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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节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1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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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三位大臣的抨击,皇上也觉得晁错为人峭直刻深,为政苛急,侵夺过分,导致七国叛乱,思前想后,不再犹豫,吩咐三位:“你们写份联名奏章吧。”

    既然皇上授意,早对晁错心怀不满的三位大臣马上行动,一致推荐张欧,坐到案几前,铺开竹简,饱蘸墨汁,挥笔立就:臣丞相陶青、中尉陈嘉、廷尉张欧冒死顿首,晁错峭直刻深,侵削诸侯,激起变乱,轻言放弃徐、潼二地,唆使陛下御驾亲征,用心险恶,大逆不道,错应腰斩,父母妻子同产无少长,皆弃市。

    写好后,他们递给皇上,皇上看了一遍,拿起朱笔,双手剧烈颤抖,不忍下笔,黯然放下朱笔,不料陈嘉鸭子般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陛下不可作妇人之仁。”一句话说得皇上重新拿起朱笔,内心经过一阵激烈的斗争,勉强写了一个“可”字,然后留下中尉陈嘉,黯然伤神地说:“毕竟晁错是朕的老师,朕觉得腰斩太残忍,与其让他清清楚楚死,不如让他稀里糊涂死,尽量减轻他的痛苦。”

    “诺。”陈嘉得了皇上的口谕,接连点头,却表情诡谲,眼里射出两道冷冷的目光,尽显一片杀机。

    正月末,长安城的天空被厚厚的一层阴霾笼罩,冷飕飕的北风不停地刮着,掠过城内的大街小巷。

    中尉陈嘉怀揣秘旨,坐着一辆马车,像风一般,直入御史府,见到晁错,毫不客气,大声说:“皇上有旨,传晁大夫入朝。”

    晁错见中尉来传旨,心中惊讶不已,不禁问陈嘉:“皇上召臣,究竟有何事?”

    “卑职不知,皇上但吩咐卑职,让晁大夫与卑职同车,速速快到。”陈嘉眼里闪着狡黠的目光,不露半点口风,只是一味催促晁错赶快登车,一同前去。

    以往传旨都是使者,这一次传旨却换上中尉,而且连声催促,对于这一反常的举动,晁错心中感到疑疑惑惑,但由于时间短,不容他多想,更何况他没有理由拒绝接受皇上的旨意,不由迟疑片刻,走进里间,戴上朝冠,换了一身鲜艳的朝服,随着陈嘉,登上马车,驶出御史府。驭手好像事先经过陈嘉密嘱,一只手挽着马缰绳,一只手不时扬起长鞭,抽打拉车的马,显得格外起劲,像风驰,像电掣。

    透过车窗,晁错一双明亮的眼睛向外看去,心中惊骇不已,原来马车所走过的道路,不是进宫的要道,都是热闹的都市,刚想张口问陈嘉,这是怎么回事?不料马车已到目的地,嘎吱一声,停了下来。

    陈嘉撩起车帘,从车上一跃而下,稳稳地站在地上,看见一群士兵早已等候,上前向他们做了一个暗号,回头对晁错说:“晁大夫快下车听诏。”

    晁错见停车处是东市,而东市历来是杀头的地方,顿时感到大事不妙:“为何叫我到此处听旨,莫非要杀我不成?”一边想,一边下车,两脚刚刚落地,两个剽悍的士兵上前拧住他的胳膊,反剪起来,拖到法场,朝他的腿弯处猛踹一脚,他噗的一声,跪倒地上,这一连串动作迅敏异常,根本不容他反应过来。

    陈嘉从衣袖中取出诏书,朗声宣读,鸭子般的声音飘荡在寒冷的天空:“晁错峭直刻深,侵削诸侯,激起变乱,轻言放弃徐、潼二地,唆使陛下御驾亲征,用心险恶,大逆不道”

    天色更加阴沉,寒风更加凄厉。此时晁错的脑子蒙了,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晁错又步了吴起、商鞅的后尘。”

    当陈嘉恶狠狠念到“错应腰斩,父母妻子同产无少长,皆弃市”的时候,一个硕状如牛的刽子手挥起明晃晃的大刀,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弧形,只听砉然一声,晁错的头颅离开脖颈,滚落在地,身子随后咚的一声,趴倒在地。一双大眼睛圆睁着,愤怒地看着阴沉的天空,永远,永远不肯合上

第259章 退兵讲和不可能() 
陈嘉杀掉晁错,登上车,返回宫中,向皇上复命。谒者告诉他,说皇上正在宫中的城楼上等他。他二话没说,转过身子,噔噔噔登上城楼,只见皇上脸色阴沉,正朝着东市的方向凝望,眼睛里流露出迷惘、困惑和疲倦的目光。他跪下来,禀报皇上:“陛下,臣奉旨宣诏晁错,已把他诳到东市,腰斩处死。”

    “他没说什么?”皇上低声问,低得几乎听不到他的声音。

    说到晁错,陈嘉满脸幸灾乐祸之色,绘声绘色地说:“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他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皇上白了陈嘉一眼,嘴里小声嘟嘟哝哝:“这样也好,省却他许多痛苦,省却他喊冤叫屈。”

    陈嘉阴鸷地说:“晁父半月之前已服药自尽,剩下一群男女老少,正准备绑缚刑场,陛下看如何处置?”

    “难道留下他们怨恨朕吗?”皇上扭过身子,痛苦地闭上眼睛,痛苦地摆了摆手。

    “诺。”陈嘉答应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橐橐橐去了。

    此时此刻,鹅毛似的雪花“沙,沙,沙”从天而降,被寒风卷着,飘落长安每个角落。望着远处路上、屋顶和池塘覆盖一层皑皑白雪,皇上站在寒冷的城楼上,纹丝不动,冷如冰霜,心中暗暗长叹:晁老师,你在九泉之下,定会埋怨朕刻薄寡恩,但你哪里知道朕的心中有多矛盾,有多痛苦?为了稳定其他的诸侯和大臣,朕不得不牺牲你和你的家人,也许你是冤枉的,但朕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朝廷杀了晁错之后,然后向中外公布他的罪行,顷刻间,许多诸侯和大臣欢欣鼓舞,奔走相告:“晁错被杀,晁错被杀了。”

    得到晁错被杀的消息,被升为太常的袁盎终于长松一口气,以手加额叹道:“晁错呀,晁错,如果不是你想害死我,我也不会设计除掉你,谁让你招惹我?害人就是害己啊。”

    几乎在杀掉晁错的同时,朝廷任命刘濞本家的侄子刘通为宗正,率领使团,赴吴议和。尽管袁盎直觉此行未必奏效,但得知晁错被诛杀的消息,自己的宿仇已报,不得不硬着头皮,冒险前去。

    他们一路辛苦,来到吴军兵营,让传令兵禀报吴王刘濞:“由宗正刘通、太常袁盎率领的朝廷议和使团来了。”

    刘濞听说晁错被诛杀的消息,高兴得心花怒放,包括所有参加叛乱的诸侯和叛军,也为他们所提出“清君侧,诛晁错”口号的实现而欣喜若狂,这说明在他们的联合下,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正是这股强大的力量,迫使朝廷做了重大让步。

    一想到皇帝犯软犯浑,刘濞鼻子轻轻地一哼,一掀胡须,暗暗想:刘启啊,刘启,你太年轻,太幼稚,太糊涂,仅仅让晁错当替罪羊,便想平息事端,想得太美,孤为了这一天,奋发图强,卧薪尝胆,积蓄几十年,才做强做大,怎肯轻易罢兵。想到这里,他大声对传令兵说:“你去让刘通一个人进入大帐。”

    “诺。”传令兵扭转身,从帐内出来,走到刘通、袁盎的眼前,用洪亮的声音说:“大王有令,让刘通一人进入大帐,其余的人皆原地等候。”

    使团的人尽皆愕然和哗然,但为情势所迫,毫无办法。“你们在外边等着。”刘通持着使节,随着传令兵走进大帐,只见刘濞端坐不动,一副倨傲无礼的样子,不由朗声说道:“皇帝诏书在此,吴王跪拜。”

    刘濞不耐烦地说:“得了,你给叔父少来这一套,你说说,你此行目的何在?”

    一看刘濞不吃这一套,刘通不便再端架子,走近刘濞,笑着说:“如今晁错已被诛杀,叔父心中的怒火得到发泄,叔父是不是念在同宗同祖的份儿上,饬令其他诸侯罢兵讲和,各自返回原土?而朝廷呢,不再追究各位诸侯的责任,把削掉各个诸侯国的土地原数奉还,不知叔父意下如何?”

    “这个条件不错,可惜的是,寡人不能接受。”

    “诸侯‘清君侧,诛晁错’的目的已经达到,可为何还要造反?难道不怕天谴吗?”

    此时,刘濞明显对自己估计过高,头脑已膨胀到不听任何人劝告的地步,他狂妄宣称:“因为寡人已成为东方的皇帝,不可能再向任何人低头,不可能再接受原来朝廷的诏书。如果不是看在咱们叔侄的情面上,也许寡人将用你的人头,来祭联军的大旗。”

    看刘濞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刘通苦苦相劝:“叔父,这两军一旦打起来,兵连祸结,战火纷飞,不知多少百姓流离失所,背乡离井,又不知多少饿殍遍野,哀鸿遍地,这一步万万行不得,叔父还是三思而后行。”

    “混账东西,你竟敢来教训寡人。”刘濞鹰眉一扬,鼠眉一瞪,怒不可遏地说:“寡人绝对不会接受狗屁皇帝所谓的诏书,绝对不会退兵讲和。”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叔父放侄儿回去,我们去禀奏皇上,双方看着打吧,看谁能赢。”

    刘濞冷冷一笑说:“想回去给刘启报信,没门。你且留在寡人的大营,那里也不要去了。”

    刘通抗议道:“这样做是不道德的。”

    “哈,哈,哈”一阵狂笑,刘濞武断地命令:将刘通留在大营,另派一个都尉率领五百士兵,把袁盎围在宿舍,断绝一切与外界的往来。

    讲和的使命不仅没有完成,自己反而被刘濞软禁起来,袁盎立即意识到危险正在向他逼近。果不其然,他多次提出见刘濞的要求,每次都被刘濞拒绝。他感到窝囊极了,杀晁错、退叛兵可是自己给皇上出的主意,一想到自己曾在皇上面前吹嘘“倘若陛下将晁错处斩,赦免叛乱各国,归还诸侯被削夺的故地,他们必然罢兵谢罪,欢欢喜喜回国,如此一来,朝廷还要派遣什么兵将,浪费什么军饷呢”,嘴角不禁流露出一丝苦笑,自己来到吴国军营,没说成事不说,连刘濞的面都没见上。他暗暗骂自己道:“他娘的,这算哪回事?”

    刘濞之所以不见袁盎,是因为他太了解袁盎,觉得没必要给袁盎饶舌。他命令都尉给袁盎传话,只要袁盎肯降,就让袁盎当将军。

    都尉接到刘濞的命令,便搞了几个好菜,配上一瓮好酒,企图软化袁盎,袁盎也不推却,坐到酒案前,与都尉一道,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一看到袁盎如此随和,都尉满面放光,欣喜异常,假惺惺地说:“袁公文武兼备,素为大王钦佩,本来你曾是吴国的丞相,何不重新归顺大王,为大王效力?”

    袁盎举起酒爵,咕咚一声,倒进肚里,然后把酒爵蹾在酒案上,把酒斟满,长长叹一口气说:“首先感谢老弟请在下喝酒,在下是一个爽快人,是一个实在人,不能隐瞒你,不能为难你,也不给你兜圈子,在下现在是朝廷的太常,九卿之一,哪里还敢有其他非分之想?如果在下不能始终如一,还配作人吗?”

    虽然话不投机半句多,但都尉不好发作,就这样,第一次劝降以失败而告终,紧接着,都尉又多次劝降袁盎,怎奈袁盎心如磐石,始终不为所动,宁死不降:“老弟,你不要再劝,再劝也无用,袁盎生是朝廷的人,死是朝廷的鬼。”

    消息反馈给刘濞,刘濞素知袁盎耿介正直、宁折不弯的性格,吩咐都尉:“再劝他一次,做到仁至义尽。如果不降,杀掉算了。”

    “诺。”都尉嘴里答应,心中暗暗说:这袁盎真是茅厕里的一块石头,又臭又硬。他返回营舍,把刘濞的意思给手下几个人说了。

    刹那间,袁盎的命运变得凶险起来,是死是活,全在一念之间,而依照他的性格,必死无疑。

第260章 夤夜逃离是非地() 
夜已经很深,万籁俱寂,只有几颗星星在深沉的、寒冷的、无垠的夜空闪烁,袁盎所住的营舍周围静悄悄。

    袁盎熬了一天,身子感到疲倦,抖开被子,躺在床上憩息,脑子里懵懵懂懂,混混沌沌。突然,门帘“豁啦”一声,被一个人掀开,这个人走近他,心急火燎地说:“袁公,此时不逃走,更待何时?”

    袁盎心中一惊,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趿拉上鞋,在灯光下仔细打量来人。只见来人一身戎装,腰悬宝剑,似曾相识,但一时叫不出名字,脑子里飞快旋转,想搜索出来人的名字。

    来人催促袁盎说:“吴王已给都尉下令,明天天明处死你,你要是不逃走,死在眼前。”

    袁盎惊疑地说:“君究竟是何人?为何平白无故来救我?”

    见袁盎不相信自己,来人急忙解释:“我曾是袁公的部属,因为与你的侍妾私通,被你抓住,你大人大量,不仅没有追究我,反而把你的侍妾赐给我,成全我们。我感恩不忘,特来救你。”

    袁盎仔细辨认,果然不谬,心中一热,感谢说:“难得你不忘旧情,在此危急的时刻出手相救。”转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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