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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

战辽东-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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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张小乙那个王八蛋要撤伙!”

    光顾着看招募流民,楚凡都没注意到葛骠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怒气冲冲向楚凡低声抱怨道。

    “撤伙?什么意思?”楚凡有些意外的问道。

    “他说海上风浪太大,一个不小心就得喂了鱼,所以他不想再干了,”葛骠越说越气愤,“俺就知道这王八蛋要出幺蛾子……头先大伙儿都入了股,就他一人不入,可不就等着回登州了分他那一份后,安安心心当个土财主吗?……啊呸!这他妈没志气的怂货!”

    “……其他人呢?都怎么想的?”楚凡沉吟着问道。

    “大伙儿都很生气!”葛骠说着说着声调也提高了,“都说少爷本事这么大,人又仁义,能跟着少爷干那是几辈子积的德……这张小乙真是瞎了眼了!”

    听说只有张小乙一人要走,楚凡心中稍安,点点头道,“葛叔,他要瞎眼就让他瞎吧,人各有志,咱不强求,把他那份分给他吧……关键是你得把大伙儿安抚好了。”

    “得嘞,俺知道该怎么做了。”葛骠说完转身去了。

    刚目送葛骠离开,柱子又带着个人来了。

    这人一看便知是账房一流的人物,大腹便便走路都困难。

    果然,柱子一介绍楚凡便明白了这是王廷试新招的账房,专门来处理铜锭和楚家宅子的事儿的。

    客套一番后,楚凡带着他回到了湾子口村的家中,把铜锭交割给了他,换回了自家宅子的房契。

    另外楚凡还把一张三千两的银票交给了他,告诉他这是给陈尚仁家里的抚恤金——风大浪急,陈尚仁失足落海这套说辞,楚凡早就编好了。

    那账房接了银票,却不急着走,期期艾艾拐了个大弯才说到了点子上,问楚凡下一步有何打算。

    楚凡一听就明白了,王廷试见自己挣了钱,这是打算接着和自己合作呢。

    要合作可以,必须真金白银的入股!

    这些天楚凡也想清楚了,自己卖卷烟赚了大钱这事瞒是瞒不住的,干脆敞开门做生意——管你登州知府也好、山东臬台也罢,还是世家大族,豪商巨贾,只要你愿意出钱入股,楚凡就都接着!

    利益捆绑的人越多,自己的生意才会越稳固,这一点,楚凡已经想清楚了。

    “楚公子,如此处置恐怕不妥吧?”那账房听完楚凡的回答后,拈着胡须沉吟道,“在下临来之前,臬台大人可是一再强调,楚公子此番倭国之行,他老人家可是出了大力的,否则楚公子哪能这般顺利?……去年之时已有约定,虽未明说到底如何分账,但两家合伙跑倭国海贸一事却已是板上钉钉了……现下公子又扯出这什么股本,却让在下如何向臬台大人回复?”

    掸了掸袍角,楚凡淡淡地回答道,“确有约定……不过乃是凡与陈尚仁之间的约定,如今陈尚仁已不幸离世,这约定自然也就烟消云散。”想想王廷试当初对自己的敲骨吸髓,亏这账房还好意思说什么出了大力!

    “你……你……”那账房哆嗦着嘴唇结巴了好半天才顺溜过来,“楚公子,这登州地面可还在臬台大人治下!你这般恣意妄为,难道就不想想后果吗?”

    楚凡心说,等把人招够了,老子就撒丫子去牛岛了,谁耐烦和王廷试这老狗再磨叽?

    “邓账房此言差矣,”楚凡淡然回应道,“我虽只是一介秀才,却也知道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我做的是卷烟生意,可不是没本儿生意!……这卷烟是赚钱不假,可也得真金白银去买原料,招募工人生产……再者说了,现如今这卷烟生意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我若给了臬台大人干股,那些掏了钱的福建海商们我又该如何交待呢?”

    那邓账房被他这番话噎得差点背过气去,却又无可奈何,最后恨恨一跺脚站了起来,丢下了一句“你好自为之”后愤然离开了。

    看着他坐上装满铜锭的车,气鼓鼓地离去,楚凡嘴角不禁挂上了一丝微笑。

    看来明天是该去趟府衙了——蔡知府和那位登州兵备道的帖子,可是送来好几天了。

    【大年初五第二弹,大大们,楚凡说了,可以用票票入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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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王廷试的毒计() 
登州蓬莱阁。

    这座登州水城的指挥中心,此刻却坐满了登州各界精英,一场盛大的宴会正如火如荼般进行着。

    人数最多的是登州的商贾们,但凡有点头面的都到了,他们坐在最外面一圈的桌子上;再往里一圈,则是登州及其附近各县的乡绅望族,其中不乏那些曾沉浮宦海如今却归隐田园的中低品官员们。

    最中央的一张桌子,正摆在位置最好、能俯瞰大海的窗前。桌上坐着的,除了登州兵备道、登州知府、兵备副使这些跺跺脚登州城就要抖三抖的人之外,余下几位也都是登州乃至山东的头面人物:登州最大的粮商,同时还是直供内廷的皇商,用家财万贯来形容他估计都差点火候;黄县的冯老,这位年过七旬的老人今年才从南京户部左侍郎的位置上退下来;当然登莱镇的一众武将也赫然在列,不过能坐上最中央这一桌的只有登莱总兵一人而已,其他包括那位从宁远来的水营游击,都坐在第二圈的桌子上。

    一桌子的白发苍苍的达官贵人中,那位年龄最小、看上去未谙世事的少年郎怎么看怎么别扭,偏偏他还坐在了主位上,言笑自若的和身边知府、兵备道低声交谈着,不时举杯畅饮,竟是没有丝毫违和的感觉。

    果然没看错,我这位小舅子还真就是做大事的人!坐在楚凡正对面的丁以默心中感概不已。

    一个从未跑过海的小秀才,半年时间不到,几千两银子便翻成了几万两,这个想都不敢想的神话这两天像风一般传遍了登州,但凡有点家底的人除了好奇这仙草卷烟到底是什么之外,更多的是想自己能不能跟着楚凡赚一笔。

    结果便有了今天这个大阵仗,这是楚凡和那位蔡知府以及登州兵备道面谈之后弄出来的,既然是开门做生意,干脆把登州有意向入股的人都请来。

    酒宴刚开始,楚凡便放出了豪言,不管股本多少,最多两年就能回本儿,两年以后大伙儿只管分红就是,若是利润达不到,楚凡甘愿自掏腰包贴上。

    这下所有人更是红了眼睛,踊跃认购的股本不一会儿就已经达到了二十七万四千两之巨,让丁以默不禁为楚凡担忧——照这么算的话,楚凡一年光红利就将近十四万两,他能挣得回来吗?

    他担心归担心,这场面还得帮楚凡撑着,觥筹交错间,酒宴的气氛渐渐到了高潮——从登州最好的青楼叫来的红倌们该弹的也弹完了,该唱的也唱完了,此刻开始到各桌敬酒了。

    场面一下就变得不堪起来,那些自命诗酒风流的圣人弟子们扯住红倌人就不撒手,非得嘴对嘴喝个皮儿杯;那几个武将就更过分,搂住红倌人就不放,非灌人酒不可。

    那位蔡知府不知是太老了还是有心事,倒是没招惹这些红倌人,反倒是缠着楚凡问起了仙草卷烟的细节,“亦仙,近日我看你在沙河招募那些辽人,可是为做这仙草卷烟?”

    “不敢欺瞒老父母……正是为仙草卷烟招募的工人。”楚凡微微颔首答道。

    “唔……人手既是已经招募了,这场地可选好否?”老头儿神叨叨地问了这么一句。

    楚凡心里咯噔一下。

    他立刻反应过来,千万不能告诉这位蔡知府自己准备把卷烟工场开在远在天边的牛岛——那不是上赶着让人怀疑自己要卷款而逃吗?

    那么,该怎么回答这位新股东呢?

    ——————————————————————————————————————————————————————————

    “哐啷!”

    济南按察使司衙门的内堂里,一只名贵的宋代钧窑茶杯被狠狠地摔在了青砖地上,顿时碎成了细末。

    王廷试一张脸气得铁青,松松的三角眼中闪烁着阴狠的目光,“这小贼直恁般胆大!”

    那位邓账房赶紧附和道,“臬台大人明鉴,这小贼原话如此,学生绝无半点诬陷。”

    “哼!”王廷试冷哼一声道,“他是打量我王某人离开登州,治不了他了是吧?”

    “以学生的揣摩,小贼恐怕还不止是这心思。”邓账房似乎怕王廷试的火不够大,继续添柴泼油。

    “哦?”王廷试翻起眼皮盯着邓账房问道,“他难不成还有其他动作?”

    “正是!学生这两天在路上听到了一些风声,说这小贼在登州借着兵备和知府的势广发请帖,说他那什么东印度公司面向社会募股,一千两银子一股,只要愿意的人都可以买……在登莱一带极是轰动。”邓账房把自己道听途说的传闻说了出来。

    “难怪他会对你这番入股的话,”王廷试眯着眼点了点头道,“弄银子居然弄到老夫头上了……他也不想想,当初若不是老夫高抬贵手,他还想去倭国挣银子?……登州大牢里早瘐死他啦!这小贼!”

    “大人请息怒,”那邓账房劝了一句后继续道,“学生在回来时,路过沙河桥头,见那小贼正大张旗鼓的招募辽人,似乎正是为这仙草卷烟的事儿……听说还要送到什么岛上去。”

    王廷试这次再没说话了,拈着胡须出起了神,好半晌才喃喃自语道,“招人?哼!……王某即便离开了登州,也不是你这小贼惹得起的!”

    说完他挥退那邓账房,回到书房摊开纸给登州通判写了一封信——这通判乃是他用银子喂饱了的,所以他在信中写得很直白,明确告诉通判,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想办法把楚凡的这个仙草卷烟搅黄了。

    写完信派了人送出去后,他又把一直跟着自己的那位刑名师爷叫了来问道,“上次答应给蹲山虎的那笔银子可结了没有?”

    那刑名师爷摇头道,“尚未了结……府里这些日子银钱有些紧,学生本打算……”

    他还没说完就被王廷试粗暴地打断了,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马上结!结完之后让他再帮我做件事儿!”

    那刑名师爷一愣,提醒王廷试道,“大人,蹲山虎上次做完那一票后,可是一再强调,银子事小,招安才是他最想要的,您看……”

    王廷试想都没想就回答道,“你告诉他,这是最后一票,做好啦我包他蹲山虎前程似锦!”

    “成!”刑名师爷见王廷试这般态度,再不磨叽,“那这次是要收拾谁?”

    王廷试眼中凶光一闪,咬牙迸出几个字。

    “登州!楚凡!”

    【大年初五第三弹,螃蟹鞠躬祝大大们新年快乐,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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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登州烟厂() 
湾子口村南边一里左右的荒地里,几百号辽东流民整整齐齐地坐在草地上,看着楚凡和一位穿蓝绸夹衫的人蹲在地上,指着一张大大的图纸讨论着。

    这位黑绸夹衫是那登州粮商派来的,姓陆名都,今年29岁,跟着粮商学徒十来年了,原本要派往扬州的。粮商入股了5万两银子后,就把他派了过来,说是协助楚凡办烟厂。

    不仅是粮商,入股了2万两银子的蔡知府,以及1万两银子的兵备道、冯老等人,也纷纷“推荐”人到楚凡这里,有说帮着管帐的,有说帮着管采买的,足足有七八个人。

    说是帮忙,但楚凡心里明镜儿似的,还不就是怕自己卷了钱跑了?

    那天在酒宴上楚凡只用了几秒钟就想清楚了,毕竟是白花花的银子,大家担心也是在所难免,那自己干脆就把烟厂放在登州他们眼皮底下总成了吧——烟厂生产正经卷烟在大明售卖;加料卷烟还是放在牛岛,专卖倭国。

    至于股东们塞过来的眼线,全安排在烟厂里就可以了——这些眼线可都是经验老道的熟手,正好弥补了楚凡现在到处都缺人的短板。

    这样做还有个好处,那就是以后楚凡在登州的所有动作都可以打着烟厂的名义进行,正大光明而且能得到众股东的帮助。

    不好的地方则是,他原本招够了人远避牛岛的如意算盘又落空了——大张旗鼓的在沙河招人已经引起注意了,如果没有蓬莱阁那次募股大会,现在肯定有人跳出来阻拦了。

    说起来楚凡是真不愿意和大明这些官儿们打交道,一个个贪婪无耻不说,还因循守旧,一点儿担当都没有,怎么能让人安心同他们合作?

    不过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居八*九!楚凡现在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楚公子,这一大片均要砌上砖墙围起来吗?”那位陆都看着炭笔画就的图纸问道

    “不错,整个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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