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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

扫明-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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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市也是热闹的很,店铺林立,商人行人往来络绎不绝,不少百姓乐呵呵的挑菜买货,街市两侧摆起的小摊也很密集。

    仅仅是刘泽清入城的这段时间,就已经从西门出去两支商队,这种是一看就是大商行的商队。

    刘泽清斜眼一瞟,其中一支居然标着“永昌”的号子,起码要有十几车的货物,看方向居然是往济宁去的。

    永昌号是济宁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号,怎么会在宁海州这种偏僻的地方设分号。

    “哗啷啷。。。。”

    盔甲的叶子声回荡在耳边,一支文登兵巡逻队就是面无表情的从刘泽清等人身边经过。

    刘泽清骑着高头大马,本来是心情倍儿好,心里想着:看来这王争是个人才。

    正喜滋滋的等着巡逻队行礼,却见巡逻队的文登兵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刘泽清感觉自己受到侮辱,但也没说什么,有些话却不需要他这个总兵来出头。

    刘泽清身后的家丁见到自家镇台不满,自然是争先恐后的讨好,也许是平素嚣张惯了,这几个家丁居然在宁海州城内‘噌噌’的拔刀。

    这可激起了连锁反应,刚从他们身边经过的巡逻队立刻赶回,端着长枪,面色严肃的瞪视这几个家丁。

    “什么事?”

    “有人在城内拔刀!”

    家丁们还没来得及放出几句狠话,就见到又有几队巡逻队赶来,附近的盐丁也都是拿着腰刀冲过来。

    很快,这街道上就布满了几十号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刘泽清一行人围的密不透风。

    狠话还没说出口,这盐丁就是怂了下来,他也是练家子,自然能从周围的文登兵眼中看见那股冰冷的杀意。

    怕是一句话说不对,就要在这里打起来。

    肃杀的气息顿时弥漫在周围,这种气息根本不是新兵蛋子能有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又想抢功?() 
周围这些军兵的眼神不善,因为在他们的眼里,并没有什么刘总兵,田游击和沈参将,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王争。

    一名传令兵已经飞速赶往北街的参将府,只要是剿杀的命令传回来,这些文登兵管你来的是山东总兵,还是什么登州游击,都不要想在宁海州的地界闹事。

    百姓们纷纷避退到远处,不过却没什么惊慌的神色,都是聚在一起该干什么干什么,甚至有些好赌的行人开始押注,看到底能不能打起来。

    若是在一般的地方,这种情况没准已经形成火拼大乱,但是宁海州城除了这个街道,其余的地方还是照旧如常,没受到丝毫的影响。

    “将军有令,迎总兵入府!”

    很快,一名马兵持着王争的手牌赶来,刚刚还是紧张的形势瞬间就轻松了下来,盐丁们仍是警惕的看了一眼入城的家丁才退去,除了继续巡街的,大部分都回了司署衙门。

    文登兵则是跟在这些家丁的身侧,“迎接”他们去位于州城最北侧的参将府邸。

    等到踏上参将府的大堂,刘泽清早就是脸色铁青,这个王争简直是太不识抬举,居然在自己面前摆起架子来了!

    “王争呢,快叫他出来见我!”

    一进来,刘泽清就是当仁不让的走到最前面参将座位边上,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嚷嚷道。

    门外侍立的两个丫鬟暗自摇了摇头,就这还是堂堂的总兵官呢,方方面面都和咱们家将军差了十万八千里。

    刘泽清翘着二郎腿坐在首位上,他这么嚣张也是有原因的,城外可还有他的两千大军呢,比文登营所有的人加起来都多。

    这年头,谁带的兵多谁就是大爷。

    田广跟着做到平日里黄阳的位子上,见到沈求远仍是站着,拉住他大大咧咧的道:

    “坐啊,客气什么?”

    沈求远面色并不轻松,看着堂上的布置。

    一侧屏风上画着栩栩如生的青松古柏,铜柱子旁边都设有一人高的雕花盘丝银烛台,早早点起了儿臂粗的蜡烛,烛中掺着香料,焚烧起来幽香四溢。

    看到这个,让人身心舒畅,不过再看最北侧的墙面上,挂着的不是华美字画,而是八口精光闪闪的钢刀,在这个大堂上显得十分刺眼。

    不知王争在这里放置“八”口刀,寓意到底是如何。

    这一路而来,沈求远看到宁海州这边遍布的田地,百姓谈笑着走出城开荒,与巡逻的官兵亲切的打着招呼,城外还建起了不少的磁窑和民庄,这在其他地方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城内有发达的市集买卖,商旅不绝且店铺林立,许多山东的大行大号没有在蓬莱设分行分号,居然先在宁海州落了脚,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当然了,还有卫所上每个人都离不开的私盐买卖,在这边几乎是透明的交易,盐丁充当起保安大队的角色。

    无论宁海本地的百姓,还是后来定居的各地流民,私盐买卖都是他们发家致富的首选。

    就从看到的来说,宁海的各方面都是飞速发展着,原本不大的登州府境已经逐渐的两极分化。

    单论起繁华,往昔清穷乡僻壤的宁海州,如今居然已是直追蓬莱府治。

    王争治下各行各业都是蓬勃发展,而其余的半个府境,仍是一片死气沉沉。

    方才走在街上,沈求远居然能听见官军操训时整齐的喝声,当时他还眺望一眼,这种情景不知多少年未曾见到过了。

    刚刚取得了这样一场大胜,居然仍能如此严密防备,不骄不躁。

    所见所闻,让沈求远对宁海州更觉得陌生,眼下他唯一能的就只有确定一点。

    王争这个人绝对不简单,千万不能随便招惹。

    。。。。。。

    “参将到!”

    门外忽的响起这道声响,坐在首位上的刘泽清冷哼一声,心道:怎么,这叫唤是要给自己提个醒,起身给他王争行礼不成?

    想到这里,刘泽清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愈发的近了,倒是低头把玩起木椅来了。

    其实王争平日议事坐着的木椅与众将并无区别,简单的很,上头就连个条纹都没有。

    “总兵大人喜欢我这椅子就拿去好了,反正也不值几个钱。”

    王争一脚踏进大堂,脸上伴随着和眴的笑容,不过这番话听在几人耳中却有些故意抬杠的意思。

    王争对刘泽清的称呼只是“总兵大人”,这还是当面称呼,在这时候是非常不礼貌的,听到后,上北路的参将沈求远皱了皱眉。

    按理说,王争不应该不知道这个规矩。

    王争同刘泽清之间的争执与沈求远并无关联,田广傻傻分不清利害关系,所以他只能是个游击,但是作为参将的沈求远并不傻,条条框框非常清楚。

    刘泽清现在还是总兵,而王争立了大功就要高升,到时候也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官,两边不得罪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刘泽清虽然生气,但是在总兵的位子上呆了这些年,什么风浪没见过,这点度量还是有的。

    当下他也是没什么恼怒,笑眯眯的道:

    “王参将立了大功,全歼清军,可喜可贺,本镇甚是欢喜!”

    王争走到堂前,并没有因为刘泽清是总兵就对他卑躬屈膝,直视着他的眼睛,微微一笑。

    “不敢当,这次刘总兵来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及时啊,这让卑职想起了前些年平定孔有德之乱的时候。”

    刘泽清一听这话,面色猛的就变了,自那以后,这可就是他的一个禁忌,没有人敢当着面提出来!

    蹭的站起身,后又是冷笑一声:

    “王参将此次立了大功,鞑子首级现在何处?不若由本镇带回蓬莱检验一番!要知道,现如今拿老实百姓杀良充数的参将可是不少!”

    沈求远看了一眼刘泽清,又来了,刘泽清这是又眼红想要抢功,当下也是暗叹一声,可惜了。

    王争哦了一声,似乎并不意外。

    上次功劳被抢的事情他可还记着呢,同样的亏自然不能吃两次,人不能被一样的绊子绊倒两次,看这个刘泽清自信满满的模样还以为吃定自己了,心中一阵冷笑。

    “那就不好意思了,前些日子,文登营斩获的首级就已经报往京师了。对了总兵大人,现在若是马不停蹄的去追,或许能在入京之前截住呢。”

    说完,王争便是笑吟吟的看着他。

    刘泽清果然是张大了眼睛,自己不是已经截住了递送捷报的人,难道说这只是障眼法,真正的首级和捷报早在前几日就报了上去?

    最后的算盘打空了,刘泽清感觉自己的脸被打的啪啪作响,顿时就是勃然大怒,指着鼻子吼道:

    “王争,你别忘了,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参将!捷报和鞑子的人头,你直送京师,没有本镇的许可,你哪来的这个权利!”

    闻言,王争淡淡回道:

    “刘总兵,你也别忘了,文登营乃是海防三大营,不受任何总兵节制,坐营官直属山东海防备倭都司统属,自然有直达天听的权利!”

第一百六十二章:实打实的鞑子脑袋() 
王争的话慷锵有力,不卑不亢,门外的两个侍胸中如同打起鼓,小鹿乱撞一般,毕竟,这些丫鬟也都是管清天精挑细选而来,都是如花似玉的年纪。

    虽然王争的长相并不像南直隶诸才子一般温文尔雅,说起话来也没有那么有吸引力,不过这些贫苦人家的女子向来就不在意这个。

    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年头,如此年轻有为的朝廷将官,将来定是做大事的人,芳心暗许也是难免。

    不过她们也只是想想,平日里王争和颜悦色,但凡是到了重要的时候都好像换了个人,杀伐果断,眼睛揉不下一粒沙子,让人又敬又怕。

    宁海能有这样的参将镇守,这可是父老乡亲的服气。

    丫鬟觉得出气,但刘泽清的感受可就是倒着来了,自从认了南京司礼监的大太监当干爹之后,倒还真没人敢和他这么拧着干,这王争是头一个。

    刘泽清正要发作,这时候却忽地从门外传进一阵哗啷声,却是一队巡逻的文登兵持着长枪一步一顿的走了过去。

    他这才是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这可是在王争的地盘,城外的兵也不都是自己的人,听不听号令还是一码事。

    一旦生了变故,就算不死在城里,他这个直系总兵都是第一个要被问罪的。

    刘泽清毕竟是个老油条,狠狠的瞪了一眼王争,冷哼一声,带着家丁气哄哄的出了大堂。

    田广虽说少生了几根筋,但这时候也是反应过来,不敢再大摇大摆的坐在位子上,起身惶然四顾,见到刘泽清都走了,自然不敢久留,紧紧跟着走了出去。

    沈求远没想到王争敢这样与刘泽清作对,但转念一想,这也无可厚非。

    王争手里的兵就连清军都能全歼,光看这种声势,起码在登州府内已经算是一家独大了。

    想到这里,他朝王争遥遥抱了抱拳,正待转身离去。

    “沈参将留步。”王争忽地喊道。

    沈求远步子一顿,刘泽清和田广这时也回头看向他,沈求远心下一惊,一瞬间在脑海中已经想了无数个应对之策。

    扑扑朔朔的想法在他脑海中回荡。

    若自己回头,刘泽清和田广定然不满意,田广倒算不得什么,刘泽清可就难办了,忤逆他的人向来可都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不过沈求远也是一方分守参将,手里也是有兵有丁,对于刘泽清这种无能的总兵却也是不怕的。

    就眼下看来,王争刀把子攥的紧,钱袋子也是鼓鼓囊囊,又立下如此大功,拿到登州府的兵备大权怕只在翻手之间。

    其实在心底里,沈求远对刘泽清夺功认太监当干爹来上位一样嗤之以鼻,那是见光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翻出来。

    反观,王争手里都是实打实的军功,每一样都能拿出去见见光,就算被锦衣卫追查也是不怕的。。

    想到这里,沈求远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回头笑道:

    “正巧,本将也很好奇,有意看看文登营究竟是如何操训,竟能全歼空空岛清军,王参将不会不舍得让沈某一观吧?”

    哈哈一笑,王争大步上前说道:“说得哪里话,远来皆是客,走!你我二人这便一同前往军营,还望沈兄指点一二!”

    沈求远连连摆手,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

    “不敢当不敢当,在下还是有这个自知之明的!”

    “哈哈!”

    刘泽清就眼看着沈求远与王争一路称兄道弟的离开,自己却被当成了空气,压根就不存在一样,当下就是一股怒气直冲面门,任是再怎么能忍也要发作。

    不过见到周围肃立的文登兵,又是立刻怂下来,身子晃了晃,居然是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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