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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节

战神,窝要给你生猴子-第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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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孟七七只是简短而坚定得告诉母亲,“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除此之外,无人能劝,也已无人敢劝。

    安阳公主即将与新帝大婚的消息,总归是最大范围得传扬出去了。北至漠村以北,南抵南岛以南,南朝无人不晓此事。

    孟七七召来张新敬,顶着六日不曾歇息的疲倦,如此这般吩咐下去;至此,她的心情忽然放松下来。好像在她心中,战神大人已经死了。或者说,是她陪他一起死掉了。她睡了整整两天,醒来的时候好好吃了一餐饭,洗漱之后,对镜梳妆。

    镜中人容颜正茂,杏眸眨也不眨得望住她,似有一派无辜天真;然而睫毛一闪,眸底犹有暗云翻卷,涌起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

    是她,又不是她。

    西天的月牙一点一点爬上了树梢,没有祝贺的人群,也没有唱歌的喜娘。

    孟七七一个人坐在闺房中,一身大红的凤冠霞帔,静静盯着慢慢燃尽的红烛。烛泪悠悠滴落下来,像是谁眼中泣出的血珠。

    “公主殿下,一切都备好了。”张新敬的声音从外面悠悠响起。

    孟七七对着镜中人嫣然一笑,拎起裙摆缓缓走出闺房。

    入轿,换马,一路上喜灯两侧映照,直至京郊万仞之高的静湖崖。

    南宫玉韬在崖底等候,他一袭红色新郎服。这样跳脱热烈的红色非但没有压住他,反倒衬得他越发面如冠玉,目光灼灼如薄冰映春日。只是静夜中细细看去,他灼灼的目光之下,当真汪着一片薄冰,如冬日的原野,冰封万里,不见生气。

    “你准备得倒是齐全。”南宫玉韬看着孟七七慢慢走到跟前来,睫毛一点点垂下来,旋即又望向高不见顶的崖端。

    静湖崖,断崖之上是缓缓流动的湖水,断崖之侧却是飞流直下的瀑布。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一路上到崖顶湖边,湖中有一叶小舟。

    小舟随着湖水涌动的方向缓缓向着断崖之侧荡去,两名护卫立在小舟上,向反方向划着桨,让小舟留在原处,缓缓打着转。

    南宫玉韬驻足湖边,环视四周,三面埋伏中的弓·弩手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淬毒的箭头在月光下闪着幽蓝色的光,似一只只狼的眼睛。“你准备得倒是齐全。”南宫玉韬又说了一遍,嘴角似笑非笑。

    孟七七取出随身带着的金印。张新敬在一旁恭敬地捧着一份只等用印的文书。

    这金印落下,便给了这次大婚法理上的记载,也给了南宫玉韬继任帝位的资格。

    不过在那之前,孟七七左臂轻挥,莹白瘦弱的手指在大红的衣袖下一闪即逝,“请吧。”

    南宫玉韬又是笑了笑,便举步上了小舟。

    孟七七目光沉沉望着湖水,长长舒了口气,将金印按在了文书上。

    鲜红的印章,昭告了她与南宫玉韬夫妇的身份。

    小舟上,南宫玉韬坐在孟七七对面,膝头摊着一份羊皮卷的地图,一手摩挲着上面标记的地方,偶尔抬头看一眼孟七七。

    孟七七抱膝望月,月已上中天。月光下,湖水是一种让人心颤的黑色。黑暗,总是让人无端端得害怕。她察觉到南宫玉韬的目光,忽然轻轻道:“他真的会来吗?”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是在颤抖的,连声音都绷紧得好似要被折断一般。

    南宫玉韬将地图更摊开一些,查看着北边的地势,随口淡淡道:“等到子时。”

    孟七七当真打了个寒噤。已经是第九日了。焚情之毒在战神大人体内发作,最长九日便会夺去他的性命。若是这一日的子时,战神大人没有出现。那他也绝不会出现在这世上任何一个角落了。到那时,世上便无上官千杀。

    “他会来的。”孟七七轻轻道,不知是在对南宫玉韬说,还是在抚慰自己要崩溃的内心。

    “当然。”南宫玉韬低头看着地图,口中接得似乎很随意,却也很笃定。

    孟七七道:“你自然也希望他会来。”

    南宫玉韬抬头看了她两眼,眼睛弯了弯,“当然。”毕竟,他可不想真的成为陪葬品。

    夜渐深。

    时光无情,一刻不停向着子时滴答而去。

    “还有两刻钟。”孟七七定定望向虚空,脸色是前所未有的惨白,像是一朵还没盛开就被掐断了茎的昙花。

    南宫玉韬终于从地图中抬起头来,他看了一眼月牙的位置,微微蹙起眉头,像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儿。

    孟七七看向他,“你说他会来。”

    南宫玉韬眨眨眼睛,淡淡道:“不是还有两刻钟吗?”可是他微蹙的眉头并没有放松。

    孟七七偏过头去望着天边月,她的心事,唯有天边明月知。

    “其实仔细想想,我和战神大人之间总是……”孟七七的声音越来越低弱,最后几个字湮没在她唇齿间,“怀抱少,怀念多。”

    无边的寂静中,孟七七期待着战神大人的脚步声。

    呼吸放缓,心跳放缓……入耳的却仍是唯有风声。

    那风声幽厉凄清,像是女鬼在大笑。

    笑她痴心妄想,还期盼着一切可以重来。

    银白色的信号弹从崖底窜起,似是从天空中绽放的巨大花朵——那是子时已到的讯息。

    孟七七与南宫玉韬同时抬起头来。

    两人的目光在泛着微凉水汽的湖面上空相撞。

    也许只是一刹那,也许过了半个时辰,两个人静静看着对方。

    孟七七听到自己的声音,比这漆黑的冬夜还要寒冷,“子时已经过了,他不会来了。”她这样说着,却深知自己内心在嘶喊着,希望南宫玉韬能用强有力的证据反驳她,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如果有人能让她信服得反驳这一点,她不知道会有多么欣喜。

    然而南宫玉韬没有反驳,他仍是微蹙着眉头,慢慢收拢原本摊开在膝头的地图,他淡淡道:“看来……命定的事情,”他看向孟七七,“真的很难改变。”

    孟七七看着他置身事外的态度,冷笑着,像一条嘶嘶吐着信子的毒蛇,“可是至少你得到能成为新帝的身份了。”

    南宫玉韬淡淡道:“也许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然而孟七七已经受够了他接二连三的耍弄。九日之期已到,战神大人绝无生还之理。她盯着对面那个毫不动容的人,咬牙扳动了小舟上的机关。

    两个守卫还护着孟七七在留在原处的小舟上,南宫玉韬所处的那一截船舱却与主体脱离开来,顺着湖水的流向慢慢向崖边而去。

    南宫玉韬安稳坐在单薄的船板上,笑了笑。

    四周骇人的弓·弩手只是假象,真正的杀机藏在这一叶小舟之中!

    南宫玉韬于渐退渐远中淡淡道:“你倒当真是准备的齐全。”那镇定自若的样子,就好似他身后不是落下去会粉身碎骨的万丈悬崖,而是徜徉于自己后花园一般。

    孟七七咬牙瞪着他,“我说过,你若想要帝位,便不要后悔。”他想要帝位,等于是主动抹杀了两人之间十年的同伴情谊,改之为居心叵测的欺诈。自他提出这办法那一刻起,两人之间便只有交易,再无情谊。

    “我不后悔。”南宫玉韬轻轻笑起来,他已经离崖边越来越近,湖水打湿了他红色的新郎服,让那灼灼的颜色暗沉下来,“落子无悔,我教过你的……”

    月光在他纤长的睫毛上滚动,为他整个人覆上一层清冽的光,好像在这一瞬间,合着这句低语与那唇边翩翩的笑,那个熟悉的南宫玉韬又回来了。

    孟七七整个人犹如被冰霜封裹。

    南宫玉韬的话好似一道强光穿透岁月的迷雾,照亮了过往的点滴沧海。

    怡华宫里悠长的白昼,风从花园里拂过,带来新鲜又清甜的空气味道;屋檐下铁马轻撞发出叮铛、叮铛的声音,规律而安稳。

    刚留头的小女孩与初长成的少年相对而坐,玉质的棋盘摆在两人之间。

    阳光透过开着的长窗将棋子映成半透明的翠色。

    “你真是天纵奇才,马还可以别着腿跳……确定要把小卒子拱上来吗?那我落子喽——看,就知道你又要改……”身形颀长的少年斜靠在榻上,一手把玩着赢来的棋子,笑眯眯教导着,“落子无悔,知不知道?”

    对面的小女孩一面忙着悔棋,一面嘴硬道:“哈,什么知不知道?我可是无所不知的孟七七……我这可不是悔棋,而是为了培养你对战的能力,变态表哥,你要了解我这番用心良苦才对……”

    那少年只是笑看她将棋局大变模样,等待中,用食指与中指夹着一枚棋子轻轻在桌面上敲击着。一连串清脆的声音随之响起,宛如划破流筝,那乐音动听而轻快——一如那些两人相伴长大的岁月。

第128章() 
孟七七从记忆中回过神来,抬眼就看到南宫玉韬到了断崖的边缘几乎马上就要随水落下去。在理智做出判断之前,她已经夺过守卫手中的船桨,探身前倾递向南宫玉韬,“抓住!”她深怕来不及,大半个身子都探出了船外,带得整艘小舟都剧烈晃动了一下。

    而失去了一边的船桨,小舟打着转也向断崖边流去。

    两名守卫犹如铁铸就的,原本纹丝不动;此刻一人继续划桨,另一人手中船桨被孟七七夺去,望着近在眼前的断崖,面上终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恐惧,“公主殿下……”他嗫喏着。

    然而孟七七却毫无惧意,她极力伸出船桨,盯住已经滑到断崖边缘的南宫玉韬,“抓住啊!”她再度大喊,声势骇人,好似一点儿都不在意,毫厘之差,她也将葬身此地。她之前一定是疯了!竟然想要杀死这个陪她一起长大的人!不,谁都不要死……她一定能找出解决这一切的法子!

    南宫玉韬抬眸看着孟七七,他膝头的地图已经落入水中漂在他身旁,腰下衣衫也已被水彻底打湿,可是他面上竟丝毫没有狼狈之感。流水送他越退越接近断崖,而他只是安静地望着孟七七。

    忽然之间,南宫玉韬眉头微蹙,他望着孟七七,好像这会儿才真正记起她是谁。

    “抓住啊!”她还在嘶喊。

    电光火石之间,南宫玉韬伸臂握住了船桨的另一端,远离之势暂缓。他原本冰封般的眸子里恍如春回大地,寒冰都化作了潺潺流水。与此同时,有一点笑意从他唇角直透眼底。

    他含笑望着她,偏着头,有种特别的感觉。

    孟七七盯着他的动作与笑容,过往的岁月犹如走马灯般在她眼前晃过。这样含笑望着她的变态表哥,是她无比熟悉的。

    十年相伴,每当南宫玉韬用毒舌将孟七七刺激得跳脚,又或是以智商暴力碾压让她气急之时,他总是望着她,露出同样的笑容。可是那些时刻,孟七七都太过专注于当下的谈话或事情,又被他气得多看他一眼都会眼睛痛,竟从来没有发现过。

    当一个人含笑望住你,当那个人偏着头含笑望住你的时候,有个词语可以准确得形容这种姿态:宠溺。遗憾的是,这个想法从来未曾在孟七七脑海中闪现过。

    一如此时此刻,她太过专注于对方握住船桨的那只手,入目的笑容只一闪便抛在脑后,“过来!”她喊着,示意一旁的守卫帮忙拉住船桨,将南宫玉韬救上来。他已经到了断崖最边缘,几乎下一秒便要被水流推下去了。

    在孟七七移开视线低头看向船桨的瞬间,南宫玉韬缓缓闭了一下眼睛,有一点落寞在他唇角的笑容里氤氲开来。再睁开眼睛时,他眸中的冰冷又再度涌来。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好似换了一个人。

    而后,在孟七七不敢置信的目光里,南宫玉韬面无表情得松开了船桨,以一种宁静到不合常理的姿态消失在黑色湖水的断崖之后。原本漂在他身旁的地图在水里打了个卷,亦在他之后,顺着滚滚流水,跌落万丈悬崖。

    整个过程中,他竟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不,不仅仅没有声音,连动作都没有,连目光都没有晃动——就好像一个灵魂出窍了的人,这具躯体上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无法撼动那个原本的他了。

    在南宫玉韬落崖的一瞬间,孟七七就像一个突然被拔掉了电源的机器人,披着红色而坚硬的铁壳,一动不动得僵在了原处。

    有那么一会儿,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几乎忘记了呼吸。

    守卫从她手中抽出船桨,奋力划动小舟,避免了一同坠崖的惨剧。

    靠岸,上岸,直到张新敬请示是否上轿回宫之时,孟七七才猛地长吸一口气,像是从最深的噩梦中乍然醒来的人那样仓皇四顾着。

    张新敬低眉顺眼立在一旁,似乎根本没察觉还有一个人不见了;即使察觉了,他也绝不会问的。

    孟七七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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