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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

风月大宋-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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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万马的官府去斗?

    那徐家,大可让他们先逍遥一会儿。他徐怀远不是想逃吗?好啊,就等他逃出去,自家再出手对付他就是了。若是他留在京口,身后有那萧天和庞博、马振等人的帮衬,自己却是真难下手了。

    他徐家要撤离,现在看来,倒是反给了自己便利。徐老匹夫半生算计,只怕也想不到,他算来算去,最终却是把自己给算进去了吧。吴万财眼中闪过一抹狠戾,暗暗得意的想着。

    只是再一转念,那刚刚升起的一点得意,却又化作烟云而去。无他,整个事件中,徐家只是个卒子。自己的大敌,是萧天、庞博这些人。而这些人,自己又有什么凭持去跟他们斗?

    他想到这儿,脸色愈发阴沉起来。目光不由的遥遥望向后院的方向。

    他知道,唯有那个人,现在后院那个该死的,瘦的跟个病痨鬼般的王文炳王夫子,只要他肯出手,那么一切便都不一样了。

    可这老混蛋究竟是为什么突然变卦了呢?从那天的情形来看,他好像是在那个萧天那儿发现了什么,然后便突然顾忌起来,再也不肯如先前般出力了。

    不过吴万财能感觉到,王文炳顾忌归顾忌,但也仅仅是顾忌而已。这种顾忌,只要在诱惑大到一定的程度,便也就不算什么了。他半辈子经商,这种事儿最是了解。

    要不,就让那个惜红去陪那老鬼一晚?或许,加上这个筹码,那老鬼的底线便破了呢?他心底不由的忽然冒起这个念头来。

    “少爷呢?你家少爷现在什么地方?”

    心中转着念头,吴万财终是咬了咬牙,转身走到门外,向伺候的下人问道。

    要让那女人去,怎么也得跟儿子说一声。好歹,那也是儿子名义上的妾侍。虽说这个时代,妾侍如同自家的货物,只要主人愿意,便可随意送人或买卖,但终归这个妾侍的主人不是他吴万财。

    至于儿子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心思,吴万财压根就不担心。打从他对那女人起了心思后,就曾特意的查问过。儿子对那女人似乎并不怎么多在意,从进了门后,几乎就没怎么去那边过夜。

    而通过这次查问,他也隐约想起了一些往事。那还是当年自己没发迹时候的事儿

    “回禀老爷,少爷一早就出去了,可要小的派人去寻找吗?”

    耳边传来下人恭敬的回应,吴万财从一阵失神中醒来,想了想,又摆了摆手,示意不必了。自己踱步走了出去,径直往城中走去。

    他一直就有个习惯,习惯在午后往城里一处叫做“雅阁”的茶楼去坐坐。

    这雅阁据说是个京里的大佬开的,里面装饰精美典雅,颇有几分雅致。平常,大多都是些文人士子,常在这儿对饮赋诗什么的。

    吴万财自己虽然常以京口首富自傲,但骨子里,其实对读书人极为向往。没事的时候,便也往雅阁中一坐,用他的话说,这也算是一种陶冶吧。

    雅阁坐落在城东,他步行而去,也不过就是半刻光景。一路心中想着心事,等回过神来,再抬头时,已是站在雅阁门口了。

    轻轻晃了晃头,将那份忽然勾起的遥远回忆抛开,一路进了后院。这雅阁总共三进院子,却是隐隐分出级别。越往后面,越是精致。他在这后院,便有一处定下的雅间。

    一个长相清秀的侍女,半弓着身子,在前款款引路。堪堪走过二进,旁边一处房门一开,一人正从里面迈步而出。抬头看到他时,面上便挂满了微笑,遥遥施礼招呼道:“咦,这不是吴老员外吗?真真是巧了,在下这里有礼了。”

    吴万财微微一愣,定神看去,这才认出,原来竟是县衙里,跟在县丞身边的押司,黄皓。

    “哦,原来竟是黄押司,少礼少礼。怎么?黄押司也喜爱此道?”不论心中对这些衙门里的人多腻歪,面上却终究是不好太过分。便也堆起假笑,虚应着拱手还礼。

    黄皓微微一笑,刷的展开手中一把折扇,轻轻摇了摇,挑眉道:“茶之一道,最能使人清心降噪、灵台澄明。尤其我辈中人,整日介奔波于生计之中,蝇营狗苟于得失之间,呵呵,这茶道嘛,便不喜爱也得喜爱了。吴老员外,你说呢?”

    他说的风轻云淡,吴万财听到耳中,却不由的猛然就是心头一跳。两眼不由微微眯起,再看向对方时,却猛然发现,对方淡然而笑的神态中,满是意味深长的诡秘

第143章 :黄皓献计() 
发觉对方似是隐有所指,吴万财不由得心中更是惊疑,脸上神色也变幻不定起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才是,就此愣在了当场。

    黄皓眼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抹诡色,摇了摇扇子,挑眉笑道:“吴老员外不说话,看来也是认同黄某所言了。呵呵,今日偶遇于此,若不嫌弃,不如同饮一盏如何?”

    吴万财这才如梦初醒,不由啊了一声出来,随即便省悟过来。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深吸口气,稳了稳心神,这才笑道:“既然黄押司有此雅兴,老夫自当奉陪。”

    黄皓哈哈一笑,洒脱的一转身,亲手挑开帘栊,折扇刷的一并,伸手做邀请状,含笑道:“如此,请!”

    吴万财点点头,不再多言,坦然迈步而入。所谓既来之则安之,倒要看看,对方要说什么。

    这些个雅间的布置各不相同,如眼前这间,便没了桌椅之物。整个房间,便是铺了一张大大的竹席。四周遍布盘载的竹柏,甚至屋角处,还砌了个小小的水池,里面水花翻动,隐隐有鱼儿游动。

    靠窗处放着一个古色古香的香炉,里面已经燃起了三炷香,看那香灰的长度,却是点起不久。

    房屋中间,一张竹木编就的长案,上面摆满了各色茶具。这小小的雅间之中,便如同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小世界,竹木水石相映,自有一番别致。

    两人脱了鞋子,便就长案两侧,效古人跪坐。那一直默默随在一旁的侍女,这才上前撩起衣襟,开始取水烹茶。

    黄皓打从进了门,就双眼微阖,面上一片恬静陶醉之色。他不说话,吴万财也只得耐着性子,闷声不语。一时间,房间里便唯闻水声哔啵、线香阵阵,倒让吴万财渐渐也安下心来。

    待到水声三沸,茶女取茶洗煮一番,提壶轻点。黄皓这才睁开眼睛,挥了挥手。

    茶女会意,起身微微敛衽一礼,慢慢倒退着出去,又细心的将房门掩好,屋中便只剩下他二人对坐。

    黄皓先两指捏起一盏,对着吴万财微微一敬,慢条斯理的小口啜了一下,脸上便显出陶醉之色。

    吴万财心中暗骂,面上却不动声色,也有样学样的捏盏饮了。待到三盏过后,黄皓这才放下手中折扇,微笑着看着他。

    吴万财微微皱眉,不悦道:“黄押司,即蒙相招,有话何不坦言说之。如此拿捏做状,怕非待客之道吧。”

    黄皓轻笑一声,忽的又再敛去笑容,双手扶案看向他,沉声道:“吴老员外,你此刻大祸便在眼前,竟还有心来此品茗,黄某实在是佩服之至啊。”

    吴万财心中咯噔一下,眼神猛的一缩,随即强自镇定道:“你。。黄押司,你这话是何意?吴某何来的什么大祸?你莫要危言耸听。”

    黄皓眉峰一挑,身子忽的又坐了回去,提壶在两人空盏中点了点,将茶水重新注满,一边冷笑道:“吴员外何必自欺欺人?如今你进不能抵挡萧天逼迫,退不能再控制京口盐市,照此下去,不用几日,怕是你吴家连自保都难。这还不是大祸吗?”

    吴万财闻言,身子猛地一震,脸上瞬间便阴鹜起来。两眼中射出狼一般的目光,狠狠的盯向黄皓。

    黄皓却如同未觉,自顾将茶水分点完毕,这才施施然举杯就唇,轻啜一口,这才缓缓的道:“前日英雄楼之事,如今早已传遍城中。吴员外费尽心机,找来府台之人,最终却是铩羽而归,呵呵,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吴万财神色瞬即大变,再也绷不住了,不由得身子猛的前倾,急问道:“难道你便知道?”

    黄皓微微一笑,却不答话,只是举起手中茶盏向他微微一敬。吴万财微微一窒,只得悻悻坐了回去,取过茶盏一口饮下,随即又看向黄皓。

    黄皓做足了姿态,这才心满意足的长出了一口气,伸手将桌上的折扇再次拿起,刷的展开,轻轻摇了摇,淡然道:“王夫子固然后台硬实,可是萧天的也并不遑多让。”

    说到这儿,顿了顿,又道:“黄某曾听过一个传闻,说是当日梁溪先生归程,于县尊大人别庄会宴之时,那萧天因缘际会,不唯和梁溪先生攀上了交情,更是结交了一个大有来历的人物。”

    吴万财呼吸一紧,急问道:“可知究竟是何人?”

    黄皓斜了他一眼,摇摇头道:“不知。”

    吴万财顿时气结,愠怒道:“押司可是在消遣老夫?”

    黄皓哂然一笑,叹气道:“我虽不知究竟是何人,但却恰巧还听过一个传闻。”

    吴万财一愣,嘴唇抿了抿,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只死死的盯着他看。

    黄皓道:“某听闻,梁溪先生昔日在京之时,曾与一人相交甚笃,传言此人甚至已经拜在先生门下,以弟子礼之。这个人嘛”

    说到这儿,他忽然拉长了语调,吴万财不由的心中焦躁,恨不得上去将手伸进这厮喉咙里,将后面的话直接拖出来。

    好在黄皓却并未拖的太久,只是略抻了一下,随即便吐出了一个名儿。这名儿一落入吴万财耳中,却顿时让他瞬间张大了嘴巴,当场石化。

    但是转瞬之间,却又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彻底瘫软下去,身子微微颤抖之余,脸上已是一片死灰。

    “五皇子!这个人便是当今肃王,单名一个枢字的五皇子殿下。”

    这便是他从黄皓口中听到的名儿。

    五皇子啊!真正的天潢贵胄,那萧天贼子何德何能,竟能搭上这么一座靠山,怪不得,怪不得那王文炳老匹夫临阵缩了头。他在京口一地可以耀武扬威,甚至在杭州府也可摆出一副大爷的架子,但是和当今的肃王相比,那可就真的是天差地远了。

    那萧天贼子竟有这般后台,吴家哪里还有可能与他争锋?罢罢罢,这次回去后,趁早便也早早打算,干脆了结了京口的生意,远远的避了才是。

    吴万财想到这儿,一时间不由的心灰意冷,不由的便起了退缩之意。

    正自万念俱灰之际,耳边却忽听黄皓一声轻笑,抬头看去,却见他满脸嘲弄之色,不由的又是憋屈又是愤怒,忍不住怒道:“你笑什么?”

    黄皓哼了一声,冷笑道:“我笑员外,还不曾临战,便已先怯了胆,只怕此时多半是打算着一走了之了吧。”

    吴万财满面羞红,不忿道:“对方既有皇子做靠山,吴某一个小小商人,不走又能怎的?哼,便是你黄押司,难不成就敢去跟一位皇子掰掰腕子?只怕未必见得吧。”

    黄皓面色波澜不惊,轻摇折扇,淡淡的道:“和皇子掰腕子,呵呵,黄某自是没那个胆子。不过嘛,谁又说过要和皇子去掰腕子了?皇子虽尊,但却远在京师之中。某虽职微,却只在京口勾当,又与他皇子有何干系?更何况,这事儿孰真孰假还不一定的说。即便是真,想来不过一面之缘,作为一个皇子,还真能为了区区一个小吏,便降尊纡贵的来为难我不成?”

    这番话落入吴万财耳中,吴万财陡然如同再次回到了水里的鱼,眼中顿时放出希冀的光芒来。

    “可。可就算如此,他还有县尊、县尉维护,我又又能奈他何?”不知不觉中,他已是顺着黄皓的思路而走,将心中憋了许久的话脱口吐露了出来。话才出口,便悚然而惊,顿时心中后悔不迭。

    要知道,这黄皓再怎么说,也是官府中人。平日里两下虽也有些交集,但远未到可托心腹的地步。自己忽然吐露出心底的秘密,于他而言,实在是祸福参半,由不得他不心中栗六。

    黄皓却是似乎并未察觉,听他说完这话,猛的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吴万财脸色发白,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他,心中惊疑不定。

    “他有县尊县尉靠山,你吴员外何尝没有府尊大人为后?你又怕些什么?”

    眼前,黄皓打住笑声,淡淡的说道。

    吴万财深深吸口气,索性放了开来,叹气道:“可是”

    黄皓不客气的打断道:“可是什么?可是那王夫子顾忌了他身后之人,不肯出头了对吗?”

    吴万财不禁点了点头。

    黄皓嘴角浮上一丝冷笑,哼道:“黄某刚刚便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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