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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兵心-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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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是不赔。”

    我拎着手里的脸盆直接进了帐篷,心里还满是怨愤,每个人都欺负我!欺负我!我看着就真的那么好欺负么?

    由于长时间被乱七八糟的事情缠身,所以在一些事情上我总是很主观的认为自己是“被害者”,哪怕是我自己做错的事情,也会下意识推诿到其他人身上。但是这件事完全推不到其他人身上,所以心里就更加窝火了。

    “我说,一个洗脸盆而已,你回头出去拿一个回来不就行了?”

    过了一会,谢秀峰也进来了,他还是没有放弃做个和事佬:“真的,一个班的兵,为这点小事闹矛盾,不值!”

    “拿一个?去哪里拿?”

    我倒是听出了他话里的另一个重点。

    “哪里拿,这几天外面下雨,各个帐篷外边的水泥墩子都或多或少有坏的,总有人粗心把自己装水泥的脸盆拿出来没带回去……”

    接下来的话也就没有必要说了,我要是听不出来,那还不如直接一头撞死算了。

    “有人吗?”

    一想到要去“拿”别人的东西,我心里就紧张起来,说话都有些鬼鬼祟祟。

    “下雨天到处都是,晚上天黑之前拿回来给冯梦,这件事就没了。”

    不知道我哪根筋搭错了,我听的本来好好的,最后一句话却又把我的火气撩了起来:“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诶……你怎么又赌气啊!”

    让我没想到的是,晚饭过后,谢秀峰竟然给我拿了一个涂满水泥的脸盆回来。

    “喏,拿去洗干净,多大个人了,这么做事还这么孩子气。”

    我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拿了脸盆就去蓄水池边用钢丝球把那些水泥蹭掉,等冯梦回来,就把脸盆递给他。

    “还你。”

    “我的?”

    冯梦本来心情还可以,等看到脸盆的样子,脸色忽然就黑了下来:“林旭,你什么意思?拿这烂东西糊弄我?”

    “冯梦……将就着用……”

    谢秀峰还想说什么,却直接被冯梦打断了:“我不要,谢秀峰你也不要给他说好话,我的脸盆是新的,崭新的!赔我一个我就算了,要不然绝对没完!”

    “我赔给你十块钱好吧!又不是没钱!”

    “我也不是没钱,我也不要你那十块钱,就要个脸盆!你把我脸盆找回来给我也行。”

    这……已经完全是纠缠不清了。

    我也气得口不择言:“那东西哪里找的回来,我就是不还你能拿我怎么样?十块钱你爱要不要。”

    “林旭,你人怎么这样?”

    谢秀峰站旁边急得跳脚。

第68章 高位和军医() 
本来我和冯梦关系就不是很好,现在出了这档事,直接就不说话了。

    冯梦接下来两天也基本没有搭理我,只在中午故意找我一次。

    “反正你看我,没脸盆早上脸都没洗,你怎么赔我不管,不要让我等不及直接往班长那里报。”

    班长虽然不在,但对我来说还是有一些威慑力的,我平时遇见这种状况只会像一只鸵鸟一样扎进沙子里不出来,要不直接低头,只是这一次心里一直有一股气,我不愿意低头。

    每次想到要找个脸盆还给冯梦这家伙,我就会回想起他之前伙同其他班新兵欺负我的场面——哈哈,很可笑吧?我不讲道理可是对人不对事的。

    最终两个人还是没有谈妥,闹得不欢而散。

    奇怪的是,没过两天,冯梦就没有过来找我事了,他床底下也悄悄地放了一个崭新的脸盆。

    我没有问,也不觉得冯梦会那么容易服软,后来想想,这种事也只有谢秀峰会做的出来吧?

    果不其然,下午谢秀峰就过来找我了。

    “林旭,脸盆我帮你给冯梦买了,那件事就算了了。”

    “嗯。”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对谢秀峰这种越殂代疱,心里有些不太痛快。

    “那,完事了你钱得还我,我这个月津贴已经花光了,就指着那十块钱过活了。”

    “好。”

    我点了点头,回屋里把自己装钱的盒子拿出来,抽了一张十块还给了谢秀峰:“给你,那件事谢了。”

    尽管不爽,但我也知道谢秀峰也是好心,没什么好怪到他身上的,所以给钱的时候十分痛快——我没有意识到的是,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我自己去做的,要不是谢秀峰会做人,估计再过没两天我和冯梦两个人就得直接打起来。

    “嘿,听说了吗?营区来了一群国防生。”

    反正看着还有时间,谢秀峰拿了张马扎坐过来和我聊着天。

    “是吗?”

    我对这方面并不感兴趣,回了一句话就没有接茬了,谢秀峰话却还没有说完:“还有,这帮国防生要上山了,估计会分配到我们连队几个,然后有几个之前外出站岗执勤的十一连班长要回来。”

    “又关我们事吗?”

    我问道。

    “嗯,我们帐篷住的人少,所以到时候分配到的名额会比较多,估计下星期过来吧,算算时间,班长到时候也应该回来了。”

    这个不是件好消息,泰生班长在的这段时间,管的虽然没有邵班长那么松吧,但至少还把我当人看……不是看不起我自己,下连这么长时间,我也已经大致知道我自己在班长们眼中的形象了。

    哪怕原来看好我的,现在看了我这幅样子,也完全要绝望了吧?所以我才感谢指导员,哪怕我这么烂,他也能鼓励我……无论他心里怎么想的,但是至少行动上做出来了。

    “林旭,谢秀峰,你们你们两个把床铺收拾一下,空出两个位置,下午有人入住。”

    我和谢秀峰答应一声,起身开始腾铺。

    班里的铺位其实在砌的时候就已经固定好了,但是现在要腾出两个铺位,所以只能勉强把绿垫子和背囊往里面推,挤得更严实一点。

    做好了这些事,还要里里外外将卫生打扫一遍,迎接新人到来——之前在连队时候就接待过一次国防生,但是当时那一伙人并不熟悉,住没两天就走了,当时给我的印象并不好,感觉就是一堆文凭比较高的游兵散勇。

    在宿舍里光明正大玩手机煲电话粥,当我们瞎呢?最后事态严重到有人手机被上级领导没收,这才将这种不正之风稍稍遏制下来。

    下午等了段时间,来了两人,我们出去训练的时候,泰生班长就留下来和那两个人谈话和归置行李。

    “我叫高位。”

    晚上惯例的自我介绍,第一个站起来的是个带着眼镜的白高个,看他说话那劲,在自己连队里肯定也是吊的不行。

    “我说高位,你就别站那里吓唬新兵了,快坐下坐下。”

    泰生班长打着圆场,主动介绍道:“你们高位班长那可厉害了,短跑全旅第一。”

    可别小看这个第一,我们一排长就是靠这个百米跑第一拿到一个三等功,随后也成为他提干的有利条件之一。

    而且能在全旅里面拿到个第一,不管有多少水分,至少我们这种平常人是可望不可及的。

    尤其是立功啊!和平时代你要立功除了要拼实力,还要拼关系,拼资历,就这最多拿个二等功,据说就这个二等功,还是某坦克营驾驶员班长演习用半个耳朵换回来的。

    “泰生你这说话就不地道了,我叼……那是很正常的事,兵不叼不行啊!”

    高位坐在那里振振有词。

    “还有我,我其实就是个过来实习的军校生。”

    站起来的另一个人衣领上的军衔是一道杠,这表示的是在校国防生,或者是更高一级的军校生。

    说起来国防生一般说起来就要低军校生一个档次,除了高考分数相差不小之外,还有一个就是“专业性”的问题,这时候很多国防生都是正常大学开设的一个专业,有的学校总的算起来也就那么四五个,那些专门招收国防生的,还有可能因为关系户和权钱交易将成绩倒数的挤下来——而且更离谱的是,听说有的读了一年都被挤回家。

    我想那种绝望肯定是难以体会的。

    “我的本职是军医,哈哈,说起来出来之后就是卫生队那种货色。”

    这人说话有点风趣,或许因为岁数比较大(他在读研究生),而且又娶了老婆,看起来也挺稳重的。

    他自我介绍的时候说的不少,但是我们就记得“军医”这个绰号,在以后很长的时间里,我们排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反而记住了他这个绰号。

    哪怕他离开了,大家都会因为这个绰号记得他。

    “接下来我们还要在一起相处一段时间,如果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要大家多多包涵。”

    你看,说话都有些文绉绉的,不愧是高素质人才。

第69章 困意() 
军医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他平时抱着“我是军医我自豪”的念头,在训练之中浑水摸鱼,班长们也不好意思说,居然就让他这么混过去了。

    而且他特能侃,无论是天文地理宇宙真理病因俚语,就好像他这个人不是军医专业的,而是专门研究民俗的。

    但是由于他为人平和——在部队里,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品质,一般来讲,那些大学生来军营里实习,是很少和我们交流的,不说心高气傲吧,至少也是抱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想法混日子,军医不一样,他训练时划水,坐下来可没有闲着。

    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不算老,但在我们这群义务兵里面,也算是老大哥了,不同于我们还要求体能素质,部队里的军医,我感觉要求的最多就是那张高文凭。因为你在部队的卫生队一般看不了什么大病。一出事就只能往军医院送。

    不过这也不能怪卫生队,本来就只是临时设置的东西,能医个头疼脑热就行了,其他的方面就让那些大医院烦恼去。

    所以我们谈起这些事的时候,军医表现出来的是一种类似中二愤青的愤世嫉俗:“卫生队那里我去看了,感冒发烧开的同一种药!大白片!我以后做军医,肯定不会这么做!太不负责任了!”

    “是吗?”

    我裹着被子笑眯眯靠了过去:“问题卫生队好像也没那么多药啊,我之前感冒发烧的时候也挂了点滴,还有打了退烧针,卫生队也并不是你说的那么没用啊。”

    “嘿,你都说了是退烧针了,十瓶点滴都比不上那小小的一管退烧针。”

    军医伸出两根手指比了比:“还有你以为给你吊的是什么?葡萄糖!就是给你身体补充糖分的。”

    也是哦。

    我点点头,当时隔离确实吊的葡萄糖,要不是情况不允许,我估计还要喝一瓶呢。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到时候我过去卫生队,也说不定过段时间也就和他们同流合污了——天天给你们开大白片!多好。”

    “不会吧?”

    我哇了一声。

    “哪里不会,你想想,到时候人家上门说看病,我能拿什么药出来?这里仪器都不够啊,那怎么办?开吃不死人的大白片,既没有过,又敷衍了过去,要是病号好了的话——那不就是我的功劳了么?”

    军医嘻嘻笑道。

    “诶,军医,我说你一年有多长的休假……我是说假期?”

    冯梦忽然插进来一句话。

    “……假期啊,就和平时大学生们一样啊,放寒暑假嘛,不过到时候我要是来到旅里入职,就和你们一样了。”

    “嘁,哪一样,我们没有假期的好吧。”

    我翻了个身背向军医,将指间的鼻屎弹了出去:“真羡慕你们读军校的。”

    “嘿,读军校有什么好的?我当时有个同学,学了其他专业,我还读书呢,他已经出来赚钱了,不多,半年六万。”

    “六万……那么多啊……”

    我不由咋舌,这个数目确实太大了,完全无法想象。

    “说说,六万有多厚?”

    我翻过身来,双手上下比了比:“有这么厚吗?”

    “诶,我说林旭,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六万也就这么一小叠。”

    冯梦双手直接将我比的距离缩小了至少六倍:“不过半年六万也不多啊。”

    “那时他刚出来时候的工资,现在估计不止了吧?”

    军医幽幽的回答道:“所以我才说读军校没有前途啊。”

    我们这时候都没有意识到,其实这个世界上的大学生并不是那么值钱,像半年赚六万的——不管是什么大学生,都已经顶了不起了。

    “排长工资四千多……恨少啊……”

    军医感叹道:“我到时候估计也就是这个工资,卫生队又没有外快。”

    他摊了摊手:“我岳父本来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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