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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节

风月大宋-第1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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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老实不由撇撇嘴。他是懦弱,可却不傻。不但不傻,相反因为常年处于底层,对人情世故更是磨练的要成了精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啊。

    他站在门口,转头往后面看了一眼。心中不由的想起了自个儿那闺女,脸上就显出又是得意又是欣慰的神色来。

    几个伙计看着他那摸样,肚里不由的好笑,便那言语打趣他。话里言外的,都是往郝姑和萧天的关系上扯。

    郝老实就板起脸来,拿捏着假作一通呵斥。但快要眯成一道缝儿的老眼,却将他的真实心情出卖的一干二净。

    伙计们嘻嘻哈哈的笑着,作鸟兽散。他们都是跟着郝氏父女多年的老人,和这老掌柜的父女的关系,真正如家人一般。开几句玩笑,也是为了逗这老人开心罢了。老东家开心了,小姐开心了,他们便也就开心了。

    看着伙计们嘻嘻哈哈的散了,郝老实心中也是一阵的温暖。眯着眼看看天色,快要到饭点儿了,心中盘算着该弄些什么吃食。自己那个便宜女婿什么都好,就是这过日子好像有些大手。一天居然要吃三顿,让他总是忍不住摇头。

    以后要和闺女念叨念叨,这女人才是管钱的匣子,帮男人操持好家里才是本分。自己年纪不小了,这活着的时候还好说,可等自个儿两眼一闭两腿一伸,那时候可怎么办哟。

    他叹着气,转身准备进门。却忽听身后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传来,不由的扭头看去。

    只是还不等他看清,那马上人已是欢呼一声,随即一个声音兴奋的大叫道:“哈,郝老爹,果然是你。这可让我猜着了,你们果然在这儿。”

    说着话的功夫,那马已是到了眼前,一个青年大笑着跳下马来,先伸手将马鞍上一个包裹拎下背在身上,再转过身来,上来就是一个肥喏。

    “唉哟,你。。这不是乔公子吗,你怎的回来了?”郝老实定了定神,总算看清了来人,可不正是那位乔冽乔公子是谁。

    乔冽哈哈大笑,点头道:“可不是我吗,郝老爹,你这话说的可怪,我怎的就不能回来了?吓,我大哥可在?这些日子,可想死我了。”

    他大声说着,一边就迫不及待的往里走去。郝老实赶忙跟上,嘴巴张了又张,眼见得这一会儿功夫便要进了后院了,终是忍不住问道:“那个,乔公子。呃,老儿那闺。。咳咳,夫人他们都好吧。”

    乔冽脚下一顿,眼中狡黠的光芒一闪,一本正经的道:“嗯嗯,嫂嫂好的很,好的很。”

    郝老实面上一阵纠结,老汉想问的是我那闺女好伐,这小子怎么这不开窍呢?

    心中着急,脸上不禁的就带了出来,却见乔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笑道:“老爹,你就放心吧。我不说了吗,我那嫂嫂好得很呢。”他在嫂嫂两字上刻意加重了语气,满脸的调侃之色。

    郝老实这才反应过来,不由气的瞪了他一眼,但随即却长出了一口气,眼睛眉毛似乎都舒展出笑意来。嘴里却兀自嘀咕道:“个死丫头,便不知给老父捎个话来。”

    乔冽哈哈大笑,不再逗他,伸手从怀中摸出个小包包来递给他,笑道:“老爹这可是冤枉仙儿姐姐了。喏,这是临来之时,仙儿姐姐让小侄给您老捎回来的。说是天儿寒了,您那脚最是受不住冷,垫上这垫子便好了许多。”

    郝老实愣了愣,随即脸上露出激动之色,两手有些哆嗦的接过来那小包,打开一眼,是一副纳的厚厚的棉鞋垫儿,不由的老眼中就有些湿了起来。

    “这孩子,这孩子,给我弄这些干啥,该当先顾着他男人才是理儿。。”他口中低声埋怨着,手却把那鞋垫儿报的紧紧了,满眼都是温柔怜惜之色。

    乔冽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感动,轻声道:“老爹自管放心,我大哥那儿也是有的。”

    郝老实这才点了点头,欣慰的道:“这就好这就好。。啊,你且去吧,萧都头他们都在呢,老儿去给你们弄点吃食。这天寒地冻的,跑了这么远的路,怕不是要冻坏了”

    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将那鞋垫儿揣进了怀里,转身往后厨走去。

    乔冽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只化作轻轻一叹。儿行千里母担忧,殊不知对儿女的挂念,做父亲的也是毫无二致。唯一的区别,只怕就是做父亲的表达的更内敛些。所谓严父慈母,不外如是。

    正心中感叹着,却听院里房门一响,转头看去,一个伟岸的身影正站在门口,含笑往这边看来。

    乔冽脸上激动,张开双臂,大叫道:“大哥,我回来了。”

第187章 :() 
“。。嫂嫂们都好,就是老夫人那儿,当年受了惊吓,身子骨有些弱。”

    “。这是玉嫂子让捎回来的,是她连夜赶着缝制的,我娘见了都夸她好女红。”

    “。。这个这个,是阿沅小嫂子让捎的。哈,听说这种靴子,是大哥你搞出来的?倒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年前小嫂子给了我爹一双,我爹一劲儿说舒坦。

    为这,专给我家供鞋袜的千足坊的掌柜的,亲自登门,去求了鞋样儿。我记得大哥说过,什么事儿都该体现出价值来,有时候白白付出,不一定被人记好儿,就跟他定了契约。这种鞋,他日后每卖出一双,就得给咱一成”

    屋子里,青铜打就的火盆里,炭火烧的旺旺的,萧天、徐长卿、蒋敬、马麟,还有刚回来的乔冽团团围坐着。

    中间的桌子上,乔冽背上的包裹打开着,他一样一样的将里面的东西取出,表功似的向萧天介绍着。

    一件毛领黑面儿的斗篷,一双本该不是这个时代出现的千层底儿黑布鞋,还有两双做工精致的棉垫儿,上面绣着像是水鸟的图案。

    萧天静静的听着、看着,面上虽只带着淡淡的微笑,心中却是暖暖的温馨满溢。

    他前世一生孤独,不知父母是谁,也没有任何兄弟姐妹。女人倒是从没缺过,但却都是露水姻缘,从没有涉及过感情。

    而此时,看着眼前这几件衣物,他忽然觉得再没什么遗憾了。他知道,这每件衣物上,每一寸细密的针脚,都载满了浓浓的情、厚厚的意。

    恍惚间,他好似看到一幅画面:昏黄的灯火之下,梁红玉、阿沅正聚精会神的一针针一线线的忙碌着。她们嘴角含笑,目蕴深情,那每一针每一线,飞舞的分明都是满心的爱意。

    微微闭了下眼睛,他努力的压制着心中莫名的酸涩的感觉,不让这种泄露出来。

    旁边几人也都微笑着看着,并不催促。在这个时代,女子侍候男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自然也不会像萧天那样,有多么深的感慨。相对萧天的感动,他们更注重的是乔冽口中的那些夸赞。

    所谓的娶妻娶贤,这个贤字,有不小的部分,就是从这女红上体现出来的。萧天作为他们认定的领袖,他的女人贤惠,他们自也与有荣焉。更因为这种贤惠,说明头领后房稳定,对一个男人成就功业来说,是必不可少的!

    这,也是他们所有这些追随者期望看到的。

    乔冽说了一大通,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先是伸手端起杯子,狠狠的灌了一口,这才伸手指着那两幅鞋垫,脸上忽然露出调侃的神气,向萧天眨了眨眼,拉长了语调道:“这样东西嘛,咳咳,大哥,却不是出自我那玉嫂嫂和小嫂子的手了。大哥不妨猜猜看,却是谁的手笔?”

    萧天微微一怔,但随即便反应了过来。先是狠狠瞪了他一眼,目光才停驻在那两幅鞋垫上。

    不用问,这必然是郝姑做的了。想到郝姑,眼前便不由的浮现出当日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子时的一幕:一身大红衣裙,手持扫把,泼辣的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母猫

    他嘴角微微勾起,眼底划过一道温柔。郝姑对他的情意,他此刻自然尽知了。只是一直囿于后世的一些烙印,始终没有明确的表示。但是自从那日,郝姑脸红红的接受了梁红玉的邀请,答应一起去东京之时,他便知道,自己实在是有些亏欠那个美丽的女子的。

    要知道,这可不是后世,跟着闺蜜去对方家里玩玩,谁也不会感到有什么不对。在这个时代,一个女子,尤其是未婚的,又或者是寡居的,跟着别人的妻妾去见家中的长辈,等若是完全不顾自己的名节了。

    美人情深,一致如斯,萧天颇有种不能承受之重的感觉。

    探手将包袱抓了过来,把几件衣物仔细的包了起来,看似随意的往身边一放,萧天这才轻咳一声,没好气的道:“哪来恁多废话?你且说说,怎么亲自跑回来了?赖柱儿呢?他捎去的信你没看懂?”

    乔冽贼兮兮的瞅了一眼萧天仍抚在那包袱上的手,这才撇撇嘴道:“这便是大哥你的不是了。”

    萧天一怔,随即不由气得笑了,问道:“你倒说说,怎么是我的不是了?”

    乔冽坐正身子,忿忿的道:“怎么不是?你们发现了那么有趣的事儿,竟然不等我一起,这怎么可以?就算第一次来不及等我,可既然有了再去一次的机会,你们竟然还想抛下我,我若都听了你的,只怕日后都要睡不着觉了。京城那边又没什么事儿,嫂嫂们也都安顿好了。毛四那小子贼滑的跟泥鳅似的,鬼精鬼精的,汤隆稳重练达,有他们在旁照应着,我又和家父打了招呼,哪里还用我留在那儿?至于赖柱儿,那厮一身蛮力,又帮不上什么,留在那儿跑跑腿儿什么的才是合适。也正好让他陪着汤善那浑人,俩夯货都有了伴儿,免得整日抱怨鸹噪了。”

    他振振有词的一通埋怨,众人先是愕然,随即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这货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听到有热闹可凑,耐不住了而已,偏却拣了别人许多不事来说,可谓无理争三分的典型了。这份痞赖之气,倒真不枉了他纨绔的身份。

    萧天也是哭笑不得,却只能无奈的摇头。当日在密道之中,被那秘钥阻住,在听了金大目对秘钥的说明后,他便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综合掌握的信息来分析,那条密道必然是当今宋室赵家的某个王爷所造。金大目说那秘钥,是以建造者家族徽记为引,也就是说除非当今皇室中人,否则绝没办法打开。更确切的说,是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在不闹出太大动静的情况下打开。

    而那秘钥既然只有皇室之人才有,还得是直系核心的子弟才可能有,这便等若是绝了众人的心思。他们都只是最底层的平民,要么就是山贼,再要么就是微不足道的小吏,哪有可能搞到当今皇室的家族徽记?所以当搞明白了状况后,心中再怎么不甘,也只得选择放弃了。

    可是他们不知道,偏偏萧天这个怪胎,却因缘际会的跟五皇子有了交集。甚至,还因此得到了五皇子亲手送出的一方随身信物。

    萧天隐约记得,那方玉佩上确实雕饰着一些莫名的纹饰,此刻暗暗比照之下,有些地方貌似正好吻合。在那一刻起,他便起了试试的念头。

    只是当时为了安排梁红玉她们入京,保险起见,将那玉佩让乔冽带走了。只要回头派人去看看,若是暂不需要动用五皇子的关系,那就将玉佩取回一试。至于结果,成了算捡到了便宜,不成也不影响什么。

    就这么着,才有了安排赖柱儿跑一趟京城的事儿。只是他忽略了乔冽的性子,以这货飞扬跳脱的性子,不知道这事儿便罢,一旦知道了,哪肯老实呆着?

    于是,赖柱儿同学便悲剧了。整个一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被无良的乔二爷一通威吓利诱,将本该他干的活儿压倒自己身上。这位乔二爷却挣开束缚,第二天一早便迫不及待的闪人了。

    既然京城诸事无碍,乔二爷又已经造成了即成事实,萧天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接过乔冽送回的玉佩,在手中把玩着,犹豫着是不是要将自己知道的,告诉徐长卿。

    只是转念一想,徐长卿半生悲苦,所有不幸都源自这份秘密。如今好容易摆脱了昔日的心结,现在再跟他提起这事儿,改变不了任何事儿不说,就怕再一次让他消沉下去。所以,这念头只是在心头打个转儿,便又被他抛开。

    众人见他沉吟不语,眉头轻蹙,知道他在考虑事情,便都沉默下来,不去打扰他。

    几人中,唯有蒋敬目光闪烁,心中暗暗惊疑不定。此刻既然知道,萧天特意派人去京城,竟然就是为了取回这块玉,而且还是为了那密道之事。以他的心思之敏捷,自然很快将许多事儿联系到了一起。

    只是越想越觉得心惊,自己先前只当已经了解了他。却不成想,乔冽这一飞骑东来,竟隐隐显示出,这位萧天大哥,竟然很可能与当今皇室中某人也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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