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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节

纵兵夺鼎-第4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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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功的部将,可至多才不过是个乡侯罢了,就凭咱这几千兵,也能弄个侯爵?”

    话是这么说,昌霸却觉得可能性很大,“过去兄长在世时就说过,燕仲卿之人颇会收买人心,更会铲除异己。你看看投降的诸侯,张绣、马超,哪个没有高官厚爵,可你看杨奉、刘豹,要么投降之后带兵去帮燕氏御外敌,要么就只有死在家里一条出路。咱们若想在降了,不说厚爵,亭侯总是少不了的!”

    昌霸并不知道,燕北真没封出过几个亭侯,以前他没封过侯,许多部下的侯爵都是皇帝封的。到现在他封赵公国的侯爵,基本上封出去的都是乡侯,他觉得亭侯对随他一同征战的老部下而言太丢份了。赵国的亭侯,都是给像典满一样的小孩子留着的。

    这么想着,越想昌霸越觉得自己将来可能是个侯爷,两手都搓起来了……这是什么感觉啊,昌霸是什么人?他外号被人骂做昌豨,说他是姓昌的大野猪。这外号一直被叫到现在,没多少人看得起他。

    如果他能被人冠以侯爷的称谓,得到一块向他缴纳赋税的土地?

    不怪昌霸搓手,实在是身处人下,便免不了志短。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幻想是一种很奇怪的事,人们往往会把幻想当作真实发生的情况。比方说燕北的‘总有刁民想害孤’,也比方说昌霸脸上难舍难离的难受劲儿,最终大手一挥,“他娘的,老子就不做侯爷了!赴宴,杀麹义!”

    从头至尾,没人说要给昌霸侯爵,但并不影响他真的这么想。

    临至次室亭,昌霸再次叮嘱部将,“入室赴宴定然要解下兵刃,你们靴内都别忘了藏短刀护身,到时候我摔杯为号,一同扑杀麹义,成败……便在此一举!”

    次室亭地界,麹义早已在此扎营,数千泰山兵投效由不得他不重视,泰山兵在山泽林间作战确实有一套,正适合于广陵郡攻坚,他对这帮人可是眼馋的紧,故而专程放下军务在这里设宴等候。眼看着一众泰山兵缓缓行进至前,不由得笑逐颜开,招呼众人入帐,甚至不设主座以左右排出两列座次,引众人落座。

    昌霸脸上笑呵呵的憨厚模样,心头却一片冰冷,被汗湿的手心滑腻非常,麹义才不过说两句话,端起酒樽向他祝酒,二人遥遥向敬本是十分和谐的画面,可就在这个瞬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啪!

    两声!

    麹义与昌霸都瞪大了眼睛望着对方,就在方才,他们二人竟是同时将酒樽摔在地上……昌霸的脑子要稍缓些,竟还诧异地问道:“麹狗儿,你摔尊作何!”

    “昌豨!你来投降竟抱着刺某的想法,刀斧手何在!”

    同一时间,麹义与昌霸竟是都感到自己备受欺骗,转眼帐后便传来大片裂帛之音,数十刀手欺身而上,对着泰山众将劈砍而来,而泰山兵将亦同时自靴里怀中掏出护身短刀劈杀在一处。

    而军帐外,就更了不得了。一队队原本准备好在泰山众将被杀后弹压泰山兵的燕氏军却遭到早有准备的激烈抵抗,喊杀声转眼便汇成一片,上万人竟是在军寨里外杀做一团,许多原本前一刻还坐在一处推心置腹的军卒转眼就因旗号不同而打至一处喊打喊杀。

    日光下的次室亭,乱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昌豨() 
    次室亭的阵仗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这既不是昌霸想象中直面生死捅死麹义,也并非麹义想象中伏兵于后贼獠授首。整个次室亭都打乱了,泰山兵与燕氏军打成一片,双方均是有备而来,只不过却赶不上变数来的太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根本组不出战阵。北方最精锐的武士与纵横青徐兖三州的泰山贼用泼皮打架的方式来分个胜负?

    根本没有胜负之分,在爆发冲突中麹义部军士给予敌军重大伤亡,接着因没有将领指挥而被迫退出次室亭营寨,在撤离途中亦被泰山兵重创。中军帐内,麹义寡不敌众,泰山群盗可不像麴将军依靠横行北方的战阵之法取得高位,这些贼寇出身的汉子各个身负武艺又性情亡命,发起疯来哪个不怕?

    俗话说一人拼命百夫难挡,本就是亡命徒的他们在自己最擅长的事情上击败麹义。狼狈的将军麹义被杀进中军帐的忠心部下救出,一路冲突至营寨之外,身上受创甚多。

    “杀贼,杀贼!”身受重伤的麹义神志不清,但被士卒架着放上车驾还兀自呢喃着:“攻回营寨,鸡犬,鸡犬不留!”

    泰山军是死定了,早先麹义到底预料了伏杀可能会失手,因此才选在此处位置,次室亭。次室亭四州并无山泽,方圆百里一片平坦,是徐州难得的地形。而这样的地形决定了并非泰山军能讨到好处的地利,燕军所惧泰山兵者,无非是他们在山林中腾挪跳跃的本事,出了山林,打仗麹义怕过谁?

    就算麹义不能指挥作战,到底有熟悉他战法的副将作为后备,当即点齐了兵马强攻营寨,同时召集四方之兵驰援次室亭封锁要道。

    麹义都伤成这样,昌霸又能好到哪里去?在中军帐里昌霸被麹义一刀斩在脖子后面,刀刃卡在骨头上还发了疯地跟燕氏军卒打个不停,等到燕军退走泰山兵稍稍冷静下来便都没了主心骨,却到处都找不到昌霸,最后搜索全营才沿着地上的血迹在马厩的一匹黑马背上发现没了脑袋的尸身与昌霸有几分相似……他的脑袋落在一丈开外,被兜鍪坠掉了。

    从中军帐到马厩足足隔着一百余步,没有人知道昌霸是怎么走到马厩又是怎么翻身上马的,只知道姓昌的大野猪生命最后时分大约是想要逃跑或是追出营寨,如果不是兜鍪太沉,或许他能走更远。

    麹义这辈子与天底下大多数诸侯交手,胜多败少,有些战役着实艰难,但最终获胜的总是他。恐怕就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纵横天下最终在次室亭这个小地方让昌霸这么一个根本算不上诸侯的野将军绊他栽个大跟头!

    这军情着实紧急,麹义部下诸多偏将裨将不敢专擅,传令骑手一出,不过大半个时辰便送进下邳,接着再向下邳与广陵前线送去。不过往前线送信的就是徐晃了,身后出这么一个大岔子,他也不敢再放兵马朝南进兵,当即命令各部就地固守城郭营寨,稍后几日再进攻袁军。

    徐公明在心里把麹义骂了个狗血淋头,脸上还得满是担忧地命上百哨骑回北每隔半个时辰将麹义的情况回报下邳。这叫什么事?麹义要是正儿八经跟泰山军打仗,出什么事都不奇怪,就是战阵上被杀了,袍泽多少心里都有准备,防务布置也都心里有数。可现在这样太奇怪了,说好的要收降泰山贼,麹义自己前几天还满心欢喜派人传信说昌霸要降了,他要把昌霸弄死在酒宴上再尽收其泰山兵,让徐晃等着泰山兵参战。

    麹义这人在战场上多专横啊!东州这边诸将哪个敢不听他的?论资历谁也没他久、论性情谁也没他横、最关键的论本事谁也不敢保证能打得过他……所以麹义在东州说一不二,哪怕是官阶相等的徐晃、田豫,也一样要受他节制。麹义既然说要让徐晃等着泰山兵参战,那徐晃就得老老实实地把战线给麹义的泰山兵留着,一点儿不能僭越。

    现在到好,泰山兵没来,在次室亭把麹义揍了一顿,徐晃真是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道着……真他娘苍天有眼大快人心!

    早该揍他个狗日的了!

    麹义就是个战将的成色,赵王让他做东州都督,那诸将都没什么办法,做就做吧,勉强也还算可以,至少谁的功劳暂且不论,东州战局是稳步向南推进的。可好端端的你麹义就是个战将,装什么运筹帷幄的大尾巴狼,还学荆州的刘表弄个宴席杀豪强?

    这下好了,自己差点被宰了。

    徐晃乐呵呵地把副将华雄招来,传令诸部固守营盘,破例在下邳官寺的晚餐里加了一壶秫酒。

    华雄不知道徐晃想的什么,还忧心忡忡地对徐晃道:“将军,麴将军在北方被泰山贼击伤,要不要某带兵驰援?不然我部粮道不安啊!”

    麹义所挑选的次室亭是个好地方,路途平坦,可就因道途平坦那里不但是麹义宴请昌霸的地方,也是下邳诸军的后方粮道必经之地,如果那边被泰山军占领,则势必影响南方战局……数月之间,徐晃部上近两万兵马便只能依靠田豫的船队运筹粮草了。

    田豫如今活动广陵东部,让他运粮一来一便要耗费数月,这容易吗?

    不怪华雄担忧。徐晃却板着脸饮下一樽酒液,他有接近一年没饮酒了,舔舔嘴唇道:“驰援什么,麴将军就是受伤了也不必驰援,咱们就守备好营盘便是,省的到时候麴将军醒了再落下埋怨。你若是在赵王部下,思虑周全多立功是好事;可在麴将军部下,就不成咯!”

    “等这仗打完,调回北方若再有战事千万记得,麴将军去哪,你就别去凑那热闹,准没好事!”徐晃说罢见华雄还是一副担忧的情形,笑道:“行了,不必多虑,就算麹义伤了还有他的副将呢,总不至于全是废物连几千泰山兵都挡不住,要不了多久战事就见分晓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石阁() 
    

    这世上永远有两种人最清闲,要么是最顶端的赵王,要么是最低端的军卒,他们每日做的事情差不多,就是操练武艺熟读兵书。而夹在中间的那些幕僚官吏,则维持着赵王宫乃至赵国的日常运转。当然了,燕北或许比军卒还要忙一些,他负责的是大的决策,比方说给自己修个坟。

    坟地还是要修的,万一哪天死了呢?当然这种主观并不足以令燕北推动当下征发徭役。不过如果加上这件事可以分给游手好闲的百姓一点钱财,管他们吃住,那就很有意义了。

    不光是他的赵王陵,北方可以征发徭役的事情太多了。各地的水渠,都是可以增加亩产的好事;造桥修路,能让百姓生活更便捷、军队通行更顺畅;甚至为商贾在各地城池中修筑商馆……燕二爷毕竟有个属于商贾的脑子,只不过现在他赚的不是百姓的钱,他早就想给商贾在城中修商馆、城外修市集了。

    为什么要修?为了提高商贾地位。提高商贾地位有什么用?使他们更热衷于流通南北。这么做有什么坏处?坏处就是百姓都是经商田地会荒。

    那怎么办?

    先从增加商贾赋税开始!

    打一巴掌送个枣儿,愿意挨巴掌的才有枣吃。燕北没有四民平等的意识,但对他而言,提高匠人、商贾的地位是件好事。匠人与商贾的重要意义贯穿他的人生,没有优秀的商贾便无法筹集军资运筹军粮、没有优秀的匠人便是没有如今燕军冠绝天下的兵甲。

    农夫是天下的根基,士人是治理天下的助手,但若想更进一步,便需要更多的商贾与更多的匠人。真正没用的,恰恰是现在游手好闲的人太多,田策要对付的便是他们。在新的能够改变天下弊病的田策出炉之前,燕北要把这些都打发去服徭役。

    现在就是将来的过去,燕北对这句话的赶出愈来愈深。早年一穷二白之时的弊病在如今开始显现,先是田策,然后是早年间急于求成为了募兵而免除赋税与徭役,快速发展的辽东乃至幽东四郡如今也遇到问题……燕东前些日子传信过来,幽州募不到几万徭役,因为幽州东四郡有近半百姓都曾随同燕北作战,他们都有免除徭役的能力。

    这种能力很神奇,只要一户人中有一个男丁曾为燕氏作战,他的家人便会被免除徭役,直至军卒退回乡里……这造成的结果便是为了免徭役,幽东四郡年年有军卒参军,即使燕北没有从幽州募兵,依然有人走门路将族人送进军队。

    在燕北不知道的情况下。

    一不小心,当年燕北无知无畏的一句话,成为如今赵国将门不在关西而在幽东的结果。

    人的地位越高,做决策便越需慎重。

    否则尝到苦果也只能一个人躲在墙角大耳瓜子扇自己,怪不得旁人。

    确实怪不得,甚至他并不能收回幽东四郡百姓投身军伍免除徭役的话。

    因为升米恩,斗米仇。

    予人的时候未设期限,现在那代人都死得差不多,他们的后代并未体会过那时辽东穷苦家无余粮的年代,他们落得的是切身利益,现在把这份利益收回去?

    夺人钱财与杀人父母无异。

    燕北能做的只是给燕东传信,要他去向郡府一级施压,不让幽东百姓投身军伍。这样能够免除徭役的人越来越少,百姓的恨意也不会直接反馈到燕北身上。

    燕北由衷钦佩那些从无到有的英才,比方说沛县起家的高祖皇帝……他一定也和自己一样,面临过许多类似的问题,因早年许诺而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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