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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掩妆皇后-第55节

小说: 掩妆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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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秦江槐那拽样,她今儿还非把这个义子给认下来不可。

    “不是不是。”白笑笑连连摆手,道:“秦夫人您误会了,是笑笑高攀不起,笑笑从小没有了爹娘,从没有人看得起笑笑,我……”

第80章 向你宣战吗() 
“咳咳……”年画直咳个不停。

    “当真是任性。”

    凤君晚把她拖上了岸,年画腹中一阵难受,哇哇的直呕吐。

    好一阵吐之后,坐在草地上抚胸喘气。

    “谁让你突然放手了?”

    “是你自己挣扎的,你还好意思说?”凤君晚调完气息后冷声道。

    年画眸光微摄,没好气道:“我挣扎你就得放手吗?”

    这接连发生的一切,令她的思绪有些混乱。

    刚才那一掌,她没想到他竟然不避又不还手,还让柳飘飘收了掌,他这算什么意思?

    柳飘飘说的那一些,是真的吗?他们怎会到这个地方来?难道他们知道她与白笑笑的约定而跟踪来的?

    那些黑衣人又是怎么一回事?还会是巫山阁的人吗?

    凤君晚没有再言语,只一动不动的看她,眼底波光粼洵。

    是啊?他为何要放手?

    一阵山风急掠而来,身上的寒凉令他打了个寒颤,心亦跟着微颤,一道痛,自心口直浸入骨髓。

    放手,那是他从未想过的,可他却真的放了。

    年画一连串的喷嚏声令他的思绪回拢了一些。

    微微叹息,长臂一伸,将她拥入怀,未及反应,胸前猛的一重,身子直直跌躺在草地。

    “离我远一点。”年画冰棱一样的声音传入耳。

    凤君晚仰躺在草地上,索性不动,淡声道:“若这般你便开心,随你。”

    “是,我很开心,开心极了。”

    凤君晚凤眸定定的,看那如黑幕般天空,乌云随风疾动,遮住了那月钩儿,风啸啸声在耳伴回旋,周遭的温度似乎瞬间变低。

    他在想,他那病根儿这辈子再也好不了。

    年画远远的站着,负手背对着他,周身肃冷,脊背挺直。

    脑中盘旋着笑笑临终所说的话,心头巨浪般狂掀,久久无法平静。

    水越来越深,她似乎已陷得很深,无法再抽身。

    林中寂静万分,偶有夜鸟飞过,惊起树叶扑扑簌簌作响。

    举步便想离开。

    “我不敢保证外面还有没有黑衣人,师弟武功虽然高强,但不代表是万能的,若不想死,便等到天亮再离开。”凤君晚缓缓站起身,清冷无绪道。

    年画身形微动,顿步,低头,未回头,冷道:“与你在一起就不代表不会死?你少惺惺作态。”

    “你说得对,我是惺惺作态,从头到尾都在唱一出戏给你看,这样,你可满意?”凤君晚剑眉紧蹙,极力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年画袖下纤手紧紧握起,“洛小五,余远,福姐儿,白笑笑,还有那疯了的宫女,凤君晚,你的戏都是双手沾满了鲜血,踏在他们的尸体来唱的,你夜晚能安睡?见我未死,一计一计往我身上设套,凤君晚,你到底想要什么?”

    凤君晚长睫微闭,缓缓睁开,心似在无尽的深渊,浮浮沉沉,触不到头摸不到边。

    “我想要的,你懂。”

    “嗬,我懂,我自然懂,你想要这万里河山,想要所有的人都臣服于你,你……狼子野心!”

    “够了!”柳飘飘从黑暗中闪出来,紫衣上沾了星星点点的血迹,恼怒的瞪年画,“年画,太放肆,师兄轮不到你这般说,口口声声说那些人是师兄所杀,你哪只眼睛看见?净只知道说别人的不是,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若不是你让洛小五到相府,他会死?若不是你插手那些不该插手的事,福姐儿还有你口中的疯女人会死?若不是你让白笑笑干那些大人都不敢干的细作之事,他会死?你怪师兄一计一计往你身上套,那是你自己无能,怨不得人,你骂师兄狼子野心,你自己又是什么?你在这皇宫中又想做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哼!五十步笑一百步。”

    “够了,师弟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哑巴。”凤君晚沉眸冷喝。

    “师兄……”

    “住口!”

    年画几乎将纤手握碎,眸底星子碎寒,向前走了两步,一字一字从喉咙深处迸出,“好,五十步笑一百步,那就走着瞧。”

    足尖发力跃起,向黑暗中掠去。

    “凤君晚,延尉署牢中之人,你若敢动他半分,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空气中飘荡着冷鸷无比的声音。

    凤君晚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唇边一道殷红,刺目惊心。

    “师兄……”柳飘飘上前扶住他,“师兄你这是何苦?你可得保重身子,若不然怎对得起生你的……娘亲?怎对得起养育你的义父和师父?还有那位父……”

    “少说两句,我死不了。”

    “好好,我不说不说。”

    年画才走到巷口,便见周围围满了人,中尉署的衙差们已将巷子封锁,年画心头一紧,淡眉微锁,执了腰牌上前对一衙差道:“我是御前内史年颜,此处发生何事?”

    “哦,是年大人。”衙差施礼,“巷内一户人家满门被杀,是侍御史王海一家。”

    “什么?”年画心一颤,沉眸急切问道:“王大人?他人呢?他可有事儿?”

    “王大人已奄奄一息,大夫正在施救,只怕……”

    年画未等他说完,撒腿大步往里奔。

    入了院子,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飘来。

    “年大人?你怎么来了?”中尉署令宁大人正在院中指挥着人清理现场,见了年画迎上前。

    年画心底虽焦虑,脸上依然沉寂。

    “宁大人,下官与王大人相熟,今日本想来寻他,刚到了巷口便听说此事,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唉,惨啊,也不知王大人得罪了何人?这一家六口人,全死了,他自己也命在旦夕,只怕救不了。”宁大人摇头叹息。

    年画心口“砰砰砰”跳得厉害,脑门的一阵疼痛袭来,紧了紧素手,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道:“王大人呢?在哪?”

    “在偏屋,大夫在施救。”

    “宁大人,王大人曾是我兄得力属下,能否容下官去探望?”年画道。

    “自是可以,年大人请便。”宁大人客气道。

    偏屋内,一片狼籍,血腥味刺鼻。

    看着王海胸前那让血浸透了的棉纱布,如雪般无血色的脸,一股热流涌上心头,沉眸快步上前,那大夫默默退开了去。

    年画轻轻握了王海那粗糙的大手,心如被尖针扎般难受。

    王海缓缓睁开眼,见是她,眸光闪了惊诧。

    “年内史……”

    年画眼波微动,心底深深叹息,伏到他耳边,“海叔,是我。”

    她怎忍心再骗一个将死之人?

    王海眼底光泽一亮,大手动了动,唇间微颤,“大人?”

    年画点了点头。

    王海激动的闪了闪眸子,“大人……老海无用,老海有负大人所托。”

    “海叔,别说了,是我害了你,是我对不起你。”年画声音微咽,眸中闪了冰莹亮光。

    如柳飘飘所说,都她害的。

    “大人无需自责,老海……无怨。”王海低声道:“笑笑托了一封信笺给老海,还有……白奶奶,老海负了他所托,信没有了,老人家也死了……老海无用。”

    年画痛苦的微闭目,“我知道,笑笑……我见过他了,他……也被人杀了,我救不了他……海叔,是我没用,我护不了你们的周全,都怪我!”

    笑笑若有信让老海交给她,那必然是他对她所说之事,笑笑,心思还真是挺周密的,弄成这般境地,一切都怪她啊。

    “不,大人,怪老海大意了,笑笑那夜……来寻我,我只当是他真与人打架生事,断……没想是这样。”王海重重的喘了气,吃力道:“大人,老海知道命不久矣,你听我说……我虽不知大人为何这般,但我知大人非一般人,早前大人所提……崔力……”

    年画心头一震,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年画心头一震,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俯身耳朵伏到他嘴边。

    王海唇边逸了苦笑,用极轻的声音道:“当年我与崔力甚是投缘,他……一时糊涂……受人指使……二十年前……贤妃生下双生儿女……稳婆将男婴交给崔力……按照约定应交到皇后那儿,他终心不忍,将男婴偷偷送出宫,托与……当时的御史中丞殷烨烽,没多久崔力便死……我深知这其中要害,所幸我与崔力平时来往并不密切……才算是保住一命,此事非同小可……大人,一切当心!”

    年画心潮起伏,拧紧了眉,挥手让那大夫退下,待那大夫离开,才轻声问:“竟是这样?是何人指使的?那为何女婴死了?男婴的下落呢?殷烨烽是因此事而死?”

    王海抿了抿唇,稍喘一口气道:“何人指使?大人想来猜得到,中宫……那女婴为何而死,我便不得而知,想来是她们的诡计吧……男婴的下落,只有殷烨烽知道……他在是几年后才死……想来是瞒住了一时,可是,终还是逃不掉……唉!”

    原来是这样,爹爹是因为这样而被杀,根本就不是病死!

    年画纤手微颤,心底的狂浪不止,一浪一浪狂掀,早已蓄满眼眶的泪扑簌而下,似那断线的珠子。

    “大人?”

    年画微闭目,“他是我爹。”

    王海眸光一亮,“原来是这样……是这样。”

    “海叔,对你下手之人,你可认得出?”

    “玄……甲……十八。”

    年画一惊,感到他的大手一松,抬眸看去,他已缓缓的闭上眼。

    海叔……殷颜对不起你……

    年画紧紧的闭了目,双手紧握,不让那泪再滑落。

    她知道,眼泪对她没有任何帮助,如今,已不是查明爹爹之死那么简单了,她,已漩入那深不知底的惊骇浪涛中,一不小心,将是万劫不复。

    “大人!”

    秦江槐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大人,原来你来了这儿,害我一顿好找。”

    清清朗朗的声音,如雨后山林般清新,年画深深吸气,用力眨了眨眸子,将那苦泪抑回腹中。

    “王大人死了,他一家六口全死了,秦中候,可以陪我走一趟吗?”她清冷道。

    再往后的日子,她不能不带随从了,秦江槐,是最好的选择。

第81章 真的不想等() 
“自然可以,我就是担心你才寻到这儿来。”秦江槐上前看了看王海的尸首,叹道:“唉,好好的一家人,怎就招了灭门呢?王大人可是个好人呐,可惜了。”

    年画站起身,道:“三日后,你帮忙把王大人一家子下葬吧,我不便出面,帮他一家子选一个好地方,有山有水的地方,让他们一家人能在一起,但愿在天上快快乐乐的。”

    “好,你说怎么做便怎么做。”秦江槐上下打量了她,眸光微闪,轻声道:“大人,节哀,他们的死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他是我兄的属下,与我也有交情。”年画轻声道。

    与她有关系的人一个一个离开,怎不关她的事?

    柳飘飘说得对,怪她,如果不是她,就不会死那么多人,如果她有能耐,就不会那么多人因她而死,归根结底,是她无用。

    年画立在右相府大门外,萧瑟秋风夹杂了细雨,丝丝点点沾上素净白衣,深湖般的眼底一片冷冽,逐渐散布开来,氤氲了周遭。

    秦江槐站在她身后默默看她,优美的薄唇拉出一道淡淡月弧。

    他就站在她身后便好,等她回头。

    他甘愿。

    大门处,一身黑衣袍的凤君晚出现,大步跨出府门,立在那台阶上,负手而立,凤眸清浅,如一川烟波,渺渺清越,透了丝丝冷傲。

    两人相距十丈,一如当初,一人在御史府门,一人在马车边上。

    两人均不动。

    秦江槐眯了眸,眸光落在凤君晚脸上,薄唇轻启,无声的以唇形说出。

    休想动她。

    说完淡淡勾起,缓若妖魅般一笑。

    凤君晚黑瞳一敛,深幽眸底带出锋锐寒芒。

    寒风带起衣袍肃杀。

    年画缓步走至他面前,一步之距。

    忽尔一笑,笑如飞雪,极轻、极寒、极暗。

    瞬的身形掠起,向那大白马而去,稳然落在马背上,“江槐,我们走!”

    秦江槐眸光不离凤君晚,抿唇翘起深深兴味,极潇洒的掠起,落在马背上,勒了马缰绳,柔声道:“好,颜儿大人我们走。”

    几声吆喝,马儿奔起,转瞬消失在凤君晚那深幽眼底。

    “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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