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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节

纵兵夺鼎-第4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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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打着哈欠走了。

    距离数百步外的蒋奇看着敌军营卒竟散漫之此,缓缓走到他们看不见的黑暗营地中,虽然不能看出他们去了哪里,但只需用头脑去稍稍一想便知道,这些乌合之众必是夜里又冷又乏,偷懒回去歇着了。

    这太符合蒋奇心中的预期了,“所谓的燕氏精兵,不过仰赖大将麹义罢了,若无麹义,又算得了什么精兵强将呢?传令各部,没了敌军营卒,以轻兵压至敌军木栅下,攀援而上!”

    一墙之隔,袁军士卒在营寨墙壁之外轻手轻脚地做足准备;营寨之内的麹部将士张着早已搭好弦的强弓劲弩,咬牙切齿。

    尽管这两支军队有不同的兵器、不同的服色、甚至连部署动作都有所不同,但他们至少有一点是相同的,那便是无论燕军还是袁军,军卒武士皆大气不敢强出,生怕因此走漏风声,心全都悬到了嗓子眼。

    营寨中顶盔掼甲的麹义若是知道敌军主将蒋奇的想法,定然会笑掉大牙,营外偷懒的那几个壮硕军卒是他从全军挑选出的几个精悍胆大之辈,要心知就在敌军眼皮子底下却不做丝毫动作,这个非大勇者所不能。而在发现敌军后,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进入营寨,以将消息报给麹义等人。

    麹义收回了外面所有斥候,就只靠着这几个军卒来看出敌军的部署,没有比这还要再冒险的事了。不过至少在现在看来,冒险得到了极好的效果,至少蒋奇到现在还没有发动袭击……麹义勾起阴险的笑脸,蒋奇的进攻来得越晚,便说明他越是贪心。

    而作为袁军主将的蒋奇越贪心,麹义便越有把握击溃这支数目庞大的敌军。

    “让儿郎们跃入营寨,抢下寨门。让鼓吹乐准备好,寨门洞开之时,便是让他们大肆奏乐的时候”蒋奇这么说着,似乎已能看到营寨被从内而外地打开,“开寨门者,赏金一百!”

    任何军寨,最难攻破的一定是寨门,尽管开门之后大多有一场攻坚恶战,但这就好似攻城时打开城门,让原本固若金汤的城池变得四处漏风,比起真实存在的劣势,更糟糕的是守军因此崩溃的士气。

    打任何一场战争,士气都是胜败的先决条件,而一场战争的结束,往往以一方士气衰败而告终。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随蒋奇一声高喝赏格,不过十余息便由军卒传至最前,各个摩拳擦掌,伴一声低沉的牛角在夜幕下的土鼓响起,数以千计的青州悍卒口叼短兵青壮攀上寨墙。这种时候已不必再担忧是否会暴露踪迹,只要能抢下寨门便意味着一场大胜!

    甚至在攀爬前,军中各个伍长都已给部下军卒分出使命,有人越过寨墙直奔军帐、有人放火、有人抢开寨门,但当他们攀上营寨露出头脑望向寨内时,多数军卒的动作都明显顿住……而有人比他们聪明,毫不犹豫地撒手向回跳去,哪怕撞倒身下的袍泽也在所不惜。

    他们看见营寨内列阵整齐的冀州军卒,看见那些反射着月光的明亮兵刃,更看到那些上弦待发,瞄向他们的弓弩!

    “放!”

    立在阵中的麹义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持着铁矛立在寨中神色凶戾,身后的传令兵连忙打马奔走为其传令。不过数息之间,军令便被传至各部司马、曲将耳中,紧跟着便到处都是将官下令的声音。

    “前曲放!”

    “左二曲放!”

    “后屯,放!”

    蓄势已久的强弩发出崩弦之音,劲射出的弩矢隔不十数步沿着一排排寨墙发出,甚至无需瞄准便精准地命中攀上寨墙的每一名敌人。三石强弩携着巨力穿透轻兵衣甲钉在肉里,曳着健壮的青州军卒直将他们打下寨墙,更有些弩矢则准确无误地穿过皮肉越过骨头,从敌人后背穿透过去,带出一片血肉。

    只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被强弩射得倒飞在地,砸在地上身受重伤,不过若能侥幸从战场上捡回一条活命回去,倒也不失为有福之人。因为那些不慎掉落进营寨内的青州兵,可没有这么好的命!

    强弩加身也就罢了,那些早已等候多时持着长戈大戟蜂拥而上冀州兵根本连全尸都不会留给他们,几乎青州兵方才发出叫喊,便至少有一伍的冀州兵已经持着兵刃冲了上来。

    营内的厮杀仅仅持续片刻便重归平静,后方数百步外的蒋奇尚不知晓实情,还以为是他的军卒已经冲进营寨抢下寨门,传令军卒挥舞着令旗便将大部压上朝土鼓营寨缓缓逼近。

    “将,将军!敌军早有防备,我们的军卒都被射杀在寨墙!”

    “什么?”

    蒋奇才刚押着军队走至军寨外两百余步,便见传令兵跌跌撞撞地跑回来,再向军帐望去时,蒋奇赫然发现那墙上的人影分明是提着强弩劲弓朝向营外的冀州兵!

第七十六章 攻其必守() 
    世道越混乱,本分人越来越少。世人不再本分所造成后果的其中一个,便是许多事情会愈演愈烈。这种情况用在带兵的武人身上,便是许多战争无论输赢,战果都会比原有的模样更加大。

    麹义的铤而走险,蒋奇的轻功冒进……徐晃也不甘示弱,借着袁军攻土鼓大营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编织一张纵贯十五里的大网,要将袁尚、蒋奇部下两万大军一网打尽。

    哪怕,他只有不过七八千兵。

    麹义自营地向他发来消息,告知他袁尚与蒋奇已点齐兵马向北杀来时,一个想法似雷电般闪进徐晃的脑海。他派人告知麹义的口信只有七个字,“麴将军,固守营寨。”

    黑夜对想要在野外安眠的旅人而言是最坏的敌人,但对某些想要做些不可告人之事的人来说,却是最好的朋友。

    麹义现在快恨死‘固守营寨’这四个字了,依照原本的计划,当袁尚与蒋奇引兵到来时,徐晃率军自侧翼杀出,与麹义部主力一同杀败他们……这对燕军士卒来说并不困难,哪怕他们的军卒战力相差并不算多,但单单一个有心算无心,麹义部与徐晃部合兵便能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至少后撤百里。若是再多些运气,说不得能够在战阵中斩了蒋奇或擒住袁尚。

    可现在徐晃在做什么?放着唾手可得的大胜视而不见,反倒带着兵马不知去做什么事情!

    尽管在这场战斗的一开始,麹义依靠有心算无心在寨墙上射杀了近千袁军士卒,可就算再如何出色的战果也无法掩盖他在营中仅仅只留下八千兵马的弊端,而营寨外的袁军将军蒋奇,在他部下听令的军卒足有两万余!

    这样倍余的兵力差异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弥补的,甚至就算是这座营寨,也不能。营寨不是城池,没有坚不可摧的防御也没有数以万计的百姓支持自给自足,他们不过是拥有一片筑扎选地还算良好的营寨,排营布阵有些精妙的军队,若能一鼓作气还好。可坏就坏在,蒋奇并非是那种新上战场的雏儿,能被凶悍的攻势吓住。

    “敌军能射杀我部军卒却不敢出营迎战,麹义没有回来,他们没兵。”

    哪怕现在,蒋奇也仍旧认为麹义离开土鼓还未回来。而这实际上也是诸多袁军士卒最雄厚的信心,麹义在北方军卒中的地位就像燕北在北方诸侯中的位置相同,其实若想打击袁军士气,麹义让人扛着麹字大旗立在身后站在营寨上远比这样的伏击要来的厉害,只是麹义想不到,旁人更想不到。

    蒋奇到底说对了后半句话,麹义不敢出营迎敌就是因为手里没兵,整个万人营寨如今都不过只有七八千人,冲杀出去仗着黑夜倒是有可能斩获战果,可一旦运气不好,就算他七千人都出城如果落进敌军大部的围追堵截中,也不过是用头颅给别人送功勋罢了。

    不能犯这个傻!

    麹义现在没有别的方法,只能依照徐晃派人送来的那句固守营寨,以有限的兵力进行据守。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到徐晃身上,无论他去做什么,麹义都希望当他带兵赶回时,自己还未变成一具冒着凉气的尸体。

    蒋奇止住了麾下军卒想要转身逃窜的欲望,再度丢出赏格,在他看来这座营寨在他们的强攻下至多固守到明日傍晚,他可以运用的兵员远远超过这座营寨之内的守将。命令军卒后撤三百步后他重整了各部阵形,仓促计算伤亡之后面上才露出轻松的笑意,先前营寨中据守造成的混乱虽大,可实际上不过杀伤了七百余军卒而已,这还远不到他对这场战斗的预期。

    “传信后方监军公子,明日傍晚之前,这座营寨一定会被攻破!请他多送箭矢过来,还有肉食,我要犒赏敢死!”

    正如徐庶献出的计策那般,守其必攻,土鼓这座营寨对袁军在青州的经略重要意义不言而喻。这不同于北方渤海乐陵城中的韩猛,尽管韩猛据守的是交通极为便利之城郭,但燕军只需要留出万余兵马便能将城池围死,随后便能派军渡过黄河南下侵扰青州北方各郡……冀州没有外敌很长时间了,何况魏郡是朝廷都城,驻扎着高览的将军部,冀州各地也都有充足的郡国兵,可青州没有啊!

    先前袁绍为了与徐州作战,几乎调走了青州所有精骁劲卒,以至于青州各郡都是空架子,北上作战都是要依靠南方新胜的回归久战老卒,结果先锋被围困在乐陵了;而各郡空虚便导致了‘麹义’带兵越境,自济南国跑到了乐安国去,消失在斥候的眼线中,若用燕氏的故技重施于青州,便会导致后方不稳,神出鬼没的‘麹义’随时会像最凶恶的毒蛇冒出头来狠狠地咬上一口,谁受得了?

    要想收复陷落的平原乃至北上渡过黄河攻打冀州解救韩猛,便必须先拔除掉土鼓的这座营寨。其实每每想到此处蒋奇还觉得有些庆幸,至少他需要面对的不是乐陵那样的坚固城池,而是这个小小的土鼓军寨。就算军寨下得再好,它到底也是军寨,哪怕固守得再过完备,待后部掘子营赶上来挖出几条地道陷掉寨墙,不论如何都是能够攻破的!

    甚至哪怕是强攻,依蒋奇的测算,袁公为了拔除这座军寨及其中近万军卒所能承受的伤亡,至少有五千之数!

    伤亡七百,根本不需有什么疑惑!

    转眼间重新整备的部下被蒋奇分作三阵,集中兵力轮番自各个方向强攻营寨,以大量消耗箭矢的方式来从这座庞大营寨的数个方向不间断地袭扰敌军,使营内的麹义苦不堪言。

    若他带兵自城上以压制射击,敌军便会退去,稍后自另一个方向再度侵袭;若他对敌军躲避不管不顾,则蒋奇又会用箭雨抛射入营寨之内驱赶挤压他们,一旦留出空档便会派军卒带着粗制木梯冲杀而来,令人防不胜防。

    短短两个时辰,便能让麹义部死伤过千,直至天光泛白。

第七十七章 策应友军() 
    麹义在心里再一次咒骂徐晃,并再一次郑重地向太一神祷告让他赶快把徐晃派回来,便有斥候跑了过来。不必说麹义也知道,袁军的再一次冲击开始了,他的‘中军帐’刚好在敌军此次射击范围之内。

    其实麹义已经没有什么中军帐了,他的偏帐在袁军的第三次突击中被兜头而下的箭矢射得到处是窟窿,强韧的牛皮也禁不住二三百步外的袁军射手用重箭抛射,一经命中便会被撕扯出大口子。

    一夜里麹义被袁军这样的攻势骚扰地烦不胜烦,亲卫兵在简易军帐中收拾着金鼓、旗号、令旗等物,麹义扣上兜鍪正准备叫上徐庶一同往外走,天边便传出凄厉的尖啸,方才撩开帐帘抬头看了一眼,脑袋还在外面,脚底便向后扭去,大手推着徐庶便直将二人挤到兵器甲胄堆里,扯过一面大盾盖在身上,口中憋在嗓子眼的话这才吼了出来。

    “箭雨!”

    已不用他再喊什么了,射出一支箭到抛射命中几百步外的土地,至多不过三五息光景,这几乎便是转瞬及至。转眼间,头脑里耳朵中便被各种声音所充斥。蒙皮木盾中箭的声音是闷的,因为有大漆;帐篷中箭的声音是尖的,转眼便被穿透;人被羽箭命中,声音则是凄惨的,但此时此刻的麹义军营寨中却并不显得突兀……因为到处都是哀嚎!

    袁军有一个优势是土鼓大营中麹义部军士很难赶上的,那便是对战场的了解程度。麹义的营寨依山而建,在周围左近也算数得上的高地,但方圆几里仍有一座高度差不多的小山。蒋奇派军士连夜在那搭起三丈高的望楼,便能将营寨之内大片区域一览无余。这东西一夜都没派上用场,到了天光方亮,终于有了它的作用。

    麹义的任何命令,在十余息中都会由令旗传送至山下围攻营寨的袁军兵阵中,从而指挥军卒接连放箭,令军寨中士卒尤为苦恼。

    箭雨一过,麹义看着透过大盾露出锋锐箭簇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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