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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节

纵兵夺鼎-第4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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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霸终究是因张辽的话而动摇,无论张辽是出自什么本意,但他的话说的没错——泰山与琅琊是曹操与袁绍的腹地,但对燕北而言却无足轻重。

    尽管他仍旧不会让张辽通过泰山郡,但暗地里资他些许粮草……那些粮草并非大量兵粮,只是供给百姓备冬的资用,尽管不多,却也足够解张辽目下的燃眉之急了。

    何为燃眉之急?那便是局面坏到刻不容缓,如果不是张辽单骑前去博县会见臧霸,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局势能在他奔行间坏到这样的程度。

    燕北在北方受封赵王,无论治下士民是敢怒而不敢言还是心悦诚服,到底是没有谁去反对的,甚至偌大北方在南匈奴、高句丽、扶余的殷鉴不远下,连一次能称得上‘声势浩大’的反叛都没有,可在黄河以南,是不一样的。

    至少在青兖之地,拥有曹操袁绍这样的强势诸侯,燕北滔天的权势也难渡大河。

    称王的惩罚,没有人能伤害到燕北,但这股雷霆之怒却着实砸在张辽的脑袋上。以勇武著称的陈王刘宠,在得知张辽部于东郡大胜后转进泰山,驾着他光辉烁烁的战车自封国出兵了,檄文早在张辽在山中盘桓进军时便传告州郡,此时应当都送到黄河北岸去了。

    这便是臧霸警告的来源……不要去鲁地。

    因为去鲁地,十有**会和陈王的军队撞到一处。

    后汉走到这个光景,似乎刘姓宗亲已经从先祖的辉煌中泯灭,天下再没有他们的功绩,哪怕是那些宗亲的州牧、刺史,身上最多也不过是侯爵而已。因为诸侯王,是用来圈养的,这符合皇室的利益,他们拥有封国的赋税与生即带来的尊贵,便不再需要权势了。

    若出现雄才大略的诸侯王,那又要将皇帝放在哪里呢?

    但陈王刘宠是个例外,他勇猛过人,善使弓弩,箭法高超,和那些继承封国的兄弟们有所不同。这在黄巾叛乱时便可见一斑,冀州的诸侯王,安平王刘续被俘虏,同年因大逆不道而被除国。而陈国则因刘宠的庇护,在天下大乱的黄巾时期带甲无数以保境安民,使四方流民争相依附,部众一度多达十余万。

    在刘宠与诸多似刘续般的诸侯王中间,隔着八百个灵帝。

    后来到讨董时,刘宠也一同会盟,屯兵在陈国阳夏给联军壮大声威,自称辅汉大将军。这番作为若是刘宏在世还年轻时,八成先弄的就是他刘宠,但那个时候刘宏已经不在人世,继任的小皇帝年少无知,也就这么过来。不论刘宠在诸侯王的身份上如此行为是对是错,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封国就像他一样,强健有力。

    张辽攥着部下从路上截下的檄文帛巾缓缓掷在地上,得到臧霸资助粮草的喜悦随着这篇陈国相骆俊所书的檄文灰飞烟灭……檄文上陈燕北失德,害内附南匈奴、囚禁皇帝,下书兴兵南下擅启战端、不恤生民,更拿非刘氏而得王者天下共击的祖训,扬言是欺刘氏无人,故号召汉室宗亲各地诸侯王一同北出,讨伐燕氏。

    陈国在风起云涌的后汉像最后一块乐土,因为这块乐土上有一头凶猛的虎来守护。世人皆知刘宠之勇,但其受限于诸侯王的身份不能领兵,这也是讨董时他仅屯兵阳夏壮大联军声势的原因,就算他是虎,也是头被圈禁的虎。

    但是现在牢笼因燕氏的称王而被开启,黄河以南各地诸侯王相互联袂,彭王、北海王、梁王、济北王、任城王……林林总总不一而足,有钱出钱有人出人,纷纷因刘宠的号召而相传旗号,一支由汉朝宗室诸侯王组成的庞大联军已成势不可挡。

    在这其中,曹操与袁绍,黄河以南实际统治者的推波助澜也必不可少。

    这样的消息令张辽彻骨生寒,济北、任城在他北面,陈、梁二国在他的西面,彭城国在他的南面,更不必说翻看舆图四面八方的曹氏城池。而在他的东边,泰山郡的臧霸禁止通行点起了兵马要截断道路,更东的地方,北海王同样起兵。

    天下之大,可还有张辽的容身之处?

    他透过这张写着檄文的绢布,仿佛看到黄河以南诸侯与诸侯王那些或阴鸷或刚毅或凶悍的笑脸。

    这些想要取他首级以祭旗发兵的诸侯王兵马可强大?诸侯国大多富庶,兵强马壮是应有之意,不过若说他们领兵能力有多么高超,张辽倒并不担心,真正让他感到担心的是这些诸侯王加入战争,这场因争夺冀州、兖州、青州统治权的战争,性质可就变了。

    张辽立在万军之中,只感到厚重铠甲下的麻意从头顶直传到尾椎骨,双目无神地低声呢喃道:“这仗若能得胜,怕是要……改朝换代了罢?”

第一百一十一章 忠君之事() 
    “他们想再来一次光武中兴!”

    燕北眉目不善,在行营中迈着步子。

    黄河南岸,数不尽的冀州武士自岸边停靠的巨大战船上跃下,将士推着庞大的投石炮、武钢弩抵达南岸。悬挂五色锦帛的楼船在岸边扎下铁锚。在战争中被困在河北两个多月,他们从上至下心急如焚,现在正是各部精锐士气如虹的时候,却听说他们将要对付的不是曹孟德,而是一群来自中原叛乱分子。

    这些人姓刘。

    尽管燕北用了‘光武中兴’这种蕴含褒义的词汇,但当这句话传到中下级燕氏武士耳中是已经不是这个意思,而被完完全全地定义为‘叛乱’。寻常军卒懂什么光武中兴?叛乱二字简单明了,但这种话骗得了底层军卒,却骗不了懂些经史的高、中层将校,他们很清楚这次战争的意义。

    甚至哪怕是底层军卒,无论明不明白事理,都在疑惑……诸侯王都是刘氏皇族,刘氏皇族起兵,能叫叛乱吗?

    这正是燕北及一干幕臣武士所担心的,这场战争给燕氏带来的压力,远大于从前任何战事。并不在于敌人的兵甲有多么坚锐、敌人的军卒有多么勇武、敌人的辎重有多么充足、敌人的将校有多么杰出,而在于尚未交手的声势上,他们已矮下一截。

    兵马未战先怯,士卒报有怀疑,这场仗是无法获胜的。

    整支军队驻扎在黄河南岸与阎志部下的胡兵合流,却不知该攻向哪里,战船来回运转军卒,抵达黄河南岸的武士军卒越来越多,铺天盖地的营地被驻扎出来,军势越大,怀疑与流言便越来越多。

    “大王,这样是不行的,要想个办法。”高览今日下午才押最后一部后军自南岸下船,他的军队被安排在燕北中军以西十五里的地方,拱卫西面来自濮阳的压力,不过这才傍晚便急急忙忙跑了过来,长叹着道:“军队士气受阻,儿郎不敢和诸侯王开战!”

    燕北的脸色一直是不愉悦的,在沉默里踱步数息,这才对高览指着中军帐道:“阿秀你进去看看。”

    说罢,燕北对侍从道:“去把阎柔、蹋顿、高顺招来。”

    一进中军帐,高览才惊愕地发现,郭嘉、典韦及中军的各部将校都在帐中愁眉苦脸地坐着,管亥苦笑道:“高将军也来了……归了朝廷节制,怎么比乱军还麻烦,过去造反的儿郎现在连仗都不敢打了,非说什么刘氏大王起兵不是叛乱,这他娘什么道理!”

    高览知道燕北为什么面色发苦,不单单他一部军卒出了问题,各部都是这般情况。

    待燕北入帐,郭嘉殷切地对他问了两句,却见燕北摇头道:“没想出法子,等等吧,看看高顺来了怎么说。”

    完全对这件事没有异议的,大约在燕北部下还有半数兵马,大多是蹋顿部下的乌桓军队,这是燕北能理解的,过去乌桓人自己参与的汉人叛乱也不少,别说刘氏诸王,就算皇帝对他们都没什么震慑力……乌桓投身叛乱打仗的结果向来是只诛恶首,长久以来都是汉人首领说打哪里,他们便去打哪里,输了死些人,但绝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不过高顺部下没有受到这件事的影响就让燕北感到奇怪了,现在高顺可不是在吕布麾下时领号千人的七百陷阵营,他足足领着典韦部下中军三千,一营兵马面对声势浩大的诸王起兵居然没有丝毫反映?

    不是燕北不信任高顺,实在是这太匪夷所思!

    不多时,阎志蹋顿与高顺入帐,阎志和蹋顿都是不参与任何议事的,他们只管打仗,入帐对燕北及众将行礼之后就坐到一旁,高顺对帐中坐这么多将校有些奇怪,也安安分分寻着他的座次坐下。方才落座,却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自己,竟是让他感到有些手足无措,诧异的问道:“诸君,如何?”

    燕北与众将见高顺这个反映都乐了,燕北问道:“高校尉可知诸王联军之事?”

    “顺知晓,诸王声势虽大,所重者不过陈王,如北海、乐平等诸王平日不修兵事,诚不足虑。”听高顺这么说,燕北连连摆手道:“不是这事,是军卒士气,因诸王联军低迷不已,你部下军卒没有受到影响吗?”

    要说受到影响高顺却不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连管亥部下那些过去在北海叛乱的黄巾兵现在都受到影响,这个粗莽的汉子都知道,高顺怎么能不知道?

    倒是听见燕北这么问,高顺明白是自己想多了,若是问计,这军帐里各级将校哪个都比自己官阶高,不至于专程要将自己喊来。

    高顺遂道:“略有影响,但现已消弭。”

    “就是这个!”燕北轻拍案几,连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前倾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快说来听听!”

    高览、管亥诸人皆是如此,各个聚精会神地看向高顺,人们都想到了兵法……这年头厉害的治军方法大多是家传的,高顺领兵很厉害,是与麹义相似的人物,但他的长处在治军,而非麹义的兵技巧。众将若有得到指点增进自己才能的方法,当然不愿失之交臂。

    却听高顺轻松地笑笑,道:“告知军卒,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燕北狠狠地抚掌拍出响亮的声音,探手一指道:“燕某所想,就是如此!”

    多简单明了啊,这不比什么挨个给士卒讲道理有用多了?吃谁的饭拿谁的刀,那就得砍谁的人,对吧?身为赵王却被刘氏诸侯王起联军攻打,道义上已经是说不过去,再去讲别的大道理反倒会让有识之士失了人心,但这句话是拿到哪儿都不会错的。

    燕氏武士受他燕北供养,这种时候该用兵之处了,怀疑什么?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单单在这个道理上燕北可没丝毫亏欠汉室……从头到尾,他可就没领过汉朝一粒一钱的俸禄,反倒皇帝百官的俸禄都是他发的!

    “都知道回去该怎么说了吧?”燕北想通这件事,仿佛心中的负担都轻了不少,自然显得眉飞色舞,只不过就在这时有传令军卒在帐外高声喊着冀州急报,待入帐来便在燕北耳旁出一句,却令燕北大惊失色。

    “什么!”8)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天下板荡() 
    冀州发生的事情,燕北不太容易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对他来说,这自然是好事,但发生在这个时间点上,便又好像不是好事了。

    “张儁义,围韩猛于乐陵的张儁义攻破乐陵城,韩猛被俘,押送赵国的路上死了。”燕北的脸让人看不出喜怒,平静地说出这句话。韩猛在破城之后负隅顽抗,被冲入城池的华雄击伤,半道上不治。高览抚掌叫道:“大王这是好事呀!”

    没有谁比高览还懂魏、渤海二郡的局势了,麹义早就发兵南下,高览一直关注着乐陵那里围困着的袁军大将韩猛。他很清楚,只要乐陵城守军还未拔除,那便一直是冀州境内的一颗钉子,尤其在大军南下之后。

    现在乐陵城破,韩猛已死,南下军队便彻底无后顾之忧,燕氏又多了张颌、华雄二部可供援军调度,不论怎么看都是好事。

    “这本来是好事的。”燕北脸上意欲难明,缓缓道:“河间王刘陔,听闻河南诸王联军,亦起兵响应,募国中兵三千余,南下直取邺城,路遇颌兵,当即溃败……坏就坏在,儁义阵斩河间王!”

    “啊?”

    诸将皆大惊,说老实话就算是燕北,他听闻河南诸王联军后自然震怒不已,当即就打算什么刘氏、曹氏、袁氏,此次发兵一并击破。但那也只是军势方面的胜利,他,他着实是没想好在得胜之后如何处置这些诸侯王。

    那是诸侯王啊,不是说杀就能杀的,尤其不是他燕北说杀就能杀的!

    燕北到现在自己心里都说不好对刘氏皇帝、诸王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他有愤恨,但也有愧疚。因为燕姓是不能封王的,全天下除了刘,所有姓都是不能封王的,可他封了。若论道理,燕北心里的情况其实应当是这样,他封王,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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