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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水浒我为王-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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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那门子吞吞吐吐,高俅急怒道:“我儿到底怎么了?”

    “衙内的子孙根让人切了!”

    一听这话,高俅顿时怒发冲冠,满脸狰狞,将周边服侍的人都吓了一跳,赶紧说道:“太尉息怒,免得气坏了身子。”话是这么说,可是高俅怎么能平复胸中怒火。正是因为他不能生育,才过继了这个本来与自己是叔伯兄弟的高衙内为螟蛉之子。平日里是事事顺遂他的心意,如今却被人给阉了,让他如何能不愤怒?

    “我儿现在何处?快带我去看!”

    门子赶紧将高俅往太尉府里走去。

第三十六章 书信() 
高俅跟在那门子的后面,着急火燎地赶到高衙内所在的小院,还没有走进院中,就听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好疼啊!大夫,我是不是,是不是……”高俅心中更是着急,推开想要拦住自己的两个仆人,冲进了高衙内的房中。

    “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了?”一进房中,高俅赶紧问道。

    那正在给高衙内诊治的大夫抬起满是鲜血的双手,拱手说道:“太尉大人,衙内以后只怕是……只怕是不能人道了。”

    一听这话,高衙内哭声更大,嚎叫道:“爹,救我!儿子不想当太监啊!”

    高俅上前查看高衙内的伤势之后,抓住大夫的双手问道:“大夫,没有办法治好吗?”

    “太尉,衙内的要害处被人齐根切下,失血太多,如今能保住一条性命已是大幸,想要恢复得完好如初,即便是华佗再世,扁鹊重生也做不到啊!”

    “爹,爹,救救儿子!”高衙内眼泪鼻涕一股脑都下来了,抓住高俅的手哀求道。

    “如今我能有什么办法?”高俅心中焦躁,甩脱高衙内的手,紧皱着眉头来回踱步。大夫处理好高衙内的伤势之后,向高俅告辞,高俅不耐烦地一摆手,那大夫逃也似地背着药箱走了,生怕留下来遭受到高俅的怒火牵连。

    踱步一阵,脸上阴晴不定的高俅忽然问高衙内,道:“伤你的那人是谁?”

    “就是以前在五岳观附近开酒楼的那个李瑾!”高衙内愤愤地开口答道。

    “是他!?他怎么会来东京?”

    “不知道,今日忽然有人来找儿子,说是那张教头改口了,儿子欣喜,直接去了林冲家,可是那姓张的一家人都不在,只有那李瑾和两个伴当在。”

    听了高衙内的话,高俅沉思一会儿,说道:“是了,林冲那厮将为父派去的陆谦的富安并沧州管营都杀了,想来一定是他们加上那个大和尚狼狈为奸,落草为寇了,是以今日前来搬取林冲的家眷。”

    “爹,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成了太监的高衙内自然不肯善罢甘休,马上开口说道。

    “他们敢伤害你,就是在明目张胆地与为父作对,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高俅目露杀机,缓缓说道。

    正在父子俩商量要怎么对付李瑾等人的时候,忽然有人在门外轻声喊道:“太尉,门外有开封府的人来,说是滕府尹有关于今日衙内遇害一案的线索。”

    “让他进来,带到大堂等候。”吩咐了一句,高俅对高衙内说道:“你先好好养伤,为父先去看看,正好要让开封府发下海捕文书。”说完,不等高衙内的反应,径直走出了房门。

    高俅到了厅堂之上,一个打扮干练的人正站在大堂上等待。看到高俅进来,那人赶紧行礼,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

    高俅暂时没有接过书信,而是坐下之后,好整以暇地问道:“你们开封府说我儿子遇刺一案有了新线索,就是这一封书信吗?”

    “回太尉的话,这封信是小的们在案发现场找到的,只是上面写着太尉亲启,小的们不敢擅自拆开,滕府尹吩咐小的送来由太尉亲启查看。”

    高俅轻轻点了点头,似乎是对滕府尹的做法表示认可,随即接过书信,展开,只是看到信封上的几个暗红色的字,脸色立马阴沉下来,似乎能滴下水来。那开封府的人自然知道那几个字是什么,自高俅接过信就大气都不敢出。要问那信封上写的是什么,正是“高二亲启”几个字。

    高俅忍着怒意将书信打开,只见一张白纸,上面尽是暗红色的血迹,看样子是用鲜血写就的书信。上面写道:

    高二,你这对无耻的泼皮父子,天良尽丧,坏事做尽,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算计到我们兄弟头上来。你先是害我,又害我林冲兄长,如今我二人有家不能归,都是拜你父子所赐,我兄弟接下了,日后自有回报你们的时候。

    你儿子今日的伤只是一点小小利息,以后更有叫你们哭的时候,某家说话算话,你们这对狗父子洗干净脖子等着吧!到时候可就不是切掉子孙根这么简单了。

    你李瑾爷爷,呸,某家可没你父子这样的子孙。留。

    将书信看完,高俅再也忍不住胸中翻腾的怒火,两把将书信扯得粉碎。喘了两口粗气,高俅开口寒声道:“回报你们府尹,就说残害我儿子凶徒是李瑾和林冲二人,请他发下海捕文书,画影图形捉拿此二人!”

    开封府来人一看高俅这副要杀人样子,赶紧躬身说道:“小人明白,这就去回报府尹。”说罢,退出厅堂,赶紧走了。那人心里明白,李瑾等人出城至少有三个时辰了,他们又不是傻子,在天子脚下犯下了如此大案,自然是做好了脱身的准备,如今再发下海捕文书,派人追拿,哪里还能赶得上?但是这个积极办案的态度还是要做给别人看的,免得无端吃了挂落。

    “传令下去,今天的事情绝不能外传!要是让我知道谁在背后嚼舌根子,下场自己掂量。”等喝了一口茶,稍稍冷静一下之后,高俅吩咐道。

    再说李瑾,他和自己的两个中权亲卫是骑马而行,速度自然不是马车能比得上的,虽然在城内耽搁了一点时间,但还是在两个时辰之后赶上了先走的闻焕章一行人。

    “大哥,你没事吧?”看到李瑾的身影,沈睿赶紧关心。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有什么事嘛?”

    听到声音,张教头也将头从马车内伸出来,激动地说:“这次我们能脱困,全靠大郎了!”李瑾摆了摆手,说道:“伯父,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闻焕章好奇问道:“不知道大郎用了什么手段炮制那高衙内?不会是把他给杀了吧?”

    “杀他的事还要留给我林冲兄长,我自然不会越俎代庖,我只不过是略施薄惩,让他从今往后再也当不成这所谓的花花太岁了!”其他人不明所以,只有闻焕章先反应过来,苦笑这说道:“你这还是略施薄惩?那高俅本就是因为膝下无子才过继了这个叔伯兄弟作为儿子,一心指望他能承祧香火,如今你这么一刀下去……只怕以后,上天入地,那高俅都必杀你而后快了!”

    “某家和他本来就是不死不休,还在乎这一桩吗?”李瑾毫不在乎。

    此时其他几人除了沈睿年纪还小,不太懂事,尚处于懵懂之中,没明白李瑾和闻焕章在打什么哑谜之外,都明白李瑾是怎么对付高衙内的,不再说话。

    沈睿见几人都不说话,忙问道:“大哥,你和闻先生在打什么哑谜?快给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对付那高衙内的。”

    李瑾哈哈一笑,说道:“不可说,不可说。等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说罢,不管沈睿怎么纠缠追问都不再开口。

    先不说李瑾等人晓行夜宿,往梁山方向赶去,只说东京城内,高俅虽然下了封口令,但是纸怎么能包住火?没半天此事就已经人尽皆知了。这几日城中百姓谈论得都是花花太岁高衙内被人阉割了的消息,大家当然是心里暗自痛快,东京城里总算是少了一个祸害。

    不光平民百姓,此事已经成了官员口中的谈资,不少人都在看高俅父子的笑话,这天上朝的时候,高俅觉得有些官员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看自己的目光中却满满的都是笑意。

    下了朝,高俅忍着怒气往殿外走,刚出殿门,却被人给叫住了:“高太尉,高太尉,走慢些,我有事要与你说。”正生着闷气的高俅停下脚步,转头看去,叫住他的却是小王都太尉。怎么说高俅在发迹前也曾在他府中做过帮闲,多少有些关系在,高俅停下脚步等他。

    王太尉紧走两步,赶上高俅,此时其他的官员都已经走了,王太尉笑着说道:“高太尉脚步匆忙,是有什么要事吗?”

    “家中琐事而已,无甚紧要处。”

    两人寒暄几句之后,王太尉忽然问道:“听闻贵府衙内前些时日被凶徒所伤,这些天可好些了吗?”

    “多劳太尉挂心,小儿已无大碍。”

    “不知凶徒可曾缉拿归案了?”

    说起这个,高俅就是一肚子的邪火,开封府虽说发下了海捕文书,派人追捕,可是李瑾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半点音信。他说道:“还未有回报,正要差人到滕府尹处询问。”

    听了这话,小王都太尉脸上笑意更甚,说道:“此事只怕滕府尹没有半分头绪,我却是知道一点消息的。”

第三十七章 牵连、陷害() 
听到王太尉这么一说,心中都快要开始骂娘的高俅总算来了兴趣,赶紧问道:“不知太尉有什么线索?还望不吝告知,高俅自有厚报。”

    “厚报什么的好说。”小王都太尉先是打了个哈哈,才接着说道:“太尉可知道金枪班教师徐宁?”

    “金枪班归我殿前司管辖,他徐宁又随侍陛下左右,我自然是认识的。”

    “认识就好,据我所知,贵府衙内遇刺,与他也脱不了干系。”

    高俅吃了一惊,问道:“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对我儿子下手?”

    “这就不是我知道的了,不过我见过那凶徒李瑾的画像,十几日前,曾亲眼见过他和李瑾还有闻焕章在一起喝酒。”

    “这?”

    “我话尽于此,太尉自己考量吧。我先告辞了。”说完,小王都太尉不理会尚处于疑惑中的高俅,含着笑迈着方步走了。

    看着小王都太尉的背影,高俅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着踱步走出宫外。在宫门外上了马,回家的路上,高俅忽然叫过身边的一个亲随说道:“你去城外安仁村一趟,看看闻焕章是否在村中。”那亲随领命去了。

    高俅回到家中,在厅堂上喝茶,仍旧在思索为什么小王都太尉会告诉自己此案的线索,他说的话是否可信,徐宁又是否当真参与到了此事中来?

    喝了一会茶,有人来禀报,说是刚刚派出去的亲随回来了,高俅放下茶盏,说道:“让他进来吧。”

    那亲随进来,叉手行礼之后说道:“太尉,那闻焕章已不在村中。我向村中人打听了,村中百姓说是他十余日前随一个外地的庄主离开村子,再也没有回去过,不过他家中的东西都还在。”

    高俅摆摆手说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那亲随退下。

    “看样子王晋卿说的只怕不是虚言。”高俅心中暗道,“只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那副甲真的不错!”

    “有你说的那么好吗?”正在高俅思考小王都太尉的目的的时候,厅堂外响起小声说话的声音。高俅心中一动,开口说道:“门外何人值守?”门外的两人赶紧进来,说道:“小人等在,太尉有何吩咐?”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两人以为高俅生气了,小心据实回答道:“没什么,只是今日听人提起金枪班徐教师家中有一副宝甲。”

    “是了,听说那王太尉看上了徐宁的家传宝甲。”高俅自言自语道。

    “太尉说什么?”

    “没什么,你们下去吧。再派个人将滕府尹请来,就说我有要事与他商量。”

    “是。”两个人退下。虽然已经明白徐宁恐怕与此事没有太大的牵扯,但是高俅心中有一股邪火发不出来,借由此事既能稍解怒火,又能卖王晋卿一个面子,也就顺水推舟了。

    第二天,徐宁正好是休沐的时候,正在家中和妻子还有汤隆吃午饭,忽然有人直接将家门推开,闯了进来,徐宁几人吃了一惊,回头看时,却都是持枪带刀的披甲军卒,领头的是一个虞侯。

    徐宁是金枪班教师,金枪班隶属于殿前司,高俅现在正是殿前司太尉,所以徐宁认识这领头的虞侯是高俅身边的心腹,起身问道:“不知李虞侯有何事来找徐某?如此破门而入可不该是殿前司的做法。”

    那李虞侯得了高俅的吩咐,听了徐宁的话,冷笑着说道:“徐宁,你还有脸说我殿前司该是怎么做法?你若是知晓法度的人,怎么胆敢勾结匪类,刺杀太尉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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