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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虎痴-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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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招揽轻侠() 
时候已不早,如果要回阳翟,最好马上就动身。阳翟作为颍川治所,太守阴修为了安全起见实行了宵禁,不允许闲杂人等晚上到处乱走。

    何况身边还有个逃犯徐福,抓捕他的公文早已传遍郡内各乡县。一旦碰到有官府中人盘问,届时可难以糊弄过去。

    暂时不回阳翟的话能去哪呢?在许褚原来的打算里,他是把‘发家致富’的希望寄托在荀彧身上的。荀彧在后世人的评价里,是一个重汉室、有远见的能臣。加之许褚曾救过他的族弟荀平,能帮他讨要个几百人马的实际指挥权还是有可能的。有了人马,他许褚才能立功,才能在不久的将来有机会参与到讨伐董卓的战事里。

    至于郭图那个没有节操的家伙,许褚根本不抱希望。

    他将这想法跟徐福说了,徐福却笑道:“将军何必多此一举。”

    “黄巾乱后,各地世家大族为了保护自己,豢养门客豪奴,规模渐大,官府何曾管过。更不用说将军还是太守亲命的军候。再者如今颍川境内仍有数万黄巾余孽流窜,值此用人之际,又何必拘泥常理,只要拉起一支队伍,杀贼立功,不论是朝廷还是天下人,都会对将军刮目相看。”

    许褚听了,将徐福的话消化了一下,表示很满意。于是拉着徐福的手,说道:“元直可有高见?”

    甭绕圈子了,你直接说吧,我老许信得过你。

    徐福把子范等兄弟也叫了过来,将心中的谋划一说,大家都拍手叫好。

    陈义兴高采烈地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动身吧。”

    徐福也是雷厉风行的个性,当即点头道:“将军,你若觉得可行,我们就出发吧。”

    许褚想了想,说道:“好,不过阿义,要叫你再辛苦回阳翟一趟。”

    陈义大声应下,问:“大哥有什么要交待的?”

    “给主簿荀君带封信,回来的时候把宫严兄弟叫上,到时候直接去鄢陵找我们。”许褚说完,又附着陈义耳朵轻声道,“荀君送我们的钱,还有杜君送我的铠甲可别忘了带过来啊。”

    在陈义鄙视的眼神下,许褚又请徐福捉刀代笔,写一封信给荀彧。大意是我许褚蒙诸公错爱,整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心里惶恐不安。听说洧水附近一直有流寇滋扰百姓,就带着兄弟们过去杀贼,以报答诸位的赏识之情。

    徐福一边听许褚说,一边打好腹稿,但却没有纸笔。宫肃见状毫不犹豫从身上撕下一块布,又拔出短刀割开手掌,说:“徐福兄弟,就用我的血将就着写吧。”

    徐福咽了口唾沫,心道此人是个狠角色。

    不多时信写好,陈义告别众人,拿起就走。

    许褚是真的看好荀彧,只可惜他现在的实力完全不足以承担荀文若的梦想,也就只能‘画蛇添足’地给他写封信,刷刷存在感。

    按照徐福的建议,他们首先要去的地方是徐福的老家长社县。当然徐福待罪之身,县里是万万不敢去的,所以许褚决定带着子范进入县中,留徐福跟宫肃在附近的竹林中等候。

    到长社有两件事:一是拜望徐福的母亲,汉代以孝治国,不论士人黔首都极为注重孝道,所以拜望徐母是件必须要做的不是小事的小事;二是拉拢一批轻侠,以做为起事的家底。据徐福所言,长社最有名的一个轻侠名叫王阑,素来与他交好,只要能说服此人,须臾便能引来数十人投奔。

    这第二件事,要看缘分,如果那王阑不愿追随,也没有办法强来。所以许褚把脸上泥垢洗干净,重新理好头发,便把身上为数不多的钱全在集市换了些生活必需品,与子范一道前往徐福家中。

    徐福的父亲健在时,家里条件尚可,所以他的家倒比许褚在阳翟安生的地方要大点。但是家道中落后,留下孤儿寡母,许多旧了的,破了的地方无钱修缮,看上去没几年可以住了。

    走进院子里,只见一个老妇提着水桶,甚是吃力的样子。子范莽撞,开口便问:“这儿是徐福家里么?”

    他嗓门大,又来的突兀,老妇本就颤颤巍巍提着水桶,经这一吓脚底打滑,摔倒在地,水也打翻。

    许褚连忙过去搀扶,骂道:“你这莽汉,不知道先打个招呼?还不快来帮忙!”

    子范过意不去,一起扶住老妇,歉然道:“老人家,对不住。可有伤到筋骨?”

    老妇摇头,只说崴了脚,搀扶她坐下就可。

    坐停当后,老妇眯着眼,好生将许褚跟子范上下打量一会,问:“我不曾见过你们,你们是谁?”

    “老人家,你是徐福兄弟的母亲吧?我们受徐福的嘱托,特地来看看伯母。”许褚微笑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和善。

    徐母点点头,“原来是我儿的朋友。”才说一句,泪水就不自禁流了下来。

    徐母两鬓斑白,手上长满老茧,刚才许褚看她走路,觉得她腿脚应该也不太灵便。她正是最需要子女奉养的时候,可是唯一的一个儿子却因杀人有家不能归,谁见了能不心生恻隐。

    那徐福,想必心中也极为后悔吧。

    许褚让子范把买来的东西拿进屋里,又让他替徐母重新打一桶水,为了宽慰徐母,就把自己将徐福救出的事说了。没想到徐母更加伤心,说徐福本来已经犯了国法,如今逃之夭夭,肯定罪上加罪,再没与她有相见之日了。

    许褚无奈苦笑,一时间只能看着徐母潸然泪下,自己也跟着伤心,两眼通红。

    徐福啊徐福,你好歹还有个母亲可以牵念,我老许来到东汉,亲人是半个也没有。

    “大哥,你怎么也跟个娘们一样哭起来了。”子范从屋里出来,看到许褚模样,嬉皮笑脸说道。

    “混小子,敢笑你大哥!”许褚抬手就要打。

    子范讨饶,突然开了窍似得说了一句:“俺说你们哭啥,徐福兄弟跟着大哥做事,日后发达了,把伯母接过去不就团聚了嘛。”

    “对对对,伯母,忘记与你说明白了。小侄名叫许褚,是太守新任的军候,徐福兄弟现在正跟着我戴罪立功,您就别担心他了。”许褚忙道。

    “真的?”徐母将信将疑。

    “那还有假?”许褚昂首挺胸,英武的身姿落在徐母眼里,她便信了七八分。

    正安抚着徐母,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十几个大汉闯了进来,当先一人短小精悍,破口骂道:“两个狗官差,休得对伯母无礼!”

    啥?官差?还加了个狗字。

    子范暴脾气,抽刀回骂道:“泼贼骂谁呢,以为老子刀是生锈的!?”

    那短小的汉子冷笑,说道:“在这方圆百里的地界,敢与我王阑如此说话的人还是头一回见。也罢,让你这狗官差死个明白!”

    原来他就是徐福说的王阑,虽然身材矮小,但是身子极为壮硕,双目精光熠熠,不是易于之辈。

    许褚愣神的功夫,子范跟那王阑已经交上手。

    子范在几个兄弟里,跟着许褚学武最久,武艺最高,一把短刀在手,进退攻防颇有章法;那王阑在长社县一代名声响亮,用的是随身携带的匕首,身形灵活,也是不凡。

第9章 召集人马() 
两人试探几招,就都来了火气。子范揉身而上,竟不顾王阑的攻势,使出两败俱伤的一刀,斩王阑面部。王阑亦不遑多让,轻侠男儿,轻生死重名义,这种时候当着那么多人面,又岂会退让。当下反应过来,把招式一收,径直扎向子范胸口。

    乖乖,要出人命。许褚大惊失色,双腿用劲全力跳过去,千钧一发之际挡在两人中间,一手推开子范,另一只手慢了一分,却是抓在王阑匕首的利刃上。

    嘶好疼,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许褚的右手因在泳溪桥裂了虎口,旧伤未痊愈又添新伤,真是痛并郁闷着啊。

    “住手!”他暴喝一声,不顾疼痛手腕一抖,王阑顿觉大力袭来,竟拿捏不住兵刃,被许褚生生夺去。

    王阑惊怒间心中赞叹:此人动作迅猛力大无穷,不知与那传闻中泳溪桥上挥刀断桥的人谁更厉害。

    但见他对着许褚苦笑道:“某纵横乡里多年,自诩强悍,倒小瞧了天下英雄。”随后作揖道:“敢请教尊姓大名!”

    许褚尚未答话,王阑身后一个瘦长的汉子讶然道:“王大哥,这个人好像就是那天在泳溪桥的那人。”

    “噢?”王阑没好气地瞥了瘦长汉子一眼,“李二狗,说他是官差的是你,说他是救了徐福兄弟的也是你,到底是什么情况?”

    李二狗挠着头,看向子范说道:“这怪不得我,王大哥让我多来徐福兄弟家看顾,今天刚准备来帮忙的时候,正巧看到这人凶神恶煞般”

    “二狗兄弟,这两个人不是坏人,你们误会了。”徐母发话,一众轻侠这才算完全收回敌意,许褚也终于有机会说话,解释了几句,把事情说开。

    王阑突然拜倒,说道:“两位高义,王阑佩服。方才多有冲撞,还请饶恕。”

    许褚摆摆手,道:“不必客气,大家都是自家人。”又单刀直入地把希望他们跟着一起共事的意愿说了,“不才腆为府君麾下军候,如今欲前往洧水剿贼,壮士武艺不俗,可愿意跟着我一同去?”

    王阑沉吟片刻,忽问:“某虽小民,消息却也灵通,不曾听说郡中有剿灭贼寇的事。军候军候此话莫是与小人说笑?”

    许褚看着王阑言之凿凿的样子,不免惊讶。这王阑不过一届草民,或许平时好勇大方,喜欢扶危救困,因此有些名望。但看他自信的语气,想来不仅是这些崇尚侠义的年轻人敬重他,想必连长社周遭的下层官吏,怕也对此人十分忌惮,有意结交。

    汉时民风淳朴,私斗成风,对郭解(西汉武帝时名动天下的豪杰)之流自上而下都心存敬畏,许褚此时感同身受,比以前对着电视书本时更觉得震撼。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时代的士大夫阶层,也吃这一套。前面提过的夏侯惇,算是个例子;而曾经评价荀彧有王佐之才的名士何顒,就更具代表性了。

    何顒有个朋友叫虞伟高,重病将死时何顒去看他,虞伟高有父仇未报,便向其哭诉。何顒随后亲手帮他手刃仇人,把仇人的头拿到虞伟高坟前祭奠,一时传为佳话。

    这件事情徐福听说过,后来跟许褚提起,许褚叹道:“夏侯元让与何伯求杀了人,可以大摇大摆走在大街上;你徐元直杀了人,就被抓起来问罪,天下间的事还有公平可言么?”

    这当然是后话。

    眼前这位王阑,显然就是这类侠士。对付这类人,一定要捏住他们的脉门,通俗的讲,就是面子比命更重要。

    难道这些家伙都是狮子座的?许褚腹诽。

    “府君确实没有下令让许某剿贼。”许褚与王阑对视,毫不退缩。

    “那请问军候师出何名?”

    “贼人凶残,百姓困苦,即是许某之名。”这就跟徐福教他的话一个意思,既然有贼,去讨便是,何必纠结。

    “王阑兄弟,许某听徐福兄弟提起你时,说你扶危救困有大侠之风,现在洧水附近的百姓翘首以盼我等,你在犹豫什么?”

    王阑终于被说动,“受教!”转身对身后的人说,“愿意跟着我一同讨贼的,站左边;不愿意的,站右边。”

    人群耸动,大部分人都站在左边,李二狗等四五人则有些尴尬地在原地不动。

    “李二狗,人各有志,我不强求。我们走后,徐福兄弟家里就由你们照看。”王阑道。

    李二狗红着脸答应,王阑不再与他啰嗦,又叫众人去寻志同道合者。一个时辰后,许褚粗略估计,至少来了八十多人。

    王阑的号召力,不简单啊。

    聚了这么多人,徐家就不能久待了。许褚与众人一起拜辞徐母,浩浩荡荡去找徐福,所经之处,行人无不侧目。

    徐福教他做的第一步,完美完成了。

    下一站,就是洧水北边的鄢陵。

    经历了黄巾起义,中原许多地方的百姓为逃避战乱,背井离乡,以至出现村庄荒废,百户不足一户的惨象。

    鄢陵南部大致就属于这种情况,甚至更糟糕。因为此地已经成了近千贼寇的据点,一旦官军开来,他们就遁入洧水;官军走后,又复占之。

    在徐福口中,这些因素却成了许褚的选择这里作为首战之地的理由。

    “将军”

    “元直不要再一口一个将军的叫,称许某为兄便可。”

    “也好。仲康兄,这里就是九里亭了,以前兴旺的时候,有户二百余,人口千余,如今连条恶犬也见不到了。”

    许褚点头,听徐福继续说道:“离此地二十里外,有座雷公山,那里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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