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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节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2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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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不能像丞相陶青那样,唯唯诺诺,活像个宦官,没有一点血性。”

    “他是个滑头,遇到事比谁都跑得快。”

    他们正说着,店小伙计端上两盘他们爱吃的菜肴和一瓮窖藏多年的好酒,说声慢用,走了出去。两个人拧开瓮盖,顿时一股酒香扑鼻而来。

    窦婴把酒倒满,两个人端起酒爵,轻轻一碰,齐声说:“喝。”

第337章 废黜太子刘荣() 
十一月乙丑,当大臣们来到皇宫的时候,他们惊讶地发现,皇宫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如临大敌,不禁心惊肉跳:又要发生大事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大行上书皇上,触怒皇上,被逮入监狱,皇上返回寝宫,余怒未息,心想栗妃竟然和大臣私下串通,迫不及待谋取皇后之位,其用心险恶,昭然若揭,如果不及时遏制,情况将不可预测,不可掌控。经过深思熟虑,他当机立断,决心废黜太子,打掉栗氏一族,以根除后患。他命令郎中令周仁,把中尉卫绾召进宫。

    因为皇上的信任,卫绾奉调进京,官居中尉,主管长安北军,手握兵权,其重要性非同一般。当卫绾那张朴实的脸出现在皇上的眼前时,皇上端坐在御座,神色肃穆,正用一双眼睛看着他。他上前一步行礼,急切地问:“陛下召臣,有何急事?”

    “万一有人急着抢位,万一有人要对朕不利,卿将何去何从?”

    卫绾连想都不想,接口回答:“陛下,卫绾一片忠心,一切唯陛下马首是瞻,陛下指到哪里,臣就打到哪里。”

    “好,有卿这句话,朕就放心啦。”皇上面露微笑,稍纵即逝,对卫绾暗授机宜:“卿明天早上调动五百名士兵,进入皇宫,森严戒备,听从朕的调遣,另外命令北军将领,非朕的话不得盲动。”

    “诺。”

    拿眼瞥一下门口,皇上忘不了特别交代一句:“即使掌管全国兵权的周太尉,此时此事也不例外。”

    “诺。”卫绾立刻意识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而他在这场暴风雨里将扮演无比重要的角色,心情格外亢奋。

    “卿可以走了。”

    “诺。”卫绾双手抱拳,深深一躬,退后几步,扭转身,脚步“橐,橐,橐”走出殿外。皇上望着他那高大的背影,心中暗自叹道:“此乃股肱忠臣,急难险重之际,可以托付重任。”

    群臣按照惯例,鱼贯而入,集中至大殿。皇上迈着坚实有力的脚步,登上丹墀,像往常一样坐进御座。

    “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陛下。”群臣行完大礼,各自返回各自平时所处的位置。

    皇上用眼睛扫视一圈各位大臣,脸色严肃得有些可怕,只听他字字千钧地说:“朕今日宣布一个重要决定,废黜太子刘荣,改任临江王,即日启程,不得淹留。”

    尽管大行因为奏请立栗妃为皇后被抓进牢狱,触了霉头,但大多数大臣对皇上决定废黜太子仍然没有思想准备,感到突然,感到意外。他们面面相觑,纷纷窃窃私语:“这?这?”

    皇上睨一眼丞相陶青,问道:“陶丞相,卿意如何?”

    “此乃陛下的家事,臣无权插手,也无意插手。”陶青闪着一双机敏的眼睛,看着皇上的眼色,熟练地回答。

    “丞相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到什么时候都是不倒翁。”皇上揶揄陶青一句,倒也不怎么为难他。

    皇上的眼睛继续扫视群臣,观看每个人的表情,特别是太尉周亚夫、太子太傅窦婴两个人,他更是观察得很细,不敢有一丁点遗漏。

    窦婴听了皇上的决定,心想果然应了周太尉的话,皇上要废黜太子,回想太子刘荣平时中规中矩,虚心求教,仁慈爱民,将来肯定会成为大汉朝一代贤明之君,不由对皇上的决定产生强烈的抵触情绪,脸色一阵红,一阵紫,终于憋不住内心的不满,首先站出来反对:“陛下,尽管废立太子是陛下的家事,但臣作为太子太傅,最了解太子,臣想说上几句。”

    “哦,太子的太傅,想为太子说几句好话,也在情理之中。”皇上好像对窦婴的反应早有思想准备,语气非常平静,出奇的平静。

    窦婴情绪激动,说话声音很大:“根据大汉朝立嫡立长的制度,刘荣身为皇长子,是太子最佳人选。自从刘荣被立为太子,他勤奋好学,诸子百家,一一涉猎,已熟练掌握治国之要,且生性仁慈,爱民如子,定能成为一代贤德之君,不知陛下为何骤然废黜?”

    皇上没有急于回答,而是用眼睛扫一下其他的大臣,冷冷地说:“还有谁持这种看法?”

    太尉周亚夫站出来,手持笏板,声音洪亮地说:“陛下,自古废长立幼,乃取乱之道。秦朝赵高乱政,舍扶苏而立胡亥,不过三载而亡。这件事刚刚发生在几十年前,难道不能成为大汉的治国之鉴吗?太子刘荣素无过错,为人仁贤,此乃天之所赐,为何要废黜呢?臣反应迟钝,百思不得其解!尽管废立太子是陛下的家事,但事关国之兴衰,臣当然不能置身事外,漠不关心。”

    “一个太尉,一个太子太傅,都是文武兼备之才,都是治国安邦的行家里手,都在为太子摇旗呐喊。”皇上先是夸奖他们几句,内心知道如果不压住他们两个人,别的人会跟着跳出来,于是脸一沉,严肃地说:“正像你们所说,太子刘荣素无过错,仁慈贤德。”

    “既然如此,陛下何苦废黜太子?”窦婴截断皇上的话,气冲斗牛。

    皇上白了窦婴一眼,对他的失礼非常不满,然后扫了周亚夫一眼,挖苦一句:“而且朕也懂得‘废长立幼,取乱之道’的道理。”

    “陛下,这如何解释?”周亚夫心说皇上既然懂得这个道理,何必多此一举呢!应该说,他是一个高明的军事家,却不是一个成熟的政治家。

    倏忽,皇上提高嗓门,大声说:“朕仍然记得,高祖当初想立如意,被大臣用同样的理由谏阻,致使懦弱的惠帝即位,吕后掌权,大杀皇子,大封吕姓子弟,差点让刘氏江山改姓。这件事就发生在本朝,你们不至于失记吧?”

    周亚夫插言:“是臣的父亲深入北军,振臂一呼,赢得军心,彻底铲平诸吕。”

    “幸而有你的父亲振臂一呼,在关键时刻挽救大汉的命运,否则天下真的姓吕,朕永远铭记他的功劳,大汉朝将永远铭记他的功劳。”皇上拧着眉头,好像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

    弄了半天,是太子的生母栗妃在皇上面前失宠,但若把栗妃与吕后联系在一起,是不是牵强附会?想到这里,窦婴怄气地说:“照陛下所言,太子的生母栗妃难道是吕后?”

    一想起栗妃因为心胸狭隘而脸色紫一块,青一块,甚至辱骂自己,皇上的怒火禁不住往脑门冲,暗暗庆幸自己及早发现她,从而得出不能立她为皇后的正确结论:“至于太子的生母栗妃,你们是否了解?你们了解多少?在这里,朕郑重告诉你们,栗妃心胸狭隘,为人歹毒,若立她为皇后,无疑会步吕后的后尘,‘人彘’的故事将会重演,朕的诸皇子及后宫嫔妃很难保全。”

    皇上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窦婴应该及时回头,然而他一旦使性子,十头牛拉不回:“陛下要想废黜太子,能编出千万种理由。”

    皇上闻言大怒,斥责道:“朕耐心给卿解释,卿不仅不通情达理,反而出言不逊。朕要问卿一句话,大汉朝这个家,究竟是朕当这个家,还是你们两个当这个家?”

    周亚夫闻言大惊,脸色变得通红,跪倒地上,连磕几个响头,心中尽管不服,但表面上诚惶诚恐地说:“臣万万不敢怀疑陛下的权威。”

    窦婴见状,也只好跪下,由于他爱使性子,说了一句气话:“陛下,这个家是你的,当然应该由你当。”

    皇上听了两个大臣的话,心一横,一锤定音:“既然你们都承认朕是这个当家人,今天这个事就这么定了。中书令,草拟诏书吧。”

    “诺。”中书令俯首领命。

    群臣看尘埃落定,纷纷向皇上表示忠心,皇上嘴角露出难得的笑容,心说朕胜利了。唯有太子太傅窦婴,心中怏怏不乐,向皇上提出辞职:“陛下,臣身为太子太傅,不能善始善终,心中有愧。臣近来体弱多病,请陛下恩准臣辞职。”

    皇上尽管此时心里很不待见窦婴,但面子上仍然要说得过去,于是用无限挽留的口气说:“废黜太子与卿无关,卿不必太在意,既然卿心中不爽,提出辞职,也好,卿回到蓝田别墅,休息一段日子,把身子养得棒棒的,等将来思想通了,心情好了,回来复职,朕随时欢迎卿,卿无多虑,卿毕竟是一个通达之才嘛。”一番话说得豁达大气,动人心弦。

第338章 宋宣公的故事() 
太子刘荣被废黜,栗妃被打入冷宫,时局变化之快,出乎人的预料。太子位空缺第二天,本来对它觊觎已久的梁王,忍不住又活跃起来。

    梁王觉得自己直接给皇上说效果肯定不佳,让长公主说也不合适,因为长公主一心扑在女婿刘彻的身上,想来想去,想到母亲,觉得在这个尘世上,最痛爱自己的莫过于母亲。

    怀着复杂的心思,梁王进入皇宫,找到窦太后。母子俩感情深厚,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梁王拉着母亲的手,看着满脸皱纹的她,婉转地说:“娘,儿臣看你这把年纪,本来不忍打扰你,但考虑到只有你能给皇上说上话,才不得不打扰你。”

    “阿武,你是哀家的心肝,如果能从天上摘下星星,娘也舍得。”在刘嫖、刘启和刘武姊妹仨当中,窦太后与常人一样,偏向最小的刘武。

    “皇上不是刚刚废黜太子刘荣吗?太子位空缺,儿臣的父亲是皇帝,哥是皇帝,儿臣能不能也当回皇帝?”

    窦太后满脸的皱纹绽开,笑了:“儿呀,你这个要求说合理也不合理,说不合理也合理,这主要取决于皇帝,你的哥哥。”

    “要不然,儿臣找母后干吗?”

    “为了儿子,哀家要把皇帝找来,好好给他谈谈,看能不能定一个兄终弟及的新约?”窦太后明白,尽管皇上一向孝顺,但一提及兄终弟及这个话题,会以各种委婉的方式加以拒绝,不过,她爱怜少子,对他的要求自然乐从。

    梁王心存较大的幻想,看母亲爽快答应,心中一阵高兴,忙说:“这样再好不过。”

    到了时晌,太后摆好宴席,让人把皇上叫来。皇上心说正常家宴,没往深处想,痛痛快快来赴宴。他走进太后的寝宫,看到梁王正陪着母亲说话,笑呵呵上前请安:“母后,今日怎么想起宴请儿子?”

    窦太后笑着说:“看到你们弟兄俩都这么出息,哀家心中高兴啊。”

    梁王刚想行君臣大礼,被皇上拦住,皇上亲切地说:“这是在家里,行家人之礼即可。”

    三个人坐定,开始酒宴。菜过五味,酒过三巡,他们喝得很融洽。窦太后感慨地说:“哀家老了。”

    “母后不老,祝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皇上是个孝子,为了逗母亲开心,说着母亲平时比较喜欢的话。

    “你虽然贵为天子,却至孝至善,说的那些好听话都是为了让哀家开心,哀家心里高兴,但哀家心中明白,哀家老了,没有几年活头,哀家一生享尽荣华富贵,倒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临死之前,只有一件事放心不下。”窦太后知道皇上说的是假话,但她心中仍然很高兴,考虑到两个儿子都比较孝顺,都不能伤害,她说话时稍微绕了一个小圈子,给皇上留了一个悬念。

    皇上不假思索说:“母后有何心事,尽管给皇儿吩咐。”

    窦太后慨叹说:“哀家听说殷商制度兄弟相传,周代制度父子相传,其核心道理相同,他日梁王身世,所托惟兄。”

    窦太后之意,不言自明,大大出乎皇上的意愿,皇上心中尽管不情愿,但他从来不直接顶撞母亲,而是离开酒席,慌忙下跪说:“谨遵慈命。”

    皇上的言行让窦太后大喜过望,包括梁王在内,心中暗暗高兴。窦太后伸出手,对皇上说:“起来吧。”皇上站起,重新返回旧座。

    宴席继续进行,三个人心情舒畅,其乐融融,都喝得酩酊大醉,方才罢席而散。

    皇上返回寝宫,倒头呼呼大睡,一直睡了好长时间,才缓过劲来。回想太后之言,觉得寓意颇深,莫非因为朕废去太子,想让梁王接替不成?如果是这样的话,与朕的心愿相差甚远。这可如何是好?朕已答应母后,总不能出尔反尔,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吧。老三呀,老三,你觊觎太子位,竟然搬出母后,给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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