要求的男子,关注自己的后天成就多于自身的先天条件,并不察觉自己的容貌有多优秀,这样的不自知,反而更为他添了几分魅力。

    难怪他的出现会令学校许多女生为之疯狂心动,这男人身上的淡漠和疏离有种特别味道,似那种醇度刚刚好的佳酿,独自芳馥。

    两人走到学校门口的停车场,那里泊了一辆黑色林治,低调内敛。乔默笙走过去,打开副驾驶坐的门。

    程曦走到他面前,眨眨眼,“能问一下去哪儿吗?”根据地段,她也好知道一会儿要散去多少钱财不是?

    乔默笙笑望着她,“路有点远,怕坐我的车?”

    程曦摇摇头,谁让她弄脏了人家的衣服呢?哪还有发言权?她认命地坐进车里。

    乔默笙发动车子,载着她去了滨江大道,然后带着她进了一间环境优雅的中式餐厅。

    乔默笙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大堂经理见到他即刻上前热情招呼,又领他去了平时坐惯的窗边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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