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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节

纵兵夺鼎-第1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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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绝对不会告诉大家我是个财迷,十月二日生日那天如果大家祝福我之余再来点儿打赏的话我会很开心!)

    以上便是加更细则。

    下面说说请假或断更的情况。

    ……

    ……

    哈哈哈哈哈哈哈,才不会请假和断更呢!

    好,这章就此结束。

    努力工作,劳逸结合。

    与大家共勉,希望天下所有不信命的人都能通过拼搏拥有应得一切。

    祝好!

第四十七章 平汉将军() 
一场血战结束,燕北放出士卒赶在清晨打扫战场,随后率军入驻黑山军留下的那座未被烧毁的左营。

    太阳慢慢升起,林间充满生机,却无法掩盖窜入口鼻的血腥气息。

    “此战,战果伤亡几何?”

    燕北坐在兜鍪之上,麾下三将部曲皆满面疲惫,倒是乌桓骑手们在大营里跑前跑后有一番任劳任怨的模样。这一仗只动用了五百乌桓骑,被乌桓王丘力居派遣来的峭王苏仆延正在一旁指挥乌桓汉子们将战场上死掉的坐骑尸首拖回来煮肉汤。

    “官道溃军斩级九百六十,多为箭矢所杀。”张颌看了太史慈一眼,对燕北说道:“我部折百七十,伤二百余,半数山道被伤了脚。”

    多为箭矢所杀,也就是说太史慈部下弓弩手出了不少力气。

    燕北带着几分赞赏之意看向太史慈,问道:“子义,初战告捷,如何?”

    “乌桓骑损八十八骑,追击取首六百二十。”太史慈脸上表情有些复杂,战阵之争并非他想象中那样,他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与所学典籍相互印证,沉声说道:“弓弩手杀伤不知几何。”

    “乌桓骑做得很好。”燕北点头,追击失去战意的溃兵用骑兵无往不利,其实这场仗他的安排就是要太史慈去立功的,这是个有本事的人,将来燕北要给他授予要职的,没有功勋怎么能行?燕北最后看向麹义问道:“围困营寨,麴兄战绩如何?”

    麹义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骄傲神色,微微仰头吹出口气,这才挂着笑容对燕北说道:“将军,麴某今日取首八百有奇!单单营寨上被射死的乱贼弓手便有百二十人!部下伤亡不多,七十余人而已……这都多亏将军率部驰援。”

    左营黑山援军被张颌、麹义一同击溃后,燕北便命千余燕赵武士提着刀盾作为援军帮助麹义,这才有麹义快速击溃右营黑山的战绩,否则单单依靠他那千余步弓手要想硬抗两千余黑山军的反扑,恐怕要折损过半。

    燕北大致估算一便伤亡,这场仗算是大胜了!

    击溃六千余众不说,足足杀伤敌军三分之一,己方伤亡更是不过三百余。这全是部署有力的功劳啊!若是白日里结堂堂之阵拒敌,怕就是将伤亡扩大三倍,也就堪堪能杀伤这么多敌军。

    “所获战利、损失兵装,有多少?”燕北皱着眉头,虽然是一场大胜,但死伤加在一起足有六百,黑山之众折损两千好似九牛一毛,他的军士少了五百,那可就足足近十分之一的部下,今后的战事将更加艰难,“派营中书佐将这些东西编撰成册,等鲜于从事来了一并交给他,唉!”

    众人都知道这虽是一场大胜但却并不值得多少高兴,在麹义念完战利后更是如此,各个脸上是愁云满布。

    “获矛戈八百、刀剑七十五,斧、耙等……农具千七百余件。兜鍪三颗、皮甲六十五、布,布甲八百余。”这个统计令麹义哭笑不得,这都一堆什么玩意儿,黑山军跑的时候把兵器扔了就算了,连布甲也脱?这有什么好脱的!“营中获战马六十五匹、驮马百三十匹,驮牛十五匹,粮千石。”

    粮千石,不到二白匹战、驮马,麹义还要故意用荣幸之至的语调把它念出来。

    不嫌窝心么?

    “扑哧!”燕北笑出声来,抿着嘴对麹义问道:“就这点儿东西?行,全堆营寨外头去,等鲜于银来了让他都给我送回蓟县,这些东西辽东全要了!”

    黑山军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燕北本来还奇怪,这二营六千之众怎么无论和自己部下哪一支军队交战都是一触即溃。夜里他还以为是因为是黑山军看不清敌人的原因,现在他明白了。

    不是说黑山军劫掠郡县么?这个平汉将军劫掠中山逼死甄俨,最后手里头还是这么点儿破衣烂衫……他是真不清楚了,鲜于银带着郡兵和这种农夫乡勇打仗怎么会不分胜负!

    看来刘虞上任后新募的郡国兵,战力堪忧啊。

    再烂的东西,也是他的部下用命换的,他不能丢……破衣烂衫回去放着看能改成什么,矛戈兵器能修复的丢给铁邬修复,不能修复的就融了再打新的。至于农具,这可是好东西,拿来武装军队打仗完全就是暴殄天物,老老实实发到田卒手里开垦荒地才是正途啊!

    “行了,让士卒分两部,昨晚没和敌人交手的燕赵武士在营寨外用战车结阵休息,其余士卒在寨中找地方睡觉。”燕北看着日头,他们不能久睡,抿着嘴说道:“让士卒睡到正午,然后分两部休息,轮换放斥候西去探查……峭王睡够了,让他指挥乌桓骑手随意活动吧。”

    说着,燕北打了哈欠。掀起兜鍪罩在脸上便靠着营中木栅眯了过去。

    三将面面相觑,各个是满面疲惫,他们可比燕北累多了,一夜的厮杀谁都没闲着,张颌与太史慈便找地方也都沉沉睡去。倒是麹义经历搏杀后还有挺足的精神头,走去与苏仆延闲聊两句,将燕北的吩咐叮嘱下去,又招呼十几个亲信部曲打马去附近乡里,这才去到马厩里躺倒睡去。

    战场上血流成河,己方士卒的尸首与伤兵自然有部众带回,懂包扎外伤的士卒正在营寨外处理,尸首则在营外摆着,由营中书佐记录章幡上的姓名待近日随战利一并送还幽州,但黑山军的尸首他们没有多余的精力处理……这要依靠左近乡里的百姓去埋葬或是丢到荒山里任飞禽走兽叼食,那便不管他们的事情了。

    ……

    燕北不在乎缴获的这点战利,无论兵甲还是那千石粮食,都难以被他放在眼里。他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他可以不在乎,可别人并非像他一样不在乎。

    这些破衣烂衫从前的主人,黑山平汉将军可是眼气得紧。夜里的溃败死了两千部下,平汉没有一点儿生气的。可偏偏丢下近两千石粮草与这些兵甲将率部向蒲阴城逃窜的平汉将军气的险些吐血!

    护乌桓校尉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这天底下能有几个人像辽东一样能组织其兵甲那么精锐的军队?不说别的,单单六千汉儿便有铁大铠两千具便已经了不得啦!这天下各路兵马,除了他燕北的部下,还有哪一支郡国兵能拥有如此好的兵装?

    没有!

    全天下只有寥寥数支兵马能与辽东军相比,洛阳城卫戍宫室的南军、北军五校,西邸新设的那八部校尉,再有便是宫廷里的期门郎、骑都尉麾下的羽林郎。

    除此之外,即便是调入洛阳的丁原与董卓的本部兵马,也不能在六千人中挑出两千具铁大铠。

    这个天下只有一个冀州,天下也只有一个燕北将冀州武库兵甲尽数掠走。

    平汉将军如何能不气?所以他压根就没有带着剩下的残兵败将退入蒲阴,而是后撤十五里便收拢兵马,并派人向蒲阴城传信。

    “传信干嘛?调兵!”自称平汉的黑山贼也是当年追随张角造反的老黄巾了,右脸带着一道可怖的伤疤削去大部皮肉留下沟壑伤痕,“把蒲阴城里人马都拉出来……对,你带人去蒲阴,把剩的那九百石粮食和辎重运到望都,不,运进卢奴!除了无极守备张燕的不要动,剩下的全部聚到卢奴城去。”

    平汉将军身边的小渠帅愣住了,吞咽着口水问道:“将军你要干嘛,望都、唐县、下曲阳,都不要啦?”

    “要个屁!你是将军我是将军?听我的听你的?还不赶快去!”平汉气的手指乱颤,怒气冲冲地道:“你看那狗崽子的兵,蒲阴小城挡得住吗?痴儿竖子你懂个屁!赶紧滚!”

    平汉将军气的一脚踹飞了兜鍪,震得脚趾生疼,却只能呲牙咧嘴地将铁兜鍪捡回来,小心拂去上头尘土。

    全军上下,只有这么一顶铁兜鍪,还是在邺城抢的。出黑山时谁也想不到燕北离开之后冀州居然这么穷!饭是吃饱了,可没兵没甲的,怎么保证以后还能吃饱?眼看着中山国的粮食都被他们抢光了,可顶个屁用,地里的青芽子都被百姓吃光了,再往后怎么办,总不能吃人吧?

    “给我回来!”送信的小渠帅才被骂跑几步,又被平汉喊了回来,便听他疼得直咧嘴说道:“让蒲阴那三千人带上火油,没有就把城里都给老子抢一遍,有多少拿多少,敢烧老子……三刻必须全部给老子过来!”

    “三刻?”小渠帅不可置信地懦懦道:“将军,赶过来就得小半时辰,还要搜集火油。三,三刻哪儿够啊!”

    平汉此时抽刀劈了这小渠帅的心都有了,“就三刻!老子可告诉你,燕北部刚大胜一场,又是连夜赶路,现在都趴在营地呼呼大睡,防备严密不了!现在过去把他们剁了,粮草、兵甲,全是咱们的,到时候什么张燕丈八的,你们人手一身铁大铠,谁还能打得过咱?老子可告诉你,如果耽误了午时袭击,老子把你们全都剁了!”

    平汉提着刀眯着眼睛望向东面,他的感觉错不了,燕北没有乘胜追击……现在转头杀回去,定能宰他狗崽子一个措手不及!

    杀我士卒,抢我兵甲,夺我粮草?

    老子要你拿命来偿!

第四十八章 迫在眉睫() 
黑山军留下这座营寨被燕北的部下占据,本可容纳三千军卒的营寨横七竖八地挤进三千五百名疲惫的士卒。而在营地外面,冀州士卒以战车相连围出半弧,两千余的汉儿士卒将呼噜声打得震天响,山野间也是靠着树根石块相互背靠休息的袍泽,只有千余名军卒强打着精神,三三两两地聚在树荫下小声闲谈着许多年前冀州发生的事情。

    并非他们不想像别人一样闷头就睡,而是营地的守卫不能只交给乌桓人。

    即便这一仗他们与乌桓人是攻守相助的袍泽,但这些年汉人与乌桓相互之间都吃了不少苦头,谁也不想在睡梦中便被别人抹了脖子。

    营寨的箭楼上,几个带着士卒抱着弓弩与长戈相互笑谈,入冀州前的紧张已尽数消去,尽管脸上的神情有重重的疲惫,言笑间的轻松与骄傲却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

    “你说逃走的那些人,图了个什么?”留着虬髯的粗豪弩手靠着箭楼外侧的围栏,在圆石上啐出一口,悉心磨砺着弩矢的箭头,一边歪嘴说道:“当时俺就知道,将军不会忘了冀州兄弟的,咱们现在打回来,一战破六千之敌,黑山贼只怕都要吓破胆了!”

    他右肩的章幡歪歪扭扭地画着前曲伍长的标志与他的姓名。

    “那能咱们,冀州乱了谁心里不慌,伍长你心里就不慌?”年轻的望手负着弓箭,拄着长矛立在楼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伍长叹气道:“跟着将军能吃饱饭,这是活命的恩德,要不是将军……怕是跑的不会只是那么点人了。”

    伍长正待分辨几句,突然眼神一拧整张脸的表情都不一样了,提着大弩立起身来皱着眉头极目西望,急声问道:“西面,听到没有?”

    伍中士卒被伍长吓了一跳,挑着目光向西望去说道:“听,听到什么?”

    西面的方向官道被曲曲折折的林地所阻挡,看不到一点动静,安静如初。

    突然,他好似听到一声细微而凄厉的叫喊,接着,便见到成片的飞鸟自林间激起。

    二人对视一眼,伍长转身向营寨中看了一眼,袍泽们倒头便睡到处是一片鼾声,西边若真有情况还好,如果只是飞禽走兽激起飞鸟……伍长看了部下一眼,转身便爬下梯子,对属下道:“你在这盯着,我领几个人过去看看。”

    伍长蹿下望楼,在营地里叫起来几个相熟的士卒,一同结伴向西疾奔过去。

    望楼上的年轻士卒攥着弓箭吞咽口中,一丝不敢放松,看着他们的身影缓缓隐没在林间。

    他不害怕争斗,燕将军麾下的士卒没有谁是怂人!他们经历过比黑山贼可怕得多的敌人。攥着弓臂的年轻士卒给自己鼓气,可他还是感觉胸膛里的那颗心在颤动……即便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甚至有些炎热,他西面林间的一片寂静却令他感到彻骨生寒!

    即便是黑山军那般孱弱之敌,如果在这个时候袭击营地,他们就完了!

    后果不堪设想。

    他只能向五方神灵祷告,希望西边只是走兽惊了飞禽。都经历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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