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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节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1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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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你不知道儿子当兵的心情有多迫切,儿子天天舞拳弄棒,骑马射箭,不就是想练一身好武艺,驰骋疆场,建功立业吗?谁知朝廷偃武修文,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如今又来了一个推迟徭役的诏令,真不是儿子心中的滋味。”郝虎拉着婵娘的手,眼中含着一种急不可耐的眼光。

    “你的心娘理解,但方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你天天不安心种地养马,挣几个钱翻盖一座新房子,娶一个贤惠的媳妇,好好过日子,天天玩什么刀呀,枪呀,没个正行。”婵娘从儿子厚墩墩的手里挣脱手,沉下脸,教育儿子。

    “娘,不光我,陈乾、马小龙听说推迟徭役的诏令,也在天天闹情绪。”听了母亲的教导,郝虎失望了,用拳头猛砸炕头说:“看来我们哥几个的时运太差。”

    “一个好后生,应该是全把式,上马能杀敌,下马能种地。儿呀,你还年轻,只要你肯留心,以后当兵有的是机会。”

    “娘。”郝虎深情地呼唤母亲。

第226章 赵王刘遂心事重() 
公元前180年,诸吕叛乱被群臣铲除,群臣拥戴文帝登基。文帝登基后,非常同情被吕后迫害致死的刘友,追谥他为赵幽王,分封他的儿子刘遂为赵王。

    公元前178年,文帝再次推恩布德,割取赵国的河间郡,封给刘遂的弟弟刘辟彊,建立河间国。

    刘遂从受封赵王到现在,已有二十五年。二十五年,对一个人来说,是一个漫长而又短暂的岁月,在这块富饶美丽的赵国大地上,刘遂上马治军,下马治民,雄踞北国,为国戍边,的确起到拱卫朝廷的作用,成为国家北部边境一道坚强而有力的屏障。这二十五年,他怀着一颗对朝廷报恩的心,头发熬白了,额头、眼角爬满皱纹,但他无怨无悔,因为他深得朝廷信任,被畀予重任。而他呢,在悉心治理赵国的同时,享受着王位给他带来大权独揽、呼风唤雨的特殊待遇,让他对权利、地盘形成一种独特的感情而深深眷恋,谁如果剥夺他的权利,攫取他的地盘,等于在夺他的命根子,他会毫不犹豫挺身而出,与对方血战到底。

    自从八月份丞相申屠嘉死后,朝廷重新进行政治洗牌,结果陶青按例升迁,皇上的老师晁错像一匹黑马,突然杀出,接任御史大夫,朝廷政治格局发生重大变化。

    而这位新御史大夫并不想做一个太平官,一上任便在皇上的耳边不断地说诸侯国威胁皇权的坏话,蛊惑、怂恿皇上削藩,同时改变祖制三十六章,弄得长安城鸡飞狗跳。最近,又不断从朝廷传来削藩的消息,说他的常山郡已经上了黑名单,这对一个像他这样与权力与地盘融为一体的诸侯王来说,简直是当头一棒。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在豪华的王府里,刘遂身穿华丽的王袍,满脸忧愁之色,一双金鱼似的眼睛布满血红的网状丝,一看就知道他又因为削藩这件伤神而又闹心的事熬了一个不眠之夜。

    面对铜镜,刘遂清晰地看到一个满头华发的藩王依旧那样气度雍容,雄姿英发,不由感慨万端:“唉,孤本来想安度晚年,可由于朝廷咄咄逼人的削藩,危及到孤的切身利益,把孤逼到死墙角,孤再也不能逆来顺受,听之任之,任人宰割。”

    顺着这条思路,刘遂接着往下想:既然不能逆来顺受,听之任之,那就意味着整饬兵马,与朝廷抗争一个高低上下,那就意味着满门被抄斩的风险,依目前情况来看,仅凭赵国的军队,势不足以抵挡全国之师,到头来只能是以卵击石,飞蛾投火,自取灭亡。

    争又争不过,退又不甘心,刘遂满脑子好像被灌满一盆浆糊似的,糊糊涂涂,混混沌沌。当宫奴刘三跑到他的眼前,奴颜婢膝问他是否用膳,他立即鼓起那双金鱼似的的眼睛,大声训斥道:“不长眼色的狗奴才,看不到孤正想心思吗?”

    两句话吓得刘三面如土色,浑身筛糠,连声说:“奴才该死,王爷饶命。”

    “嗯,孤正心情不好,没有胃口,这不怨你。”看刘三怕得要命,刘遂倒有些于心不忍,摆摆手,吩咐道:“你叫驭手套好车驾,孤要出巡。”

    “诺。”刘三答应着,跑出王宫。

    俄顷,刘三跑进来,告诉刘遂:“禀告王爷,一切准备妥当。”

    “出发。”刘遂大步迈出宫殿,看着整装待发的侍从们,欣然登上自己的马车,朝侍从们大喊一声。

    象征着国王权威的旌旗迎风呼啦啦招展,一片杂沓的马蹄声叩击着大地,侍从们簇拥着刘遂的马车,宽大的屁股在马鞍上上下跳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没多久,刘遂来到郊外,凭轼遥望,只见秋天的田野一片金黄,到处充满丰收的希望。他忍不住心驰神往,喝住驭手:“停下车,孤要看一看谷子的长势。”

    随着一声“吁”,刘遂的车驾停在路边,他走下车,来到田埂头,看着黄澄澄的谷穗儿被压弯了腰,在微风里来回摆动,带着刷刷的声响,心中的忧愁顿时飞到九霄云外,眉头眼梢挂满笑容。

    宫奴刘三鬼机灵,看刘遂满脸笑容,赶紧上前恭维说:“王爷,今年的谷子长势喜人,这都是托王爷的福。”

    “刘三,去找一个老农来,孤要与他聊一聊。”

    “诺。”听了刘遂的指令,刘三朝四周看一看,看到在遥远的田地里有几个农夫正干农活,撒开两条腿跑去。

    一会儿,刘三领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过来,见到刘遂,跪在地上磕头,声音颤抖地说:“草民见过王爷千岁。”

    “老人家免礼,孤让家奴找你来,想了解一下今年秋天的收成。”

    老头儿站起来,毫不拘束,咧开一张牙齿脱落的嘴,笑着说:“今年庄稼长势喜人,丰收在望,这都是老百姓托王爷的福。”

    老头的一番话让刘遂心里乐开花,嘴上却谦虚地说:“哪里,哪里,这都是雨水丰沛、百姓辛勤耕耘的结果。”

    “只要国家不闹灾荒,不打仗,老百姓的日子就会芝麻开花——节节高。”老头呵呵笑着,也不管刘遂心里怎么想,一张嘴没遮拦说。

    “是啊,只要国家不闹灾荒,不打仗,老百姓的日子就会芝麻开花——节节高。”刘遂重复着老头的话,心有感触。

    等打发走老头,刘遂感觉肚子有些饿了,瞥一眼刘三说:“刘三,孤饿了,你带什么好吃的东西没有?”

    刘三走到坐骑前,从鞍鞯拿出一包东西,来到刘遂的眼前,得意地说:“王爷,幸亏奴才知道你的生活习俗,出门的时候临时带些炊饼和牛肉,不知是否合你的口味?”

    “狗奴才,真有你的。”刘遂接过炊饼和牛肉,也顾不上侍从们在不在场,大口大口咀嚼,吃完后,咂吧几下嘴唇,感叹道:“这世上什么最好吃?山珍海味吧,孤吃腻了;粗茶淡饭吧,孤咽不下;刘三拿的炊饼和牛肉,放在平时,也是稀松平常,可今天不同,孤饿极了,饥不择食,三下五除二填进肚里,而且感觉很不错,看来还是肚子饿了,东西最好吃。”

    随后,他们又转了几个地方,所到之处,一片丰收在即的景象,一片安居乐业的景象。在路上,刘遂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倘若本王要与朝廷打仗,这些老百姓会跟从本王冲锋吗?

    带着这个疑问,他心事重重回到王宫,刚刚坐下来,丞相建德、内史王悍来了,一齐向他行礼:“大王,你回来了?”

    “孤出城看了看庄稼的长势,就回来了。”

    丞相建德中等个头,两腮鼓鼓的,眼睛不大,却非常有神,他笑着问:“大王感觉如何?”

    “孤感觉不错,沉甸甸的谷穗都压弯腰了,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应该是个丰收年”

    与建德相比,内史王悍是个大块头,腿长胳膊粗,站在那里像一座铁塔,说话瓮声瓮气:“赵国土地肥沃,人烟稠密,又值太平无事,庄稼丰稔,百姓仓满囤流的好日子来了。”

    “唉。”刘遂把头斜倚在王座,喟然长叹一声。

    “大王何叹之有?”王悍不解地问。

    刘遂知道他们是朝廷派来的官员,不是他的嫡系,说是来协助他治理赵国的,其实也有监视他的职能,于是他用试探的口气说:“不瞒二位大人,像这种好日子不会太长了。”

    “大王何出此言?”王悍用不解的口气问。

    “王大人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刘遂睨一眼王悍,冷冷地说:“听说晁错怂恿皇上,正在对各诸侯国磨刀霍霍,很快要削藩了。”

    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刘遂既然先把它挑明,那丞相建德、内史王悍也没有必要再回避。建德眨着那双不大的眼睛,看着刘遂的脸问道:“据本官所掌握的信息,削藩这件事尚且处于争论阶段,至于何时削藩,谁也说不清,倘若朝廷下旨,要削掉大王几个县,大王何以处之?”这等于将了刘遂一军,让他的想法及早暴露。

    刘遂搞了多年政治,深知政治的残酷性和复杂性,在这个攸关生死的节骨眼上,自然不敢轻易吐露心迹:“孤能有何办法,只好遵照圣旨,顺其自然。”一边说,一边注意他们两个人的表情变化。

    王悍双手抱拳,正色答道:“大王乃当今皇上堂兄,一向遵守国家法度,勤政爱民,自当秉承上意,率先奉行朝廷削藩之策。”

    “朝廷削藩,把各诸侯国的地盘和权力收归中央,各诸侯国自然不情愿,甚至公然抵触朝廷。孤已鬓发斑白,早把权力与地盘看得很淡,早已没有当年的雄心。”面对朝廷派来的大臣,刘遂一双金鱼似的眼睛来回转动不已,言不由衷说着假话。

    丞相建德眼睛不大,却射出两道逼人的精光,激将说:“既然大王看透一切,何不为天下首倡?”

    “啊,首倡,这个有些不妥,让孤再考虑一下。”一旦说到正题,等于击中刘遂的软肋,刘遂顿时支支吾吾,躲躲闪闪。

    看着刘遂一副捉摸不定的表情,丞相建德脑海里闪过一个不祥的念头,心中随之得出一个结论:刘遂心中有鬼,靠不住。

第227章 寻求匈奴来援助() 
建德和王悍走出王宫,各自坐上自己的马车,一路上沉吟不已,来到丞相府,走下车,径奔视事厅。

    两个人坐下来,开始议事。由于两个人平素关系较好,又是被朝廷一同派来邯郸的重要官员,因而说话不用拐弯抹角,遮遮掩掩。建德一双小眼睛盯着王悍,小声问道:“大人看大王如何?”

    王悍皱一下眉头,坦直回答:“从大王的言谈举止,本官看不出他有什么异常,难道他在欺骗我们吗?”

    建德毫不客气地说:“从大王的只言片语中,本相敏锐发现大王说话吞吞吐吐,心事重重,似乎他对朝廷的削藩之策颇有微词。”

    “丞相所言极是,本官深有同感,一谈到削藩,大王马上王顾左右而言,好像刻意回避什么。”王悍想了想,猛然醒悟:“他是在提防咱俩,因为咱俩是朝廷派来的官员,他从骨子里怀疑咱们。”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难知心。”说到这里,建德的小眼睛警惕地看一眼门,精光四射,低声说:“别看大王说他已把权力与地盘看得很淡,其实他比谁都在意,比谁都上心。”

    “总而言之,本官觉得大王今天说的一番话,可用假和空两个字概括。”

    建德忧心忡忡地说:“削藩是朝廷的根本大计,势在必行,加上晁错大夫多次催促皇上,皇上已下定削藩的决心。而各诸侯国们反对的声浪很高,双方的眼睛都红了。这提醒我们,必须密切注意大王的思想动向,看他都与哪些人搅在一起?”

    经建德这么一提醒,王悍顿时感觉问题严重,心跳噗噗加快,压低声音:“削藩与反削藩是眼下最大的政治,我们作为朝廷派来的官员,肩负着协助他治理赵国以及监视他一举一动的重大责任。”

    “朝廷削藩,赵王必然不悦,他经营赵国二十多年,心腹、党羽、耳目极多,遍布王宫内外,咱们说话办事要多加小心。”

    “只要他不兴兵作乱,咱们维护他,倘若他图谋不轨,与朝廷离心离德,公然对抗,咱们反对他。”

    “从现在开始,咱们要密切注意大王的行动,以防不测。”

    “诺。”

    就在建德与王悍密谋赵王刘遂的时候,刘遂也没有干闲着,在他的密室里,他召集几个心腹,正在商量对付削藩大计。

    只听刘遂用喑哑的声音说:“孤为朝廷守边二十余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应平平安安着落,谁料朝廷出了晁错这么一个奸臣,蛊惑皇上,鼓吹削藩,打乱孤的平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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