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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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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办法可行。

    陈平为势所迫,不得已阿旨上书,请割齐国的济南郡为吕国,做吕台的王封。

    陈平为群僚领袖,他带头请封吕姓为王,其他大臣也只好响应。太后有词可借,顺水推舟封吕台为吕王。

    她非常得意,在这次分封吕姓为王的过程中,自始至终没有站到前台,不用背违反白马盟誓的恶名,这种不显山不露水又达到自己目的手法不能说不高明,这说明太后牢牢地掌握着国家机器。

    也许是上苍对吕太后的惩罚,吕台受封没几天,一病身亡,使太后悲悼不已,命台子嘉袭封。另外封吕种为沛侯,吕平为扶柳侯,吕禄吕释之的儿子为胡陵侯,吕健为俞侯,吕更始为赘其侯,吕忿为吕城侯,连妹子吕媭也受封为临光侯,吕姓一家,俱沐光荣。

    谁知吕嘉不争气,骄恣不法,傲狠无亲,一时舆情大哗,京都臣民无不侧目而视,纷纷到太后御前诉讼,连太后也看不顺眼。

    太后毕竟是从最低层一步步升到朝廷的,对民间疾苦还是比较了解的,对吕嘉的不法行为不能容忍,本来她封吕姓王就怕臣民反对,谁知吕嘉不理解她的苦心,不知内敛,触怒京都臣民,有违太后的初衷。太后经过一番衡量,毅然决定废去吕嘉。

    她常常一个人闷闷地想:“难道我吕家就没有一个贤明能干的人吗?”她越想越不甘心,都说天定胜人,老娘偏不信,非封几个吕姓王不可,让天下人看看,我吕家有能干之人。最后,她觉得吕产还算是一个头面人物,从各方面都能说过去。

    “这个事我不能说,要从丞相嘴里说出。”太后的高明之处就在于此,她想用谁她不说,让大臣猜谜,大臣猜对,她顺水推舟定盘,大臣猜错,她推倒重来。

    废掉吕嘉后,陈平高兴一阵子,没多久,他发现吕后见他时,脸总是绷得很紧,聪明的他犯起嘀咕。朝会散后,他找到大谒者张释,探听太后的消息。

    张释是太后的红人,对太后心里想什么,那是再熟悉不过,见丞相主动请教自己,于是炫弄一番,告诉陈平:“太后春秋已高,想多封吕家子侄。”

    “太后有无人选?”

    张释故弄玄虚,伏在陈平的耳上,偷偷地告诉他:“吕产将军。”

    “既知太后隐衷,本相当转告大臣,立刻奏请。”陈平从张释打探出太后的隐情,放松的心情不禁又沉重起来,他知道吕产不是一个等闲人物,不像吕嘉那个草包容易对付。

    “真他娘的晦气,走了王八来了鳖。”他暗自骂太后,但又必须装作十分情愿的样子奏请,以示太后用人公道,没有徇私。

    张释瞧着陈平,心想此人真乃不倒翁,高祖在世器重他,换成太后仍然重用他,看来他担任丞相绰绰有余,八面玲珑,左右逢源。

    想到这里,张释说:“吕产若得封王,足下有成人之美,否则足下知情不言,必为太后忌恨,祸殃己身。”

    陈平心里嘲笑张释,本相出道时,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娘肚子里,嘴上却抹蜜似地说:“谢张公公赐教,抽时间到相府,喝上几杯。”

    陈平返回相府,一个人暗暗寻思,胳膊拗不过大腿,太后现在掌权,谁抬杠等于找死,不如联络诸大臣,先保奏吕产为王,反正太后一天天衰老,活不了多少年,不能一直护着她吕家。

    次日,趁太后升殿,陈平领群臣推荐吕产为吕王,太后冠冕堂皇假辞一番,欣然颁旨,吕产承续兄长吕台的王位。

    太后对陈平的奏请满意极了,想当初高祖让陈平到燕地捕杀樊哙,陈平老谋深算,留下樊哙一条命,办成一件她想办而办不到的事情。妹妹吕媭不但不领情,反而多次跑到她的面前,诬告陈平狡猾,她承认陈平的计谋不在张良之下,机诈多变,深不可测,可朝廷需要这样一位能协调各方、睿智多谋的重臣,所以她十分相信陈平,倚重陈平,把陈平视为朝廷的擎天柱,并且当着陈平的面,斥责妹妹吕媭没有良心,羞得吕媭哭着跑出宫殿。

    倒是左丞相审食其给太后献了一条自以为高明的臭计。太后分封那么多吕姓子侄为王侯,最担心莫过于刘姓王心中不服。审食其与太后耳鬓厮磨,太后想什么,他岂能不明白?他自作聪明、一厢情愿认为,安吕必先封刘,只要把姓刘的后裔安抚好了,他们不闹事,天下谁吃饱了撑着管江山姓甚名谁。当他在太后的床帏中把自己的妙计托出来,一向偏护母家、不顾婆家的太后竟然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

    恰巧齐王刘肥病死,朝廷追封谥号“悼惠。”太后命他长子刘襄嗣封,剩下的次子刘章三子刘兴居被召入京师,让他们担任宫廷宿卫,并把吕禄的女儿配与刘章,封刘章为朱虚侯,封刘兴居为东牟侯。

    此时赵王刘友、梁王刘恢长大成人,太后代为撮合,也不管二王愿意不愿意,硬把吕姓女子嫁与二王为妻。二王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不敢违拗太后之命,只好娶过去。

    这一条亲上加亲的计策,可谓刘中有吕,吕中有刘,使双方不再相互倾轧,相互龃龉,太后以为刘吕两姓从此相安无事。

第65章 不识时务自寻死() 
哪知外藩没有生衅,内廷却闹出祸乱。太后当初所立的少帝,连续做了三四年傀儡,有些粗懂人事,往往偷听近侍密谈,无意中得知太后暗地施用掉包计,杀死自己的生母,硬要他认张嫣为母,不觉心中愤恨,再也不听从张嫣的训导,张嫣叫他往东,他偏向西,处处与张嫣做对,时时与张嫣较劲,气得张嫣面壁落泪。

    更让人不能理解的,莫过于少帝到处随口乱言:“太后杀死我母,待我年壮,总要为我母报仇雪恨。”

    早有马屁精跑到太后处告状,太后闻知,心想少帝小小年纪,尚且口出狂言,将来长大成人,那还得了?不如趁早废去,结果了他,还可以瞒住前谋,防患未然。

    当下召大谒者张释入内,张释见太后怒颜不语,便知道没有好事,他趋至太后前,小心翼翼地问:“太后找小人有何事?”

    “张释,你去把少帝圈禁永巷内,软禁幽宫。”太后脸色冷峻,胸脯起伏不定。

    熟悉太后的张释知道此事意味什么,暗叹:张释跟从太后这些年来,鸩赵王,害戚姬,此次又要禁少帝,恶贯满盈,罪孽通天,将来死无葬身之地。转念一想,现在撒手不干,太后能饶过我吗?看来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至于将来,听天由命吧。

    张释领着几个宦官,把少帝诱入永巷一间又暗又潮的禁室圈起来,杜绝外人探视,几天后,少帝活活饿死。

    张释回复太后,太后发出一道敕书,伪称少帝多病,迷惘昏乱,不能君临天下,应由群臣妥议,改立贤君。

    陈平曲意逢迎,通过内侍,问明太后,太后已有意中人,想立恒山王义,就是过去的襄城侯刘山,山为恒山王刘不疑的兄弟,不疑半途夭逝,山嗣封兄位,改名为义。

    太后授意内侍,转告陈平,陈平带领僚属,伏阙上陈道:“皇太后为天下计,废暗立明,奠定宗庙社稷,臣等愿奉义为帝。”

    太后下诏依言,立义为帝,又为他改名为弘,弘年也幼,太后仍然临朝,掌控大权。

    公元前181年正月,赵王友的妻室入宫告变,告赵王刘友出言不逊,怀有异谋。

    原来刘友迎娶吕家女子后,心中不喜,移情别恋,惹得吕女醋意大发。吕女仗着太后势力,根本不把赵王放在眼里,与他反目不睦,最后,竟忍无可忍,径直跑到太后处诬告刘友:“赵王听说吕产为王,屡有怒言,常给人说:‘吕姓怎能为王?太后百年后,我将起兵讨灭吕氏,使无孑遗。’另外还有许多妄语,无非与咱吕家寻仇。”

    一席话说到太后的心病,太后不听则已,一听怒气冲天,立派使者前赴赵国,召回赵王刘友。

    究竟赵王有无异谋,详查起来,纯属子虚乌有,都是他的妻室信口捏造,蓄意诬陷。

    然而,太后信以为真,怎肯干休?等赵王刘友来到长安,也不询明虚实,把他禁锢在王宫,派兵监守,不给饮食。

    刘友随来的官吏,私下进馈,都被卫兵阻住,甚至拘系起来论罪,他们说:“不是我们非要这样做,而是太后让我们这样做,我们也没有办法。”

    刘友饿得气息奄奄,自知将死,于是作歌鸣冤道:“诸吕用事兮刘氏微弱,迫胁王侯兮强授我妃!我妃既妒兮诬我以恶,谗女乱国兮上曾不寤!我无忠臣兮何故弃国,自决中野兮苍天与直!吁嗟不可悔兮宁早自残,为王饿死兮谁者怜之,吕氏绝理兮托天报仇!”歌声呜呜,饥肠辘辘,结果饿死邸中。

    当守吏向太后禀奏刘友后事时,太后痛恨不已地说:“哀家现在没死,便有人想找我们吕家的事儿,试想百年之后,我们家还不灭族。刘友的葬礼只能用民礼,不能用王礼,我这样做,就是警告天下,谁与哀家为敌,与我们吕家为敌,让他不得好死。”

    刘友的骸骨用稻草包裹一下,草草地葬于长安附近。

    刘友是吕刘两姓斗争的牺牲品,刘友的妻室固然极尽虚诬之能事,但刘友在吕姓势炎熏天的情形下,为男女情事所误,也不策略,至于刘友说没说太后百年后起兵讨灭吕姓,这个并不重要。

    在太后一人说了算的时代,只能俯首听命,唯唯诺诺,谁想鹤立鸡群,标新立异,等于找死。

    刘友死后,刘姓子弟受到沉重的打击,接下来梁王刘恢的命运比刘友强不到哪里去。梁王刘恢续刘友之后,迁徙到赵国为王,吕产改封梁王,吕产留京为少帝太傅,始终不闻就国。

    尽管赵国比梁国富裕,但刘恢高兴不起来。因为赵国的官吏多半由吕姓把持,这一次从梁国带去的随从官员,也有吕姓多人,两处吕姓人合起来,把刘恢架空,累得刘恢事事受制,主权皆丧。

    刘恢的妻室便是吕产的女儿,是一个远近闻名的泼辣货,史称阃内雌威,不可向迩。刘恢秉性懦弱,被欺负、被侮辱是家常便饭,心中愤愤不平,有心休掉妻室,怎奈当朝执政的那位太后便是妻室的姑奶奶,后台之硬,乃天下第一。他岂敢找妻室的事儿,不找妻室的事儿还天天不能平平和和过,找事儿不等于在天上捅一个窟窿,即使想弥补的话,哪有女娃仙石?

    摊上这样一个女人,刘恢只好自认倒霉,然而更加倒霉的事儿还在后头,竟然让一个诸侯王失去活下去的希望。

    他与王后感情不和,平素总爱往自己的妃子那里跑,谁知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

    王后天性醋劲大,她看到刘恢往妃子的房间去的次数多了,而见到自己,则有意避开,心里那股子气咕嘟嘟往上涌。她趁刘恢不在王府,让内侍把王妃叫过来,侮辱痛骂一顿,然后逼令王妃饮鸩自杀。

    刘恢回到王府,只见奴仆纷纷躲避自己,心里好生纳闷。一个人兴冲冲闯进爱妃住的屋子,发现与往常大不相同,屋子里失去平素的欢声笑语。

    “爱妃这是怎么了?”刘恢嘟嘟囔囔,进到里屋,一眼望见爱妃平躺在床上。他上前推搡一把,高声喊道:“大白天睡什么觉?”

    没有回答,他挤几下眼睛,把手搁到爱妃的鼻孔,哪还有一丝儿气息。他大惊呼叫:“爱妃,你不要吓孤。”当他确信爱妃已死,眼中的泪像泉水一样,止不住往下流淌,没有人劝,也没人安慰。

    蓦然,他听得身后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看,只见王后得意洋洋地走进来,看着他,挖苦道:“哭呀,心爱的妃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孤问你,是不是你害了她?”刘恢浑身热血直往脑门涌。

    “是我又能怎样?”王后挑衅地睨一眼刘恢,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

    “你这个母夜叉!”刘恢抹一把泪,眼里恨不能喷出火星。

    “你敢骂我?”王后不甘示弱,一叉腰,冲刘恢嚷道:“我到太后处,告你的御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哼一下鼻子,扭着肥臀,傲然离去。

    王后的兽行让刘恢悲恸欲绝,他抚着爱妃的尸体,撕心裂肺,嚎啕大哭,奴仆们只能偷偷瞥去同情的目光。一连几天,他守在爱妃的屋子里,看着爱妃的尸体,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为悼念爱妃,他奋笔谱写四章诗歌,让乐工谱入管弦演奏,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悲不自胜:“孤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空挂一个赵王的名号,连自己的爱妃都保护不了。”

    半夜里,他偷摸出几包毒药,泡在酒里,躺到爱妃的身边,索性仰药自尽:“爱妃慢走,孤要同你一块到冥府,重续旧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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