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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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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盈站起来,眼睛里含着激动的、喜悦的泪花。

    他们简单用膳后,随刘盈上车,带着小牧童一块儿赶赴长安。

第14章 微服私访() 
刘恒送走如意后,在薄姬的督导下,一个人闷在宫中,苦读老子的著作。

    张愚断头的悲惨景象烙在他幼小的脑海,无论怎样,总是驱赶不走,太可怕,太恐怖,三个小兄弟的游戏与政治谋杀牵强联系在一起,父皇要废立太子与群臣闹翻锅,后来如意到藩国,这一切让本来十分圣洁宁静的后宫充满激烈的斗争,让他闻到一股血腥味。

    在后宫他与母亲薄姬不可避免的要碰到吕后,薄姬唯唯诺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而吕后那双阴险的眼睛总是不停地在薄姬和他的身上转动,他恨不能地上裂开一道缝儿,钻进去,躲藏起来。他怕见吕后,更怕见吕后那双锥子般的眼睛。由于这个原因,他很少再去找太子刘盈,以至于压根儿不知道刘盈到商山请“四皓”出山的事,真正成了一个两耳不闻宫外事的皇子。

    就在他闷闷无聊的时候,他的舅舅——薄姬唯一的兄弟薄昭进宫了,薄昭酷似他的姐姐,笔挺的身子裹着一件合体的青蓝色长衫,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只听他关切地问薄姬:“姐姐,在宫中还好吗?”

    “身在深宫不由己呀。”薄姬喟然长叹:“姐姐没有别的指望,只要能把刘恒平平安安养大,就心满意足了。”然后瞧一眼薄昭,轻声问:“在长安能住惯吗?”

    薄昭点下头回答:“还行”。

    “舅舅,外婆一定很硬朗吧,她怎么没来?我们在宫中单调枯燥,何不让她来聚,共叙欢乐。”刘恒望着薄昭,幼稚地问。

    “宫里规矩森严,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拿舅舅这次进宫来说吧,也必须经主管允准后,方才能进来。”薄昭脸上堆着灿烂的笑容,忙不迭地对刘恒说:“老人家身子骨还算硬朗,她让我给你捎一句话,将来有机会出宫,别忘了去看她。”

    “娘,我想跟舅舅游逛长安城。”刘恒亲昵地拉住舅舅的手。

    “宝贝儿子,你舅舅刚来,连喘口气都没有,你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呢?”在对待儿子上,薄姬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里怕飞了,怎肯轻易让他出宫,到热闹繁华的市面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将来依靠谁呢?

    “就一次嘛?”刘恒缠着薄姬不放,薄姬心开始变软,一时犹豫不决。

    薄昭见状,跟着在一边敲边鼓,劝薄姬说:“姐姐,长安大街秩序安定,让刘恒换上平民百姓的衣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不会有什么闪失。”

    “就这一次?”薄姬动心了,笑着问儿子。

    “就这一次。”刘恒恳切地说,伸出小手指,与薄姬拉钩发誓。

    “那让我与主管说一声。”在薄姬的内心,其实她也很想让儿子到市面上接触世事,让他锻炼一下。

    她走出去没有多大一会儿,带着小宦官赵谈,满面春风地返回来,兴冲冲地对薄昭说:“本来想与兄弟多叙谈一会儿,没想到遇着皇上,很支持刘恒走出宫门,去开阔视野,增长见识。姐姐想开了,就让刘恒跟着你,与小宦官赵谈一道,换上普通百姓的衣服,不会引人注目。”

    “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保证刘恒毫发不损。”薄昭一双乌黑的眼珠灵活地转了转,笑呵呵地对薄姬说:“让赵谈多装些钱,是否更稳妥些?”

    “这个没有问题,出门带些盘缠,就好比饿不饿带干粮一样,有备无患。”薄姬对兄弟薄昭考虑得如此精细而感到欢悦。

    一切装备妥当,薄昭牵着刘恒的手,走出后宫。刘恒顿时产生一种自由的感觉,像鸟儿飞出笼子那样欢快。最让他开心莫过于路两侧随着春风上下起舞的柳丝,长长的,柔柔的,拖曳在鲜黄的土地上。然而,刘恒的高兴只是暂时的,他越走越感到偌大的长安都城不像他想象得那么美好,行人稀稀拉拉,根本没有那种摩肩接踵、纷至沓来、人烟辐辏的气象,破旧的店铺屈指可数,门可罗雀,整个长安街完全是一幅市井萧条、破落衰败的图画。

    “刘恒,高兴吗?”薄昭牵着刘恒的手,漫不经心地往前走,柔和地问他。

    “高兴,也不高兴。”刘恒蹙着眉头,唉声叹气。

    “这话怎么说。”

    “从后宫出来,尽情呼吸春天温馨的气息,心胸豁亮,这让我感到高兴。”

    “不高兴呢?”

    “商铺不像我们住的宫殿那样巍峨,行人少,不繁华,不热闹,这让我不高兴。”

    “刘恒,你人不大,眼光挺敏锐。”薄昭看着还是幼童的外甥,惊讶地说。

    “舅,这一切都是什么造成的?”

    “战争”

    “战争有这么大的危害性?”

    “战争的危害比我们眼前看到的还要大,如人口急剧减少,耕田长期荒芜。”

    “我讨厌战争。”听了舅舅的话,刘恒攥紧小拳头,愤愤然说道。

    小宦官赵谈在他们屁股后面走着,竖直耳朵,仔细听他们二人的对话,觉得二人的对话非常质朴,忍不住插上一句:“你们的对话太精彩了,上一次皇上要参加一次重要集会,想挑六匹清一色的白马,没想到幅员辽阔的大汉朝竟然捉襟见肘,丢人现眼。”

    刘恒到路边折断一枝又嫩又绿的柳枝,拿在手里不断轻轻地拍打着地,说:“我在宫里住的是宽大明亮的殿宇,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馨香四溢的玉食,因此推断外面的世界比宫里更精彩,更美丽,更富有特色,然而眼前看到的,绝非如此,这是深宫中接触不到的。”

    他们继续走着,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发现一大群人围观什么,他们不由好奇地凑上前,只见两个十六七岁的青年在比演武艺。使枪的青年四方脸儿,穿着青色粗布衫,腰中系一条青色的带子,手中的长枪舞起来像梨花飘落一样上下翻飞,像蟒蛇出洞一样阴气森森。耍刀的青年圆脸儿,穿着紫色粗布衫,腰中系一条紫色的带子,手中的大刀飞舞起来像霹雳闪电一样划过长空,像狂风翻搅江海一样气势凌厉,他们的精湛表演让观众眼花缭乱,鼓掌叫好。

    当他们表演一场后,圆脸青年双手抱拳,像背台词一样念道:“我叫张武,家住上谷,去年秋天匈奴单于起兵进犯,见人就杀,见牲畜就抢,见房屋就烧,家里的亲人被敌人杀光了,只好靠逃荒要饭流落长安,举目无亲,无依无靠,望各位高抬贵手,帮我度过灾难。”

    “我叫宋昌,家住山东,房无一间,地无一垄,时运艰难,流浪至此,望众乡亲救济一二。”四方脸青年学着圆脸青年诉说。

    听了他们的诉说,人们开始同情他们,一个个捐出数量不同的钱币,有一钱的,有二钱三钱的,刘恒瞟一眼赵谈,小声说:“拿二十钱。”

    “捐这么多?”

    “对。”听刘恒的语气,分明不像开玩笑。

    赵谈从衣袋中数出二十钱,递到刘恒的小手中。

    刘恒迈着坚实的步子,走向张武说:“张武哥,我捐二十钱,少吗?”

    “二十钱?”张武瞪大眼睛,心中不相信,说:“小孩,你是不是想取笑我?”

    “你说话客气些。”赵谈看张武不识好歹,冲他喊道:“这是我们的”

    “二十钱,我说话算数,没有取笑你的意思。”刘恒打断赵谈的话,毅然递过钱币。

    张武查了查,整整二十钱,一个子儿不差,乐得几乎要蹦起来。

    站在一旁的宋昌被刘恒慷慨解囊的行为打动,精明的他在感激的同时,觉得刘恒的来历非同寻常。他仔细打量一眼刘恒,发现刘恒虽然穿着普通百姓的衣裳,但一张细皮嫩肉的脸蛋无疑标明他决不是一般百姓的子弟,他不是显宦后裔,必是富户子孙,他相信他的判断准确无比。于是,他试探着问:“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薄韬。”刘恒不假思索,顺口报了一个假名,想蒙骗宋昌。

    薄昭听刘恒偷梁换柱,自报假姓假名,心中乐开花,暗暗想:“咳,刘恒还真行,说假话脸不红,心不慌,年纪虽小,心眼不少。”

    “薄公子,我们由衷感谢你对我们的捐助。’

    “这是我应该做的。”刘恒谦虚一番,扭身准备走。

    “请公子留步。”

    “干什么?”

    “我们能不能请公子略叙衷肠,算我们高攀公子。”宋昌颇有心机,不想错过与贵人交结的机会。

    刘恒瞅一眼薄昭,薄昭看一眼宋昌,本想拒绝他,考虑到他没有恶意,便用力点点头。看舅舅没有意见,刘恒心中有了底,他愉快地接受两个落魄难民的邀请:“好,我答应你们,跟我走。”

    宋昌、张武得到刘恒的回应,简单地收拾一下卖艺的地摊,欢天喜地陪着他们,丝毫没有拘束感。

第15章 醉香居酒楼() 
“醉香居酒楼”位于都城东门,是一座达官贵人、社会名流跻身于此寻求狂欢的去处,与破落的都城相比,这里显得豪华而又气派。

    刘恒五个人也没有换件像样的衣服,昂首挺胸,走进“醉香居酒楼。”

    大堂当值的领班从看到他们第一眼,一种蔑视的念头就在心中悄然萌生,撇着嘴角,冷冷地问:“客官,要什么样的房间?”

    “最大最好的。”薄昭好像没有理睬这个人的冷漠表情。

    “价钱很昂贵,你们能消费起吗?”领班瞟了他们一眼。

    “怎么,看不起我们。”宋昌从口袋掏出几枚明光闪闪的钱币,在领班的眼前画着优美的弧线。

    大堂领班看这班人虽然衣着普通,却口气不小,也摸不清他们的根底。在偌大的都城里,有根底的人比比皆是,万一撞着根子粗、身份显贵的人,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如按常规接待。势利的领班立刻换上一副笑脸,领他们来到一间宽敞的大厅。

    刘恒坦然坐到主座上,其余几个人依次而坐,薄昭点了六个菜,要一坛酒。

    大堂领班出去,进行安排。张武斟上茶,骂起刚刚出去的领班:“这个领班狗眼看人低,浑身铜臭味,看我们衣着破旧,就看不起我们。“

    “鹅蛋看不起鸡蛋。”赵谈噗哧一声,忍不住喷出嘴里的茶水。

    本来有些懊恼的刘恒被赵谈逗乐了,玉一样的小脸挂起哂笑,鼻孔哼一声说:“一个典型的以貌取人的家伙。”

    正说着,大堂伙计端着酒菜上到几案。

    几个人端起酒爵,哐啷一碰,刘恒呷一小口,一股子酒味呛得他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噙在嘴里的酒吐在地上。

    薄昭放下酒爵,轻轻地捶打他的背,他好久才缓过一口气,不好意思地说:“都说酒好喝,我似乎没有这种福气,有些儿扫大家的兴,来,你们该喝的喝,该吃的吃,不要管我。”

    “薄公子,你以前肯定滴酒不沾,否则你不会呛酒的。”宋昌原想站起来给刘恒敬酒,看到刘恒顶不住浓烈的酒味,于是打消敬酒的念头。

    刘恒不愿意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含含糊糊地说:“以前确实没有沾过一滴酒。”

    “薄公子很实在,很善良。”宋昌高举盛满酒的爵,仰起脖子,咕咚一口,饮到肚子里,感激地说:“我和张武承蒙公子资助,请公子端起酒爵,那怕湿湿嘴唇边,也算表达俺俩的一番谢意。”

    “我看你们两个身手不凡,将来有机会的话,我推荐你们到戎幕。”刘恒把嘴唇伸进酒爵,浸一下酒,一股子呛鼻的辣味让他迅速收回薄薄的嘴唇。

    “当兵?”

    “不愿意吗?”

    “当兵能有什么出息?”

    “岂不闻将军拔于行伍?”刘恒不慌不忙地讲着从书本上学的道理。

    “没想到公子年龄不大,却能讲出如此深奥的道理。”宋昌觉得眼前这个所谓的薄韬绝非一般家族的子弟,他的这种判断由朦胧逐渐变得清晰。

    “薄公子不能喝酒,听一曲歌吧。”张武看刘恒不能沾酒,便劝说他听歌,刘恒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微微点下头。

    “小伙计,挑一个唱得比较好的歌女。”薄昭以手击掌,跑堂伙计进来,问他何事,他趁机吩咐。

    “诺。”跑堂伙计旋风似地走出,安排去了。刘恒默想,醉香居酒楼的歌女唱得再好,也唱不过如意的母亲戚夫人。

    片刻,跑堂伙计领着一个抱着琵琶的姑娘走进来,这个姑娘约十四五岁,绑着小辫,一张粉脸镶着一双沉郁的大眼,一件绿锦紧裹窈窕的身段,站在那里,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只听她柔声说:“我叫王敏,下面给诸位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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