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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节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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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站住!”

    “你们眼瞎吗?看不见太子和梁王在车上吗?”驭手刹住车,跳下来,朝张释之气势汹汹喊道。

    孰料张释之根本不理睬驭手,理直气壮走上前去,双手抱拳,朝太子刘启和梁王刘武深深一躬,然后朗声说道:“宫廷明确规定:除天子外,其他不论任何人,只要到司马门前,都必须下车,如果不执行,罚金四两。太子与梁王可曾记得?”

    “当然记得。”梁王刘武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高傲地看着张释之。

    “既然记得,为何明知故犯?”张释之板着一张褐色脸膛,严肃地问道。

    “这?”刘武顿时语塞,一脸尴尬,扭过头,一副悻悻然的样子。

    太子刘启虽然认识张释之,但并不了解他守正不阿的秉性,听他背诵宫中禁令,自知理亏,但身为大汉朝的储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时放不下尊贵的架子,只听他用一种略带教训的口气说道:“张释之,这一次犯禁恰恰被你碰着了,其实平时像这样犯禁的事很多,你根本没有精力来管,何必小题大做,看着本宫的薄面,通融一下,给本宫行个方便。”

    听了太子刘启的话,张释之本可以网开一面,灵活处理,但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不客气地说:“禁令面前,人人平等,即使是高贵的太子殿下与梁王,本官也不能徇私。”然后,他一个长揖,说一声:“臣对不起了。”

    刘启平时在宫里听到的都是阿谀奉迎的话,还没有人像张释之这样敢对他不留情面,顿时气得脸色煞白,嘴角不停地颤抖。他暗暗想:往宫中硬闯吧,一则自己理亏,二则宫中侍卫与张释之沆瀣一气,守卫森严,根本闯不进去。

    想到这里,刘启急乎乎对驭手说:“把车停到一边,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就是,太子殿下说话都不听,太不像话。”梁王刘武在一旁不停地怂恿,刘启听了,更是脸颊发红,自尊心受到严重挫伤。

    如何收场?张释之性情耿介,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禀报皇上,同时派人禀报薄太后。

    刘恒接到张释之的检举揭发,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轻轻叹道:“张释之啊,张释之,你真是一头犟驴。”

    “陛下,如何处理?”宦官赵谈看着刘恒的脸色,揣摩他的心理。

    “这本来是一件小事,但张释之性格鲠直,不知通变,小题大做,叫朕很为难。”刘恒尽管贵为天子,但护犊情深,对张释之的做法颇有微词。

    赵谈眨着一双机灵的眼睛,迎合皇上说:“就是嘛,张释之不吭不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件事不就神不知鬼不觉过去了,现在倒好,弄得宫中的人都知道了,陛下不处理不行呀。”

    刘恒想了想,觉得左右为难:“一则张释之在竭力维护皇宫禁令,堂堂正正;二则这件事牵涉到太子与梁王两个儿子,尽管违反宫中禁令,但毕竟不是多大的事,没有必要大动干戈。”

    想到这里,刘恒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把张释之的奏章搁置案牍,不予理睬。

    郎中令张武走进来,告诉皇帝:“太后有请。”

    一听说太后有请,一向孝顺的刘恒不敢怠慢,坐上车辇,直奔长乐宫。进了太后居住的殿门,看见母亲脸色怫然不悦,不由陪着笑,说:“母后,谁又惹你生气?”

    一个宫娥赶紧搬过来一个锦墩,薄太后让刘恒坐下,然后示意宫娥退出宫殿。等宫女走后,薄太后严厉地说:“本来哀家不愿意六个指头挠痒——多一道,可你的两个宝贝儿子,做得有点离谱。你想,宫中禁令是每个宫中人都必须遵守的规矩,怎能有人执行,有人不执行呢?长此下去,宫中的规矩岂不是遭到破坏?”

    “太后,知子莫如父,刘启与刘武哥俩平时中规中矩,不是那种骄奢淫逸、胆大妄为的纨绔子弟,皇儿觉得他们哥俩在司马门前没有下车,是一时疏忽,没有必要像张释之那样小题大做!”刘恒不以为然地说。

    “护犊子乃人之天性,但纵容儿子不守宫中规矩,不守宫中禁令,却千万要不得。张释之不畏权贵,刚正不阿,应予表彰,至于刘启与刘武两个皇孙,你要严加管教。要知道,严是爱,宽是害呀!”薄太后脸色一红,毫不客气地责怪刘恒。

    看母亲生气,刘恒赶紧摘下冠冕,连连磕头谢过:“都是皇儿教子不严,惹太后生气,还望太后饶恕太子与梁王之罪!”

    薄太后见儿子跪在地上求情,心里一软,喊来使臣,带着她的懿旨,到司马门前,宣读赦免太子与梁王所犯“大不敬”之罪。

    使臣来到司马门前,看见太子、梁王以及随从仍然被侍卫们挡在门外,便拿起帛书,对僵持不下的双方说:“太后有懿旨,众人听宣。”

    太子、梁王、张释之以及众人呼啦啦跪下来,只听使臣朗声宣读:“太子与梁王到司马门前不下车驾,违反宫中禁令,皇太后念其初犯,罚金四两,特赦其罪。”

    “谢皇太后恩典。”太子和梁王虽然磕头谢恩,但心中甚是不平,站起身来,就要入宫。

    使臣喊住太子和梁王说:“太后与皇上正在长乐宫,特意宣你们觐见,同时请宫车令张释之一同前往。”

    三个人随着使臣,一齐走进长乐宫薄太后的寝宫。看到他们走进来,刘恒沉下脸,厉声训斥太子与梁王:“两个孽子,还不跪下?”

    看父皇脸色难堪,太子与梁王噗咚跪下,吓得大气不敢出。只听刘恒声色俱厉地教训他们:“你们脑子糊涂了吗?竟然敢闯司马门,想干什么?宫中禁令不是摆设,不是让别人遵守,自己可以不遵守。”

    “此次擅闯司马门,实乃儿臣一时糊涂,与梁王无关,儿臣知罪,以后再也不敢犯了。”太子刘启把此次闯祸的责任全部揽到自己的身上,脸色红一片,白一片,诚恳认错。

    “儿臣也知罪,以后坚决杜绝此类事情的发生。”梁王刘武不肯诿过于太子,积极主动承认错误。

    刘恒心里明白,两个儿子都有仁义之心,于是假意训斥他们一番,连张释之都看不下去了,跪下请罪:“陛下,都怨臣死搬硬套宫中禁令,冒犯两位。”

    “卿不畏权贵,刚正不阿,当一个宫车令太缺才,朕刚刚请示太后,太后说像你这样的骨鲠大臣应该擢拔,朕这就拜你为中大夫。”刘恒毕竟是一位明君,对于犯错的儿子不护短,对于守法不阿的大臣提拔重用。

    “陛下真是一代圣主,臣虽肝脑涂地,不能报陛下万一。”面对突如其来的提拔,张释之深深感到皇上的圣明和皇太后的仁慈。

    薄太后非常满意刘恒的处理意见,说了几句暖心话,然后留下儿孙,共享欢聚的乐趣。

    只有太子刘启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他嘴上虽然赔礼认错,但心里从此与张释之结下一个大大的怨仇,他用冷漠的眼光看着张释之的背影,恨得上下牙齿“咯嘣,咯嘣”直打架。

    由于皇上的信任,没过多久,张释之又被擢拔为中郎将。回首过去,张释之感慨万千:没有皇帝欣赏的时候,一熬十年默默无闻,无人问津;一旦被皇帝发现,两三年来官升五级。

    人就是这样,当你的官运没来的时候,你无论费多大的劲儿,也很难得到升迁,当你的官运来了的时候,什么也挡不住你的升迁。

    “东阳侯天天是如何教育太子的?”因为这件事,皇上对张相如有了看法,下诏免去他的太子太傅。

    太子太傅位置空缺,皇上让群臣推荐。群臣经过反复酝酿,共同举荐具有黄老思想的石奋。石奋是赵国人,赵国灭亡后迁徙到温城居住,十五岁时在刘邦的身边做小吏,侍奉刘邦,恭敬有加,非常招刘邦喜欢。闲暇之余,刘邦问他家境,他实话相告:“我家里很贫穷,只有母亲和一个姐姐,母亲不幸失明,姐姐会弹琴。”

    刘邦考虑到石奋家里没人照顾母亲,担心地问:“家里既然这种情况,你能跟从我吗?说真话,不要勉强。”

    石奋毫不犹豫地说:“愿意竭尽全力侍奉。”

    听了石奋的话,刘邦很高兴,为解除他的后顾之忧,召他的姐姐入宫做美人,封他为中涓,受理大臣进献文书和谒见之事,并把他的家迁徙到长安城内的中戚里。他尽管没有文学才能,但为人谦恭谨慎,无人可及,累积功劳升至大中大夫。

    看了群臣共同推荐石奋的奏章,皇上欣然批示:“石奋素朴恭谨,无人能及,太子太傅非他莫属。”

第159章 从谏如流 择善而行() 
芸芸众生,性格各异,有的阿谀奉承,曲意逢迎;有的性情耿介,刚正不阿;有的阴险狡诈,云诡波谲;有的诚实守信,勤劳善良,世界以其宽阔的胸怀,送走一批批得了疾病,不幸出了意外事故的旧人,又迎来一群群睁着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陌生而又精彩纷呈的世界的新人。

    在众多大臣中,像申屠嘉、袁盎、张释之这样刚正不阿的大臣寥寥无几,当他们遇到圣明的君主,能够大展宏图,当他们遇到猜忌的君主,不仅不能施展自己的才能,甚至会搭上一条命。刘恒是一位善于听取批评意见的皇帝,从谏如流,因而出现像申屠嘉、袁盎、张释之这样一群刚直不阿、仗义执言的大臣,包括后来的周亚夫,无不是这样。

    在一个秋风飒飒的日子,刘恒挈带心爱的妃子慎夫人出游霸陵,张释之例须扈跸,带着一群宫中侍卫随驾同行。

    霸陵地势负山带水,风光旖旎,刘恒把它作为自己百年之后的归宿,可谓精挑细选。他领着爱妃与群臣,远眺险峻突兀的山石、葱葱茏茏的树林以及广袤无垠的平川,顿时感到心胸开阔。他饶有兴致参观地寝宫,亲自关注工程进展情况。他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帝王,与工匠、役夫进行亲切交谈,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工匠们、役夫们看皇帝没有架子,异常感动,一个个喉头发热,热泪盈眶,干劲倍增。

    从地寝宫走出来,刘恒与慎夫人登高东望,只见一条大路向东延伸,通往新丰。他面带微笑,指着路,对慎夫人说:“这条路就是通往邯郸的路。”

    邯郸是慎夫人的故乡,刘恒一句话触动慎夫人的乡思,她不由想起家乡的亲人,想起孩童时期天真烂漫的生活,一滴滴亮晶晶的泪花从她那双杏眼簌簌而落,在两腮淌出一道道细小的泪痕,喉头哽咽,凄然不语。

    “爱妃,你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朕一时不小心,触动你的乡愁,看你哭的,像梨花带雨。来,来,来,朕替你揩泪。”刘恒看自己的爱妃玉容黯淡,自悔失言,赶紧说好话哄她。

    “没什么,臣妾进宫多年,没有给陛下生下一儿半女,深感愧疚,一时触动思乡情怀,让陛下费心。”慎夫人仰起一张泪脸,双手搭在刘恒的胳膊上。

    善解人意的刘恒看一眼左右随从,见宦官赵谈不知所措站在一旁,正茫然望着他。他朝赵谈摆摆手说:“赵谈,去取一张琴瑟,让爱妃弹一曲,以解思乡之愁。”

    赵谈飞快跑到车前,取过琴瑟,满头大汗回来。侍从们早选好一块平地,摆好案几与锦墩,赵谈小心翼翼把琴瑟放到案几上去。

    一切安排妥当,刘恒伸手一览慎夫人苗条的腰肢,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爱妃,来一曲。”

    慎夫人坐下来,调试琴瑟。邯郸本来是赵国的国都,赵国的女子以善于弹瑟而闻名天下,慎夫人自幼接受这一方面的熏陶和培训,当然是弹瑟高手。她把琴瑟拿到纤小的手里,娴熟地弹起曲子。

    曲为心声,慎夫人把浓郁的思乡之情揉进自己所弹的曲子,这曲子像厚厚的冻冰下流动的水,低沉而又缓慢,哀婉而又凄恻,暗寓悲情。刘恒听了,神情向往,不由站起身子,挥动袍袖,随着曲子引吭高歌:“弯弯的月牙升到树梢上,我站在高高的露台,想起远方的娘,慈祥的面庞,瘦弱的身影,叫我如何不思量”

    刘恒唱得感情真挚,声音充沛,慎夫人弹得动人心弦,催人泪下,两个人一弹一唱,配合默契,在场的人全部落泪。等刘恒歌声辍停,慎夫人也圆满收尾。

    “唉!”唱罢歌后,刘恒长叹一声,对身边的大臣说:“人生不过百年,终有一日死去,朕死之后,用北山岩石做椁,用切碎的苎麻丝絮充塞缝隙,用油漆涂封完密,定能坚固不破,盗贼即使想打开,也无从动摇。”

    “陛下所言极是。”上中大夫邓通顺着刘恒的心坎,连声附和,其他大臣纷纷赞同,只有张释之拧着两道浓黑的眉毛,缄默不语。

    刘恒用眼睛盯着他,群臣也把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良久,刘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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