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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节

战辽东-第2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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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看来,这所有的手段效果杠杠的,近万大军已经被传说中的金山银海鼓动得嗷嗷叫,一个个红了眼只等冲进城去疯狂发泄!

    圈转马头,泉智男遥望东南元行宫方向,嘴角流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

第四百一十五章 反常(完)() 
满天的繁星如同

    四月中旬的夜风早无凉意,反而隐隐带着白天尚未散尽的太阳的热力;微醺的风中夹杂着海浪拍击礁石的巨响,为这个静谧的夜晚平添了几分躁动。

    星光下的城山码头,一长溜昏黄的光点整齐排列着,那是牛车上支起的气死风灯;牛车旁边站着一排荷枪实弹的复辽军战士,一个个紧抿着嘴唇警惕地望向码头外黑沉沉的大地;背上牛岛一型火铳那雪亮的刺刀在灯光下不时反射出令人窒息的寒光。

    “当心!慢慢来!注意别碰着灯!”

    码头上楚宁和小三婶正低声吆喝着指挥火药组的工匠们往牛车上装东西——编得四四方方的竹篾筐里全是牛头大小的瓷坛,罐口用油纸和蜂蜡封得严严实实;为了防止牛车颠簸,每码好一层竹篾筐便用棕绳细细捆扎结实。

    灯光照在楚宁的脸上,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格外醒目,小三婶同样如是——火药组上上下下几百号人都归他们两口子管,这些日子天天加班赶活儿,看得出已是疲惫已极。

    终于,最后一个竹篾筐装上车捆扎完毕,楚宁凑到灯前在那张物资交接的单子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目送着牛车队缓缓启程,这才夸张地长出了一口气,轻声对小三婶说道,“可算是赶完啦……这俩月把平常半年的活儿都干了,累死俺了!”

    小三婶白了他一眼道,“你累?你就管管安全,抽个冷子还能眯一会儿……俺才是没日没夜守着他们,连个囫囵觉都捞不上!”

    “妇人之见!”楚宁舒展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后迈步朝他的宅子走去,“俺这是心累知道不?时时刻刻都得牵挂着……就是凡儿说的那什么,哦对,安全就是一切!”

    小三婶跟在他身后,也彻底放松下来了,自顾自嘀咕着,“俺还是想不通,你说凡儿要这么多火*药干嘛……好家伙,足足十万斤呐!”

    楚宁一下站住了脚,转向小三婶正色道,“说了多少遍了,别问这个!别问这个!”看到小三婶露出犯错的表情后,他才压低声音道,“打仗!打仗懂吗?……他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

    就在楚宁教训小三婶的时候,牛车队伍已经出了一号基地的大门,正朝着瀛洲城方向而去。

    借着灯光,付狗儿默默走在土路上,满脸都是麻木的表情。

    一营已经俩月没出过****,两个连里的老兵被抽走了大半,而像他这样的福建新兵们则被重新编成新兵队,专门做一些勤务工作,比如,站岗、放哨,以及像今晚这样护送牛车队。

    刚开始付狗儿还暗暗庆幸,终于不用再受那可怕的训练折磨了,可时间稍微一长,他竟开始怀念刚入营时那种虽然辛苦但却无比充实的训练生活。

    原因无他,他们这些新兵的生活现在实在太枯燥无味了:每天除了轮值巡逻一营的营区外,就只能在自己的宿舍里睡觉,严禁出营;更让人抓狂的是那让人抓狂的保密条例——未经许可,禁止与一营之外的人交谈!

    好几次付狗儿在二营的那几个朋友遇到他打招呼时,他都只能点头致意,根本不敢接话茬——就为这条不近人情的保密条例,新兵队里已经有好几个倒霉蛋被打军棍或是关禁闭了!

    “站住!什么人?”

    一声喝问打断了付狗儿的思绪,抬头一看,却已是到了瀛洲城的东门外;城门上站着一排战士,手中的火铳齐齐向下,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借着城头熊熊燃烧的鱼油火把,付狗儿认出了喝问的那位乃是三营三连的一位班长。

    “兄弟,俺们是一营的,到码头运东西,”带队的排长有点愠怒地回答道,“才刚不就是你放俺们出城的吗?”

    “唔……人都站到灯下面去,俺们得好好瞅瞅。”那班长却是没半点通融,直到确认了人数后这才起身下城,打开了城门。

    牛车鱼贯而入后,付狗儿才跟着大伙儿走过了那条乌漆麻黑的城门洞,刚一进城,迎面而来的便是一排黑洞洞的枪口——这阵仗他早已熟悉了,刚一开战,瀛洲城的警戒级别一下调到了最高,这进出城的盘查最是严格。

    几支鱼油火把噼啪作响把个城门口照得雪亮,那班长亲自上阵,一个个验看各人腰间的水牌和身份牌——水牌是复辽军特有的,上面标注着姓名、年龄和职务,而身份牌现在则是牛岛和济州岛东部人手一块,上面不用说有炭笔画翻刻出来的人脸。

    盘查过程足足用了一刻钟,直到检查完毕,那班长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冲带队的排长“啪”地行了个标准的平胸礼道,“褚排,对不住了,兄弟这也是奉命行事,还请海涵……打完这仗所有兄弟都算上,聚仙楼算俺的,给大伙儿赔罪!”

    聚仙楼是瀛洲城中才开的一家酒楼,东印度公司的本钱——仗要打,这瀛洲城中的建设可没停,酒楼、米行、布店、成衣铺子什么的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冒了出来。

    见这班长上道,那褚排长也就不再板着张死人脸,微微一笑道,“俺也领会得……都是奉命行事,都不容易,这大半夜的你們还得在城上喝风……打完仗好好聚聚,走啦!”

    车声粼粼,一行人顺着黄土垫出来的大道直奔瀛洲城西南角的一营营房而来,入营时倒是少了好些盘查——毕竟都是一个营头的,彼此都熟。

    一营营地里,一栋高大的原木搭建而成的大仓房赫然挺立,即使是大半夜,这仓房周围都有整整一个班在巡逻警戒——这里便是牛车上那些装满火药的坛子的最后归宿了,无怪乎守卫严密。

    打开仓门后,里面很快便挂满了气死风灯,付狗儿跟着大伙儿开始往里搬竹篾筐,眼角余光中,付狗儿注意到上次进来时都快满了的仓库里,如今已经没剩多少竹篾筐了,他不禁颇为好奇。

    这么多火药,都到哪儿去了呢?(。)

第四百一十六章 天崩地裂(一)() 
合北川大营北面空地上,高高低低堆了好几堆小山一般的原木;吱吱呀呀的锯木声不绝于耳,一大群工匠模样的人正挥舞着锯子、斧头、锤子修整成形状各异的木条、木板、木块。>

    阿木便是其中一员,他左手持凿、右手握锤,正在给一块木方凿榫头。

    凿着凿着,阿木停了下来,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成果后叹了口气,原本就呈囧状的眉毛耷拉得更厉害了,看上去越愁眉苦脸。

    在他身后原木堆上,正抱着根油腻腻的狗腿啃得起劲的毛驴听到了阿木的叹息,伸脚点了点后者的后背道,“嘿!木头疙瘩,又在为你那些工具伤心?”这毛驴乃是大营派来监管工匠们的——他正是京畿道内三厅那几个营头的士卒,打仗不成,便被派来监工了——他和阿木都是芦原的老乡,自然关系还不错。

    阿木扭头看了看他,苦着脸回答道,“是呀!这些工具不趁手,你瞧瞧做出来这活儿,嗐!”

    毛驴腾地从粗壮的原木上跳了下来,从阿木背后伸头看了看那个木方,咧嘴一笑道,“差不多就得啦,能咬在一起就成……这是给大军打鹅车,又不是给村里新媳妇儿打嫁妆,那么仔细干嘛?”

    阿木瘪了瘪嘴,“我又不是为这个愁……我是心疼我那套家什!可惜了,全沉在海里了!”

    毛驴把手中狗腿往阿木跟前一递,“来一口?”看到后者躲闪着连连摇头后,不屑地笑着狠咬了一口。

    嘴里塞满了狗肉,毛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凑到阿木耳边低声问道,“喂,木头疙瘩,你老实说,你那套家什是不是偷偷藏起来了……我可知道,好些工匠为了弄这些锯子、斧子可没少编瞎话,你小子是不是也一样?嗯?”

    听到这话,阿木脸一下涨得通红,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倒把毛驴吓了一跳。

    “活天冤枉!”阿木大声嚷嚷道,举起手中凿子递到了毛驴眼前,“这哪儿赶得上我那套家什!……怎么用都不顺手!为这几件破东西我犯得上编瞎话吗?”

    毛驴见他就这么顾头不顾腚地嚷嚷了出来,不由得有些尴尬,扫了一眼周围好奇张望的工匠后,安抚阿木道,“我就随口这么一问,你就这么急赤白眼的,至于嘛?”

    说完他又撕了一口狗腿,斜睨着阿木道,“你说运你那套家什的船被明寇击沉了,这打死我也不信!……他们要有那本事,咱们还能在这儿消消停停地造鹅车?嘁~~”

    这阿木乃是同3ooo先锋从济物浦登船的第一批工匠,他们在途中饱受复辽军水师的骚扰,很是损失了几艘船,其中就包括运送阿木工具的那艘;而毛驴则是最后一批从木浦运来的,他们在途中几乎就没看到复辽军水师的船,上岸后更是连明寇的影子都没看到,耳中又尽是明寇无能、吓得缩回去的传闻,当然就不相信阿木说的话了。

    此刻毛驴的话似乎引起了阿木那不堪回的记忆,后者脸上立刻呈现出一幅混杂着惊恐和痛苦的表情,“我骗你干嘛……你是不知道,我们在海上漂了4天,明寇就出现了,那船快得,跟飞似的……炮打得那叫一个响,噼噼砰砰比过年放炮仗都热闹……起先我们都躲在船舱里不敢出去,后来被押船的兵爷硬赶上了甲板,才一上去就看到一艘船着火了……那船烧得呀,半边天都红透啦……明寇那炮打得真猛,我是亲眼看到咱们的一艘龟船,被明寇的三艘船围着一通乱轰,生生给炸沉啦!”

    毛驴起先还听得入神,等到阿木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他登时轻蔑地笑着打断了他,“你就扯吧!……咱们的龟船那是什么?整一个铁乌龟,佛郎机炮都打不穿!还炸沉了?嘁~~”

    看到阿木嚅嗫着想要反驳,毛驴不耐烦地摆摆手道,“我跟你说,明寇就是一帮怂蛋!……这可不是我说的,我们小李都尉告诉大伙儿说,明寇欺负欺负济州岛这些土包子还成,真遇上咱们这些朝廷精锐,那就只能夹起尾巴躲回元故宫里,就等着咱们灌进城去一个个砍他们脑袋!……你还不信?那你说说,他们船这么厉害的话,怎么没见到这禾北川来放上两炮?……我听骑营那些兄弟们说,现在岛东那边,别说明寇,连他娘兔子都看不到几只……明寇们也就只敢在元故宫城头露露头,任由这帮小子在城外耀武扬威!”

    说完他把没剩多少肉的狗腿往地上一扔,双手在前襟上反复擦着,满是贪婪的流着口水道,“听说那元故宫里好东西堆成了山!随便捞上几样回汉城就值老鼻子钱啦……我们小李都尉说啦,都说我们营头不成,这次我们倒要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看看,我们也是上得了阵的!”

    “啊?”阿木听得将信将疑,下意识地冒出一句,“连你们都敢上阵了?”

    “废话……”毛驴瞪眼怒道,刚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看不起自己的同乡,就听不远处他的什长高声招呼他,他赶紧屁颠屁颠跑去了。

    阿木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的背影,嘴里嘟哝了一句,“真奇了怪了,说真话楞没人信!……就你们这样枪都拿不稳的还敢上阵?唉!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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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叔,我敢对天誓,诗韵绝对不是他说的那种人!”

    楚凡办公室里,孙和斗面红耳赤地大声道,同时眼睛死死盯着一旁低头不语的凌明,闲茶站在楚凡身侧,绞着手指忐忑地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

    内务处的第二次大清洗终于动手了——第一次大清洗是在楚凡婚礼后进行的,重点抓捕了朝鲜奸细,人数少规模小,而且又采取了严格的保密措施,所以在表面上一点儿都看不出什么涟漪来。

    这第二次大清洗可就完全不同了,复辽军控制范围内的奸细,不管是木下丸派来的,还是登州派来的,或者郑家的,甚至是鞑子奸细,通通被连根拔起——楚凡这么做,是为了在即将来临的大战中再不用担心后院失火。

    这次清洗抓捕了过两百人,而且绝大多数都是明人,这就让原本就紧张不已的局面更加波诡云翳——身边的熟人突然就变成了奸细,总是让人难免心中惴惴不安。

    而那些已经有了自己朋友圈的奸细,就激起了更大的骚动和质疑——中国人一向重情重义,在不了解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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