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北洋军阀-第4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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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茂如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或者说这种事情他不知道怎么说。
“我知道你最爱的女人是唐宝琪，我知道对你最的女人是乌兰图雅公主，只要有她们在你身边的时候，你的目光一定放在她们身上，而不是我。”吴秋月一面哭一面说，“我做不成你最爱的女人，也做不成对你最的女人，那么我就要成为给你记忆最深的女人。”她的表情异常坚定，“我要你永远记着，有个女人，因为爱你，因为你出家为尼。”
“你……”
“你走吧。
”吴秋月转过脸道。
“秋月，回家吧。”
“施主，你走吧，不要逼我，否则我就死去你一辈子也见不到我，你知道我说到做得到。”吴秋月道。
王茂如站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当他走后，吴秋月瘫坐在地上，无力地哭泣着。
王茂如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心酸，或者是心痛，走到山下的时候，吩咐臧浩去给法盛庵多捐助一些金钱法盛庵主持好好对待六夫人。
法盛庵主持之前不知道这位美貌英朗的美妇人竟然是尚武大元帅王茂如夫人，还以为她也是为情所困的普通女子而已，也没有在意。收留她的时候，见她一身武艺，心中猎喜，终于寻得一位的护院僧尼。可未曾想到峰回路转，竟然是秀帅之妾，这可让主持下的够呛，连忙跑到吴秋月跟前劝她回去。
吴秋月态度坚定，一定要留下来，主持见她态度坚决，也便不再敢劝说，人家虽然出家，可是从秀帅主动跑到法盛庵来劝她回家看来，王茂如对其感情颇深。只是这女子性子烈性，劝说不懂，自己何苦得罪与人。只是从此之后，庵中再也没有人敢轻视吴秋月。佛门也不都是清静之地，吴秋月身份特殊，别人对她的态度便愈加特殊。有天津的一位大小姐追求一位公子未果，便一气之下也来法盛庵带发出家。本以为凭借着她的身世，谁想到庵中大小尼姑不以为意，她很是惊讶，为何大家如此怠慢与她，仔细打听才得知秀帅的六夫人出家于此。尽管也是带发出家，可是人家是什么身份，自己是什么身份，放在古代，那就是贵妃一级的，高下立判。该大小姐只觉得自己在庵中不受重视，没待几天，便回家了。
一路之上只是王茂如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车外，其余人知道秀帅心情很差，便不敢说话。
他一直想不通，也许真是被吴秋月给气坏了，因为吴秋月出家的理由让他不能接受。当没有准备迎娶她之前做他的情人的时候和他暧昧，打算做他的老婆之后又非常开心，可是真正一旦要嫁给他了，却又不能看到他对其他女人的关心，这让他如何想得通。可是女人的心思谁又能懂呢，至少猜得中政治，算计得了别人，也算计得了天下的他，算不出女人的心思。他叹了口气，汽车颠簸起来。“这条路是怎么回事？”他问道。
“可能是年久失修吧。”副官臧浩道。
“从北京到法盛庵都是如此吗？”
臧浩道：“一直以来都如此啊。”
王茂如想了想，道：“回去之后告诉直隶省长，从北京到法盛庵，修一条六米宽的平直马路。”
臧浩瞪大眼睛，心想我的乖乖，这得两百多公里，这马路修建起来可真……
“就叫做侠女路。”王茂如望着车窗外淡淡地说道。
几年之后，侠女路修建完毕，当地流传了许多关于侠女路的传说，因为这条路的命名方式并非以起止点命名。两百一十公里的公路单独命名，有人说是秀帅与六夫人幽会而修建的，有人说秀帅是希望将来六夫人能踏着这条公路回来而修建的。若干年后，这条公路成为著名的情人路，也成为直隶省一大景观。
车队抵达北京之后，王茂如先去了陆军部，见到陆军部井然有序起来，赞赏了一下韩硕的成就。倒是新任陆军接待处处长王克有很多不适应，他的提拔速度太快，年轻不适应这种接待工作。于是王克找到王茂如，向他请示自己是否可以回到副官处。王茂如恨其不争一个烟灰缸砸了过去，王克不敢躲，直接砸在额头上流了血，王茂如怒道：“屁点小事就接受不了了？你对你起你爹的期望？你对我起我的栽培吗？你给我老老实实在陆军部做接待处长，妈了个巴子的，就会让**心。再废话连篇，我打的你爸妈都不认识你，滚犊子。”
王克吓得快哭了，赶紧退了出去，臧浩见到之后安慰道：“秀帅骂你是因为在乎你，你小子别不知好歹。”王克毕竟年轻，听了之后立即转忧为喜，屁颠屁颠又去接待处赴任去了。等王克走后，臧浩进来，王茂如道：“你安慰了王克了？”
“是。”
“不成器的东西。”王茂如骂道，“以后你多叮嘱叮嘱他，长点心眼，陆军部是历练的好地方，尤其是接待处。”臧浩点头，犹豫道：“秀帅……”
“别他妈跟我提你要上前线的事儿，否则我削你。”王茂如怒目一睁，臧浩连忙吓得不说话了。（。）
卷 四 统一之战第六百三十六章 彤弓昭兮（）
在陆军部处理事务一直到晚上，王茂如才回到家里。在家中照顾孩的朱淞筠早就得知吴秋月出家之事，担忧地说：“秀盛，是不是因为我……”
王茂如挥了挥手，道：“万勿多想，只是她自己想不开而已。”
朱淞筠道：“秀盛，有件事我想说一下。”
王茂如点点头，道：“你说。”
朱淞筠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说道：“我父亲……我父亲辞去了参议院副议长身份，你能不能帮帮他……”
王茂如道：“你不是和他断绝关系了吗？”
朱淞筠道：“纵然如此，他也是我的父亲啊，我不能到朱家落魄无动于衷，一家人都指望他一个人，我还有三个妹妹没有嫁人呢。”
王茂如说道：“好，这件事我知道了。”
朱淞筠又道：“还有事呢。”
“嗯？”
朱淞筠道：“我不想一直在家里，孩慢慢大了，吴妈能带，我回家也能带，我准备出去工作。”
王茂如道：“我每个月给你零花钱，干嘛要出去呢？”
朱淞筠道：“我得工作啊，女人也得独立，我的存点钱，给我女儿将来做嫁妆。”
王茂如心中也知道，朱淞筠要工作是出于一种不安全感，在他去欧洲的这两年半之中，她靠自己，生孩，生活，把孩养大，可以说她有一种危机感。有危机感的女人，才会希望工作。王茂如也知道她的这种危机感不是说没就没的，便笑道：“好，我帮你安排一下，省却了你抛头露面的工作。”
朱淞筠道：“秀儿还没有大名，你这个做父亲的要给秀儿起个大名啊。”
王茂如一拍脑袋瓜，道：“我都忘了我想想啊，臧浩，帮我把《诗经》拿来。”翻开诗经，自言自语道：“我的女儿的名字都是从《诗经》中借鉴的。对了，淞筠，你有没有想过？”
朱淞筠笑道：“起名是父亲的权力，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做主，除非你让孩姓朱。”
“哈哈哈。”王茂如一边翻着，一边起来，忽然说道：“这句话不错，彤弓弨兮，这首词的意思是对待属下绝不会鸟尽弓藏。叫做彤兮，小名就叫小昭。你觉得如何？”
朱淞筠娥眉稍敛，道：“小名秀儿不是更好听吗？名字确是动听，只是意味……好吧，我倒觉得蛮动听的，彤兮，彤兮，就叫彤兮了。”
倒是秘书长杨度得知王茂如给女儿起名彤兮，便对左右说道：“秀帅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下属，他绝不做宋太祖杯酒释兵权之人。更不会做明太祖朱元璋那样杀进功臣之人，倒是符合袁大总统的遗志啊。”有谓左右道：“杯酒释兵权还算好的，碰到一个朱元璋那样的上司，唉……有幸秀帅不是。”不过王茂如到底是不是，杨度心里也没有底，毕竟谁也不能说清未来，更不清人心。也许这更多是杨度的一种期望，期望王茂如如自己所言，彤弓弨兮。
此时，东北第四兵工厂传来喜讯。民九坦克第二批实验坦克完成，这次完成了十辆，并且通过了各种考验可以用于实战进行考验。王国防军参谋部将这十辆民九坦克立即运送到麒麟军团，交付给赵增福。民九坦克第二批实验坦克与第一批的六辆相比较而言，其重量更加重了半吨，主要是加厚了前装甲厚度。因为尽管第一批实验坦克在进行越野实验的时候性能良好，可是在做战斗模拟的时候，因发动机是前置的，正面装甲遭受了超过三次75炮击之后发生了爆炸，居然是钢铁硬度不够。
因为坦克的钢铁都是自产的，质量并不过关，而如果要是用日本的钢铁价格上要贵五倍之多，且日本人对中国人的坦克持非常期待的态度，数次提出要求参观坦克战车。保密，国防军屡次拒绝，而日本人以钢铁原料为要挟，这才促使国防军的钢铁全都是国产，也造成原本计划之中的坦克吨位增加了半吨。说穿了，还是科技上达不到要求，科学人才太少了，中国历来好出家，理工学科的学者太少。
十辆改进版的民九坦克需要实际检验，原本要发往努尔干省交付青龙军团，但总参谋长蒋方震认为中原占据更加，向王茂如建议装备到麒麟军团中。随后，王茂如以国防军司令部名义对国防军控制区域内军队进行进一步整编，被整编的军队士兵被补充到远东的青龙军团和西域的白虎军团。
与此同时，湖北五个步兵旅以及直隶督军卫队，江苏第五旅和第六旅合并组成国防军陆军二十八师团，由湖南督军萧耀南担任该师团师团长，下辖步兵79旅，旅长孙岳，步兵0旅，旅长寇英杰，步兵旅，旅长陈调元。第二十八师团整编时间从民国九年十月份开始至民国十年二月一日，整编地点为武汉三镇，受国防军总参谋部指挥。萧耀南早就随吴佩孚一起接受了国防军改制，只是湖北陆军人员结构太过复杂难以统筹，以至于湖北陆军反倒比山西还晚才进行的改制，得到的番也排在山西陆军之后。
其余被遣散的湖北士兵与直隶、江苏遣散士兵一道整编为两个湖北武装警察旅，总计六千人，起到的是维持治安的任务，仅受国防军总安全部指挥。
湖北省长人选王茂如并没有插手安排自己的人，而是由曹锟的心腹湖北人直系出身的何佩瑢担任。何佩瑢本是前湖北督军冯直系王占元任命的省长，之后吴佩孚改请萧耀南做湖北督军之后，何佩瑢立即投靠了萧耀南，最终官至湖北军参谋长一职。属于典型的墙头草，两面倒，谁风大，跟谁倒。只是何佩瑢如今手下除了保护自身安全的一个班的卫兵之外，再不能保留武装力量了。何佩瑢只得安安稳稳地做一个省长，不能干涉军事。何佩瑢也不是军事人才，于是欣然复命接受湖北省长一职。
萧耀南欣然接受了担任第二十八师团师团长一职，与此同时，军装被发到了第二十七师团，士兵们人手两套，一套为黑色帆布之称的常服，一套为黑绿棕三色蝴蝶斑纹作战服。第二十八师团是第二支接受三色迷彩服的军队，第一支接受这款迷彩服的军队是驻防山东的第二十二师团。
民国有三大印染集中区域，一处为上海，两外两处为山东和江苏南通，其中以南通为最大。南通印染发展主要的功劳还是南通人张骞的作用，他以一己之力带动了整个江苏南通商业的发展，可以说，此时的江苏，南通经济实力之强，远胜于南京苏州等地。而上海则是外国商人和荣氏印染厂为主，带动一部分小的印染厂，并逐渐向南方打开销路。而山东的印染企业还是以山东本土商人为主，但是山东人做生意信誉较好，往往宁可赔钱也不会赔了自己的信誉，逐渐在北方开始占领市场。
可以说，民国商人远比后世商人更加重视信誉问题。便是改革开放之前，私人企业也更重视信誉，只是不知道为何后来大家宁可赚钱也不要信誉了，可悲。黑猫白猫理论富强了金钱，掏空了灵魂。
不过这次国防军换装制衣的生意却被山东印染商会取得了，张謇因为赴任江苏省长，大生纱厂在得到订单之后，对国防军的蝴蝶迷彩服并不好，将好好的一块料染成这杂七杂八的颜色，说出去都丢人，且这次数量不多，不足以收回成本。
张謇离开南通之后，南通商会的目光就不行了，拒绝了国防军的这一笔小订单。反倒是上海商会和山东商会得到了订单，两方都拿出自己根据要求制作的印染产品，但是山东商会的人更有心思，他们不单单制作出了样品，还制出另外四种迷彩参考，一共拿出五个样品，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