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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

农夫三国-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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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术军多为南阳人,闻老窝被袭,俱忧心不已,兵无战心,再战便被曹军一战击破,追杀数百里。

    袁术失却南阳,领败兵y归汝南,曹cào却穷追不舍,最后连汝南都送了曹军才罢。

    月余之间,治下两个最重要的郡却都丢了,败亡途中部将雷薄、陈兰又反叛,领本部人马不知往何地去了,袁术这次势力大损,万般无奈,只得引军逃往寿去,却被他任命的扬州刺史陈瑀拒之门外,引得怒火攻心,引大军急攻城,陈瑀抵不住,弃地逃亡去才罢。

    骤然之间,袁术势力大跌不说,盘踞地也由南阳、汝南改为寿。

    南阳归刘表,汝南落入曹cào手,河南郡周边态势为之大变,只是邓季与田丰此时尚顾不得,因为袁本初的报复亦到了。

    本初归邺城后,见城中被掳掠过后的模样,自然大恨,不可能舍近求远先去寻邓季,便定分兵出击,他自引兵往攻太行于毒等黑山部,却令高干遣并州兵马与新投吕布军等,渡河来攻河南。

    高干得令,派大将郭援领三万并州兵南下,吕布寄人篱下,只得随军又来战河南,张杨亦遣万余河内兵助战。

    袁本初分兵来战,只有三万兵马,却是小看了河南,对这位没听过名号的郭援,邓季委实不放在心上,回河南安葬苦蝤后,他已对懒顾提起田丰y嫁女与谢允一事。

    若在平时,娶高门大女为媳普通百姓想都不敢想的,然这也不尽是好事,得忧心新妇入门后仗娘家势为恶,还好这是在河南,家世抵不得什么,懒顾亦勉强能算新贵,田丰女随父在贼众中数年,áo氏对她还算熟悉,知其无甚娇惯áo病,有邓季、军师两位面子在,也便答应了下来。

    郭援大军到黄河北岸这日正是大婚之日,军师嫁女、军候懒顾娶儿媳、新郎自幼与主公友善,凭着这些关系,河南自认有头有脸的人物齐聚雒阳参加婚宴,一点也无大战在即的紧张。

    众将中只徐晃被派往平阴防郭援,不敢轻离,遣人送上贺礼便罢,其余无战事处,诸将皆请人暂代其职,亲身到贺。

    谢允与田丰女装扮一新,在众人面前完成大礼。巨鹿田氏亦可算大族,然这次与贼寇出身的懒顾家结亲,所依礼节却只仿若平民人家,若非田氏全族俱到,重要将领又都在场,初次参与河南这般场合的吕旷几乎就要认为这新娘子已受家族冷落了。

    婚礼很热闹,然不合礼处却甚多,田丰等却不以为异,吕旷在场,只觉得与周边诸人俱格格不入,忍不住低头叹惜道:“盈之外兄,这便是你推崇之地么?子云‘不学礼,无以立’,所以明礼法序上下、正人道,此地尽是粗鄙无礼之徒,如何能比得袁本初?”

    吕、高两族被强迁到河南,出仕邓季者目前却只他一人,什么夫子、官吏考核哪入得其等之眼?家族生死荣辱全都在吕旷身上,本不该在这场合出此怨言,奈何到此地后,郡府分户籍、田地,手段虽算温和,可不过才半月功夫,两族部曲自散去投官府者大半,两族只见其策之害而不见得利,族中少不得时有怨怼之言,恨高冲临死还要将两家绑到这里来,吕旷年轻,并没多少见识在,身在其中亦受影响。

    吕旷声音并不算大,闹哄哄场中只身旁一二人能听见,只是其中却有位王旷在,听到他的话,这位老将顿时就拍案怒喝道:“小儿大胆!若非看苦蝤校尉面上,将军如何便会用你?敢如此讥我河南,以为吾等刀不利么?”

    王旷在邓季麾下数年,相处下来,文官中独敬田畴,武将里重太史慈与苦蝤,他年纪虽大,当年任侠x子却半点也未变过,苦蝤身死很让他痛心一番,闻吕旷为苦蝤表亲,才另眼相待与他坐一处,此时听到这般言语,焉能不怒?喝骂过后,伸手拔出腰中环首刀,挥刀就往吕旷头上劈去。

    王旷乃是刀盾卒,所以随身带刀,吕旷来参加婚宴,腰间却只配了君子剑,身旁老头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让他大吃一惊,好在其身子灵敏,来不及拔剑,忙举剑鞘迎上去抵住。

    定下“勇卒七德”之后,卒兵们虽时还私斗吃军棍,却甚少有敢对自家人动器械者,斗殴亦从未涉及到百人将之上来,见两人无端在酒宴上动手,周边人等顿都吃了一惊,纷纷上前扑止。

    邓季过来时,两人早已被旁者拉扯开,少不得问明曲折,却是王旷先拔刀动手,乃是因吕旷出言辱击河南、苦蝤。

    邓季本不y追究王旷之罪,奈何韩齐自统领监察之后,整个人变得冷冰冰的,最是铁面无私,不讲半点情面,有他在场别想姑息,王旷怒视一会吕旷,自出门领十军棍才了事。

    王旷出门后,邓季才对吕旷道:“足下见不惯我等,亦无需出任军候,将卒兵jāo出自归家去便是,依苦蝤遗言,你吕高二族不离河南,便无人会来为难!”

    一句话便说得吕旷不自在起来,这些因苦蝤而得统带的兵士实属精锐,比之前袁本初处的部众不知要好过多少,正是为将者最爱,自己身为降将能得统带,只不过因别不过外兄之故,他之所以有怨言,却是相信日后邓季会寻由头夺去这部人马。

    其等若是苦蝤私兵,邓季说了自然不算,可吕旷也试探得明白,麾下这些将士暂听命于己只是因将令的缘故,自家要他们生死与随却是不能。

    见吕旷默然不语,邓季也不再多说,若硬将其所领卒兵剥夺,便真是伤了苦蝤面皮,只得转首劝一干武将道:“此人初来,便有言语冒犯处,诸位还请看顾苦蝤之面,亦姑且忍之!”

    诸将皆称喏,邓季转了话锋,吕旷便也忍声吞气不再提起,此后便收敛了许多,只是王旷已与他起仇,一时不能调节,两人又都在虎牙军中,田丰恐日后出祸,让邓季索x调开一人。

    苦蝤死后,虎牙军只由邓季暂领,加上吕旷却已有五位军候,也怕车黍压不住这大族小子,只得调动王旷,最后,将田麻子与王旷对调了事。

    这是后话不题,谢允婚宴过后,邓季便带齐诸将,亲领co调来的两军一万卒兵,请田丰随军,赶往平阴县外去迎敌郭援。

    过了两日,袁绍亲征太行的战果亦传到郭援军中,于毒等自持熟悉太行群山,便敌不过也可避让开大军,不料那陶升得了袁绍家眷,并非独吞,却是保护起来,以此为进身之阶,直去投奔袁绍,待到袁绍处得封赏后,早将太行中黑山进出道路供给官兵,其等避让时,袁绍军伏兵大出,断去归路,将于毒、刘石、青牛角、于羝根并张燕派来援助之郭大贤、左髭丈八等尽数斩杀,袁绍一时扬眉吐气,太行中则大恐怖!

    河南军的真实战力总要jāo手过才能知晓,于毒等跳梁之辈这般容易便被斩杀,河对岸郭援不由连其等同类的邓季也看轻了些,自持有数万大军,便令军士造筏,准备一举强渡攻杀。

    郭援自骄,吕布、张杨却不y陪他送死,劝过两次无果,只将兵马阵列在后,又造了许多木筏,便是四万大军也够用,见其等如此懦弱,郭援不由在腹中暗嘲,也不理会他等,自顾渡河去求战。

    郭援固然看不上贼寇出身的河南军,有田丰在,邓季却也不将他这般无名之辈放在眼中,为报车黍前次之仇,y等吕布渡河再一举出兵歼灭,并未趁其等半渡而击之。

    身为大将,郭援为人刚愎,却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为防渡河时被击,先期渡河之军分三段过河,待无异状再合兵一起结阵,以待后来者。

    郭援人马俱都过河,列阵毕,吕布麾旗尚迟迟不见,邓季无奈,只得让车黍、徐晃、宋宪、郭石、吕旷等轮番冲阵,并州兵虽是背水一战,却敌不过这许多精锐之骑左右冲突,不过数轮冲锋,其等已是大溃。

167。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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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7。慈母

    三万大军被河南兵马撕咬得支离破碎,郭援自在其中惊怒jāo加,张杨与吕布恐事后袁绍怪罪,这才急渡河来救,得两股生力军上前死死顶住河南兵马冲击,郭援方才收检回万余溃兵,一起逃回北岸去。

    平日朝夕相处也比不过一战所见,吕旷本是将才,之前见麾下卒兵都有几分本事,甲胄器械精良,战马众多,苦蝤在河南地位甚高,只道是他部独有,到这时方知河南全军俱跋扈勇悍到这等程度,麾下兵马实算不得什么,自家只要不出大差错,不必再担心邓季来夺兵权。

    吕旷略得安心,河南军却已斩杀了七八千敌军,受降四千余人,其余被追赶下河的亦有数千,缴获战利品无数。

    郭援一战而败,不敢再起争斗之心,领残兵逃到北岸,略整顿一二,便退回并州去了。

    袁绍得这般战报,自然愤恨,然y远征河南,需得先解决太行中张燕,否则趁自家外出,其等再纵贼为害,总是大患,于是召吕布、于夫罗往冀州助战,准备亲剿这构成威胁的最大一股黑山。

    作为黑山诸贼的首脑,张燕部如今尚有近十万精壮,老弱人等三十余万,然袁绍大军云集y决战,谋士众多,良将如云,有于毒、刘石等前车之鉴,张燕亦不自安,战起前,急遣使往河南求邓季出兵相助。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河南如何应对,单说太史子义牵挂老母,初平三年年末时辞别邓季,归心似箭,一路披星戴月,单骑往青州去,路途中虽有许多贼寇流民为难,却架不住黄狮马快,太史慈手中枪、背上戟、腰中弓又都是利器,一路冲杀而过,不足十日功夫,便抵达东莱家中。

    仆役们见少主人归来,自有许多欢喜,有人忙跑去后院禀告老夫人,太史慈先寻人问过,得知母亲无病痛在身,便安下心来,进了院子,又见尽有的几名仆役除欢喜外都再无异色,四下里器物完好,粮仓紧闭,之前已知,这乃是北海相孔融异己之名,诸节里遣使送来的,阿母靠此衣食无忧,果然不假,便更添了许多欢喜。

    里间太史慈之母得报,忙奔出来扶门含泪相望,母子彼此挂心,虽常有书信来往,然数年未见,那有能不激动的?不待太史慈走近大礼参拜,已被老母一把抱住,母子俩全呜咽起来。

    家中原先亦有兄弟,却尽都夭折,未曾长大,父已亡故,太史慈乃是独子,好一会才定下神劝慰开母亲,跪伏下大礼参见毕,再一诉离情。

    到河南后,太史慈虽守诺不离,却已可遣人送信,年来两下书信甚多,母子近况多已知晓,不过待见面却又忍不住再次细细问过。

    终又得见慈面,听到淳淳音语,太史慈不胜欢喜,将五年来大小诸事一一禀过后,安心在家住下,陪伴老母,且喜岁首佳节里终得团聚。

    儿子已是成年,前途自会有主张,身为母亲,此时cào心的不过是他婚事,太史慈归家,岁首之后,其母便央人留意周边可有合意的好女子,只是还未等她打问明白,已被太史慈劝阻下。

    在家中过完岁首后,太史慈便有些烦躁起来,心中不断犹豫倒底要不要再归河南去。

    他尚未拿定主意,自不能在此时娶妻安家。

    之所以犹豫难决,河南军出自贼寇只是部分原因,更多的却是对邓季这位少年的不信任。

    一旦认定主公,就得赌上自己身家x命,说不定还会牵连到母亲,由不得太史慈不谨慎。

    邓季常有惊人之语、惊人之举不假,然而大多数时候,他只是个比普通士人都不如的平凡之辈。

    这位河南之主自两千年后传越而来,然而许多观点与当世格格不入,并不适宜,少数改动后可勉强为之,给人的感觉却也并不真实,而他本人能力有限,表现很是差强人意。

    与治下民众不一般,身边明白人对邓季的评价并不那么高,在太史慈眼中,邓季也只是一个很能异想天开,实干能力却不足,眼界有限,大事糊涂,小事精明,运气不差的人儿罢了。

    遍观史书,一名合格的主君,总得赏罚有度,知人善用,威仪严谨等等,而绝非邓季这般仅靠一些想法便能成事。

    最初掌军时邓季年纪还幼,乃是机缘巧合下得上位,麾下畏惧者少,一直延续到今,很多老资历者当面放肆,这位一方之主也只是笑嘻嘻应对,从不以为忤,如何能累积起威仪来?

    若非二田、焦触、韩齐为其把关,将许多发令落到实处,邓季治下肯定要là得一团糟,赏罚有度自然也说不上。

    邓季爱名士成痴,早前靠此得了田丰与他太史慈,然而两人皆知,这不过是他运气,多半时候,邓慕安爱名士只知其表而非识其才,看人识物可差得甚远。

    从西凉军中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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