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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

水浒我为王-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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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连日奔波,第二天一早,李瑾还是早早起了,活动活动身子,练了一通武艺。此次下山,新增加了邓飞孟康两位头领,乃是山寨的收获,于李瑾个人而言,与卢俊义一战,对提高自身的武艺却是意义不小。武艺一途,闭门造车从来成就有限,与人切磋较艺,取长补短才是精进之途。自与卢俊义一战之后,沿路之上,李瑾都在总结得失,只是路途之上没抽出空来演练,如今回了山寨,正好进行验证。

    演练一回武艺,出了一身热汗,倒是将连日来赶路的疲惫驱散了。李瑾又回房洗了个澡,更是精神百倍。

    换了一身衣服,李瑾领着随侍的几名亲卫往聚义厅走去,从后山到聚义厅这一路上,却是不断遇上刚出家门的头领,寒暄之后,正好走做一路,到聚义厅外广场上之时,却是正好遇上了上山的一众水军头领,正好一道进入厅中。

    入了聚义厅,众人有条不紊地走到自己的交椅前,孟康和邓飞却是自觉地找了靠后的位置。待李瑾走上主座坐下之后,众人才一一坐下。

    一阵衣袂摩擦声响过之后,聚义厅重归安静。李瑾左下首,乃是一林冲为首的一众领兵头领,右下首则是以萧嘉穗为首,坐着安道全、汤隆等一众头领,不过今日右边最后却是多添了一个人,乃是程万里。邓飞、孟康两人却是暂时坐在了左边最后。

    见众人都已经安坐,李瑾率先开口:“某下山月余,全赖山寨中兄弟在山寨辛苦留守,在此先谢过各位兄弟。”边说,李瑾边向众人团团抱拳。

    林冲代表众人发言道:“寨主言重了,守备山寨,此本是兄弟们的份内之责,何来辛苦之说?要说辛苦,寨主在外为山寨四处奔忙才是辛苦。”

    李瑾正要谦虚几句,阮小七忽的站起身来,笑着说道:“依我看,林冲哥哥和寨主这话还是留到酒桌上再说,现在还是先把正事安排了,兄弟们还一道吃酒,小七我这肚皮可是着实有些饿了。”

    李瑾失笑,只好说道:“那好,为了小七哥哥的肚皮,还请萧嘉穗哥哥安排得快一些,免得把这么一条水中蛟龙给饿坏了。”

    听李瑾这般打趣,众人一齐哄笑起来,倒是惹得在厅门值守的士卒探头进来,看看这许多头领是为了什么事这般开心。

    待笑闹声小了些许,萧嘉穗从交椅上起身,见此,其他头领也敛起笑容,严肃起来。

    见众人都正襟危坐起来,萧嘉穗也不拖沓,按着自己与李瑾商量好的安排宣布起来。

    “将令:一、火眼狻猊邓飞为山寨步军正将,协助萧嘉穗掌管山寨守备军;二、玉幡竿孟康入山寨将作局,为山寨监造大小战船头领;三、程万里充入山寨政事堂,协助萧嘉穗处理山寨民事,亦有山寨头领之位。此令,梁山泊总兵都头领李瑾。”

    萧嘉穗安排完毕之后,林冲、徐宁等人还好,阮家兄弟、李俊、张顺等出身草莽的头领面上似有异色,李瑾问道:“众位兄弟可有异议吗?”

    阮小七是个藏不住话的人,闻言直接起身说道:“邓飞、孟康两位兄弟当头领我们自然没有意见,但是程万里这个狗官凭什么与兄弟们平起平坐、一堂论事?”阮小七越说,却是愈发义愤填膺起来,接着大声说道,“再者说了,我听说他程万里乃是童贯门下走狗,山寨聚义厅上怎么容得下这般奸贼走狗?”

    听他说完,阮家兄弟、管虎、张顺、童威、童猛等人都是鼓噪起来,话里话外无非是认为程万里乃是朝廷走狗,万万不能与自己等人为伍。

    李瑾看向程万里,这个中年遭难从“贼”之人,虽然遭受如此辱骂,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闭眼静听,倒是好定力。

    “七哥和哥哥稍安勿躁。”李瑾开口说话,声音不大,语气也不重,却是让众人不由安静下来。

    “各位哥哥说得固然是事实,却也言过其实了,程先生不过是在童贯家当西席先生,又怎么称得上的童贯门下的走狗?程先生在郓州为父母官时,可曾做出什么天怒人怨、伤天害理的事来?上山之后,程先生为山寨上下大小事务可有不尽心之处?”

    李瑾发出这三问,没人回答得上来。阮小七等人不同意让程万里作为山寨头里,并不是对他这个人又什么偏见,只是因为程万里的出身而已。山寨这一众兄弟本就是为了反抗这个**朝廷的统治才上山聚义的,如今要他们与程万里这样一个朝廷官员出身的俘虏共事,心情一时难以接受而已。他们能接受呼延灼等人,乃是因为呼延灼等人是武将出身,不曾与如今朝堂上的“六贼”有什么关联,程万里却是与童贯这样的大奸贼有着不浅的关系。

    见反对的众人无言,李瑾趁势说道:“既然各位哥哥再没有不同的意见,那么此事就如此定下来,日后不管是谁,不能再有话说。”

    众人一时无言,只好呐呐坐下,只是不知道心中能否服气。

第一百五十八章 劝服() 
    不管众人心中有什么想法,李瑾不再提此事,而是转头对执掌山寨一应营建事务的陶宗旺说道:“陶宗旺哥哥,你和手下的兄弟最近可能抽出空闲来?”

    陶宗旺从座上起身,抱拳回道:“回寨主,山上的城垣、寨前三关、四方水寨、民众房舍,都已经修筑完成,如今我和手下的兄弟们主要是协助水军的兄弟们将山下的港汊掘深,抽调百十来个人手不是难事。只是不知道寨主要修筑什么?”

    “百十个人已经够用了。待会儿便请哥哥吩咐一下,抽调人手出来,在后山寻一处宽阔地势,起上几间大屋。给山上的孩子们做学堂用。”

    “学堂?”

    “不错,正是学堂。因此,这几间大屋既要坚实,还要宽敞明朗,最好离后山的百姓住处、政事堂的办事处都方便近捷。”

    “寨主放心,此事便由我亲自督造,质量上绝无问题。山上空地甚多,选址也好找,不出一月,书院即可落成。”陶宗旺拍着胸脯保证道。

    听到陶宗旺如此保证,李瑾笑了笑,说道:“有哥哥亲自监造,我自然放心得下。”

    示意陶宗旺坐下之后,李瑾接着说道:“程先生,烦你下去之后,起草一篇文书,通告山上百姓,学堂落成之后,不拘男女,山上十六岁以下的少年皆要送到学堂读书识字。”

    “这寨主,于山上的百姓而言,半大的孩童多少也能为家里办上一些事情,要是要求百姓将家里的孩子都送到学堂中读书,只怕有些困难。”听到李瑾的吩咐,一直沉默的程万里终于开了口。

    科技不发达的年代,人口就是生产力,即便是十来岁的少年,也能算是家里的半个劳动力,强要百姓送孩子到学堂中读书习字,只怕倒是会激起百姓心中的反抗心理。

    李瑾回道:“先生是做过牧民官的,劝学之事,应该也不陌生,山上的百姓不愿意,那就要看先生的本事了。所谓‘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本朝真宗皇帝不也曾作诗言道‘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楼,书中自有黄金屋。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这话虽然可能有些偏颇,却也不无道理。山上正是用人之时,缺的就是读书人。再一个,孩子们学了文章,识得道理,总比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更有奔头,先生将这些道理讲与百姓听了,想来该不是什么难事。”

    光讲道理,只怕百姓也不见得能听从,李瑾又道:“还有,先生可以在文书中写明,入学的孩童不用交束,学堂还管一顿午饭,这样一来,总该不会有百姓拒绝了吧。”

    半大孩子,吃穷老子,冲着这一顿饭,怕是就有不少百姓愿意将自己孩子送进学堂。加上若是真能读出什么名堂,爹娘也不用再如现在这般辛劳。凭着这些,若是孩童不愿意读书进学,有些父母怕是要拿着棍棒亲自将自家孩子“送进”学堂。

    听到李瑾这般说,程万里终于再没有疑问,作揖行礼之后,领命坐下了。

    不过掌管山寨钱粮的蒋敬却是又有了新的意见,他向李瑾说道:“寨主说要为学堂的学生提供一顿饭食,这一项怕是要消耗山上不少钱粮。”

    蒋敬也不是小气的人,只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山寨钱粮虽然充裕,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不时之需,蒋敬既然是山寨的钱粮管家,在这种时候自然有必要提醒李瑾一下。

    “山寨现在没有大宗的支出,钱粮还算充足,管学童一顿饭虽然会有不少的支出,但是山寨也不是负担不起,日后学童们能为山寨做事了,于山寨而言,收获又岂只值这些许钱粮?”

    蒋敬本身也只是提醒一下,并不是要阻止李瑾,李瑾这一解释,从长远来看,山寨确实是收获远远大于付出。因此,他点了点头,也就坐下了。

    吩咐到了这里,事情也就差不多了,李瑾便道:“今天这些事情,政事堂想来要忙一会儿,萧嘉穗哥哥和程先生若是没有什么其他事情要说,先下去忙吧。”

    “多谢寨主体谅。”萧嘉穗起身,笑着说了一句,程万里也向着李瑾抱拳,李瑾向两人点了点头,两人一同出了聚义厅,往旁边的政事堂公房行去。

    目送两人走出聚义厅,李瑾示意一旁侍立的亲卫给没走的头领上茶,待茶上来之后,招呼众人喝茶,阮小七却是面色难看,不肯饮茶。

    喝了一口茶,将茶碗放下,见了阮小七一脸愤愤,李瑾笑着对他说道:“怎么?李瑾下山两月不到,回来便与哥哥闹了别扭,七哥如今连茶也不愿意喝我的了吗?”

    “我小七是个大老粗,粗俗无礼,怎么识得茶中滋味?寨主要饮茶,还是去找那位官老爷吧,想来总比与我来的尽兴。”说完,阮小七还将脸转了过去。

    坐在阮小七身边的阮小二赶紧拉了拉他的袖子,责怪道:“七郎,都是自家兄弟,怎可这般说话?”

    徐宁坐在阮小二上首,离得近些,也出言劝道:“就是,七郎,万不要因为这么一件小事伤了兄弟间的情义。”鲁智深等人也一起出声劝起阮小七来。

    阮小七只顾听了众人的劝解,却是没什么表示,只是说道“若是真兄弟,就不该因为一个外人闹不快。”

    听他这么一说,阮小二气急,急道:“七郎,你”

    李瑾却是喜欢阮小七这般直言不讳的性子,打断阮小二道:“二哥,不妨事,正因为是自家兄弟,七哥才这般说话的。”

    听了李瑾这话,阮小七终于转过了脸,认真说道:“寨主若是还认小七这个兄弟,那就收回成命,要让我与朝廷狗官一堂论事,却是绝绝做不到的。”他这般说法,不知道的人,只当是他与程万里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七哥这话可不对了,程万里上山这些时日,没少为山寨办事,差的不过是一个头领之位而已,虽然此前这聚义厅堂中无有他的一把交椅,但是兄弟们却是都已经和他共事过了。”

    “这”阮小七一时无言,沉默片刻之后,蛮劲上来了,干脆说道,“即便是这样,那也不能让他当山寨的头领,坐一把交椅!”

    “七哥向来恩怨分明,怎的今日却是这般蛮不讲理起来了?”李瑾调笑了一句,接着认真说道,“之前我就已经说过了,程万里对山寨而言有功无过,许以头领之位乃是理所应当,兄弟们不同意也不过是因为他乃是朝廷命官出身,更是依靠了童贯才得了一州牧守之位,是吧?”

    以阮小七为首的,一众有意见的头领不自觉点头。诚如李瑾所言,山上兄弟们虽是粗人,却都是恩怨分明,有一说一,有一说二的。程万里对山寨的贡献大家不是没有看在眼里,只是因为他的出身才会有这许多人反对。

    “就程先生在山上这许多时日的表现,可有兄弟认为他是一个人品有缺之人?”

    无人接话,因为程万里只是一个普通的传统文人,人品上却是无可指摘的。

    “既然他并非十恶不赦的贪官,兄弟们为何不能容下他呢?只因他做过童贯府上的西席先生?只因他的官位是因为童贯得来的?山寨日后要继续壮大,程先生这样的牧民官是绝对不可缺少的,七哥莫不是以为凭你我这样厮杀粗汉便能治理一方?那时候,山寨少不得要用不少投降的官员,莫不是七哥都要一一反对?”李瑾连连发问,阮小七等人却是无言以答对。

    此时林冲突然开口,说道:“说起来,林某还曾在高俅那狗贼手下做过事呢,莫非七郎以为林某也”

    听他这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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