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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节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1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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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从周亚夫、周坚弟兄俩中间选一个德才兼备的人承袭。”

    “臣也赞成释之的意见。”申屠嘉附和说:“这样做,上可以告慰绛侯周勃在天英灵,下可以对其他功臣有一个交待。”

    刘恒用期许的眼光看着二位大臣:“卿等觉得弟兄俩谁更合适?”

    申屠嘉毫不犹豫说:“臣觉得周亚夫为人耿介,务实肯干,比较适合承袭绛侯爵位。”

    其实,张释之从内心也赞成周亚夫承袭绛侯爵位,但由于他与周亚夫亲密的关系众所周知,他不便于第一个发言,给别人留下徇私的把柄。听了申屠嘉的推荐,他顺水推舟说:“臣也觉得周亚夫可以。”

    三个人议来议去,都认为周亚夫人品最佳,可以享受绛侯的爵位,但名字改为条侯。就这样,周亚夫成为周胜案件中最大的受益者。

    当朝廷宣布处理结果后,周亚夫大吃一惊,没想到许负的预言竟然应验。他站在碧波潋滟的渭水岸边,望着滔滔东逝的河水,喃喃自语:“这是怎么了,难道人真的逃脱不了固有的宿命?”

    尽管周胜丢了绛侯侯爵,沦为庶民,但能够从监狱里释放出来,已经属于万幸。

    “出来了。”周坚看着监狱门,只见胡子邋遢的周胜步履蹒跚,从里边走出。

    “大哥,我们可见到你了。”周亚夫、周坚迎上前去,紧紧拥抱周胜。弟兄仨别后重逢,心中感慨万千,五味杂陈。

    周胜抹一把泪,看看弟兄俩,不胜感激地说:“哥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咱们回去再说。”

    他们翻身上马,扬起马鞭,啪的一声,在半空甩了一个响鞭,马蹄哒哒,直奔周府。

    几个侄子早在门口恭候,看到周胜,纷纷涌上来,把他围在中间,迎进府邸。

    二公主一看到周胜,上前扑入他臭烘烘的怀抱,不由涕泗横流:“你可把家里害苦了,你不知道我是怎么度过这些日子的?”

    周胜搂住二公主纤细的腰肢,安慰说:“夫人,你受惊了。”说着说着,眼泪不由自主从眼睛里涌出来。

    看到他们劫后重逢,其他亲人在旁边跟着抹泪。

    周坚劝阻说:“大嫂,今天是大哥出狱的日子,咱们应该高兴才是,应该庆贺才是。”他刚说几句,见周亚夫瞪他一眼,不由伸出舌头,扮一个鬼脸,赶紧打住话头。

    大家走进屋,亚夫催促周胜:“大哥,先去洗个澡吧。”

    府令江晓军早让阿毛、大丑烧好了一大锅热水,周胜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来到沐浴室,把浑身上下的污垢洗得干干净净。

    等他出来,餐厅已摆好一桌酒菜,全家人围着桌子,有说有笑。二公主笑眯眯说:“尽管周胜沦为庶民,但保住一条命,也算万幸。”

    周坚接住她的话头说:“不管怎么说,朝廷对咱家可谓仁至义尽,一则大哥被放出来,二则咱爹辛辛苦苦挣来的侯爵没有断绝。”

    “我可没想当什么侯。”为了照顾大哥周胜一颗受伤的心,周亚夫真心实意地说:“如果能私下相授的话,我情愿把侯爵还给大哥。”

    周胜笑着说:“老二尽管当,大哥没那么小心眼。”

    “就是,不管弟兄们谁当,这个侯爵不仍然姓周吗?”周坚抄一口菜,送进嘴里,满不在乎地说。

    周亚夫陪着周胜喝一爵酒,用关心的语气问道:“大哥以后有何打算?”

    二公主白了周胜一眼,替他说:“这些年你哥的运气不佳,老老实实当几年庶民再说。”

    “这样也好。”说到这里,周亚夫动情地说:“今后不管有什么困难,我和周坚都会伸手相助。”

    “到底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周胜心里一酸,鼻翼颤动,连忙举起酒爵,一饮而尽,用以掩饰内心的激动。

    “大哥有困难尽管说。”周坚端起酒爵,和两个哥哥共同相碰,咕咚一声,送进肚里。

    看着两个仗义的兄弟,周胜羞愧地说:“我的事情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总算有眉目了,耽误你们不少时间,你们准备何时离京?”

    “等拜谢张廷尉之后,我就离京。”周亚夫觉得张释之帮了不少忙,得去人家府上表示一下谢意,才能尽到一片心意。

    “看着大哥没事,我就不多呆了,三两天即刻走人。”周坚立说立行,绝不拖泥带水。

    二公主嗔怪说:“好不容易全家人才聚到一块,多待几天吧,这匆匆忙忙离开,挺不好意思的。”

    全家人难得吃一次团圆饭,席间山南海北,海阔天空,无所不谈,彰显出浓浓的亲情。

    第二天,周亚夫象征性买些礼物,来到张释之的府邸,进行拜访。张释之笑着说:“来就来呗,拎东西干嘛,倒显得有些生疏。”

    周亚夫呵呵一笑说:“一些不值钱的东西,略表寸心。”

    两个人客厅坐下,泡一壶茶,闲聊起来。亚夫双手抱拳,作揖说:“多亏你,才把此事摆平。”

    释之谦虚地说:“我吃几个包子,喝几碗汤,你又不是不清楚,没有二公主这层关系,仅凭我,摆不平啊,毕竟周胜杀了人哟。”

    “无情未必真豪杰,通过这件事,让我看到你不仅是执法严明的化身,而且是人性化的代表。”

    “谢谢夸奖。”

    “没想到我能承袭侯爵。”

    “绛侯有功社稷,皇上不忍断绝他的侯爵,就让大家商议,看谁适合承袭侯爵。经过公议,大家一致推荐你。”

    “祸福难测,命运弄人。”亚夫抚髀长叹。

    “你就偷着乐吧。”释之指着亚夫的鼻尖,故意逗他:“睡着觉当了条侯,别得乖卖乖啦。”

    “我准备返回河内郡,毕竟我离开有些时日。”

    释之遗憾地说:“很不凑巧。”

    亚夫惊奇地问:“怎么了?”

    “袁盎快回来了。”释之毫不掩饰脸上的喜悦,把这一消息告诉亚夫。

    “是吗?真是太可惜。”亚夫拍掌而起,一脸遗憾。

    两个好朋友又谈了一些别的话题,然后分手。两天后,周亚夫领着夫人和儿子,返回河内郡。

第180章 直性子难得糊涂() 
在周亚夫离开京城半月之后,袁盎回来了。他任陇西都尉期间,对士兵们非常仁慈,爱护有加,士兵们都为他舍身效命,不久升为齐国国相,屁股还没有坐热,又奉旨转任吴王刘濞的国相。

    在各诸侯国中,吴王刘濞是一个在位时间最长、实力最强的诸侯王,因为他的太子刘贤与太子刘启下棋时被砸死而耿耿于怀,素怀反叛之心,经常骄横欺主,给他这样的诸侯当国相,那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尽管袁盎为人耿介,素有“国士无双”的美誉,尽管他素有忠君报国的思想,但亲人听说他前去吴国担任刘濞的国相,一个个替他捏一把汗,尤其他的侄子袁种,更是替他担心。

    甭看袁种是晚辈,却工于心计,他十分熟悉吴王刘濞骄横和残忍的性格,十分熟悉刘濞与朝廷之间的积怨,特别是刘濞与太子刘启不共戴天的杀子仇恨,那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事情。如今朝廷派他的叔父袁盎担任这个角色,等于把叔父袁盎放到火炉上去烤,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为此,袁种与叔父袁盎之间进行一次深层次的谈话:“叔,听说你即将赴任吴国国相?”

    袁盎脸色平静,淡淡地说:“刚刚接到圣旨。”

    “吴王的性格你不是不了解,享国日久,倚老卖老,骄横跋扈,尾大不掉。”袁种一看叔父脸色从容,眼中顿时充满焦虑的神色。

    “你说的这一切,我何尝不知呢!说心里话,我也不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但皇命难违呀。”袁盎摇着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袁种进一步为他剖析刘濞的性格:“以叔父刚直不阿的性格,必然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必然依法纠治,但你这样做,必然触怒他,他不上书弹劾你,就会派刺客暗中挟剑杀害你。”

    “为了皇上,为了朝廷,即使我把七尺之躯丢在吴国的国都广陵,也在所不惜。”

    “这又有什么价值呢?又有谁理解你的一片赤诚忠心呢?到时候白白丢了性命,徒惹世人讥讽嘲笑而已。”袁种并不认同叔父的说法,禁不住哈哈大笑,进而揶揄他:“这么多年了,叔父你受的挫折还少吗?即使像皇帝那样仁贤宽厚的国君,尚且不能容你三番五次的直谏,更何况锱铢必较的吴王刘濞!”

    袁盎受了一顿奚落,脸色涨得通红,有些气恼地说:“别光耻笑我,有何妙策,不妨直言。”

    袁种胸有城府,不慌不忙地说:“以我之见,最好不闻不问,明哲保身。”

    “明哲保身?”袁盎咂着嘴,仔细品味侄子所说的话,慢慢地扬起两道浓眉说:“这个法子不错。”随后又摇摇头,紧皱眉头说:“让我不闻不问,岂不是失职渎职!这不符合我的性格。”

    袁种看着执拗的叔父,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貌似什么都不管,其实紧紧围绕一个主题,那就是劝导吴王不要造反,叔父就算尽到责任,如果换成一般人,很难完成这个使命。”

    “你这是抓大放小。”听了侄子袁种所献的妙计,袁盎恍然大悟,笑呵呵说:“从保护自己的角度看,这无疑是上上策。”

    “这就对了。”袁种会意而笑:“南方地势卑湿,乐得借酒消遣,既可除病,又可免灾,可谓一举多得!”

    “甚好。”

    几天后,袁盎告别皇上,告别朋友(当然包括张释之),告别亲人,千里迢迢来到广陵,拜见吴王刘濞。

    “孤早听说袁公宅心仁厚,为人耿介。”袁盎在朝野名气很大,刘濞当然有所耳闻,对他比较尊重,比较客气:“从今往后,你在吴国会受到礼遇。”

    “谢大王。”袁盎同样抱有给刘濞处好关系的强烈愿望:“臣一定竭力辅助大王,把吴国治理得花团锦簇。”

    初次见面,彼此印象不错,这是以后共事的基础。在此后的岁月里,袁盎按照侄子袁种给他出的主意,饮酒混日,不管事务,以图自保。

    吴王刘濞虽然生性残忍,但遇到一位对自己事事顺从的国相,格外放心,平时对袁盎厚待有加,隔三差五送给他一部分钱币和财物,袁盎也没有拒绝,欣然接受。

    尽管袁盎表面浑浑噩噩,但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在平时与刘濞交谈中,盛赞皇上的恩德:“当今皇上仁慈宽厚,对各诸侯国不薄,尤其对大王,赐予几杖,终生免朝,十分难得。”

    “正像你说的那样,皇上待人宽厚,孤深有同感。”不论是对诸侯,还是对大臣对百姓,刘恒博大的胸怀、宽厚的仁慈得到全国臣民的公认和拥戴,即使野心勃勃的刘濞,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说到这里,刘濞忽然触动心思,愤愤然说:“只是太子刘启性情刻薄寡恩,与孤有杀子之仇,这是孤一生心中的遗恨。”

    袁盎知道这是刘濞越不过的一个坎,便排解说:“太子那时候还是一个十几岁不懂事的孩子,只不过是一时失手而已。”

    “一提到这件事,孤便想与朝廷说一个长短,比一个高低。”

    袁盎劝刘濞安守臣道:“吴国虽然富甲一方,但论国力人力,尚不足以与朝廷相抗衡,更何况为臣之道在于坚守臣节,岂可做叛逆之臣,留千古骂名!”

    “袁公所言极是,孤完全听从。”经袁盎这么一说,刘濞那颗本来躁动不安、蠢蠢欲动的心顿时冷却下来。

    能把刘濞劝说得勉抑雄心,安分守己,蹉跎度日,不起兵造反,这应该是袁盎最大的功劳。

第181章 军臣单于本意不错() 
自从公元前163年改元以来,刘恒又过了几年承平如故、政简刑清的日子,即使对屡犯边境的匈奴,也主张修好彼此破损的关系,而没有进行大规模反击的行动。

    尽管匈奴不断骚扰边境,尽管边境的官民惨遭掳掠和杀戮,尽管刘恒心中的愤怒和报仇的欲望比谁都强烈,尽管他铁骨铮铮,血液里流淌着不肯苟合的因子,但为了赢得一个和平的周边环境,他坚持隐忍的和亲政策,命令汉军坚守边境,从来不主动深入敌境,尽量避免大动干戈,绝不轻易言战。改元二年,即公元前162年,他主动给老上单于写了一封信,信中推诚相待,晓以利害,动之以情,可谓煞费苦心。

    在信的开头,刘恒首先向老上单于问好:“皇帝敬问匈奴大单於无恙,使当户且居雕渠难,郎中韩辽遗朕马二匹,已至,敬受。”然后笔锋一转,说长城以北的游牧地带受单于管理,长城以内戴冠束带者的家室由汉朝皇帝统治,对过去背信弃义、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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