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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节

西域兵魂之大赖也疯狂-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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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车厢里那七八个满脸喜色把玩着“手机”的战友,真心的无语。

    算了,你们自己偷着乐去吧,等一会儿发现自己手机总是显示电量不足时,你们别哭的太难看就行。

    (本章完)

第341章 太多的想不到() 
    在列车轰隆隆的声响中,归心似箭的我们,终于抵达了这趟旅程的终点,我们那阔别了两年的家乡。

    当列车停稳的时候,我发现很多战友都忙碌了起来。他们并非是在整理行囊,而是急火火的往原本光秃秃的军装上佩带军衔标志。

    我不由得笑了,笑这些战友们的天真与可爱。

    我知道,他们这么做并非是因为虚荣,他们只是想以他们自认为最佳的形象去面对接站的亲人。

    可他们似乎都没有想到一个问题,当我们的脚步离开这辆列车时,当我们再次踏入这片魂牵梦绕的土地,他们此时在意的那些东西,都将会随着窗外那凌冽的北风飞向远方。

    或许他们也知道,那曾经的荣耀,那曾经身为军人的崇高,都必将是:人老去西风白发,蝶愁来明日黄花。回首天涯,一抹斜阳,数点寒鸦。

    只是没有人愿意去面对。。。。

    细细的雪,随风飞扬在这座边境城市的天空。一盏昏黄路灯,一位年近半百的男人,正瞪着一双过早浑浊的眼睛,隔着车站出口的栅栏焦急而激动的望着我。

    “刘东,刘东,儿子,儿子。。。。”男人喊着

    那一声声呼唤,将快步疾行的我叫的心中一颤。我几步迎了上去,到了跟前刚要张口说些什么,却被男人猛地抱住。

    是老爹,我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天气来接我,更没有想到两年不见的他,如今他会是如此模样。

    无法想象,原本挺拔的腰杆,此时已微驼,原本神采奕奕的双眼,却浑浊的像个百岁老人。

    最令我不敢相信的是,曾经注重仪表的他,此时却邋遢到难以想象,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刺鼻气味。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变成如此模样,这个在我看来铁一般的男人,如今却颓废到了这样一个地步。

    “爸,你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我不解的问

    “咋的,当了两年大头兵,回家就看不上老子了是咋的?”老爹不满的说

    我尴尬的笑笑,说了声没有后,顺势向后退了一步。

    我后退并非我有意疏远,只是在他说话的同时,我终于知道那刺鼻气味的来源。

    我不知道他今天喝了多少酒,才会让他一张嘴说话时,口中所呼出空气中的酒精含量似乎能点燃一切。

    酒,我也喝,也经常喝,可我着实想不出到底该以何种方式喝酒,才能让一个人从呼吸到毛孔,都能散发出52度酒精的程度。

    这一刻老爹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一个人,确切点说更像是个会移动的酒瓶子。

    “爸,你今天喝了多少酒?”出租车上的我问

    老爹咧嘴笑了笑,从怀里抽出来个牛栏山小二说道:

    “谁他娘的知道,反正渴了就喝两口,就这个小瓶,我一天七八个吧。”

    “你。。。。你这么喝,我妈不管你吗?”我试探着问

    “操,驴驾辕、马来套、老娘们当家瞎胡闹!老子喝点酒她敢管我?反了她了!”老爹满嘴酒气的说

    我沉默,一句话也说不出,也不知该如何说,扭头望向车窗外的景色,不想与身边醉酒的老爹在多说哪怕一句。

    雪虽然停了,然而满是积雪的道路,仍然让车子跑步起来,短短的一条路,开了很久。

    在经过一个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路口时,我跟出租车司机说停车,打开车门就准备下去。

    可就在我一只脚他在车外时,老爹却拽了我一把,含糊不清的跟我说:

    “你干啥?那房子卖了,早就不是咱家了。咱家还得往前面开半小时。”

    我闻言一愣,不敢相信的看向老爹,可当看到他那肯定的眼神后,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爸,你们为什么要把咱家卖掉啊?之前我妈跟我说,家里还完外债后情况不好,这个我是知道的。可我记得当时这套房子还有,怎么才半年不到就没了呢?还有,你说咱家往前开半个小时就到,可在开半个小时都到城郊的大野地了,呵呵,咱家在大野地里吗?”

    我只是随意的问了一嘴,没成想,我的这一问,却好像刺痛了老爹痛处了一般,顿时让他在出租车内咆哮了起来:

    “老子愿意!我告诉你小兔崽子,咱们家一草一木都是老子的,跟你小子没半毛钱关系!你他娘的少质问我,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大野地?谁他娘的跟你说老子住大野地了。。。。。”

    对于一个酒后发疯的人,我没有做过多的争辩,吩咐司机按老爹说的地方开,便继续看着窗外不说话了。

    看着窗外越发荒凉的景物,我苦笑不已。两年了,我万万也没有想到,那个我每天都在思念的那个家,如今居然会是这样一个场景。

    车子,终于到了那个所谓的新家。那是一片新盖起来的楼房,那片楼房子很大很漂亮,可属于我们的,却又是那样的小。

    跟随老爹打开防盗门,望着室内那陌生的一切,让我如梦似幻。这就是我们的新家?

    就在我愣愣的看着屋子时,一个久违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是老妈,她正煮着一锅面。她激动的隔着厨房门跟我说:东儿,上车的饺子下车的面,别急,一会儿就好,吃完美美的睡上一觉。

    当她端着面走出厨房的一瞬间,当我看到她那熟悉而陌生的容颜时,我心如刀绞。

    我不知道母亲这两年都经历了什么,四十出头的她,却比同龄人老了足足十岁。

    “妈。。。。。。。你。。。。。。”我咬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了孩子?你这傻小子,进屋半天了还提着个包傻站着。对了,你爸呢?”

    我闻言一愣,四处看了半天,才发现老爹早已经醉倒在地板上,一边打着呼噜的他,手里还握着个小酒瓶子,

    看到老爹那副样子,老妈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边招呼我扶他进卧室,一边与我说起了这两年家中的变故。

    老妈跟我说,自打之前家里做生意亏了钱以后,老爹就开始酗酒,每日只做一件事儿,那就是打电话邀请他那些狐朋狗友到家里或饭店吃吃喝喝。

    起初老妈以为他心情不好,想着他找些朋友聊天解闷也挺好,散散心,过一阵心态调整好就没事了。

    可谁知,老爹的这种酗酒行为却一发不可收拾,每天三顿的找朋友喝。他什么也不为,就是想在喝酒的时候听那些人吹捧他,如果马屁拍的高兴了,不但吃吃喝喝,还要带着那一大帮子人去歌厅、洗浴消遣。

    家里亏钱之后本来经济上就捉襟见肘,老爹的这一胡来,更是让家里雪上加霜。可此时家里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根本就不是老爹考虑的范围,他所追求的,只是那种众星捧月的尊重。

    因为酗酒这件事,老妈曾苦劝了他无数次,更是撵过那些来蹭吃蹭喝的狐朋狗友无数次,可早已经被酒精麻痹的老爹,根本就不管不顾,有时感觉朋友被撵没面子,醉醺醺的他还跟老妈动手。

    恩爱了很多年的丈夫,一朝变成了对自己动手的酒鬼,这本就让老妈很崩溃。可更让老妈崩溃的是,前不久,花光了家里最后一分钱的老爹,居然背着老妈变卖了房产,然后举家搬到这座小房子里来。

    至于大房换小房剩下的那些钱,不出一个月就在一众狐朋狗友的阿谀奉承中挥霍一空。

    看着老妈一边抹眼泪一边哭诉的样子,我气得差点没把桌子掀了。

    可气过之后我又能如何呢?难道是要我跟自己的父亲大闹一场?甚至和那些来找他的狐朋狗友大打出手,让他们再也不敢来家里蹭吃、蹭喝、蹭钱花?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作为一个儿子,我能做的也只有偷偷的塞给母亲一点钱,然后告诉她把钱藏好留着家用,千万不要被父亲找到了。

    在这短短的几小时内,我有太多的想不到,可我最想不到的是,曾经对家人很温和的老爹,如今居然会变成这种模样,如果不是相貌没有改变,我说什么也无法将面前的这个人的身影与我曾经认识的父亲重叠。

    我不知道到底是生活改变了他?还是他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或许我们都变了,只是我变成了曾经的他,而他变成了曾经的我。

    或许,将一个好父亲变成如此模样,这就是命运对我曾经的玩世不恭进行的报应。我曾经用十年去折磨他,而如今他要用后半生来折磨我。。。

    (本章完)

第342章 意料之内() 
    一夜的无眠,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胡乱的吃了一口早饭。我走的很急,因为在今天,我要早早的出门,去那个根本不能决定我命运的地方,办理一些列事关未来的琐事。

    这句话貌似很矛盾,但同时也很讽刺,一个根本不能决定你命运的地方,又有什么未来可言?

    有的,或许只是例行公事的盖章与询问。

    踩着脚下薄薄的积雪,突然发觉这座边境城市的清晨,似乎总是跟脚下的积雪一样清冷。

    一条条笔直的大街上,甚少有行人的身影,偶尔一两个映入眼帘的,也只是扛着扫把的环卫工人。他们在每个清晨都要辛勤的劳作,干着最最辛苦的工作,拿着最最卑微的工资,然后在太阳高高升起时消失,就好像这座城市从未有过他们的身影一般。

    我看着远处那位六旬老人,看着他那一身橘黄,一支秃了尾巴的扫把,一辆满是杂物的三轮车。

    我迎上去,在寒风中尽量挤出一个笑脸问道:

    “大爷,辛苦了。您这个年纪,怎么还在做环卫工人?不是该退休了吗?”

    “企业倒闭,五年前我就下岗了,不干咋整啊,我也得生活。”

    老人的回答,并不让我意外,只是刚刚感受到首都繁华的我,从心理上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就是我的家乡?这就是曾经共和国长子的骄傲?这就是。。。。或许这就是将来的我。

    一个人孤独的走着,我本以为自己应该会对这种不需要请假,不需要小纸条,不需要看纠察队脸色,想去哪就去哪,想去多久就去多久的自由感到欣喜。

    可真正给予我如此“自由”的时候,我却有怀念起军营的那种有序生活。

    在一个路口,我习惯性的转了个直角,结果这个在军营最平常的举动,却引来了两名中学生的嘲笑:

    “看着傻B,走路怪怪的!”

    “这人脑子一定有病,要么就是腿不好,哈哈”

    我苦笑,我并没有怪他们对我的恶语相向,更没有上前跟他们争论到底是哪儿个傻B,捍卫了你们喊别人是傻B的权利。

    我只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尽快适应这个社会,我不能改变它,我只能适应它。

    一个人默默的走着,当我走到今天的目的地时,却发现在民政局的走廊里,早已经聚满了与我一样刚刚退伍的老兵。

    他们或站,或蹲,或倚着墙,叼着烟、叉着腿,互相谈论着自己回家的第一天,都干了什么傻B的事儿。

    我正要找个位置待一会儿,身后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回头一看,原来是王胖子。

    “卧槽,哥们等你半天了,你怎么才来啊?”

    “我走着来的,家里离得有点远,所以晚到了一会儿。”

    “操,你个傻B,就不知道打个车,或者坐公交车来?”

    我苦笑,我想说我家那地方路都没修完,哪来的公交车,哪来的出租车!可我没好意思说出口。

    “王胖子,你来这早,有没有看到牛鑫啊?”我转移话题的问

    王胖子往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指了指,一脸羡慕的说道:

    “牛鑫在复转办有熟人,那边一开门,第一个就把他叫进去了。”

    “呵呵,朝里有人好做官啊。对了胖子,一会儿复转办的人问你安置意向,你打算怎么说?”我笑问

    “我怎么说?我说我想当美国总统,他能给我安排吗?去他大爷的吧,我都想好了,老子就是去盖个章,然后领个自谋职业证,就回我们家餐馆抡大勺去。你呢?是不是也跟我一样。”

    “当然,我也是来领证的!这也挺好,咱俩今天一块领证!”我嬉笑着说

    “去你大爷,谁特么跟你一块领证!哈哈。。。。”

    扯了将近一上午的皮,我与王胖子也终于前后脚的被叫进来办公室。

    复转办里坐着一男一女两名工作人员,男的三十出头,胡子拉扯,正一口接一口的吸着烟。

    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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