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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凤谋天下之谁与江山-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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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顺安右眼眼梢下面的红色泪痣,再次无声笑起来,很是阴森鬼魅,像是夜幕下飘渺而过的野鬼。“‘荧惑升,照唐国,有絮女,乱国祸。’兴许你君父也恨不得你早点消失,省得给唐国带来灾祸。”

    话毕,剑挥。

    一旁的东珠再不想坐以待毙,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禁锢中挣脱出来,跑到父亲的尸体旁拎起掉在地上的剑,双手紧握住它,急速冲了过去。

    本要向顺安挥去的剑突然改变方向,一个反身就要朝东珠刺过去。顺安借机扑上去抓住他的胳膊张嘴咬了下去,吃痛之下一抬手就把她甩了出去。眼看就要一头撞到旁边的围墙上。

    “顺安——”李少妃挪动起身子倍感吃力,也要试图拦下女儿。

    秋夜本就清寒,再加上面临着生死的危机时刻,浑身冰冷。

    顺安感觉到身前的温暖先是一惊,抬头对上同样冰凉的眸子时更是心寒。他一定也是被派来杀我们的!

    可,唯一不同的是,他一身白衣,没有用黑布遮住面容。而是用一张精致的银色面具挡住了半张脸,只露出凉薄的唇和轮廓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下巴。虽然只是半张脸,也不难看出他的英俊清逸之貌,只有那双眼清雅幽凉。年龄也不过二十岁的样子,如果他是杀手,那么也算是最年轻最好看最高雅的杀手了。

第5章 白衣出尘惊天人2() 
黑衣杀手不知怎么会冒出个人来,提着剑问道:“你是谁!”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沉稳幽凉的话音才落,放下顺安,随手抽出佩剑挽了个剑花向对方刺了过去。

    东珠不善用剑,尚可挡他一时。白衣青年显然不是平庸之辈,否则也不会自告奋勇地站出来管闲事。他的出现成了两个刺客面临的棘手难题,相觑一眼,一起冲了上去。

    他每一次出剑都非常快,剑花看似凌乱却极有章法,不过一刻钟就让对方应接不暇。剑势变幻多样,虚虚实实,着实难分。李少妃实在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见女儿相安无事瞬间卸去所有力气。伏在地上看着足有两三丈高的大火,含着的泪水从眼角滑出。李家上下二十余人,今夜能有几个幸存?

    顺安磕磕绊绊地跑到母亲身边,跪在地上把她搂在怀里。从没有过的无助蔓延全身,一声声地唤着母亲,却怎么都没办法让她看清自己。瞳孔已经开始扩散,她开始着急、焦虑、害怕,紧紧抱着母亲的身体抽泣起来。

    “顺安,”母亲微小的声音响在耳边,“母亲只想你平安无忧地长大,从来没有和你讲过前朝的纷争和后宫的危机。”

    她怎么会不知道?就连那些伴着她出生的流言蜚语都不曾在椒鸾殿里出现过,如果不是她偷偷溜到君父议政的立德殿去找君父,恐怕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一直被国人称作祸乱国家的荧惑灾星。嘤嘤啜泣:“母亲……”

    一声长叹,万千无奈:“现在有些事情你必须知道。朝中势力一分为二,一方是以君夫人邓氏的兄长邓叔淳,邓司徒为首,提倡“休战散兵”之策;另一方是以你外公,李司马为首,主张“全民皆兵,代郕称王”。

    代郕称王。

    顺安还记得,从前君父对母亲提起过当下的局势。

    郕王室施行分封制统治天下已经两百年,分大小二十四国于王族后裔、宗亲及显贵仕族。自从郕王四世灵王即位,三十九年里觐礼不明,暴戾寡恩,耽于声色,荒废社稷。已至各诸侯国常年兵戈不断、战乱不绝。在七世郕闵王即位的时候,二十四国只剩下七国。

    如今是郕十一世,当今郕王即位第十六年,王室愈加衰微,国力越来越贫困,强大的诸侯国早就有取而代之的想法。这么说唐国就是其中之一。

    “代郕称王的主张,深得你君父的支持。自然而然地冷落疏远邓司徒,我入宫之初君夫人就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即使李家一再忍让最终还是招来杀身之祸。所以……答应母亲的话不要回宫,也不要把君夫人派人来杀我们的实情泄露出去。我不想葬入君侯陵墓,更不想日后有挫骨扬灰的下场,把我葬在洛水的山阙旁,不要墓碑。然后你……离开洛阳,做个平凡人。”

    “为什么!”顺安不明白,怎么都想不明白。既然他们都知道是邓氏所为,为什么不能向君父禀明实情!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就像是有人掐住脖子一样说话开始断断续续:“李家的人,生死不明……你外公也是凶多吉少。你决不能……我不准你去冒险……答应母亲,快,答应。”

第6章 白衣出尘惊天人3() 
顺安的眼泪不停地涌出,哭着点着头,半天才挤出几个字:“女儿,明白。”

    李少妃稍稍安下心来,轻轻叹出一口气,眼前一片黑暗。她很清楚,已经到了弥留之际,纵有千万个不放心也是徒劳。手心死死攥住女儿的衣袖,尽了最后的力气喃喃地喊出一个人的名字:“剪,兮。剪……兮……”

    剪兮十六岁入宫时,李少妃刚怀上顺安,椒鸾殿缺人手就被派去贴身侍候。今天本该跟随母亲去给外公贺寿的,临出椒鸾殿却被君夫人叫走了。

    如此推算,剪兮,现在也是凶多吉少!

    “母亲放心,女儿一定把剪兮找回来。”顺安知道母亲心里想的是什么急忙应下。李少妃微微地摇了摇头,攥着女儿衣袖的手瞬间滑落,没了一丝生气。顷刻间,她的世界天崩地裂,埋在母亲胸前呜呜咽咽。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不能说出口。明明可以为冤死的人报仇,却要装作不知道地离开。

    一只温暖的手按在她频频颤抖的肩上,她从悲痛中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只有半张银质面具。

    她知道,她和东珠现在安全了。可是,母亲和魏嵩却再也醒不过来了。

    “活着是对你母亲最大的宽慰,所以,不要太难过。”白衣男子的声音入耳,如玉碎。他的左手从横挂在腰际的剑身上微微抬起,似乎想轻抚眼前这株带雨的梨花。虽是宽慰的话,语气却是冷然。

    顺安决定把母亲安葬在都城外,在去洛水山阙的路上途径李司马的府邸,只剩成片的屋舍成了废墟,没有任何生命迹象。顺安心头一阵悲戚,下意识地走过去,一把被白衣青年拦了下来。示意她最好不要暴露,说不定还有人埋伏在周围,毕竟留有两条活口他们岂会善罢甘休?

    她背过身去,不忍心目睹凄惨的场面,李家灭门,外公遇难。一夜之间,对十二岁的她来说打击太大,可是又不得不承受。双手捂住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呜呜咽咽的声音还是从指缝里传了出来。

    东珠一样沉在悲恸和重创里,安慰不了小翁主几句,走过去两个人相拥而泣。

    面具之下,青年男子深沉目光下的神秘感丝毫不减。没有因二十余口人的性命而悲悯,更没有因顺安的悲恸而动容。只有一张面具掩盖的冰冷的脸和两片轻抿的薄唇。

    宽阔的洛水静躺,都城外洛水两旁高山耸立,远远看去宛如门阙。故而,此地名曰山阙。

    山阙之下添了两处新坟,坟前没有立碑,除了他们三人没人知道这坟的主人是谁。天的尽头染上一线鱼白,像噩梦一样的夜终于到了尽头。只是太阳再升起时,顺安失去了母亲,今后要过着颠簸流离的生活。

    李少妃入葬前,顺安把母亲腰际的白芷香包解了下来。今后母亲再不用吃药,也用不到白芷去遮掩身上的药味。五色丝锦绣成香包上有一簇白色小花,仔细地挂在自己的腰间,熟悉的白芷香蔓延开来,就像母亲还在身边一样。

    她和东珠两个拉着手站在李少妃的坟前,沉默中彼此传递着安慰。素衣青年负手站在洛水前,背对着她们看着对岸青山。

    顺安默默走过去,他站在在星辰未尽冷月稍减的天幕下,轻纱笼罩白衣,镀上一层光晕。清秋夜风里,暗香拂过衣摆,平添一种仙韵。险些让世人以为他是从天而降。

    “翁主今后作何打算?”他先开口问道。

    “回宫。”她平静地说出这简单的两个字。

第7章 白衣出尘惊天人4() 
东珠听到她的话赶忙上前劝阻:“小翁主难道忘了少妃的临终遗言?君夫人一定在四处搜查你的下落,回宫只能是凶多吉少!”

    “君夫人见不到我的尸首是不会罢休的,而且我已经没了母亲不能再离开君父。回去还有君父保护我们,只要我们处处留心还有活命的可能。而漂泊在外,总有一天她会找到我们,而我们自己也只能苟且存活在世上,朝不保夕。所以,要回宫……东珠,你怕不怕?”转头望向她,眉眼中的坦然和淡定是一夜的经历留下的悲怆。

    她双手握拳上前一步,神色异常坚定:“东珠不怕,东珠一直守在小翁主身边。”

    白衣青年低头看着眼前这个不怕死的女孩,微微有些惊讶。

    顺安即使心里悲戚不已,她还是想让他记住自己笑的模样。抬头,唇畔拂起一抹微笑:“小女文絮,公子救命之恩此生不忘,如果有相见之日……”这一顿就再没有说下去,因为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如果要偿还报答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她能给什么。他不愿意透露姓名,就希望他来记住她的名字。最后只化成一句,“后会有期。”

    “文絮。”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住她,是想拦住她还是别的什么。想不出理由,开始责怪自己什么时候做过这么莽撞唐突的行为。

    她停了步子,回味着从他嘴里喊出这两个字是怎样的不同于其他人。虽然有面具相隔,也能想象现在的他是有多俊冷。

    洛水河畔,抬眸凝望着眼前的陌生人。并不好奇精致的面具下是怎样的容貌,只把他月下白衣的风姿记在心里。这一刻,只想要倾尽一生去铭记,却不知道一旦记住了,倾尽一生都不能遗忘。

    “你可想好了,回去之后艰难重重甚至性命难保。”他知道她会逞强说她不怕,但就是不给她机会,“不论今后怎样,记得现在的选择。多苦多难多危险都不准哭,因为你哭敌人会笑得更猖狂。”

    她用力把这句话刻在心上,像是为了证明给他看一样。她会让自己坚强起来,强大起来,为外公报仇为李氏一族报仇。

    文絮和东珠还没回都城就被禁卫军发现。

    当他们统统跪在文絮面前时,她和东珠相视着苦笑。还好是君父的人先找到她们,如果是君夫人,恐怕要被秘密杀害了。二人无话,默默登上了驶往唐宫的车驾。

    ……

    “我还奇怪你怎么突然不见了,原来是接到我的情报后去救唐国翁主了。”一个二十二三岁的青衫男子看着顺安翁主的车驾驶入宫门,对白衣青年道,“是你叫他们来的吧?早早交到唐侯手上总好过被邓氏找到。这下,你终于可以放心了。”

    “不放心又怎样?人各有命,这是若尘你教我的。”白色的衣角在风中微微轻扬,负手而立依旧是冷若冰霜。

    被称为若尘的人侧头看他,有些惊讶,随即轻笑:“公子恪不做不利国之事,不做不利己之决定,更不会插手与自己无关之事。这究竟还是不是你的行事作风?”

    沉郁的眸色慢慢变成浅淡的茶色,仍旧是深不见底,没人知道他此刻心里想得是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第8章 命格谶语夺封号1() 
唐候突然失去国之栋梁悲伤不已,而李少妃的失踪更让他心急如焚。唐侯像是疯了一样,几乎派出了所有的禁卫军去寻找李少妃和小翁主的下落。同时,还有一些人是由邓司徒派遣,他们也在搜寻落跑的小翁主究竟深藏何处,想要确认李少妃是生是死。当文絮出现在唐宫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其一是因为文絮经历一场大火后莫名失声,其二是因为文絮带来了李少妃葬身火海的噩耗。

    君夫人见到文絮,一边暗骂邓司徒的手下办事不利,一边想除掉这个心头大患的办法。至于她是否真的失声,一切都有待考证。

    经过御医的轮番诊断,还是找不到让小翁主恢复的方法。唯一的解释只有过度惊吓所致,也许过几天就能开口说话了。

    文絮回宫之后,除了跟从放了母亲衣物的灵柩上邙山以君夫人之礼葬入陵寝以外,再没能踏出椒鸾殿一步。葬礼上君夫人伤心得把她抱在怀里,趁人不备猛地在她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差点张嘴喊出声,牙齿咬着唇用力将她推开。不知道她的力气是不是真的那么大,还是君夫人故意而为,总之君夫人狼狈地被她推倒在地。

    唐候以为女儿的性情大变,变得乖张孤僻,斥责她目无尊长,不知道从前那个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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