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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节

风月大宋-第1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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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掩面疾奔马蹄急,羞愧难言迎雪花。。

    羞愧啊,想想人家张先对待自己的态度,萧天真的有了一种恨地无缝的感觉。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一路回来,他叹气的总数,竟然比两辈子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多。

    真没脸见人了。

    罢了罢了,看来这一次刺杀金使的买卖,怎么都要做成了。唯有如此,才能有所交代。

    “唉。。”

    风中,又传出一声深长的叹息。。

    萧小乙几个已经追了上来,只是眼瞅着前面那个有些落寞的身影,耳边听着随风飘来的一声声叹息,几个货都是臊眉耷眼的,谁也不敢往前靠了。

    “这回的事儿,好像办的不太合公子心意啊。”萧小乙咕哝着。

    “什么叫好像,根本就是!”旁边几个使劲点了点头。

    “那咋办?公子若是怪罪下来”萧小乙脸儿有些绿,期盼的看向众同伴。

    “您是哥哥,咱们都是听你的吩咐办差的”

    “公子早就定下的规矩,服从命令听指挥,不得因不理解命令而终止命令,这规矩,哥哥应该晓得撒。。”

    “嗯,所谓蛇无头不行,凡事总要有个带头的,公子最是英明,我坚信。”

    萧小乙脸儿不绿了,黑了:“。”

    转头看看四周,忽然眼睛一亮,纵马靠了过去。

    顾松唉声叹气,一脸的肉疼。骑在一匹劣马的背上,时不时的拢一下披风,抖瑟着抵御难耐的寒气。

    走的急了,去时乘坐的车没来得及取,只能顺手牵了匹劣马代步了。

    耳边听得蹄声得得,转头看去,便看到一张满是谄笑的大脸,眉毛胡子的,挂着一层白花儿,猛不丁这么一凑过来,顾松差点没一头栽下马去。

    “小乙哥,顾某的那辆车。。”顾松一脸的幽怨。

    “忘了它吧,我家公子说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萧小乙很豁达的劝道。

    “我这人念旧,旧的用的久了,有感情了。那车外面看着旧,里面可是很。唉,你懂得,小乙哥。”顾松悲痛的道,眼神儿却有些开始飘忽。

    “。我相信,当您很快看到一辆新车的时候,那份感情一定会转移过去的!”萧小乙咬牙道。

    “真的?里面也会一样?有暖炉有毡毯,有美酒有书架,还有痰盂那痰盂,是古董,唐明皇用过的。。”顾松两眼开始放光了。

    “这个。。放心!”小乙哥腮帮子都抽抽了,咬牙狞声道:“暖炉会有的,毡毯也会有的,美酒会有的,书架也会有的,痰盂。”

    “也会有?”顾松面色潮红起来,呼吸急促。

    “这个真没有!”小乙哥额头青筋蹦起,眼神如同刀子一般。

    “或许呃,可以有吧。”顾松一脸的不甘,试探着争取道。

    “我说了,那个,真没有!”小乙哥一只手按到了腰间佩刀上,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了。

    “呃,好吧好吧,只能凑合了”顾松很明智的赞同了小乙哥的提案。

    下一刻,小乙哥满面春风,如同春回大地,两眼定定的望着顾松,深情的谄笑着

    顾松头上冷汗涔涔,终于崩溃了,“你们公子那儿,我去说,都是误会,你们也是为了保证咱们的安全嘛,咱们不能让大伙儿前面流完血,回来后再流泪不是。。”

    小乙哥连连点头,笑得像只刚按住一只田鼠的土狗。伸手拍着顾松的肩头,砰砰的响。。

    “君若不负我,我便不负君!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嘎嘎嘎嘎嘎。。”

    顾松巨颤,脸儿忽白忽绿,忽紫忽黑,有心说点什么,但在那双肩头的大手拍打下,终是化作一掬屈辱泪,嘴唇嗫嚅着,将头转向一边。

    。

    。。

    “此地离着应天已然不远,加快点速度,今晚应能在应天宿了。”营地中,牛皋平静的对萧天道,除了因脱力影响下,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已然尽复旧观。

    萧天默默的点点头,看着忙碌着收拾行囊的众兵卒,眉头仍是微微蹙着。

    “哥哥当真要去?”牛皋等了会儿,不见萧天说话,又再开口问道。

    萧天没说话,只是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既如此,皋将辎重安排好,明日与哥哥同往。”牛皋没再多言,只是平静的说道。

    萧天扭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有温和的光一闪而过。伸手拍拍他肩膀,轻轻摇摇头,淡然道:“不必,这种事儿,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我一个人反而利索些。”

    牛皋皱了皱眉,语气有些焦急,沉声道:“那可是两千人,哥哥便再勇,小弟既然随了哥哥,哥哥便不该拦阻小弟。小弟这五百军,都是心腹之人,多少总能有些作用,还望哥哥成全。”

    说着,猛然一揖到地,长揖不起。

    萧天无奈的看着,眼神变幻良久,终是长长一叹,伸手将他扶起,点头道:“既如此,便同去就是。不过,一切必须听我安排,不可自作主张。”

    牛皋正色道:“喏!不敢违哥哥军令。”

    萧天点点头,转身看向一旁的赖柱儿,赖柱儿瞪大了牛眼,满脸的戒备之色。

    萧天有些哭笑不得,摆手笑骂道:“摆什么僵尸脸,又没说不准你去,一发同去勾当便是。”

    赖柱儿大松了口气儿,嘿嘿傻笑两声,拎着铁棍,跑前跑后的去催促着众兵丁们加速去了。

    打从回来,萧天便将此行细细和二人说了,当然,最后那无良的一幕并没提。那事儿做的实在没溜儿,过分了,萧都头不想里外里的丢人,权当没那码子事儿。

    这种处理的结果便是,当顾松找到小乙哥问起喜新厌旧的事儿时,小乙哥很耐心的开导他:“都忘了吧,一切都过去了,人要学会往前看。。”

    顾三哥两眼含泪,站在风中,看着飞舞的雪花,久久没动一动。

    车队重新启程,打散了汤怀张奎这一波,前路已经再没了阻碍。便还有些小股盗匪,也没那实力来讨这野火。

    是以,待到天边余烬将息之际,车队果然顺利的进了应天府的城门。

    应天府,已是北地大城了。墙高城厚,本路宣抚使、按察使,知府衙门、知县衙门,还有提案督查使司等等衙门,都设在此地。

    除此之外,除了五城兵马司这种州府级的常备军外,应天府还是厢军归德军的驻地。虽说这厢军早已糜烂透了,但好歹是顶了个几千人的编制,有这名头,贺岁槓进了应天,便实打实的暂时没了危险。

    牛皋押运贺岁槓是公事,应该是住到驿站里的。但萧天去汴梁,却纯粹是私事,而且他小小一个县衙的小吏,也没那资格往驿站去住。更何况,还有个顾松这样的商贾。

    所以,除了将贺岁槓安排进了驿站,其他人一起在外寻了个客栈住了。

    其实这年月,客栈的设施要比驿站好上许多。这就像后世刚改革那会儿,公家的招待所怎么也不能和私营宾馆相比一个道理。

    当然,前提是你得有钱。否则,都是比较低级配置的话,那又是公家的设施略占上风了。

    很幸运的是,萧天一行中有个商贾,还是个颇有些身家的商贾。在顾松淡淡然的抛出十几枚金灿灿的大钱后,这家叫八方客栈的掌柜的和小二,便都摆出了最热烈的谄笑,热情的将众人迎了进去,并慷慨的分配了一个单独的小院给他们。

    待到牛皋将诸般琐事一一安置好,再返回客栈小院,已是戌时了。萧天使人吩咐小二将饭菜重新温了,又烫了两大瓿好酒,从外面扯了些下水等物,几人就烛下围了桌坐了,边吃边说起来。

    “。。此次主要目标,是一个叫箫达先的人。按照张先提供的消息,他曾是辽国太子的东宫洗马。后来,辽主耶律延禧因疑心太子耶律敖卢斡谋反,遂杀之,并下旨抓捕太子一系人马,箫达先只得逃离辽国,投了金国。此人颇有才华,对我大宋也极为了解,一到金国,即被奉为上宾,授以重用。所以,此寮必杀之!”

    房间内,萧天低声解说着明日的任务,牛皋赖柱儿都瞪大了眼睛,凝神记下每一个字。

    而在离着应天府不远的一处山林间,背风的一个深邃山洞里,烧的旺盛的篝火上,一只狍子正烤的金黄,滋溜溜的油滴答而下。几个一身皮衣皮帽的人各自挥动着小刀,一边从狍子身上取肉送入口中,一边听着一个瘦长个的汉子说着。

    “箫达先必须死!”

第226章 :() 
北国风光,千里雪飘,万里冰封。

    苍茫的群山,稠密的森林,大河小溪,所有的一切尽皆被一层白色遮盖,唯有一些松柏稍稍点缀出几丝墨绿,天地间一片寂寂。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说的便是眼前这幅景象。

    漫天的清雪飞舞之中,一只松鼠欢快的在枝杈间奔跑跳跃,寻觅着藏在厚厚积雪下的果实。

    很快,一只硕大的松果便被翻了出来。两只前爪紧紧抱了,蓬松的大尾巴直直的竖起,轻轻抖着,显然,对于这个收获,松鼠很是满意。

    颤动着胡须,便就一处横枝上坐了,唇鼻翕动之际,小家伙已迫不及待的要享用这份大餐了。

    突然,就在此时,它那尖尖的两耳猛然一动,下一刻,已是嗖的一声,化作一道灰影窜入林影深处不见。

    大地微微震动起来,树丫上的积雪,也猛然扑簌簌的纷落下来。紧接着,极远处的天地之间,一线黑影显现出来,隆隆声中,一队健马由远而近,眨眼间便奔腾了过来。

    这是一队约有上千人的队伍,齐齐奔跑之际,却是整齐划一,毫不见半分凌乱。

    马蹄将地上残雪不断扬起,飞溅的泥浆合着冰碴儿落在身上,却没人去理会。

    马上骑士,个个左衽大袄,腰间系着宽足一掌多的束带,箭袖长靴,头戴白色簪缨大帽,两边垂下护耳,口鼻间蒙着一方厚厚的面巾,只将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露在外面。那眼神冷厉如刀,森寒若冰,转动之间,连人带马,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狠戾杀伐之气。

    队伍中间,一个披着白狐毛大氅的人,飞驰之中忽然勒住缰绳,胯下马希律律一声长鸣,鬃毛乍起,摇头摆尾的一阵晃动,这才不甘心的收住了步伐。

    随着这人的动作,整个队伍几乎同时嘞停了坐骑,却并无一人出声。

    当先停下的那人坐在马上凝目张望,一双修长的眸子,寒光灼灼,在口鼻间不断呼出的白气中闪烁不定。

    “勃极烈,怎的不走了?”队伍中,一骑靠了过来,扬声问道。

    那勃极烈却未回答,只是伸手将面上面巾扯下,露出一张满是虬髯的面庞,深深的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这才沉声道:“前面是什么地方?”

    那人也将面巾扯下,却是一副长长的驴脸,高颧骨、深目,脸膛儿透着黑红之色。

    听问之后,在马上略略起身向前张望了一会儿,这才回道:“看样子,应该就是野猪林了。过了这处林子,再往前五里便是杀狼口,穿过杀狼口,应是一个叫做单父的小县。”

    勃极烈点点头,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牛皮袋,就着口往嘴里灌了几口,随即喷出一股浓重的酒气,舒服的哼了一声,这才说道:“让儿郎们且休息片刻,半柱香后再启程,今日便在那单父落脚。”

    驴脸有些不以为然,不解的道:“何苦在这浪费时间,一气儿进了单父再歇也不迟啊。”

    勃极烈目中寒光一闪,哼了一声,曳斜着看他一眼道:“只尔扩朗,咱要提醒你,第一,即便你是主上身边的猛安,但临行之际,主上也曾有过吩咐,此行要你以咱的命令为准;第二,你该称呼咱为萧大人,这点不用咱一再提醒你了吧。”

    只尔扩朗一窒,随即面上闪过一抹怒色,想要发作,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胸膛急剧的起伏几下,这才嘿了一声,低下头去,微微躬身应道:“喳!”

    勃极烈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眼底划过一抹得意,这才慢慢的道:“此番咱们来南朝,身负重任,不可有丝毫懈怠。你该也知道,这北地很有些宋猪对咱们仇视,这里已经深入河北,一旦引来那些家伙,却是极为麻烦。咱大金儿郎虽不惧厮杀,却也不想无谓的牺牲,所以才有这次的绕路而行。这一路行来,儿郎们人不卸甲马不卸鞍的,已是颇为疲惫。前方两处皆是险地,一旦有变,以这疲惫之兵如何应付?且稍歇歇,左右也不差这点时间就是。”

    只尔扩朗闷闷的应了,圈转马头传出令去,只是回身之际,驴脸上却全是一副不屑之色。

    他与这勃极烈一向不对付,时时存着较量之心,此次却被安排在其下听令,那股火早憋了许久。若不是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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