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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节

风月大宋-第1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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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白相公这头上可就冒了汗了。

    赵佶在上面等的不耐,眼见白时中一张老脸皱的橘子皮一般,不由心中不悦。心说,你白时中举荐的人,自然与你是有些关系的,这会儿却又装什么清高,在那里拖拖拉拉的?莫非是当朕是傻子不成?

    心中恼怒,鼻子中已是轻轻哼了一声。

    白时中大恐,情急之下,猛地灵光一现,上前一步,抱拳笑道:“官家,这位萧壮士乃是武人,而对武人最熟悉的,则莫过于九殿下康王了。官家何不问问康王殿下,可有什么合适的差事?”

    赵佶一愣,转念一想也是,当即目光转向康王赵构,温言道:“九哥,你怎么说?”

    赵构肚中冷笑,目光瞟了一眼白时中,暗骂老狗狡猾,面上却不动神色,想了想道:“父皇,萧壮士武勇过人,儿臣有两个方面的建议,可供父皇参考。”

    赵佶哦了一声,捋须说道:“且说来听听。”

    赵构道:“其一,自然便是边军了。想来以萧壮士的武功,到了边军,必能杀敌立功,早建功业。便说异日成就武襄公之功,亦未可知呢。”

    赵佶目中光芒一闪,哦了一声,不置可否。众大臣面上却忽然古怪起来,相互对视一眼,都是默不作声。

    赵构嘴中的武襄公,说的却是仁宗年间的战神狄青。狄青一生功勋盖世,戌边延州以敌西夏,勇而善谋。每每冲阵之时,披头散发,面带青铜面具,杀的西夏人胆颤心惊,终仁宗一朝,始终不敢犯大宋半步。

    时人皆以“面涅将军”称之而不名,及至后来入朝,在大宋重文轻武的大格局下,却得享枢密副使的高位,位极人臣。

    偏他却是如萧天一样,也是出身贫寒,赵构所言,倒也算的相宜。只不过,正是狄青的出身,又身属武人,最后得如此高位,终是令的文官集团不安,千方百计陷害,终于使得一代军神郁郁而死。

    所以,赵构这一比,其心若何,又当思量了。

    赵佶不言,赵构眼中闪过一抹异光,又再继续道:“其二嘛,以萧壮士之武勇,正可充入宫中,以护父皇安危。这两方面,便是儿臣能想到的最合适的,便请父皇均裁。”说罢,躬身一礼,退回班中。

    萧天听他荐自己留在东京,微微一怔,暗叫不好。上面赵佶却是目光闪动,略一沉吟,颔首道:“如此,大善。来人,拟旨。萧天,且上前听封。”

第259章 :()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今有京口县衙吏萧天,恪尽职守、忠秉悌孝。。特赐同进士出身、封保义郎、右班殿直。钦此!”

    台上,太监杨戬展开一轴黄绫,抑扬顿挫的念了半天。这一封,却是直接给了萧天一个正九品,自原先的不入流,连跨数级,成为真正的大宋正式公务员,恩宠不可谓不厚了。

    众大臣心中暗暗惊骇,面上却尽都堆满了笑容,纷纷上前恭贺。萧天虽品阶为最低的,但架不住皇帝罩着啊,说不定哪天就走到了自家前面去了。所谓做生不做熟,烧冷灶人人都会。这些个大臣个个都是人精儿,岂有不明此种关窍的?

    萧天却是懵里懵懂,完全不明白这什么郎那什么殿直的是什么。杨戬看的好笑,偷眼见赵佶也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下了然。当即上前递了圣旨,一边低笑道:“萧保义,可听明白旨意了?”

    萧天苦笑,摇头道:“大官儿,萧天乃一粗人,这圣旨之乎者也的,萧天实在晕的很,还请指教。”

    杨戬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遂低声解释起来。讲了半天,萧天这才明白过来。

    所谓保义郎,只是个虚衔。所谓虚衔,并无具体事务,只管领工资就是,就像一种职称。

    而右班殿直,才是具体的职务。简单点说,就是大内侍卫。但却属于离着皇帝最近的人,皇帝走到哪儿,他便要跟到哪儿,时刻护卫皇帝左右。

    那个同进士出身,却是将他从民籍直接抬到了士籍。也就说,日后,他若要外放做官,已然有了资格,不需再去科考什么的了。相对前面两个,反倒是这最后一项,最让人眼红。

    杨戬解释完,这才低笑道:“萧保义前程似锦,日后飞黄腾达,却莫要忘记了咱家的交情才好。嘎嘎,日后同殿为臣,还请相互关照才是啊。”

    老家伙深通官场之道,若能拉拢得萧天,在宫内便又多了分力量。不管如何,先那位隐相出手,便算得了先着,怎么都是赚的。

    五皇子赵枢此刻也是满心欢喜,挤到萧天身边,低声笑道:“顶之,这番可要好生庆贺一番,待会儿事了莫急着走,某在凝月阁安排下了,今晚不醉不归呃,你这是怎的?可不是欢喜的傻了吗?倒是说话啊。”

    他本说的欢畅,但半天却不见萧天反应,不觉奇怪,转目看去,却见萧天面上毫无半分喜悦,反倒是微蹙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诧异的推了他一般。

    萧天被他一推,这才扭过头来,下一句话出口,却顿时让他张大了嘴巴,满面震惊之色。

    “这个,宋兄,若是我不受这个封赏,会有什么结果?官家会不会杀我的头?”

    石破天惊啊。

    萧天冷不防这么一句话出口,声儿虽不大,但周围靠的近的人,却全都听的清清楚楚,不由的同时一窒,脸上的笑容,便俱皆僵在了那儿,都是露出一副见了鬼似的模样。

    赵枢额头上冒出汗来,惊慌的看着他道:“顶之,你。你待怎的?杀头自然不会,可。可。可如此一来,定惹的父皇不快,你。”

    萧天长出了一口气,不待他说完,便点点头,轻松的道:“不杀头便好。”

    说罢,也不等他再说,径直推开众人,上前对着赵佶深深一揖,恭声道:“草民谢官家恩赐。”

    赵佶捋须颔首,微微笑道:“爱卿这会儿可不是草民了,须当自称臣才是,啊,呵呵呵。”

    他只道萧天是来谢恩的,言语之间甚是随和,满是亲近的意味。旁边杨戬满脸古怪,张口欲言,却终是又紧紧闭上了嘴。这萧顶之胆大包天,后面事儿实在是祸福难料,自家还是暂时等等,且看明白再说不迟。

    心中想着,耳中便听萧天的声音又起:“呃,是。陛下,臣谢主隆恩。”

    赵佶笑着点头,挥挥手,欲待说话,却见萧天又再躬身道:“只是,陛下,臣是个不拘的性子,在乡下野惯了,怕是不适合留在宫中。官家可否收回成命呢?哦,若是一定要赏,便随便赏点金银什么的就行,臣不挑剔的。”

    赵佶挥动的手忽然就是一僵,就此僵在了半空,脸上的笑容也是僵住。

    台上一片静寂,众臣都是屏气凝息,大气儿不敢出。赵构嘴角微微勾起,暗暗冷笑。先前本打算着将他留在京中,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总能再找到制他的机会。谁成想,他竟自寻死路,当场忤逆官家,这却倒省却自己一番手脚了。

    “你你说什么?”

    半响,上面的赵佶终于是反应了过来,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下面,不确定的又再问道。

    萧天面色坦然,毫不迟疑的又再重申了一遍自己的意思。上面赵佶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及到最后,已是一片阴霾。

    这个泼才,好生不识抬举!朕留他在身边,原是一番培养之意,只要过个一年半载的,有朕的关照,哪怕不能瞅机会封个爵位上品的?到那时,自当成全了他和茂德的事儿。

    可这厮!这厮竟然公然忤逆了朕!野惯了?不愿留在宫里?好,真是好!好的很啊!

    赵佶气得不由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有心当场将其拿下,但却介于此人刚刚立下功劳,实在不好下手。又加上心头不然掠过女儿赵福金那凄怨的面孔,终是不忍再伤了她的心。

    死死盯着下面的萧天,胸膛急剧的起伏半响,这才深吸一口气,极缓极缓的点点头,一字一顿的道:“你野惯了,不愿留宫,好!好!朕若要不准,倒似强逼着你了。也罢,那朕就遂了你意!”

    说罢,转头冷喝道:“杨戬,重新拟旨,该封萧天威武军副将,加仁勇校尉衔,仍授保义郎阶,让他好生野去吧!起驾,回宫!”说罢,大袖狠狠一甩,站起身来便转身去了。

    杨戬暗自一叹,深深看了一眼萧天,心道这是何苦?嘴上却慌忙应了,吩咐着诏制重新拟了圣旨,将原先的换了回来,拍了拍萧天肩膀,摇着头转身去了。

    众大臣也是表情各异,叹息者有之,摇头者有之,幸灾乐祸者亦有之,纷纷四散去了。

    待到众人散去,下面一直等着的牛皋、乔冽等人齐齐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起。

    萧天捧着圣旨,只是一脸的无奈。

    旁边五皇子赵枢转了过来,望着他深深叹息一声,摇头苦笑道:“顶之,你。你这又是为了哪般?真。真唉。。”

    萧天却耸耸肩,淡然道:“得,宋兄,你还是先给我解释解释这圣旨吧。那个什么威武军的,又什么校尉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枢被他那副无所谓的模样气到,指着他说不出话来,一旁尚未走的那位工部郎中沈时苦笑道:“萧保义,你这番可是亏大了。那威武军远在福州,距离京师何止千里万里之遥。你一句野惯了,忤了官家心思,这一封说是封赏,却不如说是发配了。唉!”说着,也是长长叹了口气,摇头不已。

    “福州吗?”萧天喃喃自语着,脑子里却在不停的转着,与记忆中的地图印证,确定福州的位置。

    赵枢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恨恨的道:“福州在我大宋东南之末,当属福建路。再往东不过百里,便是直面无尽大海的泉州了。而泉州再往南,便是我朝流放犯官的郴州、雷州诸地,向为瘴疠荒芜之地。这下好了,你满意了?这且不说,便是那福州,如今方匪作乱,东南倾颓,你这从八品的副将,只说着好听,却是屁也不是,你。。你。。真真气死我了。”

    他碎碎念着,满脸的恨其不争,直欲恨不得给这厮两拳,以发泄心中的憋闷。好好的一番封赏,偏给他弄成这般地步,五殿下眼中,这厮整个就一棒槌,还是巨大的那种!

    牛皋、吴麟等人听了二人的解释,也都是面色大变,脸上齐齐露出不平之色。汤善大柱子两个浑人更是哇哇大叫,嚷着要去找管家评理。

    “哈哈哈哈哈,好!好!这福州好,真是太好了!我太喜欢了!”就在众人尽皆义愤填膺之际,萧天却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口中更是连连称好。

    众人大惊,只当他被刺激的狠了,满嘴的抱怨顿时戛然而止。相互对望一眼,纷纷搜肠刮肚的琢磨着,该如何劝解才好。

    萧天却自己停下了大笑,笑眯眯的看着众人面色,笑道:“怎么?你们都当我疯了?我告诉你们,我没疯,我是真的高兴啊。这可真是瞌睡便送来了枕头,天助我也。”

    众人不解,萧天却不肯解释,只笑眯眯的转身便走,一边不忘一手拉着工部郎中沈时,一手拉着吴麟,向赵枢笑道:“宋兄,你方才可是说了,要请酒的,这番却休想赖。咱都是穷人一枚,今日便要劫了你这富济咱们的贫了。”

    赵枢摸不透他心思,只见他却是真的高兴,心中却也稍安,翻了个白眼哼道:“你休作怪,我何时吝啬你一顿酒了?也不知你发甚么神经,且喝死你算。”说罢,当先领路,直往外面走去。

    众人出了太清池,各自寻马匹车乘坐了,沈时见果然和赵枢有了接触的机会,自是暗暗欢喜,欣然而往。

    吴麟却是在门口停住脚步,扯着萧天站过一边,抱拳道:“哥哥今日为虎哥报了大仇,这番恩情,我等铭记在心。那酒宴,我等便不去了,这便回去为虎哥发了丧,便即北去。哥哥日后若有差遣,但片言只字,我等万死不辞。”说罢,抱拳重重一揖,转身欲走。

    萧天伸手拉住,正容道:“吴二哥何必如此?雷大哥某素敬仰,为他复仇,乃是义也,当不得二哥相谢。你们要走,我也不拦,只是何必急于一时?今日忙了一天,大伙儿也都乏了,不如一起去用了酒饭,待酒足饭饱,某与众家兄弟一起发付了雷大哥,你们再走不迟。”

    吴麟摇摇头,眼神儿往赵枢、沈时那边瞟了瞟,撇嘴道:“非是自家不给哥哥脸面,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与那些人吃酒,总是不自在,倒不如免了各自难受。哥哥自管去勾当,发付虎哥之事自有我等做的,却是想送他灵柩先回家乡再说,这里倒没什么可做的。”

    萧天再劝,吴麟却怎么也是不肯,萧天无奈,只得取了两挂钱与他,吴麟也不推辞,接了钱,又深施一礼,这才转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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