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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节

风月大宋-第1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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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皇帝的女人,还有谁敢这么当面说这种话?便算如今赵佶因为外忧内患,被诸多大臣劝解的,已经许久不再和李师师私会了。但这并不代表,随便什么人,就可以再这般当面赞美师师大家的容貌啊。

    这位萧都头,生猛啊!

    众人的愕然中,高家三郎高衙内,却是心有戚戚焉,由衷的高山仰止起来。

    李师师也是呆住,半响,才不由轻声一笑,一只白腻如瓷的玉手抬起,姿态千万的捋了捋耳鬓旁的青丝,随即一道如泉水流淌般的声音便响在了众人耳中。

    “这般赞美,奴好久未曾听闻了。萧都头是吧,谢谢了。”

    李大家没怪罪?!

    众人相互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不信之色。七公主赵福金正坐在李师师身边,忍了又忍,终是不放心,不由轻轻靠过去,低声道:“李大家,你莫见怪,萧都头向来直爽,他。”

    李师师眸子婉转流盼,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只这一眼,便让赵福金忽然羞红了脸,那话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只觉的李师师这一眼,便将自己的心事,尽数看了个透。

    “你呀,小傻瓜,我不是说了吗,他的赞美,我很感激呢。哪有什么怪责之说?呵呵,关心则乱,唉,冤孽,冤孽啊。”

    李师师宠溺的抚了抚赵福金的秀发,最后几句,却是越说越低,除了赵福金外,几不可闻。

    赵福金又是羞涩又是惊慌,旋即,却又是一阵心伤涌上,两眼不由的便红了起来,只把一颗螓首低了下去。

    眼瞅着她这模样,旁边忽然一人站了起来,大步走到萧天面前,曳斜着眼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忽然冷声道:“你一个小小的都头,不过一吏,怎敢如此大胆,对大家无礼?便是大家宽容,你又有何资格来这诗会?须知这诗会,乃是我辈文人相聚之所,你若尚有几分羞耻,便该自己速速退下!须知,这终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这人年纪约有二十七八,眉目之间倒是生的颇有几分隽雅,只是两眼稍显细长,口唇略薄,凑在一起,便显得有些阴鹜。而那口气,也是狂傲的紧。

    亭中众人都是一惊,大多数人都是相互对个眼神,露出玩味的神色。赵福金则是猛然抬起头,俏脸上霎时间布满了薄怒。

    而赵枢,却是面色大变。因为唯有他知道,那个萧都头的脾性。这是要,出大乱子了!

第246章 :() 
是的,萧都头的脾气一向不怎么好。这一点,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尤其是在有人触及他底线的时候。而尊严,恰好是他底线之一。

    “宋兄,你这诗会办的挺有特色啊,有事没事儿的,还养鸟玩啊。”咧了咧嘴,萧都头转头看向赵枢笑道。

    众人都是一愣,赵枢也是愕然,讷讷的道:“什么养鸟?”

    萧天抠了抠耳朵,诧异道:“没有吗?怎么我刚才出现幻听了吗?我好想听到一只烂鸟在鸹噪啊。实话说,那声儿比老鸹都难听,以后玩鸟玩点有品的好伐,回头我推荐你一些。”

    亭中一片寂寂,过了一会儿,才轰的一声,有人低笑起来。几个女子,如李师师、紫月等都噗嗤笑出了声,甚至连方才盈盈欲泣的赵福金都忍不住的将脸扭过一边,香肩一个劲儿的耸动着。

    这人,口舌忒刻薄了些,骂人都不带脏字的。到了这时候,谁还反应不过来啊。

    赵枢一脸发苦,心中叹气不已。那一边高三郎却是笑得打跌,拍手顿足的站起身来,搂着萧天的肩膀晃了晃,然后将脸使劲的绷住,正色道:“顶之,好叫你知晓,这个,真不是鸟。咳咳,嗯,给你引见一下哈,这位呢,乃是当今蔡太师的四公子,蔡翛蔡公子呢。如今可是官拜礼部尚书,嗯嗯,你好好认识认识,好好认识认识哈,哈,哈哈哈哈。”说到最后,已是又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蔡翛站在那儿,一张脸先是发黑,然后又是铁青,最后却是涨红的开始发紫了。一个身子都气的抖了起来,指着高柄怒道:“你姓高的。。”

    高柄脸一板,伸手将他手臂往萧天那边一推,正色道:“蔡尚书,您不必客气,自家只是友情引见,正主儿在这边,啊,看清楚,这边哈,哈哈哈哈。”说着,又是一通的大笑,一转身往自己座上坐了,捧着肚子继续狂笑不已。

    蔡翛一张脸如要渗出血来,口唇哆嗦着,原本一张还算俊雅的面孔,此时扭曲的如同恶鬼一般。

    萧天却终于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摇头道:“哦,原来真是人啊。还是一只尚书吗?唉,蔡尚书是吧,建议你以后最好尽量少开口,便是要开口时,也请先打声招呼,不然的话,人吓人,真的会死人的。”

    这话一出,那些一直努力憋着的人也是忍不住了,全都如同泄了气一般,噗嗤之声不绝响起。

    绝!太绝了!这尚书有论“只”的吗?还开口前先打招呼,太狠了。这个萧都头没事儿最好别去招惹,否则光这口舌就能将人气个半死了。众人都暗暗想着。

    “你。。你。。”蔡翛目眦欲裂,额头都涨红的有些不正常了,却是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老五蔡鞗死后,因着当时官家赵佶的指婚之意,蔡翛便动了心思。但凡得着机会,便围着赵福金转悠。

    他自负自己相貌才学,绝不落后与那短命的死鬼兄弟,想来虏获七公主的芳心自是手到擒来。再加上官家当年之意,蔡翛心中,简直已经将赵福金当做禁脔了。

    谁知道,忽然蹦出个萧天来,眼见着赵福金为了这个低贱的小吏,又是哭又是笑的,甚至不顾脸面的,当众为了他向李师师求情,这让蔡翛再也忍受不下去了,这才跳了出来。

    哪知道,这低贱的小吏竟是如此泼赖,全然没半分读书人的温良谦恭。言语粗俗,竟将自己诋辱到这般地步。偏那一直与自己不对付的高三郎还蹦出来捧哏,蔡翛此刻,实在是将这两人恨到了极处。

    “够了!”

    就在蔡翛羞愤欲死之际,一声清冷的喝声响起,李师师斜眼嗔怪的,扫了一眼没事儿一样的萧天,终于是站了出来。

    她对这个少年委实大有好感,实在不愿他得罪蔡家太狠。那蔡太师别看现在致仕了,但只要他还活着,就没人敢小觑蔡家。那老家伙一生几起几落,历朝历代都是少见,谁又能保证他没有再一次咸鱼翻身的可能?若真如此,萧天危矣。

    “今日乃是诗会,各位亦是一时之杰,便争也当以文相争,学那些市井俚人般逞口舌之快,岂不自甘堕落?还望谨记之!”说着,妙目流转,睇了萧天一眼,这才又重新落座。

    萧天微微躬身,他自是明白,李师师这番话实是对他所言,暗含劝谏之心。萧天虽不以为然,却也不会去驳了对方的好意。

    得了这个台阶,蔡翛终是缓过来一口气,气咻咻的转过头来,怒视着萧天,咬牙道:“正如李大家所言,便拿出真本事来比。今日在座的,都是我大宋文坛精英,若只徒逞口舌,传出去,这诗会岂不令天下人耻笑!”说罢,眼中射出狠戾的神色,一闪而过。

    萧天眼神缩了缩,心中已是将此人的名字摆上了黑名单。对于敌人,萧天的原则就是肉体毁灭!玩什么精神打击、折磨之类的,那不是幽虎的风格。

    “唔,蔡尚书此言也是有理。”

    “是啊是啊,这终究是诗会哩,还是以文论长短才是正道。”

    “此正言也”

    随着蔡翛这一番话,顿时让许多人附和起来。毕竟,这关系着众人的脸面和日后的前程。先前看热闹的心思,便也渐渐淡了。

    一时间,先前各自构思一些诗词俱皆呈上,凡有妙言者,便着人誊录传阅,而后便是一片欢喜赞叹之声。

    蔡翛也即席作了一首小词,其父蔡京虽称奸佞,然素来以书墨文章著名。蔡翛家学渊源,自是有些本领,他本身又是礼部尚书,一词既出,果然远超同济,换来阵阵彩声。

    所作却是一阕咏梅词,辞藻华丽,竟显北宋奢华之气。听着满场彩声,扬眉看向萧天,一脸的不屑傲然。

    这么一番挤兑,萧天却是退无可退了。几个与萧天交好的,顿时都脸色凝重起来。赵枢却露出几分希冀之色,他与萧天相交以来,几次从萧天口中听到一些极妙语句,但却从未能得完整的一首诗词。

    是以,此刻虽见萧天被挤兑了,反倒是他信心十足起来。相对来说,赵福金却是心中暗急,唯恐那冤家丢了脸,下不来台。

    正转着念头,想什么法子扭转局面,却听萧天朗声一笑,淡然道:“既如此,萧某便勉强献丑一番便是。”

    说着,大步走到亭子中间的石桌前。那里早摆好了笔墨纸砚,专等有好的诗词出现登录所用。

    众人见他真要作诗,都是精神一振,纷纷围了上来。紫月目中异彩闪过,亲自走过去,素手捏起墨块研磨起来。对于这个男子,她委实好奇的紧,倒要看看究竟有何本事,竟然让七公主这般天仙般的人儿,为他如此付出。

    萧天站在桌前,伸手提起一支狼毫,两眼微微闭起。他是不会作诗,但架不住后世那爆炸性的信息灌注,多少总是能记下一些名作的。

    方才众人相迫之下,他忽然想起一首自己后世时颇为喜爱的诗词,似乎只要稍稍改动下,便可拿出来用用。相信必能震住这帮王八蛋的。

    至于说书法,那倒难不住他。虽说不上多厉害,但是作为一个顶尖的刺杀者,有时候为了任务,必须要擅于化妆。故而,他倒是精通数种笔迹和书法。

    今日既然到了这一步,不妨索性放开来,或许能收到奇效也不一定。

    心中想着,终是猛然睁目,悬腕提笔,便就纸上挥毫而走。只将将写下词头,旁观众人便是一阵的吸气,随即便是轰然一阵叫好声:

    “好字好字!”

    “这。这是官家的瘦金体啊!”

    “好好好,藏锋展露,如屈铁断金,这真真是得了精髓啊。。”

    众人忍不住不迭声的评论着,萧天却理也不理,两眼目注纸上,力透纸背、铁画银钩而下。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幽云耻,尚未雪;臣子憾,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他一生杀伐,凌厉狠辣,这瘦金体最是与他性子相和。偏又是这满江红诗词,满纸都是一股悲郁豪迈之气,正是男儿怀抱。此时挥毫之际,渐渐勾动浑身气机,这一来,原本便七分的笔力,却因笔意的缘故,竟达至大圆满之境。

    旁观众人,只觉的一阵如同实质的杀气,透纸而出,扑面而来。个个都是面色苍白,心跳加速,恍恍然,竟似不能在附近站稳一般。

    而众人中一些精通武艺之人,却是看的血脉贲张,直有种忍不住仰天长啸的冲动。

    牛皋两眼死死的盯着那一句句诗词,嘴唇抿的紧紧的,再看向萧天时,眼神中已全是狂热崇拜之色。高柄乔冽二人,也是呼吸急促,满面涨红,情绪激动。

    康王赵构却是目光闪烁,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握着,面上变幻不定,不知在想着什么。

    萧天最后一笔写罢,推开众人,一把抓过一只酒壶,仰天痛饮一番,随手抛了出去。一抹嘴边酒渍,冷笑着扫了一眼蔡翛以及在场众文士,冷然道:“国事艰难,犹自唱些靡靡之音,纠结于书墨诗词小道,谈何本领?可笑至极!走了!”言罢,招呼着牛皋、乔冽,却是头也不回的大步而行,竟自就那么走了。

    在场众人尽皆懵懂,唯他知道,这北宋的繁华,即将才成为过眼烟云。他虽没有那只手翻天的妄念,但汉民族的烙印却终是抹不掉。想想日后的满眼凄凉,心中又何尝没有几分悲郁?却借着今日挥毫而出,不由心胸一畅,忍不住的聊发了一次轻狂。

    牛皋、乔冽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份炽热,转身急急跟上。三人并肩而行,漫天清雪之下,虽孤寂却竟现峥嵘。

    紫月目中异彩频闪,心中暗叹。怪不得七公主如此倾心于他,诗以咏志,便这份境界,今日在场之人,又有哪个能比的上他?

    她目送着那雄壮的背影远去,再回头看时,却见赵福金两眼痴痴凝望,不由的又是一阵喟叹。

第247章 :() 
萧天三人出得园门,汇合了众扈从,顶风冒雪而行。虽扑面寒气侵人,三人却丝毫不觉,唯觉血脉贲张,热血澎湃。

    走不多远,牛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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