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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掩妆皇后-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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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年老参?”年画神情一动,看向三水,“这东西兴许秦公子府上能有?”

    秦太尉平妻乃金太后之表妹,就算秦府没有,宫里有,金太后有所依靠秦家,不会不给。

    “呀,怎不早说?”三水拍了大腿,“师父走了好几个时辰了,山中深远,无从寻师父呀。”

    年画唇角微动,“我未醒,怎说?”

    面对这二百五似的小少年,当真是让她无语。

    三水撇嘴,“那便只有等师父回来再说啰,若寻得便无需去秦公子府上取,寻不得再去取吧。”

    年画细眉轻攒,略沉吟道:“关乎生死,事不疑迟,秦公子乃家中独子,若是醒不来,我无法面对他老父,我修书一封,你送到京都太尉府,我在这儿照料着秦公子。若是陌离散人寻得千年老参回来,这有两棵千年老参,你们可留一棵,这好东西,自会有用的。”

    “太……太尉?”三水惊得张口结舌,小眼儿不停的眨巴,“你说秦公子乃太尉的独子?”

    年画微怔,这才想起透了身份,可为了救秦江槐,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他们不知她是当朝御史大夫便好。

    当下淡笑道:“是呀,你们救了秦公子,秦太尉指不定赏你千儿百两银子呢。”

    “呵呵。”三水小脸儿微红,憨直笑笑,“千儿百儿啊?还真是不少,留着娶媳妇儿。”

    脸色淡淡的年画真被他逗乐了,眸光中带了浓浓笑意道:“是不少,赶紧儿去吧。”

    “嗯嗯,那你修书。”三水美滋滋的应道。

    年画上下打量秦江槐身上,取下他那玉佩,“用此作信物吧,要不然你这般去,准让人轰出来,你一定要想法见到秦太尉,亲自与他说,切记不要说了我……的身份,他若问我在否谷中,你便说不在,早走了。等等,如今离那日你们救我有几日了?”

    “五日。”三水伸了一个巴掌。

    年画暗松了一口气,沉凝思索。

    “这样吧,还是我去,你在这儿好生照料着秦公子,你鲜少出谷,对京都不熟,我去会省了许多事儿。”

    最重要的是她需要回京打探消息。

    三水抿抿唇,似乎不乐意。

    年画淡笑,“赏银少不了你的。”

    “不是为了赏银。”三水撇嘴,老老实实道:“我好久没有出谷了,想出去玩儿。”

    年画拧眉,“那更不能让你去了,你若是去个三几月不回,那秦公子岂不是救不了?”

    “怎么会?大不了个把月。”三水狡黠笑笑。

    年画哑然失笑,“一个多月亦是耽误事儿了。”

    “秦公子死不了,只是不醒而已。”三水低声嘟囔。

    “好了,待秦公子醒来,让他带你到京都玩个够,喝花酒都可以。”年画收好那玉佩,看一眼秦江槐,准备动身离谷。

    三水眸眼一亮,“喝花酒?真的可以啊?”

    年画无语,不管是男人还是男少年,好色的本性都无异。

    “可以,秦公子经常去的。”

    三水眉眼儿眯眯,讪笑,“这般公子哥儿,你也愿意跟呀?”

    “三水!”年画冷喝,瞥一眼那躺着之人。

第51章 太尉多虑了() 
“嘿嘿,口误口误,下回不敢了。”三水咧嘴笑。

    “你且去帮我弄点吃的,我醒来还未吃东西呢,我在这儿与秦公子说一会儿话。”

    “哟,还真忘了这事儿,我马上去。”

    ……

    七日后,换上女妆的年画到了京都,她没有回御史府,而是寻了年华。

    京都较偏辟的一家客栈,年华压抑着内心的澎湃敲天字二号房门,按照约定,他敲了五下。

    年画极快开门,年华呼吸一滞,看眼前之人,那熟悉的眸光,熟悉的气味……

    清亮的眸子一闪,眼泪几欲而下。

    年画微蹙眉,伸手“刷”的将他扯入屋,将门关上,扣上栓。

    年华抹了眼泪,哽咽道:“老姐……你真的没死……吓死我了,真以为你不要我了……老姐。”

    年画秋水般的眸眨了眨,微垂了眸,眼底掠过一抹水光亮泽,转瞬即逝,走倒桌前倒了一杯水,“过来坐吧,既然我还活着,就别哭,你可是男子汉大丈夫。”

    “老姐,咱不要再查什么了,辞官吧。”年华几步过来坐落,拉了年画的手,眼眸一扫,“你看,你都瘦一大圈了。咱们回乡,安安稳稳过个小日子算了。”

    年画纤细的手微颤,眸光沉定,抽了手轻轻拍一下他手背,微抿的唇角泛着冷凝,“辞不了,此仇,我定然要报。”

    年华眸光一顿,看着她,叹道:“老姐,现今,要报此仇还真是不容易了。”

    年画强压着心底的焦虑烧灼,面若平湖水波平静,“你说,我听着。”

    她这一“死”,朝中自然会有动荡。

    “凤君晚找了人替了你,日日上朝,当起御史大夫了。”年华无奈道。

    “什么?”

    年画眼中一道犀利眸光似闪电般划过,纤细拳头紧紧握起,心底怒火转瞬燃起,刹时燎原。

    凤君晚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李代桃僵,这样便可把监察一权牢牢的握了,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此般更是独揽了朝中大权,他下一步莫不就是兵权了吗?

    朝中调兵虎符一分三,秦太尉手中有一份,现在秦江槐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也是凤君晚蓄谋已久的吗?他谋计着那一夜,可就一定能笃定秦江槐会救她吗?

    凤君晚此人太可怕了,他的野心到底有多大?想改朝换代吗?

    看着年画眸中寒芒不停变幻,年华心疼不已,轻轻握了年画那骨节发白的手,唇边涩楚道:“老姐,别激动,别生气,虽说是这样,总会有办法的。”

    “还有什么事?你一并说来。”年画薄唇透了苍白的冷厉。

    年华沉着眸,细细的道了这些日子朝中所发生的事,末了道:“老姐,真是那莫桑把你打落悬崖的吗?”

    年画心中汹涌的怒意渐渐平息下来,眸中划过森寒利芒,“难不成你不信?”

    “不是,不是,是不敢相信,那个文文弱弱的女子,竟然如此歹毒,当真让人不敢相信。”年华叹息着,把手中的清水一口喝了。

    “秦江槐如今还未醒得过来,人都不知死活,这一笔账,铁定要和他们算。”年画手握了杯盏,用力的握了,随即又放松,幽深黑瞳敛了又敛。

    年华惊诧,“秦江槐?你说的可是那位新派到你身边的中候大人?貌比女子的秦大公子?”

    年画冷笑,“朝中还有几个秦江槐?”

    “是怎么一回事?老姐你又怎么活过来的?细细说来我听。”年华给她倒了水,道。

    年画眸中微光深深浅浅,幽波荡漾,轻声道:“是秦江槐救了我,我们两人吊在悬崖石壁上的树杆上,树杆一断,他为了把我推上他自小养的那只大雕背上,自己往谷底摔,脑袋重创,所幸遇上你的恩师,陌离散人,是他救了我们,我醒来时秦江槐还未醒,你的三师兄三水说,秦江槐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不醒,我这回来一是为了到秦府求取千年老参,二是为了见见你打探朝中动向。”

    此番变化,当真有谷中一日,谷外一年的感觉。

    年华眸光一亮,“师父?竟是师父救了你们?”激动得站起身呵呵笑,“真是太巧了,有缘,有缘,我拜的这个师父还真没有亏待我们姐弟俩。”

    年画微微抿唇,脸上多了一丝笑意,“我没有见到你师父,醒来时他已去寻千年老参,我只见到三水,他似乎不知你,我特意问了他们一共几师兄弟,他只说三人,另外两人亦是不在谷中,想来陌离散人没有将收你为关门徒弟的事儿告之他们。”

    “呵呵,没有说也不奇怪,师父当初亦不太愿意收我为徒,可能是嫌我太笨吧?没关系了,反正拜他为师,现今救了老姐一命,一切都值了。”年华洒脱道。

    “嗯,他们只知了秦江槐的身份,并未知我是谁,但他们知了我是女子,只当我是普通女子。”

    年华望了她,微微抿唇,坚毅道:“老姐,下一步要怎么做?你说吧,我按你说的去做,如你所说,退不了躲不了,那我们就迎难而上,我们齐心协力,报了此仇。”

    说完眸中亦敛了深深的冷厉。

    年画起身,负手轻轻踱起步来。

    “你明日这个时辰过来,带一套往日我常穿的衣裳过来,还有我的面皮面具,到时我再细细的告诉你该如何做。”

    事到如今,得想一个万全之策。

    这一次,他凤君晚即便不死,亦要让他脱层皮。

    “你的面皮面具?”年华疑惑。

    年画似水的眸底闪过一丝涩楚,伸手缓缓把面上的面皮揭了,“现在的我还当不了自己了,真是讽刺。”

    “啊?怎会这样?”年华吃惊不已,眼眸愣愣的望她脸上那条似虫子般的伤疤,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女子似容貌为命般重要,此番与毁了容有何区别?老姐以后又怎嫁人?

    为了爹爹,老姐都付出了什么代价啊?

    一股酸楚涌上心头,眼内一热,热泪含眶,“老姐,这……这怎的是好?师父没有办法帮你恢复昔日容颜吗?老姐……我一定想法帮你恢复……”

    年画敛了眸,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弯了唇,翘起似微风淡笑,“好了,别难过,这不有你吗?捣鼓那些药你在行,到时你帮我治不就好了嘛,你这样,弄得像是你被毁了容似的。”

    这个弟弟,就是过于感性。

    年华汲了鼻子,伸手抹去眼边的泪,点头,“嗯,我一定会制得出医治之药的。”

    年画轻拍拍他肩头,“我相信你,回去吧。”

    “好,那我先回去了。”年华道:“老姐你一个人小心一些,这瓶毒药及解药,你留了防身。”说完塞了两个小瓷瓶到她手中。

    年画淡道:“嗯,你也自个当心。”

    年华离开后,她半躺到榻上,深深的沉思起来……

    翌日。

    年华依时而来,年画将计策细细与他说了……

    是夜,刚过一更天,装扮回自己的年画大摇大摆的入了太尉府。

    前厅,下人上了茶便退了去,年画细细打量这厅堂。

    淡雅帷幔,摆设简朴,并不奢华,较惹目的便是堂中几件玉器,造形别致,点缀了厅堂,这般看来秦太尉还算是有些品味的。

    随着稳重有力的脚步声,秦太尉快步入了厅。

    “下官见过年大人。”秦太尉见礼。

    年画转身,立了身,淡冷凌于周身,道:“免礼。”

    “年大人请上座。”秦太尉微躬身作了个请的姿势。

    “秦太尉请。”年画微抬手。

    两人落座,轻抿热茶之后,秦太尉星目朗朗望年画,道:“年大人还是头一次到下官府上吧?下官是武夫,府上粗糙,年大人见笑了。”

    听得下人报御史大夫年大人到访,他还兀自不信呢,这位年大人与他无甚交集,公务往来亦少,这突然造访,还真让他意外。

    年画眉目淡淡,“太尉过谦了,这府中挺好的,说来惭愧,本官早该来探望太尉,只是本官官职尴尬,若是哪位官员府中总被御史大夫造访,同僚定然会猜测此官会什么问题,被御史大夫给盯上了。因此,本官不得已尽量少到各官府中走动,亦是无奈啊。”

    秦太尉展目哈哈笑,“年大人说得是,这确是挺无奈的,年大人委屈了。”

    “委屈倒不算,只是众同僚多数不理解本官而已,只当本官是洪水猛兽。”年画唇边挂了淡雅清笑。

    秦太尉浓眉清目下眼底掠了一丝精光,转瞬即逝,清朗道:“都有为难啊,下官一辈子为官,辗辗转转这许多年,非常明白,各官各职都不容易的。”

    “太尉为朝中老臣了,也立了赫赫无数战功,当得官员们崇敬的,本官少时便听了不少太尉大败敌军的英雄故事,本官对太尉可是敬佩着呢,只可惜本官误打误撞投身了太监,不然投到太尉身侧,疆场杀敌,倒不失为快事。”年画神情一动,真挚道。

    她虽为女儿身,可从小便有英雄梦。

    秦太尉眸眼闪了微亮光泽,脸上漾了欢快笑意,抬手略摆道:“让年大人见笑了,那都是陈年老事了,那都是下官该做的,如今天下太平便好,如今下官老了,年大人才是少年英才,不及弱冠便登三公之一,下官服佩。下官那不孝儿,年长大人好几岁,一副玩世不恭之样,没出息啊,如今又生死不明,急煞下官,家中老夫人为此事都病倒了。”

    说到最后,神情瞬然低落,语气深沉。

    年画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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